桃花劫 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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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累的還是怎么的,從今日早上起床,他的額頭就一直突突地跳不停。 突然,馬車停下來。 還未等外頭侍衛稟報,就聽見一聲急切的“傅表哥?!备刁蘩_車門瞧出去,就見唐月彤哭著跪在地上。 . 七公主今日邀約的是程將軍之女程絮賽馬,程絮小時候曾做過她的伴讀,因此,兩人從小就如同知己好友。 后來,程絮十一歲那年跟隨程將軍去了北邊軍營,這一別就是整整六年。今年中秋時,程將軍凱旋,程絮也跟著從邊疆回了上京。 六年未見,當初的好友如今倒長得越發……周正起來。 是的,七公主見到程絮第一面就是想到這個詞。程絮本就喜歡舞槍弄棒不太像個姑娘家,去邊疆歷練幾年,回來后更不像了,舉止神態猶如男兒般。 “若是不知情的,估計以為我在這與你私會?!逼吖餍Φ?。 程絮翻身下馬,跑了一圈下來,額頭有些細汗。她將馬鞭往旁邊侍衛身上一扔,說道:“痛快,來了京城后許久都沒這么暢快淋漓地跑馬了?!?/br> 又笑道:“私會又如何?你若是還選不到駙馬,所幸咱倆搭火過得了。反正我也不想嫁人?!?/br> 謝如故好笑,想到什么,說道:“我興許年后就要賜婚?!?/br> “誰人?”程絮問:“是裴景晏?” 程絮跟裴景晏也算認識,只不過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彼時裴景晏給人的映像一直像個小夫子,分明只比她們大幾歲,卻總是愛故作老成訓人。 程絮道:“嫁他就跟嫁個夫子似的,多無趣?!?/br> 謝如故一愣,隨即毫無顧忌地大笑起來。 “哎,你看?!背绦踔钢鴱倪h處而來的一行人,打頭騎在馬上的頗是眼熟:“那不是四殿下的貼身侍衛么,叫…什么來著?” “步自明?!?/br> “對,就是他,我在中秋宮宴上見過,此人功夫了得?!背绦鯁枺骸八麃磉@做什么?!?/br> 兩人從草地上站起來。 那廂步自明見了她們,也是微微一愣,思忖片刻,趕緊過來行禮。 “公主殿下?!?/br> “你在這做什么?”謝如故問:“我四哥哥呢,他也來了?” “回稟公主,四殿下并未在此?!?/br> “你身后的是什么?”謝如故瞧著他們身后的馬車有些不對勁,分明是女子乘坐的馬車。 想到謝淵私下里愛尋美人作樂,謝如故秀眉微蹙。她問:“這里頭的莫不是良家女子?” “不是不是,”步自明心下一慌,趕緊說道:“不是良家女子?!?/br> “那就是女子嘍?” “……”步自明不敢再多說話,只緊張道:“殿下的吩咐,屬下不敢不從?!?/br> 謝如故沉默。 適才她仔細瞧了眼,從車門角露出了一截女子衣裳,那衣裳花樣她今早上才見過。 “公主,”過了會兒,步自明問道:“公主若是沒其他吩咐,屬下先告退?!?/br> 少頃,謝如故收回視線,緩緩點頭。 等人一走,程絮問:“你是不是發覺什么了?” 謝如故面色凝重:“我四哥哥恐怕要闖大禍了?!?/br> “阿絮,”隨即,她說道:“借你的侍衛一用?!?/br> 第66章 生死 傅筠聽了唐月彤的一番話,當即面沉如水。派人回衛所調遣錦衣衛出城,自己則奪過侍衛的馬匹立即往東莊廟而去。 唐月彤見他看自己像看一件無足輕重的東西,跪在原地哭得泣不成聲。 傅筠一路疾馳出城,到了半路卻見定國公府的侍衛們到處尋人,頓時心里空了下。 他還是來遲了一步。 “人怎么丟的?”他逮了個侍衛問。 那侍衛也十分著急,裴世子讓他們護著小姐,可眼下活生生的人在他們眼皮子低笑消失,已經慌亂成一團。 見傅筠過來接管此事,像找到主心骨似的,趕緊說道:“我們經過羊頭山時,突然遇到滑坡,大片大片的泥土將我們的人埋住,也將我們和小姐隔了開來。等我們翻過去時,卻找不到小姐影子了?!?/br> “找不到是何意?”傅筠目光冷得像冰凌:“一個大活人又豈會憑空消失?” “就是、就是連人帶馬車都消失了?!?/br> 彼時,侍衛們翻過土丘,一部分人懷疑小姐的馬車掉進了山澗,一部分人認為許是埋進土里。所以他們分成兩撥人尋找,但是找了大半天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傅筠翻身上馬,帶著人立即前往滑坡的地方。他站在滑落的土丘面前,仿佛血液凝固。 整整一半山坡的泥土都坍塌下來,甚至可以埋上百個人。不遠處的石塊下還壓著個侍衛,已經沒了氣息。 宋景琛帶著錦衣衛趕來,見到這樣的情況也沉默了。 他上前安慰道:“天災無定數,眼下,只希望裴三姑娘能活著,我會多派人手尋找?!?/br> “不是天災?!?/br> “什么?” “是有人故意為之?!备刁蘼曇舴路饛臅缫皞鱽?,冰冷而疲憊:“我現在只有一點不能確定?!?/br> “是什么?” “她是否還活著?!?/br> 若是謝淵只是想拿她要挾自己,那她此刻就還活著。若是……若是謝淵想殺人滅口,那她恐怕就埋在這堆泥土之下。 他希望是前者。 但又害怕謝淵那個瘋子是后者。 宋景琛也明白過來他之意,想了下說道:“既如此,我派人方圓百里搜尋可疑之人,另外再派人過來挖土?!?/br> “不必?!备刁薜溃骸安槐赝谕??!?/br> 良久,他道:“我要她還活著?!?/br> . 虞葭覺得自己好像睡了一覺,醒來后渾身乏力,這種乏力之感就跟上次在宮中感受到的一模一樣。 她頓時明白過來自己是被人擄走了。 抬眼看去,周遭環境陌生,似乎是個農家宅院。簡陋的屋子狹小且黑暗,墻壁上掛著斗笠蓑衣,墻角有個水缸,西邊窗戶高且窄,只透了一束光進來。 她睡的地方是個矮榻,薄薄的棉被還帶著潮濕的氣味。再往自己身上打量,居然連衣裳都換過了。 虞葭掙扎起身,勉強恢復點力氣。她緩緩下床,挪至門邊,輕輕一拉,門被鎖了,只拉開了一條淺淺的縫隙。 透過縫隙往外瞧,卻什么都瞧不見,四處安安靜靜,院子里沒有人。 有人嗎? 虞葭想說話,但發出的聲音卻是啊啊啊的單音,喉嚨也火辣辣地疼,嚇得她大跳。她這是被人下啞藥還是怎么了? 試圖又張口說話,卻依舊如此。 她走到墻角的水缸邊,從桌上拿了個葫蘆水瓢舀了點水喝,勉強才覺得喉嚨好受些。只不過依舊說不了話。 正要離開時,不經意瞥見水缸中的倒影,虞葭頓住。 她抬手摸上自己的臉。 這根本就不是她的臉。 想起話本子里頭寫的□□,她趕緊在脖頸處搜尋破綻,然而摸了半天卻找不到人皮的東西。 虞葭傻眼了,沒法說話,全身也被人換了個模樣,還關在這黑漆漆的地方。 背后之人到底想做什么? 西邊窗戶漸漸退去時,她知道這會兒已經是午后了。 過了會兒,門口有動靜傳來,像有人在開鎖。虞葭趕緊退回床邊。 進來的是個老婆婆,穿著普通麻布青衣,岣嶁著身子,咋一看就跟鄉下普通老婆婆沒什么兩樣。但虞葭觀她下盤極穩,便知道這人恐怕身上帶著功夫。 她手上端著碗和筷子,放在桌上:“小姑娘,吃飯了?!?/br> “啊啊啊…”虞葭說不出話,鎮定自若地走過去抓住她胳膊,假裝認不出她是裝的。 虞葭指了指屋內的地方,又指了指外邊。 那老婆婆明白她意思,說道:“小姑娘被父母賣給俺們家當媳婦,你就安心在這住下。以后我就是你娘,等我兒子回來就給你們成親。對了,我們村偏僻,外頭都是吃人的野獸,你可莫想逃了?!?/br> “我們剛搬來這個村,”她繼續道:“若是有村里的人過來,你別理會就是?!?/br> 虞葭:我信你個鬼! 不過通過她這番話,虞葭靈光地捕捉到這里頭的信息。 想必他們也是躲在這村莊中,并不想引人注意。而且她對他們極有用,應該短時間內她是安全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既然躲起來,定是有人在搜尋。 那是誰在找她? 哥哥還是傅筠? 虞葭驚慌了大半天的心倒是因為她這番話踏實下來。 她點點頭,表示“好,我一定乖乖的?!?/br> 那老婆子滿意,出門后又給她上了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