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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興湖附近漁村住著的村民,大部分都是那些水匪的家眷,相對其他地方的漁村可算是十分富庶,定期交稅給官府,偶爾還會多給些。當地官府得了油水,自然更不會來搭理這茬。 那位帶聞人淵與顏煙來這里的船家,就是這水匪中的一員。 他原是這興湖附近漁村中的村民,還讀過幾年書,無奈屢試不中,最終放棄了。 與其他水匪家眷比起來,他的日子過得相當貧苦。 半個月前,他的發妻生病死了,此前為給妻子治病就散盡了為數不多的家財,還問那幾個地痞借了高利貸,而此前租借來靠此為生的漁船又臨近租期。 他越想越覺得實在熬不下去,便舍了良心,隨村中認識的人也落草為寇當起了水匪,只不過這幾日里依舊還是靠著捕魚糊口,主要負責去其他渡口處尋找下手目標。 顏煙好心相助,而聞人淵出手闊綽,反倒讓他起了賊心。 這船家見聞人淵隨手就摸出碎銀來,腰間玉佩和那柄寶劍看著皆不是俗物,臨時起意欲宰他一筆。 不過他有見到聞人淵是如何出手對付那兩個地痞的,知道他會點功夫,便想趁著夜色,將不設防的兩人渡往這興湖之中,借著那水寨中的水匪之力行事。 在水寨瞭臺上的水匪前哨遠遠就見小船孤燈向這邊駛來,聞風而動,借著高挑的蓮花藏匿身形,等待著動手時機。 那船夫一聲唿哨,水匪們聞風而動,射箭襲擊剛好位于船頭的顏煙與聞人淵兩人。 一時間數箭齊發,被聞人淵推回船中草蓬內的顏煙只聽得耳邊盡是簌簌風聲。 聞人淵借著月色看見隱匿在那片荷田中的水寨,湖面上有幾塊延伸出的木板平臺,幾個水匪便是蹲踞在平臺上朝他們放出的暗箭。 雖是見到了那些水匪,但聞人淵在這搖晃的小船上施展不開手腳,又要保護不會武功的顏煙,一時落于下風。 一輪箭雨過后,小船后方突然響起重物落水聲。 聞人淵回頭看去,瞧見顏煙半屈著身子避在船尾,手中握著船櫓,看著他朝身側的湖中略微揚了揚下巴。 那暗色的湖面泛著漣漪,一層層地蕩開去,卻不見那船家身影。 顏煙竟是趁著箭枝偷襲的工夫,用了些巧勁,將那蹲著躲在船篷后的男人推落湖中,搶過了擼板。 她聽到蓮花深處又傳出動靜,有樣學樣地奮力搖動著對她來說有些沉重的船櫓,硬生生將船劃出了這片被長勢過于旺盛的蓮花所覆蓋的區域,甚至接近了某處水寨平臺。 靠近水寨附近的那一圈湖面卻是沒什么蓮花,水寨中有幾處點起了篝火,水匪之中同樣有舉著火把的,照亮了那幾艘連成一排??吭谄脚_邊上可容兩三人乘坐的舢板。 那些水匪見他們兩人不逃,反而沖了進來,皆是一個愣怔,倒是停了打算上舢板過去包圍篷船的舉動。 顏煙有些尷尬,她原本是想把船劃遠些的,沒想到因沒接觸過劃船而弄巧成拙,搞反了方向徑直撞進水寨。 不過聞人淵似乎是本就有心要到此處來,卻是正好。 “做得好?!彼踔烈蝾仧熯@一膽大cao作而夸獎了她,頗有些刮目相看之意,“你多加小心?!?/br> 他叮囑完后就乘此機會施展輕功,足尖輕點了下湖面就登上了那水寨搭建的向外延伸出的平臺,混入那十來名水匪之中。 那些水匪原是漁民,大多只是有些蠻勁,此時被他突然攻入其中,兀自亂了陣腳。 聞人淵腳踏實地后便展臂送出一招,勾住身側那名水匪的脖頸往前帶倒在地,順帶還搭上了另一個正湊上前來的倒霉鬼。 他精于劍術,但在拳腳上的功夫并不比他的劍招差多少,更何況是對付這些蝦兵蟹將。 沒費多大勁,那十來個水匪就躺下了一大半,剩了兩三個零散在外圍的弓箭手,因聞人淵被自己的同伙圍在其中而無法放箭偷襲。 顏煙遠遠地躲在篷船的草蓬后看熱鬧,見聞人淵雖是以一敵多卻開始占據上風,忍不住想拍手叫好。 卻聽水寨靠后處傳來一聲滾雷般的暴喝,一位生得虎頭環眼的彪形大漢提著武器踏步而上。 顏煙借水寨中的篝火看清他手中武器,詫異出聲:“魚叉?” 那壯漢的身型抵得上兩個聞人淵,手中握著的卻是一柄原用于捕魚的飛叉,背一軟皮袋斜縛于背后,另插著一聯九柄鐵鑄飛叉。 聞人淵見這壯漢的動作是個習武之人,看著像是這群水匪中的頭目,倒不敢過于輕視,按著江湖規矩,抱拳提聲道:“這位壯士,在下只是途經此地,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這話好笑,我們就是專行不方便的?!眽褲h雙目圓瞪,提叉便朝他刺去。 這人原也是漁民,因幼時常年捕魚而練得飛叉之技,臂力強勁,飛叉出手能在二十步外取人,百發百中,又頗識水性,落草后成了這群水匪的頭目,在這興湖中往來出沒。 他今日恰好留守這水寨中,見聞人淵出手折損自己大半弟兄,自然怒不可遏,出面叫戰。 聞人淵見他沖來,向后一躍,堪堪避過那一刺,趁勢揚劍出鞘,架上那柄飛叉。 水匪頭目仗著自己一身蠻力,硬將那飛叉抽回,再度掄去,口中不忘發狠道:“若想離開,便留下買路錢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