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但如果池胥是被傷透了心,所以才瘋狂報復的前男友呢?愛有多熾熱,恨有多深刻。 這樣看起來是不是就很合情合理了? 果然,池胥并沒有收到小系統發來的崩人設警告,看來它是接受了池胥因愛深恨導致產生了一定范圍內的黑化這個設定。 池胥對自己的表現滿意地打了十分。 看來自己的演技是更上一層樓了,現在連系統都可以蒙騙過了。 霽檢測到了池胥的內心活動,它忍不住暗暗吐槽道:難道不是因為這個系統太蠢了嗎? 可它根本不敢大聲表達自己的想法,它和小系統不一樣,它還是要在池胥這個大魔王手底下討生活的!看著自己面前厚厚的練習冊,霽默默地低下了自己為生活所迫的頭。 池哥,咱們走吧。吳遠拉了拉池胥的衣袖說道。他怕池胥在這里繼續待下去會更難過,反正今天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再刺激下去,他會心疼的。 走吧。池胥站起身,沒有再看吳嶺和錢柔柔一眼,跟著吳遠兩個人轉身去了另外一個方向。 錢柔柔和吳嶺兩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歹吳遠和池胥是把飯吃了大半,填了肚子,這才離開的。但是他們兩個玩了一上午是真的饑腸轆轆,肚子還發著咕咕的叫聲。 聞著旁邊小攤飯菜的香味,讓他們現在走,他們也挪不動道啊。 可要是不走吧,旁邊那些吃飯的游客可都把剛剛那一幕從頭到尾看完了,現在他們對自己的印象可不怎么好,留在這里豈不是要受到他們的冷眼相待? 吳嶺不知所措地看向錢柔柔,面對這種大事的時候,他很怯懦,根本拿不定主意。 我餓了,咱們吃完再走吧。錢柔柔拉著吳嶺就找了個空座坐了下來。 在面對池胥的這幾次,她經歷了不少類似的場景,現在她的臉皮已經磨煉得很厚了。他們愛看就看唄,又不能把自己看少兩塊rou,填飽肚子才是更重要的。 看到錢柔柔這幅模樣,有些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游客立刻陰陽怪氣了起來:真晦氣,吃飯的時候碰見了惡心人的東西。 可能這就是動物園吧,什么牛馬都能遇見。 怎么說話的,你怎么能侮辱牛馬呢?牛馬好歹還要臉呢。 確實,這臉皮厚的,趕得上城墻拐角了吧? 聽著旁邊那些游客們意有所指的罵聲,吳嶺羞愧的臉紅到了耳根。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景。小時候有他媽的保護,長大后有池胥的保護,尤其是和池胥在一起后,無論他去哪里,別人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 吳嶺想走,可錢柔柔根本就不打算走,她從小攤那里拿過自己的飯面不改色地吃了起來。 吳嶺的飯也好了,但他聽著周圍人的嘲諷聲,根本就食不下咽。他看著對面的錢柔柔,第一次對自己的選擇產生了懷疑。 離開了池胥后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他真的做對了嗎? 這邊池胥和吳遠兩個人已經轉頭去了另一處展館,只是兩人的氛圍不如白天剛來時那般其樂融融了。池胥低著頭仿佛還在暗暗難過,吳遠看著池胥這樣難受,心里也揪緊了,但他不后悔。 能夠讓池胥看清吳嶺的真面目,早日放棄吳嶺,才是對池胥更好的! 池哥,咱們去那邊看看吧?吳遠試圖緩和氣氛道。 小遠,要不今天就逛到這里吧,我感覺有點累了。池胥嘆了口氣道:抱歉,明明今天你約我出來玩,我卻這么掃興。 累了就回去休息。我一點兒也不覺得掃興,能和哥白天的時候玩的那么開心,我已經知足了。吳遠搖搖頭真誠地說道。 嗯呢,下次我一定會補給你的。池胥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關系的池哥,那咱們往外走吧。吳遠笑著說道。 兩人走到了動物園的出口,揮手告別。 吳遠看著池胥開車離去的背影,臉上涌現出一絲兇狠之色,他拿出手機打給黃顥:資料我已經拿到手了,你什么時候要?現在?行,你給我發個定位吧,我馬上到。記住,把你答應我的也準備好。嗯,一會兒見。 吳遠其實早就拿到了池胥電腦里的資料,只是他還一直沒有發給黃顥。一方面是因為黃顥覺得他開出的條件太過了,黃顥沒辦法接受。另一方面,吳遠也在等錢柔柔和吳嶺徹底綁定在一起。 這兩個人都辜負了池胥,他不會放過他們倆任何一個人的。既然是夫妻,那就要同甘共苦,誰也別想跑。 黃顥那邊接到吳遠的消息也是精神一振,他立刻停下手里的工作,優先選擇和吳遠交易。 最近這段時間,他可不怎么好過,本身池胥公司拼命打壓他,就讓他感覺難以支撐。同時還有另一股勢力也在針對他們公司,那股勢力很神秘,黃顥根本就摸不清對方的底細,可見對方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要不是對方只是逗著他玩兒,并沒有真正的下死手,黃顥早就支撐不住了。 如果能夠先把池胥的公司搞垮吞并,黃顥還能緩一口氣,不然他們公司就徹底玩完了。因此黃顥松了口,答應了吳遠開出來的條件。 池胥還真不知道,王元諒為了跟從他的意志,暗地里給黃顥下黑手,反而促進了黃顥和吳遠合作的達成。 你說黃顥急匆匆地離開了公司,好像是要和某人交易?那個人大概是我公司里的內鬼?池胥接到了杜雨安的電話。 是,池總你要小心,看黃顥這急切的模樣,那個內鬼拿到的文件一定很重要。杜雨安焦急地說道。 放心吧,他們要搞垮那個公司就搞垮唄,反正現在也不是我的公司了。池胥語氣輕松地說道。 不是你的公司?這是什么意思?杜雨安被池胥這句話震住了。 意思就是說,那個公司不是我的,我巴不得它早點垮。池胥說道。 杜雨安聽懂了池胥的意思,可她并不理解。有可能池胥是把公司轉給了他厭惡的人,然后他要把公司弄垮從而報復那個人??蛇@樣一來,池胥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吧? 更重要的是,如果黃顥弄垮了池胥的公司,他的日子就會變得好過,到那時自己該怎么辦? 話筒那邊沒有了聲音,池胥明白杜雨安在想什么,他很干脆地給杜雨安交了底:你放心,咱們的合作繼續,之前的公司沒了無所謂,我還有一個公司,名為赤羽。 赤羽公司?是那個掌握了全息技術的公司嗎?杜雨安不可思議地問道。 是,這下子你該放心了吧。池胥的話語里充滿了自信。 杜雨安激動地差點叫出聲來,幸好她還記得這是在公司,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赤羽公司比池胥之前的公司不知厲害了多少倍,如果池胥是赤羽公司的總裁,那他要搞垮黃顥的灝瀚公司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謝謝您,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助您,回報您的。杜雨安感激地對池胥說道。 會有機會的。池胥說完這句話后掛斷了電話。 他剛剛敬業地演完了一場戲,飯都沒吃好,現在他要回家好好點一份豪華外賣犒勞一下自己的胃。 這邊的人都得償所愿了,吳嶺和錢柔柔的倒霉才剛剛開始。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吳嶺和錢柔柔其實都沒有心情繼續逛下去了,但他們都不想表現出被池胥影響到了的狀態,于是兩個人硬生生地又待了兩個小時,才精疲力盡地打車回家。 本來兩人想著回家后好好休息一下,可他們回到別墅后傻了眼。 原本干凈整潔的別墅門口現在堆滿了各種東西,好像垃圾場一般,并且這些東西還在持續增加。 這是我剛買的精華!誰!誰給它摔碎了!錢柔柔眼尖地看到了一個被摔碎的熟悉的瓶子,她尖叫著跑過去,心疼地把瓶子撿了起來。這可是她剛買的大牌精華,特別貴,還沒用上幾次呢,現在全都灑光了! 吳嶺也在這些東西里看到了屬于自己的物品,比如說他的昂貴球鞋,還有他的游戲手柄。 這是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闖進我家,還往外扔東西,信不信我報警了?吳嶺怒氣沖沖地喊道。 阿嶺,你總算回來了,快來管管這些人,太不講理了!張余蘭看見吳嶺回來了連忙告狀。 媽,這是怎么回事兒?這些是什么人?吳嶺走到張余蘭旁邊問道。 我哪知道,本來我在家看電視看的好好的,他們突然就開了門闖進來,讓我們趕緊搬走。媽肯定是不能同意了,所以就跟他們吵了起來,結果他們就開始把家里的東西往外扔,我怎么攔都攔不??!張余蘭氣憤地說道。 你們,趕緊住手!不然我報警了!吳嶺聽了張余蘭的講述更是怒上心頭,他走到那些忙著扔東西的人面前呵斥道。 報唄,趕緊報,看到時候警察抓誰。一個穿著一身名牌的年輕男生不屑地看了吳嶺一眼說道:這本來就是我的房子,你們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住在我的房子里,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叫非法侵入住宅罪!能判刑的!怎么,你們這是上趕著坐牢? 什么?坐牢?怎么可能,這房子明明是說到這里,吳嶺感覺到了心虛打住了。 說啊,怎么不繼續說了?我還以為你能恬不知恥地說出這房子是你的呢。年輕男生鄙夷地說道。 就算不是我的,那也不是你的!吳嶺不甘心地回懟道。 憑什么不是我的?這房子就是我的!要看看房產證嗎?年輕男生朝旁邊招招手,一個穿著西裝的保鏢小跑到旁邊??康囊惠v豪車里,拿了一個房產證出來,遞到年輕男生手里。 看看吧。年輕男生把房產證扔到了吳嶺懷里。 吳嶺手忙腳亂地接住了房產證,他連忙打開這本房產證,發現這確實是他家別墅的房產證,戶主名字寫的是劉易。 劉易就是我,還需要我拿身份證給你看看?劉易嗤笑道:我早就料到你們是這種不見黃河心不死的人了,提前備好了房產證。這回你們還有什么話可說? 確實沒有什么話可說了。吳嶺在看見房產證后就徹底喪失了斗志,成了個縮著脖子的鵪鶉,訥訥不能成言。 張余蘭見狀一把搶過吳嶺手里的房產證不信邪地看了一眼,隨后同樣面色大變,不敢再說什么了。 既然劉易是房主,那他們就真的像劉易說的一樣犯了那個什么非法入住的罪了,會坐牢的! 劉易看著兩人畏畏縮縮的樣子,哼笑了一聲,拿回了自己的房產證不耐煩地說道:既然知道怎么回事兒了,就趕緊自己搬走吧,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是,是。吳嶺冒著冷汗連聲應道。 看著劉易大搖大擺地離開,張余蘭拉住吳嶺的袖子驚慌地問道:兒子,這可怎么辦,咱們去哪里住??? 我也不知道啊。吳嶺一臉崩潰。 都怪池胥,怎么把房子賣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這不存心要我們出丑嗎?張余蘭埋怨地說道。 吳嶺突然想到了之前池胥對他說的話,他猶猶豫豫地看著張余蘭說道:媽,其實之前池胥讓我們搬出別墅來著,我沒有在意這件事,誰知道 他讓你搬出別墅?他憑什么!張余蘭大發雷霆道:我就說池胥這人不行,不配做你對象。心眼這么小,剛分手就把我們一家趕出別墅,還好你跟他分手了! 媽你說得對!吳嶺對他媽的話深以為然。 算了,反正現在他的公司都落到我們手里了,以后有的是他后悔的時候,還是別給他打電話罵他了,一旦他就是想趁機賴回你身邊怎么辦。張余蘭嫌棄地說道。 確實。吳嶺點點頭:沒事兒媽,我們這么有錢,隨便找個什么地方住不都一樣?我們還不稀罕這破別墅呢! 對!兒啊,你現在就開始找房子和搬家公司吧。張余蘭自然而然地吩咐道。 好。吳嶺拿出手機就開始找,很快他就相中了一個別墅,比他們身后的這個更大更奢華,當然,價格也更高昂。他獻寶一般地把手機遞給張余蘭看:媽,你看這個別墅怎么樣? 我覺得不錯。喲,還有泳池呢,那可太好了,夏天游游泳多涼快。張余蘭滿意地點點頭:就這個吧兒子,找個搬家公司咱們今天就租下這個別墅搬進去。 那個,媽吳嶺突然變得吞吞吐吐起來:這個別墅月租要38000,你手里有沒有錢,先墊上。 我哪有錢!張余蘭瞪了吳嶺一眼:我的錢不都被你拿走去買公司股份了嗎?你也真好意思管你媽要錢,你之前不是從池胥那里拿了不少錢嗎? 我的錢也全都拿去買公司股份了啊。吳嶺一臉無辜地說道:現在手里一分錢都不剩了。 你現在都是公司大股東了,怎么連38000都拿不出?張余蘭皺眉問道:隨便調用點公司資金不就行了嗎? 別提了,我之前也想過這樣,但是公司財務跟我說,公司的所有流動資金都被投進和赤羽公司合作的那個項目了,根本沒辦法調用一分一毫。吳嶺哭喪著臉說道。 兒啊,你說我們是不是被池胥給騙了?不是說好和這個什么赤羽公司合作是一個很賺錢的項目嗎?怎么反而到了現在,我們花了一千萬什么也沒得到啊。張余蘭質疑地問道。 不可能的媽,這個赤羽公司是真的很厲害,你不知道全國,甚至全世界有多少公司想要和赤羽公司合作,只要坐上赤羽公司這個火箭,就等著躺著數錢就行了。吳嶺再傻也是知道赤羽公司有多厲害的,因此他對于公司馬上能賺錢這件事深信不疑。 既然這個赤羽公司這么厲害,那我們什么時候能躺著數錢???張余蘭關心地問道。 這個得等我們和赤羽公司合作的產品上市,就是全息網游。一旦全息網游發售了,我們就擁有了可以永久開采的金礦了!吳嶺興奮地說道。 你那個產品什么時候能上市?張余蘭著急地追問道。 我聽那些技術部的說好像還要一個月就能夠正式上市了,所以媽你再稍微忍忍,忍過這個月,我們就能發財了!到時候那個38000的別墅我們直接就給它買下來!吳嶺豪情壯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