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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系在玉笛助音孔上的紅繩不知為何竟斷開了。 她有些心疼地吹去串珠沾上的浮塵,好在沒有損壞。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蒼水云看她沒跟上,回眸就見她一臉憂色。 顏煙用指腹撫過那瑪瑙紅蓮上象征著平安吉祥的刻紋,又將串珠緊緊地握在手心,搖了搖頭,道:“沒什么,走吧?!?/br> 她未曾信過神佛,但…… 她眉間輕蹙,忍不住祈求聞人淵平安無恙。 在易城外的戰場上,聞人淵并不知道顏煙在為自己擔心,眼見姚晏那匹戰馬在響聲過后受了驚,沖上前去拽開了擋在前頭的姚遠鴻。 戰馬的鐵蹄重重地踏在他原本站著的位置,竟是一個趔趄,帶著鞍上的姚晏朝側旁倒了下去。 聞人淵因那響聲而暗暗吃驚,扭頭往離此不遠的土丘上望去,看見了兩張熟悉的面孔。 楊留與凌耀兩人正施展輕功,一前一后地朝這邊奔來,沿路又擊退了不少被那動靜震得目光呆滯的叛軍。 凌耀的手中還提著一支模樣奇特的銅制筒狀物,有小臂粗細。 不及這兩人趕到,落下馬背的姚晏雖不知是發生何事,卻立馬反應過來,趁眾人分心之際,揮刀殺向聞人淵。 因聞人淵出手相救而逃過一死的姚遠鴻立即大喝一聲,反身刺出手中蛇矛。 姚晏此招去勢甚急,來不及控刀收勢躲避,被蛇矛捅中胸腹處。 姚遠鴻這一槍用盡了全力,槍尖穿透護腹甲片,將他釘在地上。 姚晏手握槍桿想將它抽離,渾身的力氣正在迅速流失。 姚遠鴻的眼眸中流露出極其復雜的感情,卻是全身的力道壓著那柄蛇矛,紋絲不動。 聞人淵摘下面具,露出那張冷峻的面容,朝兩人走近,微微低下頭去,不動聲色地盯住起不得身的姚晏。 他這模樣落在姚晏眼中,就如那索命惡鬼朝自己步步逼近,惶恐之下掙扎著連聲道:“你,你,你……” 聞人淵舉起長劍,緩聲道:“叛國通敵、犯上作亂者,罪死無赦?!?/br> “不——”姚晏朝他瞠目而視,痛呼出聲,尾音戛然而止。 不帶絲毫感情的利劍泛著森然冷光,從他眼前揮過,砍落下他的頭顱。 姚遠鴻看著那具猛然抽搐了一下便了無生機的軀體,這才松開壓著槍桿的手,掌心被勒出白痕。 他看著那顆滾至一旁泥濘中的頭顱,微不可聞地嘆惋一聲,定了定神,抬頭對聞人淵道:“將軍,叛軍主將已被斬首,可以結束此戰了?!?/br> “交給你了?!甭勅藴Y朝他頷首,喚來一隊人馬前去接應仍在半途中的楊留與凌耀二人。 姚遠鴻用槍尖挑起姚晏那尚在淌血的頭顱,厲聲高喝道:“姚晏已死,爾等速速投降!” 正帶人與殷勇交戰的姚安瀾身陷陣中,四下望去皆是人墻,任他怎么跑都突不了圍。 這套陣法是聞人淵派兵布下的,楊留與凌耀在坡上看得清楚。 這陣法原是脫胎于醫仙谷那濃霧中黑巖迷陣,聞人淵被顏煙帶領著走過一遍后就有所感悟,后又向楊留請教過。 如今布下戰陣,亦是虛中有實,實中有虛,將叛軍圍困其內,姚安瀾之流哪里能破解得了此陣。 他在慌亂中忽地聽到喊話,那顆被高懸在槍尖上的頭顱驟然出現在眼前,頓時大驚失色,心膽俱碎,被殷勇一槍挑落馬背。 “手下敗將?!币笥麓朔瑳]了顧忌,反將一軍,報了先前之仇,“我姓殷名勇,你可要記住了?!?/br> 那些江湖高手各自為戰,毫無章法可言,自然不是擺開圍剿陣型的將士的對手。 而圍護著姚安瀾的兵卒們撐不住接連沖擊,亦是一一落敗。 姚安瀾見此情形,心知大勢已去,頓覺心灰意冷,被殷勇當場生擒,派重兵押回易城等候定罪發落。 叛軍主將被斬首的消息很快就被傳遍了整片戰場,其余將領或被殺死或被擒獲。 叛軍失了主心骨,加之本就傷亡慘重,紛紛丟盔棄甲,跟著己方將領投降或是往戰場外逃散,全軍崩潰,兵敗如山倒。 “怎么我們剛來,你們就打完了?”凌耀好不容易混入戰場,看見的就是一群群四處潰逃的叛軍。 此時大局已定,除去需把那數百名叛軍將領們盡數擒獲外,聞人淵又增派后援騎兵前去圍追堵截被擊潰打散的敵方士卒,欲將其大規模殲滅,徹底消滅叛軍的有生力量。 偶爾還能見到叛軍中有幾支小股部隊在負隅頑抗,是以現下整片戰場看起來依舊嘈雜混亂。 不過這局面也持續不了多久,聞人淵一方的禁軍分工明確,亂中有序,正逐步推進拔除叛軍后方營寨。 “你剛才是用的是什么火器?”聞人淵分派完各營的任務后,才有空閑問這兩人,“吐火筒好像打不了這么遠,準頭也遠遠不夠?!?/br> 禁軍中有一營是專管這類火器的,有幾門火炮與突火筒,但數量不多,此次也并未列裝至他所率軍中。 那突火筒是當年寧延與齊川交戰時被制造出來的,槍身用竹管制成,使用幾次后就容易炸膛,射程與精度極難掌控,達不到實戰標準,從做出來后就沒用過幾次。 楊留說道:“是我從突火筒的基礎上進行改良的,將竹筒全換成了銅管,足夠穩固,能用的次數更多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