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皇帝懷孕了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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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也不行?!彼抉R彥斤斤計較道,“是九千九百九十二年四個月零六天又七個時辰?!彼然屎笞阕愦罅税藲q,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總要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對對對?!彼析o奈道,“陛下還是說正事吧?!?/br> 他不應該多這一句嘴,一說話就容易把阿言給帶歪,凌夷是和他們兩個差不多的年輕人,接受能力強,底下跪著的這兩位,一個比他爹大十歲,一個和他爹差不多年紀,宋訾真怕這兩位受不了刺激,突發心臟病。 皇帝抬起腳,輕輕的蹭了蹭宋訾的小腿,見宋訾面露無奈,這才看向兩位朝臣:“你們還記得現在是什么日子?” 兩個人的大腦瘋狂運轉,今天是什么特別重要的日子嗎?天子的誕辰?先帝的忌日?還是什么盛大的活動?好像都不是。是犯人出逃的一日!是他們遭罪的一日。 “臣知道了!今日是小暑?!本┱滓鼡屜劝l言。這該死的天氣實在是越來越熱了,他們頭上的汗都滴到了地面,背后的衣服都打濕了。 “陶大人,明日才是小暑?!?/br> “朕看你們日子過糊涂了!今兒個是什么日子,是朕婚假的第二日,朕前兩日才大婚,假都沒放完,就得在這里給你們收拾爛攤子!” 完了,他們怎么說呢,皇后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感情是因為新婚的婚假沒放完:“紀堂,你掌管詔獄,朕大婚,剛剛大赦天下,平日里放小毛小病的都該放出去了,你為什么不放?!?/br> “還有你,人都抓進來了,竟然還能因為牢房不夠,把抓到的朝廷重犯放跑,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兩個人又砰砰磕頭:“臣知錯?!?/br> “行了,朕不想聽什么借口,紀堂,朕罰你一年的俸祿,你可有異議?!?/br> “臣謝主隆恩?!敝皇橇P俸祿,沒有貶官,實在是大幸。 京兆尹腦袋上的烏紗帽自然是保不住了,直接連降三級,從正三品的直接降為了從四品的侍郎,“朕看你的日子是過得太舒坦了,都不知禮了,接下來就去禮部學學禮吧?!?/br> 雖然六部在名義上平等,但是因為各部掌管的內容不一致,像戶部、工部、兵部,是屬于重中之重,禮部雖然也掌管科舉事宜,可是沒另外五部重要性高,京兆尹低著頭的時候哭喪著臉,抬起頭還要勉強露出笑容:“臣謝主隆恩?!?/br> 看看在自己身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硯臺,他是該慶幸的,要知道被放走的不是普通人,而是那一位,天子曾經的眼中釘,rou中刺。比起刑部尚書,他的過錯顯然更大一些。 他沒有察覺古國探子,沒能夠及時把人抓出來,而且還把人放跑了,可以說是嚴重失察。能夠保住這條命,還是靠天子仁慈,可能是因為婚假期間,不好輕易見血。 “京城里別國安插進來的那些探子,該怎么查,不用朕手把手的教吧?!?/br> 刑部尚書惶恐道:“臣等定嚴查,早日戴罪立功?!?/br> 雖然只是罰了他一年俸祿,但這事情多多少少還是讓他在天子心中留下了辦事不力的印象,皇帝是個極其記仇的性子,他自然要努力將功折罪。 “成了,都退下去吧,人抓到了,就在牢里多關幾天,不要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都來叨擾朕和皇后?!?/br> 宋訾后面全程都沒有發言,等人都走出去了,宮人們熟練的撿硯臺,打掃地面的狼藉,他才忍不住說:“阿言,我聽說,你一直都有砸硯臺的毛病,我覺得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司馬彥看到了宋訾眼中的不忍之意,瞬間心浮氣躁起來:“小七是覺得我不該罰他們嗎?還是覺得我太兇了?!?/br> 掉了馬甲之后,天子難免會有些肆無忌憚,沒有人會想時時刻刻的偽裝自己,雖然他仍然擅長把自己塑造成可憐柔弱的受害者,但他同樣希望宋訾能夠接受自己強勢的另一面。 “小七之前還說,你同那些狡猾的商人打交道,若是不用心些,他們就要欺負到你頭上來。這些人比商人更過分……”皇帝道,“若是我軟弱可欺,他們就會得寸進尺,將我架成傀儡,小七體諒他們年邁,怎么不替我多想一想?!?/br> 政客的每一滴血都是骯臟的,老百姓敬重愛戴的青天大老爺有,但是很少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基本上也會出現在地方,而不是這如同大染缸的朝廷。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彼析ふf,“阿言,我沒來之前,你做這個皇帝也一直做得好好的,他們的事情我不了解,只要你覺得是對的事情,你就去做。如果有什么地方我覺得特別不好,我可能會忍不住和你說,你可以聽,不一定要改?!?/br> 他畢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政客,相對來說比較理想化,對大晉的了解程度肯定沒有皇帝高,所以宋訾根本沒打算要插手太多政事:“當然,如果我提出了意見,阿言的想法和我想的不一樣,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和我解釋一二,我不想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外人和你有了什么隔閡?!?/br> 差點又被帶跑偏了,宋訾清了清嗓子,重新把話題拉回來:“我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是想說,你剛剛摔出去的硯臺,是一方上好的端硯,你每次都是丟這么好的硯臺,丟多了太浪費了?!?/br> 很顯然,宋訾心疼的對象并不是跪在那里的兩位官員,而是摔成了四分五裂的硯臺,天子的脾氣這般不好,懷孕之后更加喜怒無常,摔碎的硯臺,那得值多少錢呢。 這個時代,讀書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不僅是上私塾貴,筆墨紙硯也是一筆非常巨大的開銷,他經營的書局,除了賣各種書之外,還兼顧文具,宋訾的書畫造詣可能不太夠,但是筆墨硯臺的來源和價格他是如數家珍。 皇帝用的硯臺,當然是好東西,就剛剛扔出去的那一方,宋訾算了算,差不多都抵得上七略書局十日的營業額。是營業額,不是扣掉了成本的純利潤! 要是只是扔出去,洗洗還能用,但是摔成剛剛四分五裂的樣子,墨汁都留不住了,好好一方硯臺就直接報廢。 “阿言,你忘了,你之前還說要讓我管錢呢?!彼析ぽp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然后又拍了拍阿言的,他拍了自己一下,拍了皇帝兩下:“一,二,三,我得養活咱們一家三口,雖然說養得起,但也不能過于鋪張浪費?!?/br> “你要是喜歡重的,我可以給你搜羅差不多重量的,好硯臺咱們留著寫字,將來還可以傳給咱們的兒子?!庇行〇|西是越老越值錢。 司馬彥的眼睫顫了顫:“小七真的不是因為我太兇了,生我的氣?” “當然不是?!彼析さ?,“你是陛下,好像也不缺這么幾個硯臺?!?/br> 皇帝嘛,鋪張浪費好像是很正常的事,倒是顯得他扣扣嗖嗖。 “沒有?!彼抉R彥說,“小七這樣很可愛,不管小七什么樣子,我都不嫌棄你,小七也不許嫌棄我?!?/br> 愛錢嘛,不寒磣,小七日夜奔波,辛辛苦苦掙錢養家的樣子,非??蓯?。他當初心疼錢,宮女都遣散出宮,老天都覺得他們心有靈犀,天生一對,將來等孩子出生,一定要教育他愛惜錢財,不能浪費了親爹的苦心才是。 第71章 “阿言,你今日是不是該去上朝了?” 隨著天亮得越來越早,宋訾醒的也比往日更早一些,他拉開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床簾子,用手擋了一下格外刺眼的陽光,見皇帝還閉著眼,又留了一道小口子,把皇帝搭在他身上的手肘輕輕挪開。 “上朝……不上朝?!焙笳咭粋€咸魚翻身,露出一小截白白嫩嫩的肚皮。宋訾眼疾手快的把衣服拉好,遮住他的肚子。 隨著時間的流逝,阿言的肚子開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大,雖然沒有吹氣球那么夸張,但只是過完婚假,肚皮就大了一圈。 “陛下可要起了?”外面傳來馮吉的聲音。 宋訾道:“等半刻鐘?!?/br> 等他把皇帝扶起來,差不多洗漱完畢,背著小藥箱的石太醫就進來了,宋訾熟練地把阿言的袖子撩起來,放在藥枕上,男女授受不親才要懸絲診脈,直接把脈肯定更為準確。 片刻之后,石芷說出這些時日來講了幾十遍的話:“陛下和小皇子都很健康,只是陛下這幾日體內有些燥火,食補的方子要稍微改一改?!?/br> “有勞?!彼析ひ矝]送客,反正石芷有腿自己會走。等人都出去了,他用手指抹了一把初榨的橄欖油,一點點給皇帝抹勻,白皙的肚皮一下子變得油光發亮起來,他再用這段時間向石芷請教學到的按摩手法拍拍拍。 等到橄欖油被完全吸收,司馬彥差不多睜開眼睛:“小七給我抹這個油,好像是拿我的肚子做菜一樣?!迸九九镜?,然后再一口把他吃掉。 “這是為了避免你肚子長得太快,產生妊娠紋?!卑⒀宰焐险f著不在乎容貌,可宋訾知道他愛漂亮的很,而且有些人的妊娠紋實在嚇人,他倒不是很介意,怕就怕天子到時候接受不了。雖然宮里有石芷這樣的婦科圣手,調養的能力一流,宋訾還是不希望見到阿言崩潰生氣的樣子。 “生個孩子真麻煩?!边@不能吃,那不能吃,還有各種各樣的講究,身體還要遭受損傷。 宋訾親親他蓬松凌亂的發尖:“是,我們阿言非常不容易,非常了不起。?!?/br> “所以你這么了不起,這么辛苦的阿言不想上朝行不行?” “婚假已經延長到了十日,上朝的時間也推后了,阿言,按照起居注的寫法,你登基十年。以前最長不去上朝的間隔也就十日,今日再不去就要破記錄了?!?/br> 可能是因為他按摩的手法太舒服,司馬彥還是懶洋洋的:“那就破紀錄嘛,這是我和小七破的第一個記錄,多好?!?/br> “然后明天是不是因為要破紀錄,再推一天?”宋訾早就摸清阿言的套路了,他痛定思痛,想到起居注上的日子,堅決不準備慣著懶散皇帝! 普通人不努力,可以做咸魚,天子要是變咸魚,遭殃的可是天下百姓! 心懷天下的宋訾強行把皇帝扶正,司馬彥閉著眼睛,立馬像被按下去的不倒翁一樣倒到另外一邊,宋訾及時的及時的扶住人,渾身散發著淡淡香氣的大美人就像是黏人的大貓一樣往他懷里鉆。 宋訾終于忍不住了,他直接把人抱起來:“阿言要是想用這個姿勢去上朝,我奉陪好了!”大不了臉不要了,管史書怎么寫呢,眼睛一閉一睜,人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皇帝偷偷睜開眼,看著自家皇后冒著些許青色胡茬的下頜線,明明小七吃得比他多,那么大的飯碗米飯都堆得冒尖,他的小七看起來還是十分清瘦,而且隨著少年時期那一點兒嬰兒肥的褪去,宋訾的五官輪廓逐漸分明,少了兩分青澀,開始顯現具有攻擊性的俊美。 司馬彥放輕聲音問:“小七生氣了?” 宋訾看他:“沒有,我怎么敢?!?/br> 他這話說的可以說是毫無感情起伏,除非是真的傻子才聽不出來這是反話。 皇帝本來對情緒就十分敏銳,當即跳了下來,雙腳冰涼的地板上,他的腳趾因為寒意微蜷縮,不過下一秒他又赤著腳踩上宋訾的木屐,環上后者的細腰:“是因為和小七單獨在一起,沒人打擾的感覺太好了,我實在舍不得結束。不是刻意拖延,糊弄你的?!?/br> 宋訾嘆了一口氣,把他攔腰抱起來,重新放在軟榻上:“坐好?!?/br> 這下子司馬彥坐姿比誰都要挺拔優雅,他拖長了音調:“小七……” “木屐那么硬,你直接踩在上面也不嫌硌得慌?!?/br> 名士風流,講究肆意瀟灑,時下不事生產的貴族子弟也多著寬衣,平日多踏木屐。以前宋訾要巡邏,穿靴子多,靴子大多是透氣的緞面,踩著也就算了,木屐這么堅硬,皇帝細皮嫩rou的很,也敢亂踩。 的虧他穿的是那種比較普通的款式,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裝飾,木頭打磨的也足夠的圓潤。 “你抬腳我看看?!彼析ふ具h了兩步,讓司馬彥自己把兩條瓷白的細腿抬起來。 他看了眼,果然兩道清晰紅印留在上面,因為皇帝皮膚及其的白,紅印轉深,格外明顯,司馬彥飛快地縮起腳:“也不疼?!?/br> 平日里嬌氣得不得了,不小心手指被紙張劃出一道沒破皮的小口子都能呼痛半天,現在又不覺得疼了,皇帝這簡直就是薛定諤的忍痛能力。 宋訾沒好氣道:“不要亂動。怕冷就穿襪子,別亂踩亂動,腳上神經多,不小心受傷怎么辦?!?/br> 司馬彥瞄了眼宋訾的腰,眼波流轉:“那我平日里在榻上的時候,腿動得比剛剛厲害多了,小七怎么也沒想著讓我別亂動?!?/br> 宋訾塞了一個改進版的驢打滾到皇帝嘴里,耳朵尖發紅,非常生硬地轉開話題:“睡這么晚,肚子該餓了,用早膳吧,吃飽喝足再去上朝?!?/br> 糯米做的驢打滾,補氣血的紅豆餡,撒上一層金燦燦的黃豆面,被御廚做成小巧玲瓏一口就能吃的大小,軟乎乎,還有點黏牙,正好堵住天子這張肆無忌憚的嘴。 緊趕慢趕的吃完早膳,宋訾又用清茶漱口,帝后兩人各自換新朝服和方便的鞋子,站在鏡子面前整理了幾次儀容,這才深吸一口氣,邁出寢宮大門。 等到御攆上能夠看到太和殿的時候,宋訾才拍了拍皇帝的手:“阿言,我得先走一步?!辈坏忍熳踊貞?,他直接跳下了御攆。 木屐是家里穿的,宋訾穿著他在審刑司的那身朝服,踩著黑色緞面的靴子走的飛快,無視旁人的目光進入金鑾殿,然后站在了他爹宋明成右后方的位置。 今日天子早早的通知要來上朝,但臣子們等了許久,也沒等來天子,宋訾的到來多少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這其中就包括他的左相親爹。 宋明成睜大眼睛,眼神分明在說:“你怎么來了?!” 宋訾也不說話,就在人群的后方站得筆直,眼睛目不斜視地看向前方的高臺?!氨菹碌?!” 其余的臣子很快隨著太監們尖細的通報音安定下來,老老實實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眼神也不再亂瞟。 今兒個是天子大婚之后上朝的第一日,也將是宋訾正是入朝的第一日。 第72章 司馬彥是一個講究高效率的皇帝,不喜歡那種大臣在下面竊竊私語,他聽得枯燥,在上頭昏昏欲睡的朝堂。他的龍榻不比硬邦邦的龍椅來的舒服,何苦委屈自己看這群成了精的老幫菜吵架,等到朝堂安靜下來,天子道:“諸位愛卿可有何要事?” 工部尚書向前一步:“陛下,幽州三日之前洪水決堤,百姓亟待救援?!?/br> 司馬彥畢竟也將近有十日不曾上朝,朝中還是積攢了一些大事的。聽到發生洪災的是幽州,朝臣們忍不住露出驚訝的表情。幽州并不是富裕的州郡,因為靠西北位置,雖然靠著一條黃水江,但是到了秋冬季,黃水江江就會斷流,一個時常干旱的地方,怎么會發生洪災。 “幽州災情如何?” “五十年一遇,大雨連著下了三日,于前兩日才停止,洪水沖垮了堤岸,百姓的農田都被淹了,還有好些建在河堤附近的屋子倒塌,目前據幽州刺史統計,倒塌房屋八百余間,五百余人溺斃,失蹤人數尚有一百人余人?!?/br> 這還只是初步的統計,因為洪水沖了當地縣衙,存放的一些村志都丟了,有些人家全家人都沒了,不好統計具體的數字。幽州地廣人稀,很多百姓都住得比較分散,找起人來就更加不容易。 每逢汛期,黃水江就會漲水,也是一年當中幽州水源最充足的時候,他們當地設了蓄水池,留住這些水。本來這一次,黃水江就漲起來,當地百姓還挺高興,想著今年秋冬日子會好過一些,結果沒想到,雨越下越大,幽州刺史是本地的世家出身,從出生到現在就沒見過這么大的雨,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洪水,自然也沒有應對洪水的經驗和能力。 “現在幽州的災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