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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捏住了喉嚨無法呼吸,極其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救……我……”薛默立刻繃緊了神經,猛然起身問道:“你在哪里?出什么事情了?”難得在極端狀況下的景塵依然能保持著清醒,又說:“在……家,哮喘……”薛默顧不上和顧盼多話,起身就沖出了放映廳。“喂!你去哪兒?”顧盼大聲問,但薛默人已經跑出門了,沒法回答他的話。薛默一邊跑,一邊迅速撥通了急救電話,簡短說明情況之后,又給鄧阿姨打了電話,讓她馬上帶人去景塵家里看看。電話打完的時候,薛默人已經到了景塵家的小區里,電影院和這里很近,薛默花了不到十分鐘就趕了過來,而此時鄧阿姨和小區保安們也剛到不久,一群人已經撬開了花園的鐵門,現在對著景塵家高級的指紋防盜門一籌莫展,急得團團轉,鄧阿姨更是要哭了,不停地拍打著房門叫景塵的名字。這種門很難撬開的,哮喘又根本等不得,薛默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景塵家里的構造,瞬間就想出了辦法。景塵家是這個小區最昂貴的四層別墅,所有別墅構造都是大同小異,樓頂的玻璃露臺有個小天窗,剛好能容一人通過。薛默沒時間多想,轉身就跑到了別墅的一側,找到了排水管,迅速地往上攀爬。樓下圍觀的人們驚呼起來,大聲叫著當心。薛默雖然急得要命,但還算是沉著冷靜,十分謹慎地往上,并沒有用太多時間,就爬上了屋頂,從天窗進了房。而這時,對面一棟房的房頂上,顧盼皺著眉出現了,他并沒有做聲,安安靜靜地看著薛默。薛默進屋之后便大喊景塵的名字,可景塵家實在是太大了,又安靜地可怕,薛默喊了好久都只是聽見自己的回聲,他心都涼了半截,生怕自己來得太晚,景塵已經出事了。“景塵!景塵!”薛默喊著,一層層找下來,終于聽到了一樓有一些動靜。是景塵虛弱的聲音。薛默一口氣跑下去,看到了趴在一樓樓梯下面的景塵,他明顯是在二樓的樓梯口發病的,吸入劑還落在這里,他人已經滾下去了,眼睛半開半閉,表情極其痛苦,瘦弱的身體扭曲掙扎著。薛默立刻撿起吸入劑跑了下去,他怕景塵摔出了外傷都不敢動他,只是迅速把吸入劑塞進了景塵的嘴里。藥物進入了身體,極短的時間內就緩解了景塵的痛苦,他大吸了好幾口之后,這才終于能夠繼續呼吸,他漸漸平復了下來,不再掙扎。薛默也趁著這個時候,簡單地檢查了一下景塵的狀況。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擦傷,但所幸骨頭都沒事,剛好此時門外響起了醫護人員的聲音,救護車也來得非???。“能起來嗎?”薛默小聲問道。景塵趴在地上,依然虛弱,輕輕搖頭不能成言。薛默脫下外套裹著景塵把他給打橫抱起,然后抱著他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就在此時,他恍然覺得有人用一種不善的眼光盯著他,可他左右看了半天,除了熱心的街坊保安和急救醫生,誰也沒有看到。第33章卷一·弱rou強食薛默隨著救護車把景塵給送到了醫院,經過一系列的檢查治療之后,醫生診斷景塵需要住院觀察幾日。到病房之后,景塵就睡著了,依然還皺著眉,看上去并沒有從痛苦中緩解。薛默小心地給他掖了掖被角,然后把他外套里的手機給拿了出來。景塵的情況這么嚴重,肯定得聯系他的父母,薛默想了半天,還是拿著景塵的手用指紋解鎖,翻到了通訊錄。通訊錄里居然只有幾個人,分別是:陳律師、景先生、林女士,李老師,最后一個是薛默。景先生應該是景塵的父親,那么林女士便是景塵的母親。薛默看著這份通訊錄,心情有些沉重。他想了想,先撥通了那位林女士的電話。直到電話里響起忙音,林女士都沒有接通電話,薛默心里有些氣,打算再撥電話過去,繼而就接連來了兩條短信。第一條是銀行的轉賬通知,余額顯示了好多個零,薛默都還沒數清楚,又來了一條短信。這次的短信是來自林女士的。——塵塵,mama給你轉了一萬六的壓歲錢,不夠用的話再告訴mama吧。年三十那天你弟弟讓我給他講故事,我就沒有回你電話,現在我這邊也十一點過了,你弟弟和Kevin叔都睡覺了,不方便接電話。沒事情的話,我也睡覺了,下次再說吧。晚安。這寥寥數語看完,幾乎已經能將這整個故事給描繪出一個大概來。薛默從小失去了父母,但他從來沒有過不被愛的感覺,他心中懷著對世界的善意和愛,因此很難想象這種不愛護自己孩子的人究竟在想些什么。薛默用景塵的手機給林女士回復了兩條消息,第一條告訴她自己的姓名身份和警號,第二條則簡單說明了景塵現在的狀況,讓她立刻回電話。又過了好一會兒,林女士的電話才終于過來,聲音聽上去十分溫婉動人,但言辭間并未透露對景塵多少關心,在聽薛默說起景塵已經沒有大礙的時候,她就準備掛電話了。薛默簡直被氣得火冒三丈,他忍不住厲聲說:“林女士,我不明白您這么會對您的親身骨rou這么冷漠無情,他還是個未成年人,又有先天的疾病,這種時候,他非常需要您,哪怕是您真的有重要的事情無法回國,您至少應該給他說幾句話,讓他……”“塵塵的撫養權,是判給了他爸的?!绷峙考贝掖业卮驍嗔搜δ脑?,語氣中滿是惶恐地說,“這孩子的事情很復雜,警官,您不知道……總之,他的醫藥費我會盡快打到他的卡上,您有事情,還是聯系他爸吧?!?/br>說完這話,林女士就收了線。薛默忍著火氣給景先生撥了過去,而他更過分,接電話的居然是個叫做Todd的律師,薛默的英語大部分都還給了老師,勉強聽懂了Todd的意思,他說一會兒便會有一位姓陳的律師到醫院來,有什么事情,要薛默和陳律師商量。之后,不管是林女士還是景先生,都再也打不通電話了。薛默無奈地看著病床上躺著的景塵,心里特別難受??伤茏龅牡拇_非常有限,只能這樣無語地等著,過了中午之后,陳律師終于來了。他約莫三十七八歲,保養得很不錯,衣著也十分時尚,看上去一副社會精英的派頭。景塵父母二人對景塵的放任不理已經是很多年的事情了,不管是街道辦事處還是政府,一直都是陳律師在應付,他有很多經驗,因此并不會把薛默這樣一個小警員的憤怒放在心上,他非常得體禮貌地自報身份之后,立刻便開門見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