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世界對著干[快穿]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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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的你采個屁的藥!”那監工伸手就去撈秦意嵐的背簍:“鬼鬼祟祟想干啥?” 秦意嵐目瞪口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偽裝會被人一眼識破,仗著煉體決鍛煉出來的靈活身手,她右手反擰住這人的胳膊把他拉到了懷里,左手就把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了他腰上:“別動!” “你他媽!來人!老三快來!”那人竟然不信邪,張嘴就喊。 “閉嘴!”秦意嵐手上用力匕首就捅穿了他的衣裳扎破了他的皮rou:“再喊直接把腸子給你捅出來?!?/br> “怎么啦大哥?”另一個監工踩著亂七八糟的石塊兒往這邊兒來。 “不想死就告訴他你沒事兒要出去一趟?!鼻匾鈲拱沿笆桌^續往里送,讓那人知道她所言不虛。 “沒事兒,”監工老大疼得都開始哆嗦了:“你嫂子讓人捎信兒來了,她又不好了,我回去看看她?!?/br> “那行你去吧,”這個老三大概是壓根沒想到會有人劫持他大哥,沖著倆人直擺手:“這兒有我看著呢,你快回吧?!?/br> 秦意嵐把那監工老大給挾持著出了礦場,刀子扎在rou里,強忍著走了這一路,那監工已經疼得臉色發白開始呻|吟了。 眼見著周圍沒人了,秦意嵐把他推到一邊兒的樹林里,把刀子拔|出來壓在了他脖子上:“不想死就乖乖回答我的問題?!?/br> “老爺饒命?!蹦潜O工捂住腰上的傷,疼得直搖晃:“您問啥,只管問?!?/br> “外地送來的民夫被安排在哪個礦上了?”秦意嵐仔細觀察那人的微表情。 “外地送來的民夫?哪,哪兒有什么民夫,礦上干活兒的人都是從山下村子里雇來的村民?!蹦侨搜畚驳募ou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眼珠掃過秦意嵐后不由自主地往右下轉了過去。 重復問題,眼珠往右轉,典型的撒謊,秦意嵐把匕首往下壓,割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膚:“說真話?!?/br> 腰上的傷還在流血,脖子上又添新傷,秦意嵐篤定的語氣讓他驚慌,監工老大毫不懷疑秦意嵐會殺了他,他頂不住了:“民夫都被送到后面的銅礦里去了?!?/br> 這里竟然有銅礦! 得了那監工的口供,秦意嵐把他堵住嘴綁好,按照他交代的路線去探查了一番,從石灰礦往北,翻過一座山梁果然發現遠處有一柱黑煙直上半空。 她繞到側面觀察,這里跟外面管理松散的石灰礦不一樣,腰里別著短刀的打手隨處可見,戒備十分的森嚴。 秦意嵐嘆了口氣,她原以為只是戶部官員賣役夫,沒想到這些人膽大妄為,竟然還敢私自采銅鑄幣。 鑄私幣不是小事,指望她一個人的力量,估計沒等查清楚是誰主事兒就會被人察覺,這事兒,她必須得找幫手。 戶部不知道牽扯進去多少人,高世拱知不知情呢? 不管高世拱知不知情,這事兒一爆出來,他身為戶部天官,必然難逃其責。 秦意嵐嘆了口氣,從感情上來說,她是真不愿意幫著新臣集團打壓老臣,可是這事兒一出,她注定要依靠新臣集團,才能把戶部的這些國之蛀蟲都翻出來。 把這個監工和通寶帶回京城妥善安置了,秦意嵐就去求見頂替了她位置的工部尚書汪直。 工部衙門的正堂,面白無須的汪直正在繞著圈兒的疾步快走。 秦王上位有一段時間了,卻還未能把朝堂上的權力完全收攏在手里,究其原因,就是先皇時期的老臣在從中作梗。 先皇沉迷修仙,大權旁落,被司禮監和內閣分頭把持,秦王上位,先清洗了司禮監。 司禮監的掌權太監說到底是皇帝的奴婢,皇帝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他們的權力是皇帝一手賦予的,要收回不過一句話的事,而前朝則不同。 前朝的官員都是正經科舉考上來,別說殺人了,就算要貶斥官員,也得要找個合情合理的借口,“莫須有”這種罪名是能讓皇帝在史書上留下千古罵名的。 身為秦王的心腹,汪直跟前朝老臣斗得不可開交,然而那些老臣把持朝政多年,想要把他們一股腦兒扳倒攆出朝堂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兒。 現在“謝至庸”,先皇的三閣臣之一,卻兜頭給他送上了這么一個大把柄,要是cao作得好,別說戶部和高世拱,或許連吏部跟陳如維都將被他掃落馬下,汪直焉能不激動? 第56章 我為吾皇盡忠7 非是忠君,只是為國…… 秦意嵐的舉告正順了新皇的意, 錦衣衛緹騎四出,本朝被挖出了立國以來最大的官場黑幕。 偷采銅礦,私鑄錢幣, 以權謀私, 草菅人命, 掠賣良民, 僅京城一地, 就有多達百余名官員被牽涉其中。 首輔陳如維遭貶官流放,戶部尚書高世拱被判腰斬棄市,余者或發配充軍, 或抄家砍頭,但凡被查出罪證的, 沒一個能逃脫,朝堂上這一場震動歷時半年還未平息。 秋后處斬,一年的死刑犯攢到一塊兒砍頭,高世拱要上刑場,秦意嵐去送他。 在監牢里被關了好幾個月,清癯俊雅的戶部天官高世拱也顯出了幾分狼狽。 接過秦意嵐遞來的酒, 高世拱挑了眉頭緩聲道:“自打秦王即位, 就對我們這些先帝時期的老臣多番打壓,謝年兄你更是首當其沖,從工部天官被黜落為六品主事?!?/br> “秦王心腹一脈虎視眈眈,我們這些老臣正該抱團取暖,我與謝年兄同朝為官多年,雖不說同氣連枝,卻也和衷共濟?!?/br> “若謝年兄覺得我私下鑄錢不妥,只需打一聲招呼, 小弟必然尊聞行知,年兄何苦要一聲不響,趕盡殺絕?” “就算小弟有罪,陳閣老又何辜?當年謝年兄治黃河,若非有陳閣老一力支持督辦錢糧,謝年兄何來那潑天的大功?” “謝年兄把這情分道義盡皆拋諸腦后,想是一心只為給新皇盡忠了?呵呵呵,謝年兄啊謝年兄,為臣死忠,為子死孝,縱然你改弦易轍,仍是逆子貳臣,新皇又如何肯重用于你?你這一步,大錯特錯?!?/br> 高世拱的罪名是鑄私錢,本朝立國之初,太|祖推行紙幣“寶鈔”,后來成帝以鈔折銀,銀又成了流通貨幣,這兩種貨幣政策下導致本朝極少鑄造銅錢。 但無論“寶鈔”還是銀,都只適合貨物的大宗交易,民間小額買賣還是需要用銅錢來流通,然而本朝鑄幣量嚴重不足,導致百姓無錢可用,以致民間多流通唐錢和宋錢。 市面上銅板奇缺,大量不法分子就開始私下鑄錢,本朝是有史以來民間私錢鑄造最為嚴重的朝代。 這種大環境下,高世拱壓根不認為自己的錯有多嚴重,秦意嵐的舉告,在他看來純粹就是為了向新皇表忠心的阿諛之舉。 “非是忠君,只是為國?!鼻匾鈲拱丫茐貜睦畏康目p隙里遞給高世拱:“你敢鑄私錢,左侍郎就敢偷采礦,民科主事就敢掠賣役夫?!?/br>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犯小錯,底下人就犯大錯,為互相包庇,免不了就要結黨營私,長此以往,必然禍亂朝綱,我又怎能坐視不理?” “神龍”老板認為臣子應忠于國非是忠于人,無腦赴死不是忠,要她保住謝至庸的命,做他該做的事兒。 因此秦意嵐一進入這個小世界,就從善如流地歸順了秦王,做工部尚書的分內事,哪怕新舊兩派臣子的斗爭牽連到了她身上,她也沒有試圖參與進去。 這次她舉告高世拱一系,單純是因為這些人的做法于民有害,于國無益,挑出這攤子爛事只是為了阻止這些人作惡而已,并非是出于想要幫助秦王收攏權力的目的。 老臣一系盤踞朝堂多年權柄極大,指望一個六品主事能扳倒他們無異于癡人說夢, 秦意嵐自然要借助新臣一派的力量,如此一來這件事就不可避免地發展成了一場派系間的政|治斗爭。 既然是政|治斗爭,除了罪有應得的那一撥兒,還免不了有被無辜牽連的,比如內閣首輔陳如維。 秦意嵐的理由太過偉光正,高世拱是不大信的。 每個初入朝堂的官員都有一腔為君分憂的抱負,然而進入朝堂,就免不了黨同伐異,陷入權力斗爭的漩渦里,勝了高官得坐,大權得握,敗了就貶官流放,甚至抄家滅族,這種情況下,誰還能記得當初那點兒子為國為民的心意呢 秦意嵐知道他不信,微微一嘆道:“我只對事不對人,若鑄私錢掠役夫的是汪直一黨,那我必然就會尋求與你合作了?!?/br> 高世拱默然了片刻,也不知道信了沒有,最后只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謝兄心懷天下悲憫蒼生,小弟自愧不如?!?/br> 因為秦意嵐的舉告,才讓秦王得了機會,把先皇的舊勢力一掃而光,秦王免不了認為這是“謝至庸”為了向他投誠表忠心才干出來的“好事”。 秦王對謝至庸的觀感是相當復雜的。 謝至庸毫無疑問是個能臣,當年他父皇在位時恰逢黃河改道, “千里蒙害,浸城郭,飄室廬,壞稼禾”,綿延千里的河漫灘上餓殍遍地,百姓易子而食。 面對順勢而下的淘淘黃浪,“人定勝天”就仿似一個笑話,滿朝文武全都緘默不語,沒人有信心能把這脫韁的濁龍馴服。 謝至庸挺身而出,臨危受命領了“總治河防使”一職,歷時五個月,終把在千里沃野遍地肆虐的濁流給歸攏在了河道里。 有如此能臣效力,作為君主來說,他應該高興,可想到當初他奪位時謝至庸毫不猶豫的投誠,他又覺得心里不得勁兒的很。 他那短命的兄長在位時對謝至庸雖不算恩寵有加,卻也君臣相得,結果他不過稍加威脅,謝至庸就毫無氣節地投誠了。 一馬不備雙鞍,忠臣不事二主,謝至庸能背棄他那短命的兄長,來日也能背棄他。 但謝至庸幾次三番也著實給他出了不少力,他要是不加以恩賞,少不得要落個刻薄寡恩的名聲。 思量再三,秦王忍著心里的芥蒂在大朝會上下了旨,封“謝至庸”為太極殿大學士,加封正一品太子少師,入內閣辦差。 沒有具體的實職,內閣的票擬權就沒有多大作用,雖然俸祿漲了,名頭也好聽,實際上卻淪落成了跟魏國公差不多的吉祥物。 比魏國公稍好一點兒的是她每天都得去上朝,還有機會在皇帝面前答對,不至于非得等到每旬一次的大朝會才能見皇帝一面。 沒有具體的事務可管,秦意嵐才懶得每日天不亮就去朝堂上罰站,她接了敕封沒幾日,就上書告老。 她這舉動在秦王眼里,分明就是不滿給她的封賞要撂挑子,可以說是相當不給皇帝面子了。 秦王心里本就不舒服,被她這一氣,連個留中不發的過程都沒有,直接就批了個“準”給她。 辭了官,秦意嵐就開始寫書。 謝至庸自打入朝為官,就專攻治水,他為官這幾十年來一直在跟水利打交道,修過堤,筑過壩,清過淤,開過灌溉的水渠,治過改道的黃河,攔過潰堤的淮水,大大小小的工程不知道做過多少,這些豐富的經驗知識若不流傳后世實在可惜。 秦意嵐辭了官就開始整理謝至庸的手稿筆記,查閱古籍文獻,還騎了老馬去實地考察,耗時三年多,寫了一本《天中水利書》出來。 這書是純粹的工科書籍,讀八股文考科舉的文人士子可沒幾個愿意買來看,要是自己花錢大量刻印,賣不出去必然會賠得血本無歸。 不刻印只手抄幾本流傳,說不得什么時候就傳沒了,書里有歷朝歷代治水方略的總匯,還有謝至庸幾十年的治水經驗和心得,這對于后世人來說絕對是一筆寶貴的財富,若失傳豈不可惜? 秦意嵐遞了一份抄本進獻給了皇帝陛下,秦王可不傻,看了書立時就明白了它的價值,著欽天監翻刻后即刻通傳天下,以備各地官員查閱借鑒。 秦王得了好處,也不好當做若無其事,召了秦意嵐御書房奏對,干巴巴聊了一會兒書,就提出了讓秦意嵐再次入朝為官的話來。 自打當年篡位開始,“謝至庸”真真切切是為他做了不少事兒,比許多心腹功勞還大,反倒是他因心有芥蒂,非但沒怎么給過謝至庸恩賞,還有意無意地打壓他。 這要擱一般臣子被這么對待,怕是早已冷了心,頂多在他生日的時候上一封《奏請吾皇陛下萬壽圣安》的折子算逑。 可這個謝至庸,被他冷待后非但不以為忤,還嘔心瀝血寫了這么一本專業參考書進獻,這一片忠君之心,由不得秦王不動容,于是他邀請“謝至庸”再次入朝為官。 秦意嵐寫這本《天中水利書》,只是為了把謝至庸豐富的治水知識和經驗流傳下去以供后人借鑒,跟為君盡忠一毛錢關系也沒有,自然是毫不猶豫就拒絕了秦王的提議。 秦王先前雖然感動,心底還是不免要猜忌“謝至庸”是想借獻書這一舉動謀求復職回朝。 現在秦意嵐什么都不要,直截了當地拒絕了他,他才真正放下猜忌,真情實感地贊一聲:“卿家一心為朕,真忠臣也!” 秦意嵐越是堅辭拒不還朝,秦王越是覺得她一心為君,除了太子少師這個三孤虛職,又給她升授了一個特進光祿大夫的頭銜。 不用干活,還可以領兩份正一品的俸祿,秦意嵐這下不推了,“勉為其難”的接受了皇帝的好意。 虛職除了領點兒錢外什么用都沒有,但凡是有野心的都不會推了官位去領虛職,秦王很感動,不但在朝堂上褒獎“謝至庸”,還號召眾臣子向“謝至庸”學習:“若眾卿皆如謝卿一般忠君體國,這天下又何愁不能海晏河清?!?/br> 不求官,不求權,被打壓也毫無怨言,秦王恨不得滿朝都是這樣的臣子,夸“謝至庸”夸得真心實意。 然而剛被秦王夸過“忠君體國”的“謝至庸”,反手一巴掌就甩到了秦王臉上。 第57章 我為吾皇盡忠8 謝至庸的忠心 短命的先帝認為元陽泄得太多會影響他的修行。 因為沉迷修仙問道想要尋求長生不老之術, 這位爺是把方士們進獻給他的“金丹”當飯吃的。 眾所周知,□□這東西就是方士們在煉丹的時候偶然間發明的,所以可以想象一下方士們煉丹的原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