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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也不多了,你現在趕緊交出線索,我會幫你和大家說說好話的。大家都是心胸寬廣之人,想必不會和你計較的。若是你執意不交——” 西裝男撣了撣袖口不存在的灰,皮笑rou不笑:“那我也愛莫能助了,畢竟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的,我可擋不住?!?/br> 季·真的只是運氣好·玥:……靠,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她明明只是一個弱小無辜的強迫癥而已,為何要把按頭她偷藏了什么勞什子線索? 季玥很生氣,把這兩個“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但實則都心懷叵測”的罪魁禍首,在心頭來來回回罵了好幾遍。 尤其是西裝男,看上態度溫和,實則在□□□□裸地威脅——若是大家真的都要死,他不介意煽動大家與她同歸于盡,至于她是不是無辜,那根本不重要。 畢竟人心就是如此——身處黑淵的人,一心想著的永遠都是把往上爬的人拖下來,和他們共沉淪! 在生死面前,這份丑惡更是放大了。 既然這樣,那么,嘿嘿——就別怪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季玥敲著桌子,突然眉眼一彎,露出了古裝男子同款笑容:“說起座位的奧秘,我倒是有個猜想。先前沒說,只是因為沒有十足的把握,怕反而害了大家。不過現在也沒有其他線索,倒是可以試上一試,只是需要有人配合我驗證……” 季玥故意拉長了尾音,然后觀察著眾人的表情,他們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眼中既有獲得線索的欣喜,又有“被隱瞞”的哀怨,唉呀媽呀,那模樣…… 季玥嘴角忍不住直抽抽,她趕忙移開視線,落在波浪卷身上。 波浪卷眉心一突,不好的預感席卷全身,果然她的耳際傳來魔鬼的聲音。 “這位同學,雖然驗證很危險,但你那么善良,處處為大家著想,應該不會介意為大家冒個險的,吧?” 波浪卷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連聲音都變調了:“這里這么多人,憑什么要我去送死!” “你竟然不愿意幫助大家?你真是好狠毒的心啊?!奔精h皺了皺眉,將波浪卷之前的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其他人大多處于崩潰絕望邊緣,“驗證”就是眼下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們死都不可能放棄,誰阻礙,誰就是敵人! 更何況,人類趨利避害,向來死道友不死貧道。 很快波浪卷就被他人的落井下石,哦,不,“好意相勸”包圍了。 “小姑娘,座位的奧秘可關乎大家的生命安全,現在時間不多了,你趕緊去驗證,可別害了大家!” “對啊,接下來的考試還不知是什么情形,說不定你還要我們幫忙呢,做人可不能太自私??!” “你們……你們!” 看著波浪卷氣得捂著胸,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季玥偷偷抿了抿嘴,樂呵得像偷腥的貓。 呵呵,強迫癥的人,犟脾氣一根筋鉆牛角尖,可不是軟趴趴好欺負的。 而且有的人啊,就是欠收拾,只有疼落在她身上,才知道自己嘴皮一扒拉,會給別人造成多大的傷害。 這邊搞定一個,季玥又將目光投向西裝男:“這位大哥,那位同學不愿意,想必你覺悟比她高,應該會同意的哦?你別忘了,兔子逼急了可是會咬人的呢!” 西裝男一言不發,只是陰沉著臉,冷冷地看著季玥。 季玥也不惱,只是聳了聳肩,沖他露出了一個無辜的笑容:“這位大哥,你讓我說線索,我也說了啊。怎么輪到你了,反而退縮了?你這樣,不行???” “你胡說什么啊,你才不行!”西裝男青筋暴出,臉黑得像鍋底,是男人就不能被說不行。 “哦,你行你驗證唄?!?/br> “我……”西裝男卡殼了,他又不傻,怎么可能自己冒著危險去為他人做驗證。 可是,不去又要被說不行?麻的,這和不行有半毛錢關系? 西裝男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像個調色盤似的。 最后還是生命的欲望戰勝了尊嚴,他攥緊拳頭把頭扭到一邊。 季玥撇撇嘴:“原來也只是嘴上說得好聽,其實心里根本不愿意為大家付出點什么,只是想扯著大家當幌子罷了,虛情假意!” 眾人心里也不舒服了,看向西裝男的目光中也透著不善。 季玥則功成身退地往后一靠,托著下巴欣賞著敵人的狼狽——很明顯西裝男極好面子,被這么多人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估計肺都氣炸了,喲喲,臉都氣成豬肝色了。 輿論的壓力就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身處其中,就會裹得人喘不過氣來。但如果是敵人被輿論壓迫苦不堪言,這滋味就—— 真特么太爽了,哈哈哈。 不過西裝男雖然水深火熱了,但波浪卷卻是終于逃出了虎口。 她深呼了好幾口氣,才緩了過來。 只是一想到自己剛剛的遭遇,火氣蹭蹭蹭又上來了,她再次將矛頭指向季玥:“大家都看不出來嗎,她根本不愿意說出線索,才找了一個什么驗證的借口,其目的就是要報復我和那位大哥!” “大家清醒點,這個驗證就是假的,我們要趕快趁著考試時間沒到,逼她說出真正的線索!” 說完,她面露兇光,向季玥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