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皇帝懷孕了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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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訾笑著道:“過兩日回門,陛下要是愿意給我這個皇后面子,正好去相府看看。我前面十八年,基本上都是住在家里的。不過相府可沒有這么大,走個幾圈也結束了。就怕阿言覺得我的日子單調無聊,嫌棄我無趣?!?/br> 天子挽住了心上人的胳膊:“小七又冤枉我,我只希望能夠多多了解你,每日都盼著你陪我的時間久一點,怎么會覺得你無趣?!?/br> 他當初可是強逼著自己不去刨根究底,就怕宋小七不高興。如果花了大力氣去查,宋訾這一層身份,可能早就被查出來了。 但是當時的司馬彥被愛情沖昏頭腦,給予了情郎充分的信任,只在初遇不久的那段時間安排了二十來個人跟著宋訾,后面就撤的只有兩個,而且目的也不是為了盯著宋訾,而是保護他的安危。 他不免眸帶怨念:“當初可是小七對我說,人和人之間要留有一定的空間,好話歹話都讓你說盡了,我把你每句話都放在了心上,小七卻原來只是拿甜言蜜語糊弄我?!?/br> “哪有?!彼析ぶ焙粼┩?,“我有時候是忙昏了頭,什么時候沒把你放在心上過,對你說的話句句發自肺腑,何曾哄騙過你?!?/br> 司馬彥挑眉:“真的?不騙我?!?/br> “不騙你,以后也不會騙你?!彼析す醋∷奈仓?,“拉勾上吊一百年……” “誰騙誰是小狗?!?/br> “誰騙誰吞一萬根針” 兩個人異口同聲,說出來的話風格卻完全不一樣。 “阿言,吞一萬根針的說法你聽誰說的?”這也太狠了吧。 “宮里都是這么說的,說了謊又不能真的變小狗?!睂W狗叫多么輕飄飄的。 “好好好,誰騙人誰就是吞一萬根針的小狗?!彼析す粗仓?,兩個大拇指親密的靠在一起,許下誓言。 “說好了,現在帶我去看看阿言你的過去吧?!?/br> *** 大概是黃昏時分,終于搜查到線索的凌夷帶人鎖定了桑吉暫時停留的小院,嗓門大的士兵雙手做喇叭狀,朝里喊話:“里面的人出來……我們已經包圍這里了!” 他們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倒是附近的居民出于好奇探出臉來。蒙住了大半張臉的凌夷一腳踹上大門,伴隨著木門轟然倒塌,他同一時間下令:“捂住口鼻!” 院子里安安靜靜的,除了風吹草動的聲音什么都沒有,先遣部隊握緊了手中兵器,警惕的看著四周。 耿奇提醒:“進去搜!大家當心,他們可能有迷藥?!?/br> 有嗅覺比較敏銳的人已經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順著那種隱約帶著腐爛氣息的腥臭味找過去,士兵們松了一口氣。 院子里并沒有死人,但是有一條死相十分凄慘的狼的尸體:“大人!這里有一條死狼!” 立馬有人反駁他:“不是狼,是有人喂養的狼狗,它們的牙齒不一樣?!?/br> “管它死狼死狗,這有什么好看的,還不趕緊去找人!” 大概半刻鐘之后,士兵里里外外搜了一遍,結果空手而歸:“沒找到人,我們發現了一個床底的密室,邊沿有血跡,但是沒有人?!?/br> 外面一圈守著院子的人也說:“沒有任何人跳出來?!?/br> 他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那個被放跑的犯人又趁機逃竄,但是令他們失望的是,根本沒有人,犯人已經聽到風聲跑了? “是不是誰給他們通風報信了?你們最好現在就給我站出來,否則等我查出來,有事的就不是你一個?!惫俑瞄T的負責人臉色特別難看,哪怕他并沒有故意放跑犯人,可是想到人是從他手上跑的,他就頓覺前途灰暗。 凌夷道:“勞煩李大人繼續派人到處搜查,著重找紅色頭發還有缺了一雙腿的人,如果有人身上重傷,把他們扣下來?!?/br> 他轉頭耿奇道:“有幾條暗道通往京郊,你們幾個跟我過來,分頭去守人?!?/br> 對方從暗道走只是他的一個猜測,他也不能判斷出這些人到底走的是哪條道,只好賭一賭,剩下的就看老天爺安排。 士兵們手持武器到處搜尋的時候,皇宮的地下密道里,天子因為灰塵咳嗽了兩聲,宋訾一只手提著燈,一只手遞出帕子,“這里這么臟,要不咱們先回去吧?!?/br> 美人用散發著竹葉氣息的帕子捂住唇:“不礙事,來都來了,哪能半途而廢。做事情要有始有終,這話還是小七對我說的,還是說,小七之前都是在哄騙,對我一點都不好奇?” “好奇,我怎么不好奇?!彼析び眯〉陡钕乱路聰[的一塊布料,“阿言,你低頭,我幫你綁個頭發?!?/br> 他也沒帶什么縫衣針之類的,走了這么遠,又不好折回去拿帽子,干脆臨時做一個布帽子。 他們隨便走一下,到處都是灰,洗個頭發也不容易,皇帝又怕冷,還懷著孕,要是著了涼,生了病,又不好隨便吃藥。 司馬彥乖乖低頭,任由宋訾動作,感受著情郎溫熱的手指觸碰著他的脖頸,肌膚相觸,像是在平靜的湖面點出陣陣漣漪,頸部是一個人身上除了心臟之外最脆弱的地方之一,他身體不受控制的輕顫,克制住自己的本能,憋得聲音都變了調:“小七,你好了沒有?” 密道里傳來他們兩個人的聲音,聽上去還怪響亮的。 “馬上就好了?!彼析ろ樖植恋艋实勰樕喜涞降囊荒ɑ?,“瞧你,都從小白貓變成小灰貓了?!?/br> “灰頭土臉的不好看了?”皇帝對自己的美貌值格外在意,以前他不是這樣,甚至有些嫌棄這張臉,但是陷入狂熱的愛情之中后,他就特別注意自己的形象。 “別說小灰貓,小黑貓也好看?!彼析ぬ嵝阉抉R彥,“阿言,你可不能往臉上抹那些粉,我就喜歡干干凈凈的,而且你已經夠白了?!?/br> 時下的審美,就是喜歡那種飄飄如仙的,不僅是袖擺做得特別寬大,士子文人絕大部分以白為美,畢竟干苦活要曬太陽的老百姓大多又黑又糙,或者是營養不良臉色蠟黃,白象征著富貴。 一些不夠白的文人,還會往臉上擦粉,含鉛量很高的那一種:“那些讓人短時間就變白的粉用多了,會爛臉,還有毒?!?/br> “小七你知道的真多,竟然對胭脂水粉還這么了解?!?/br> 宋訾清咳一聲:“我娘和阿姊都要用這些,難免有所關注?!眲e說他娘了,他那日成婚的時候,喜婆還想往他臉上糊一臉的鉛粉呢,當然被他堅定地阻止了。 他想起什么來:“到時候以阿言你的名義,可以想辦法告知天下鉛粉的危害?!?/br> 以前他作為丞相府的公子,只能不讓家里人用這個,他娘傳播出去的小圈子有限,影響力也不夠大。而且賣這種東西的,很多都是世家大族,出面阻止,有時候觸碰到別人的利益。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他當初主要就是為了明哲保身,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是皇后,格局就得放大一點。 兩個人又往前走了一段,皇帝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為地面上厚厚的灰塵上,出現了一排陌生的腳??! 第68章 宋訾當然也注意到了這些疊在一起的凌亂腳印,他手上還舉著一個火把,照亮了暗道里的路,如果是以前留下的腳印,上面會有一層薄薄的灰,但是這個腳印的痕跡很新,就和他們剛擺出來的一樣,是新印的。 他下意識把皇帝護在了自己的身后,把聲音壓得低低的:“阿言,你往后退一點?!?/br> 不僅如此,宋訾還從自己這口袋里翻了翻,找出一些小藥包一把塞進皇帝手里:“阿言,這個你拿上?!彼o自己留了一份,也蒙上汗巾,遮擋住口鼻,充當臨時的口罩。 “對了,還有這個?!彼析牧硗庖粋€口袋翻出來一把匕首,準確的說,是請工匠仿照上一世的軍用刀具特地打造的多功能小刀,“這個是給你防身用的?!?/br> 怕阿言不會用,他還手把手教皇帝:“這把刀要這么打開,這些小藥包里是石灰粉,還有辣椒粉,要是有壞人出來,你就只管往他們眼睛上撒?!?/br> 見阿言繃著一張美人臉不說話,宋訾又說:“阿言,俗話說得好,防人之心不可無,咱們不會主動去害人,但一定得保護好自己?!?/br> 要是他爹宋明成在,一定會覺得自己的兒子簡直就是被美色沖昏了腦袋,這是眼睛上糊了多厚的濾鏡,還真當皇帝是心地柔軟,人人迫害的小可憐了。 “小七,你哪來這么多東西?!备鰜?,身上竟然還帶了這么多防身之物,司馬彥心里有微微的不高興,這些東西難道是防備他的? 宋訾特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委婉道:“以前碰到過幾次危險,養成的習慣?!?/br> “以前有誰想害小七?”司馬彥記得左相府只有宋訾和宋菁兩個孩子,應該很簡單才是。不像他,皇宮里處處都是危機。他當年做太子的時候,就有無數個人盼著他死。他剛登基那一會兒,日子也是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宋訾說:“職業病?!币娝抉R彥不解,他又解釋,“就是做一件事情久了,容易因為這個事養成一些很難改的特殊習慣?!?/br> “是因為審刑司嗎,小七那一年出了六次外勤,最長的一次走了足足半個月?!碧熳影汛螖涤浀们迩宄?,因為每一次分離的日子都特別難熬,他好多次都想要讓宋訾別去,可是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挽留自己的情郎?,F在他們在一起了,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要求對方不能隨隨便便地離開。 “審刑司日后還是別去了,就在戶部待著吧?!彼抉R彥有些懊惱,為自己考慮的不周全生氣,他早就應該讓宋訾不去審刑司的。 “也沒有你想的那么可怕,帶這個主要是野外用上,你想想,有的時候碰上荒山野嶺的,可能就會有一些野獸出沒。這刀子的功能很多,很多地方都能夠用得上,削木頭,割藤條,防身的功能是其次的,藥粉也是,避蟲蛇的?!?/br> 審刑司出外勤的確風險挺大的,但是在那之前,宋訾為了自己的產業,也是外出闖蕩過的,雖然離開的時間并不算很長,但路上卻遭遇了好幾次兇險。 第一次的時候,他和閻羅殿就差了一點運氣,就算是護衛武功高強,也有防護不到位的時候,宋訾的武學天賦就那樣,做不到什么以一敵十,以一殺百,只好在防身武器上多下功夫。 已經過去的兇險,宋訾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讓阿言揪心,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其實也沒事,你看我身上,都沒有什么傷疤?!?/br> 他又舉著火把看了一會兒那些腳印,從鞋子的大小和拖行的痕跡來看,這密道里走的人,至少有五六個。 他們兩個人是臨時起意,心血來潮,并沒有多少人跟過來,而且密道比較狹窄,根本不適合打斗,雖然他們有武器,可是萬一敵人兇猛呢。 “那條岔道口通往哪里?” 司馬彥道:“應該是通向宮外?!彼郧暗臅r候,就曾經走那條道出宮。 宋訾隱隱約約好像摸到什么,如果是往宮外走,說明回宮的路不太可能和這些人撞上:“阿言,咱們先原路折返回去?!?/br> 宋訾道,“我不能看著你冒險,咱們先回宮找暗衛,讓他們查看情況?!崩掀哦亲永镞€懷著孩子,瘋了的人才在這個時候冒險。 要是擱在以前,司馬彥不一定會愿意聽這話,但是他現在就特別乖巧回應,“好,我都聽小七的?!?/br> 宋訾凝神靜氣,手緊緊的牽住司馬彥,放輕了自己的腳步,按照原來的位置往回走,不斷在心中祈禱,千萬不要在暗衛匯合之前同敵人碰上!千萬不能!他愿意吃一個月的素,祈求幸運女神保佑。 “噓?!彼析ぷ隽藗€安靜的手勢,他停了下來,火把插在暗道上,貼耳傾聽,聽到了不屬于他和皇帝的腳步聲。 那是和他們僅有一墻之隔的聲音,與兩個人不在同一條通道上,對方似乎也聽到了他們的動靜,有一個特別沙啞尖銳的聲音說:“快點走!” 還有人用很蹩腳的晉國話發言,聽起來帶著比較濃的古國口音。 他覺得說快點走的聲音有一點耳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宋訾的手掌心有一點兒癢,他稍微分心辨認了司馬彥在他掌心寫的字——攝政王。 好家伙,竟然在這個關節眼上碰到了!攝政王長年關在水牢里,肯定是行動有所不便,難怪他聽到一個腳步聲比較沉,應該是有人背著攝政王在走。 他們兩人走的是不同的方向,宋訾把司馬彥壓在了墻壁上,暗道其實還是很安靜的,除了可以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他還聽到彼此心臟咚咚的跳動聲,這個婚假,過得未免也太刺激了一點。 “等一下?!蹦莻€聽起來古怪沙啞的聲音說,“我想起來,這里有一條道,可以通往皇帝的寢宮?!?/br> 另外一個聲音說:“你瘋了,皇帝宮中戒備森嚴?!?/br> “這個時候在暗道走的人,有八成是司馬彥,而且很可能只有他一個?!?/br> 胥厲恨司馬彥恨的要死,幾乎可以說是最了解小皇帝的人之一,他道:“你怕什么,我自己去殺他?!?/br> 胥厲顯然是一個瘋狂的賭徒,雖然他以前賭輸了,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現在繼續賭。 雖然他們有兩個人,而且贏面也不低,宋訾卻并不打算和這瘋子對上,胥厲顯然是一個不怕死的瘋子,他怕傷了砸了老鼠,傷了玉瓶。 宋訾深吸一口氣,也不管對方到底是怎么想的,一把就攔腰抱起了身嬌體軟皇帝,一路狂奔,一鼓作氣的沖到了地面上。 有人一直守在出口的位置,見到他們出現,還投來疑惑的目光:“陛下?” 被皇后抱著的天子一點都不覺得不自在,神態自若地攬著宋訾的脖子,直接下令:“攝政王走了密道,吩咐下去,沿著他們的腳步,全力追捕?!?/br> 他人還摟著情郎,說出的話格外冷酷:“碰到了不用留活口?!?/br> 看了一眼還沒出世的孩子,天子改了口,換了一種說法,“以你們的性命為重,不必強求?!?/br> 頭一次得到這樣關切的侍衛們格外感動:“臣等一定不負陛下所托!” 宋訾把司馬彥放了下來,看到了聞訊而來的護衛,心里總算踏實了不少,他也不管別人是不是看著,心有余悸地同皇帝貼貼臉,“阿言,方才嚇到我了?!?/br> 刺激是刺激,難忘是難忘,但是這種刺激還是來得少一點為妙。下次他絕對不同意兩個人單獨走這種甜蜜小道,怎么著都得多帶一些人,“下次帶幾個審刑司的,再讓暗衛跟著?!?/br> 他本來不太習慣有人這么跟著背后,現在想想,還是皇帝和孩子的安危為重。 司馬彥旁若無人安慰起情郎:“小七不怕,不會有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