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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秉S希蕓看了梁琦韻一眼,見她發白的臉都已經泛紅了,也就沒有再打趣。 只是繼續點了“掃一掃”功能去掃周明錚的二維碼。 點完添加發送請求后,她就直接把手機鎖屏,不再去看。 “那我先走了,下學期見?!敝苊麇P隨手在智能機上點了“通過”,修長的指節在右鍵上用力一按,就直接把手機揣進兜里,然后道別。 他轉身得毫不猶豫,消失在教室后門的拐角處。 梁琦韻望著他離去的俊逸背影,隱沒在光暈中。 當時她還因為緊張羞怯,離別的愁緒消散許多。 就好像是過去一年里,她們之間說過無數次的“明天見?!?/br> 而這次周明錚說的是,“下學期見?!?/br> 暑假一晃而過。 這個盛夏里,梁琦韻哪怕有著少年的q.q和微信,甚至是電話,兩人卻是從未私下聯系過。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都愛發q.q動態或是朋友圈,多是吐槽些身邊的事,或者是發上美美的照片昭示著自己的過得很好。 梁琦韻就多次刷到過表妹發朋友圈自拍,在q.q空間那里也看到過初高中同學發說說。 她很少發這些。 一來是總覺得發說說和朋友圈這些展示自己私底下的生活很尷尬; 二來是她的生活無趣到,就是家里、學校、康復醫院三點一線。 自己都尚未活明白,又怎么好意思把糟糕透的生活展示在人前呢? 不過,梁琦韻倒也很好奇。 自從兩人添加上微信,周明錚只偶爾會在朋友圈發張蔚藍天空下飄散著白云的圖片,昭示著少年的好心情。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有關他的消息。 梁琦韻只能在夜深人靜時刻窩在被窩里,看著那張藍天白云圖,想象著少年笑起來該是多么明媚如朝陽,心情也就跟著明朗起來了。 開學后,梁琦韻如愿和劉筱顏進入文科重點班高二十六班。 之前一班選文的另外三個同學也一起進了十六班。 其他同學都還是眼生的,但因為大家都是頭次聚在一個班級里,不像之前有過軍訓的磨合,相處起來都還帶這些拘謹。 梁琦韻努力地記住這些同學的名字,并且爭取能夠把名字和人臉對上號。 這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社交能力低下的同學來到新班級的第一反應。 好在雖然大多同學不認識,許是之前劉濤有交代過,新班主任對她很和善,甚至是私下里問過她想和誰同桌。 新班主任是個三十出頭的知性女老師,笑起來很溫柔,她輕聲細語地和梁琦韻聊天。 了解她的病情,詢問她在班級里需要什么幫助,甚至是想和誰同桌。 入學一年,梁琦韻已經不再抱著要努力結交新朋友的天真期望了。 如今班主任能夠給她選擇的機會,她自然高興的。 開學那天座位是自由挑選的。 梁琦韻和劉筱顏就是挑了中間排的位置坐著。 新班主任李老師說話柔柔的,處理起事情來卻是雷厲風行,開學當天下午放學前就排出了新的座位表,由新上任的班干部組織換座位。 梁琦韻看了新鮮出爐的座位表,她和劉筱顏的幾乎可以原地不動,不用移動座位。 劉筱顏看了還挺高興,她拉著梁琦韻的手興奮道,“琦韻,我們剛好不用移桌子哎?!?/br> 后來回想起高二那段日子,梁琦韻其實記憶很模糊,能記得不多。 她記得語文老師還是高一時的陳老師,她帶高二一班和十六班,一理一文。 陳老師在語文這一科上,向來是主張單科排名應該文理合并來看,說是級里文科班太少,不具有參考性。 每回月考后,陳老師在班里講評試卷,特別是閱讀部分時,總會恨鐵不成鋼,“閱讀算得上是高考語文的半壁江山,和作文同樣重要?!?/br> “咱們文科班還是占有優勢的,閱讀這部分的平均分是全級第一名。一班排在第十一名,就連周明錚那樣的理科第一,在閱讀部分也是被拉分的?!?/br> 這是梁琦韻為數不多的,可以在課堂上光明正大地聽著有關周明錚的事。 上了高二,他依舊是理科的級第一,穩穩地甩第二名二十來分。 只是單論語文這一科,卻是經常被陳老師嫌棄的。 這種嫌棄不是針對周明錚,而是覺得這樣的少年為什么能學好其他科,那么優秀,單就語文這一科不行的挫敗感。 分班以后,真就如梁琦韻先前所擔憂的那般,從此分隔兩層樓。 一班在四樓的最左側,而十六班在三樓的偏右側。 只有每回要去找班主任時,她才有機會從一班窗外經過,不經意間偏頭望進去搜尋少年熟悉的身影。 他還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依舊是和唐棣同桌,一手轉著黑色簽字筆,偏頭和唐棣說笑。 平時她很少上四樓,身體越來越差,力氣也小得只夠她平地走動了。 平時上下樓,都是去乘坐教職工電梯上來的。 她不好意思就為了自己那么點小心思,特意乘坐教職工電梯上去四樓。 只好每晚下午放學后,一個人沿著教室外的走廊往左走到盡頭。 雙手搭在走廊臺那,遠望著上cao場打籃球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