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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易是本地人,和嚴鋮予都曾是南城大學附中的學生,基本上能進入南城大學附中,重點大學是跑不了的。 胡梅梅哀怨道:“我哪知道他這么難追啊,不過他眼界也夠高的,居然就沒一個女生能入他的眼?” “誰知道呢,不過他看不上這些女生也正常呀,他從高中開始就是學校的傳奇人物,他爸又是南城嚴力集團的董事長,聽說連航母上的配件都用他們家的,正兒八經的富家公子!” 胡梅梅詫異地捂嘴:“難怪他們男生經常開玩笑叫嚴少爺,原來真是個少爺!” 季如易突然把目光鎖定在認真看論文的溫月身上:“月月,要不你去試試?” 溫月因為過于認真而咬著筆頭,聽到自己名字,一臉茫然地抬頭:“什么?” 胡梅梅笑嘻嘻說:“試試去追嚴鋮予呀,外語系的系花不行,但你出馬保不準還真可以!” 楊菡立馬插話:“你們可別瞎打主意,月月大學就沒有談戀愛的打算?!?/br> 季如易聳肩:“那就可惜了?!?/br> 溫月輕輕咧了咧嘴角,在低下頭繼續看論文時,眼前倒是猝不及防閃過了嚴鋮予的臉。 鋒利,寡冷,深邃,英俊的堪稱囂張。 這畫面很快閃過,她想也不想就將其拋在了腦后。 如同女生們談及學校里最受歡迎的男生,男生也同樣如此。 在一節體育課上,因為速度太慢被迫選擇籃球選修的溫月,站在女生堆里練習投籃。 恰巧,這節課還有嚴鋮予,當年級其他女生知道嚴鋮予選了這一節籃球選修課時,簡直恨不得花高價去買課。 他在微涼的天氣里穿著一件黑紅色籃球短袖,頭發隨意向后撩起,眉骨很深,籠罩著凜冽之氣。 已經無限趨于成年人的體態醒目修長,每一處都隱含著年輕的力量。 他所在之處,都是沖著他去的火熱眼神,可他根本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無。 “集合?!?/br> 籃球老師下令之后,球場上的所有人立刻組隊集合,按照高矮秩序依次排列,溫月個子高,一米七出頭,所以站在女生的最后一排。 她身后就是男生。 男生數量不多,一排站滿,又那么巧的,將近一米九的嚴鋮予就在溫月背后。 “誒,嚴少爺,別的女生你不考慮,她要不要試試看?” “就是啊,你要再不趕緊談個戀愛,我們還怎么追別的女生?” “我看她就可以,剛才她站那里投籃,我一眼就看到她了,比白粵還好看!” 嚴鋮予不耐煩地瞇起眼,視線恰好落在溫月飽滿圓潤的后腦勺上。 她為了體育課方便,所以用頭繩扎了個馬尾,黑發垂至脖頸,那里的皮膚已經恢復了最初的白皙,像是脂玉一樣姣好的色澤。 嚴鋮予漠然收回視線,薄唇間淡淡吐出幾個字:“沒興趣?!?/br> “這你都沒興趣,我看你這輩子只能孤寡終老!” “也行?!?/br> 他語調散漫地說:“可以抱著我的望遠鏡孤寡終老?!?/br> “嘁……我就不信了,等你哪天真陷入愛河,你看我怎么嘲笑你?!?/br> 他有意無意又看了眼面前那隨著風微微蕩漾的馬尾,忍住要去搗亂的沖動,特別加重了語氣,斬釘截鐵:“不可能?!?/br> 溫月聽到他們在自己身后的對話,那瞬間不由自主地想,難怪那么多女生喜歡他,低沉聲線讓她聯想到自己前不久看過的一部紀錄片,那個緩緩訴說著宇宙起源的聲線,和他很像。 不過沒有嚴鋮予那么清冷矜傲。 隊伍解散時,溫月不經意與嚴鋮予的視線碰撞,他依舊那樣滿目冰霜,眸子里沒有半分溫度。 那算得上是他們大一最后的交集,溫月當晚聽說教太極的體育老師因為某些調整,班上還有名額,她立刻申請了轉課。 以后也再沒和嚴鋮予正面碰上,哪怕天文系共同的大課,也沒有任何接觸。 就這么相安無事到大二。 溫月本以為她的大學四年應該按部就班如她規劃的那樣進行下去,卻在大二的一次課程實踐中被徹底打破。 被持續不懈手機鈴聲給吵醒后,溫月費力睜開眼,思緒一下沒轉過彎來,差點以為自己還在大學時代。 但周圍的一切都在提醒她,這是屬于她的家,并非南城大學的宿舍,也不是和嚴鋮予交往時這里的模樣。 與他分手后,溫月就將周圍一切都變了個樣子,好像這樣就能夠與過去完全分割。 她抿了抿唇,丟掉這些莫名憂郁的念頭,抓緊時間接了電話。 “喂?您好,請問是溫月女士嗎?” “對,是我,您是?” “我是星云科技有限公司的人事,三年前我們向您購買了星云app的開發策劃方案您還記得吧?” 溫月當然記得,這家科技公司與南城大學天文系合作,向天文系的學生拋出橄欖枝,邀請他們參與天文類APP策劃方案的投標。 獲勝者將會賣出自己的這一份策劃方案,并且收獲一筆不菲的費用。 溫月成為了最后的勝利者,也是靠著這筆錢才能夠買下她如今住的這套小房子。 “是這樣的,溫月女士,因為某些原因我們的APP開發一直陷于停滯,最近才重新啟動,所以想問您是否有意愿加入我們公司,參與到APP的開發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