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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唐隨后就被我氣得上樓自個兒寫字去啦。 這樣的花招玩了幾次,當我準備睡覺的時候,居然發現錢唐居然抽空在翻看憲法和稅法那些鬼原錄??磥頌榱硕挛?,他開始真下狠招。 “有朝一日,”錢唐慢悠悠地暢想,“我為你開個事務所——” 我對商業這些興趣不大,對以后的職業規劃估計是當個女法官。 “法官。為什么?” 我張嘴就胡說:“當了法官后,我就能把好人和壞人都抓進牢里,然后把他們關在一起?!?/br> 合上眼睛,還感覺錢唐轉頭沒有半點聲息地盯著我看。我趕緊抬起頭來。 “我娶了個反社會的危險人物,對吧?”他取下眼鏡。 “對?!?/br> “但我依舊偏心覺得你非??蓯??!卞X唐親昵地掐掐我的臉,他說,“這樣可愛又這么難纏。誰生個這樣的小女孩,大概都很頭痛?” 我沒有接他的話茬,我覺得這無非是錢唐有時候嘴利加嘴賤,總說幾句俏皮話撓撓你。而我現在和錢唐關系好著呢,壓根就把什么孩子的事拋在腦后。我也不樂意去想他話里隱藏別的意思。 我只希望我和錢唐之間,可以像肯德基菜譜一樣永遠不會改變。 ☆、第122章 1.9 錢唐那一年確實應該給他的車上保險。 暑假檔那段時間里,錢唐又開始頻繁出差,離別這事目前沒有對我們造成多大影響。他很清晰地告訴我行程和歸來的時間,而且毫不隱瞞告訴我所有同去的人員。我倆應該不算特別婆婆mama的人,如果我還有點不舍,也全被錢唐臨走前破壞。 “我不在的時候,你又要坐公交車上學?或者你寧愿住回宿舍?”他隨口問我。 “什么?”我一下子就愣住了,“你不是說我以后能自己開車上學?” 錢唐皺眉看著我:“什么時候的事?” “???”我張大嘴。 他正色說:“特長生,想開家里的車上下學也不是不可以。但至少應該提前告訴我?!?/br> “不不不,我可是很早就告訴你了,你也答應了呀!”錢唐轉身就要離開,我哪里肯放他走,死死地抓住他行李箱,“就前天晚上,你當時答應了我……你可不要忘記,你再好好想一想……” 直到聽錢唐噗嗤聲笑了,我才恍然大悟這人又在耍我,氣得立馬松開他。 “總這么慌里慌張,以后上了法庭哪里壓得住場?” 我就聽不得他諷刺我這么上進的好孩子,立馬反駁:“我才沒有慌里慌張,我就是想到你走了,很開心——”看錢唐回頭盯著我,我轉轉眼睛想著說幾句話諷刺回去,但一時沒想到,只能干巴巴地說,“你還是擔心你走了,我找個小白臉吧!” 錢唐哼了一聲,但隨即若無其事說:“哦,這種事情嘛,一人之心,千萬人之心也?!?/br> “什么意思?”我愣住,“這又是什么意思???” 他倒是微微一笑走了。 但我也發誓,撞壞錢唐的車絕對不是因為記仇他總說云里霧里的話堵我。甚至肇事者還不是我。 “a大西中校友聚會, 星期三下午三點 酒吧 不參與者請回復” “怎么樣?”蕭磊問我。 “什么怎么樣?”我一邊回答,一邊在借閱區加緊抄襲,不,摘錄步伐。梅麗曼對于大陸法系的經典闡述。天氣預報說下雨,這兩天一直是陰沉沉憋屈的天。圖書館空調壞了,我熱得簡直雙眼噴火,只希望趕緊抄完趕緊回家吃東西,錢唐臨走前剛幫我把冰箱填滿。 很久都不跟我聯系的蕭磊,正拿著一張請柬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引起我注意。 “今晚西中校友聚會,你和我一起去?” 我看了眼請帖,皺眉:“誰寫的請帖,居然要求’不參與者回復’——一般都是要求參與者回復好嗎?” 蕭磊狡猾地說:“如此混淆概念的主辦人正是本人?!?/br> “傻逼?!蔽胰恿苏執?,繼續打字。 蕭磊觀察我一會,伸爪子過來就合上我的電腦。我還戴著戒指,差點被夾斷。正沉下來盯著他的時候,他挑眉說:“有點良心?你在西中還比我們多待了一年,校友聚會多少去一次吧?!?/br> 我不由更拉下臉來。 他拉長語氣:“聽說你的sugardaddy最近不是出差去啦?你不用這么著急回家當goodwife?!?/br> “會說英語很牛逼?我不去?!?/br> 當然,按照慣例我還是去了。因為什么呢?也許只是因為a大和我都瞎了眼,為什么每次教育改革都總他媽被我趕上。從本學期開始,“社交活動分”算入畢業成績的,顯然大學上了一半,我這個分數不高。雖然不知道“結婚”這事能不能加分,但扔開這事,我總結下自己的大學生涯,確實過得還挺渾渾噩噩的。 a大學生給我最大的感覺,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成績只是他們最終目標的敲門磚。從以前的錢唐,到現在的蕭磊,他們都屬于對成績不太在乎但成績確實不差的人。目前我認識到和我一樣混事的,似乎只有洋娃娃了。 也許造成我現在尷尬的局面,只是因為童年被打擊壓迫慣了,沒收到良好的指——可惜每當說到這里,錢唐立馬斬釘截鐵又老生常談堵住我:“你也真是,特長生,什么才能不把所有事情都歸咎到家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