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嫁給權臣后 第400節
所以,他燒郡主府,折磨如韻,就是看看,若真的身后有人,會先救哪一個? 在赴宴之前,如韻郡主便猜到了今日她會遇見什么。 她,心甘情愿被折磨。 愛情這東西,控制不得,縱然知道,太子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害了自己一家,多少次午夜夢回,那一句太子哥哥便脫口而出。 如韻恨這樣的自己,她想,忘不了也許是因為痛的還不夠。 那么,便讓自己更痛一點。 愛一個人太苦,她,真的不想再愛了。 “我的傻孩子,傻孩子?!比A夫人明白了如韻郡主的意思,抱著如韻郡主,低聲哭泣。 怎么也想不明白,如韻郡主怎么就這般實心眼,怎么就,這般惦念太子。 回頭,忍不住想起了文候。 而后,終是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 若這世上,有后悔藥該有多好,該有多好??? “咱們,去找你爹吧?!被钪?,華夫人思來想去,突然覺得這個可行。 話音剛落,還不等如韻郡主回答,便聽著屋子的門被打開。 華夫人微微的瞇著眼,待看清來人,臉色不由的沉了下來,“怎么,如今便是連你也配,奚落我們母女了?” 第261章 動手! 對于胡月娘,華夫人自然是認識的。 不過是自己女兒救下的賤婢罷了,從她跟著太子進宮后,華夫人便覺得她不是個什么好東西。 如今,小人得志! 她們竟然落魄到,被這般下賤之人,蹉跎! 胡月娘仿佛沒有看到華夫人的怒火,只是將手中拿著的東西放在了如韻郡主跟前,身子便隨意的跪了下來,“這是葉夫人早就準備好,上好的金瘡藥。只是,葉夫人并不知曉郡主懷有身孕,是以,這藥?!?/br> 剩下的話,胡月娘自不用說明。 宮里頭的藥,太醫院都有記錄,不能隨意的領取。 他們想要用,自然是自個想辦法提前備下。 如韻郡主同顧夭夭說,她想要痛一痛,顧夭夭自然不會說什么,只想著太子肯定是要動私刑的,便讓人配了藥,提前送到了胡月娘這里。 “無礙?!比珥嵖ぶ鲹u了搖頭,她覺得,她應該死了不了。 至少,能熬過今日。 胡月娘沒有吱聲,只低頭幫著如韻郡主清理傷口。 看著如韻郡主的手指,胡月娘只覺得頭皮都有些發麻。 想想自己的長姐,義無反顧的走,再看看如韻郡主身上的傷,只覺得,這情愛才是這世上最毒的藥。 萬萬,觸碰不得。 看著如韻郡主咬著牙強忍著,胡月娘便提了句,“勞煩郡主,多少出個聲音,也好讓奴婢交差?!?/br> 如韻郡主聽著這話,自嘲的笑了笑。 太子這真是,一點都沒有對自己憐惜,便是到這般地步了,竟還想著再讓人來折騰她! 既然胡月娘都提了,如韻郡主自然不會再憋著。 藥上完之后,胡月娘只覺得耳朵嗡嗡的疼。 她將藥都收好,放在一個布包里,等著外頭貓叫三聲后,她便將東西,從窗戶上扔了出去。 過了沒一會兒,又有人送來了一碗藥,胡月娘便開門去接了過來,而后將藥放在了如韻郡主跟前,“殿下下令不讓郡主大去,奴婢做主要了這碗藥倒也合情理。不過,奴婢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br> 小產這種事,自不是一碗藥能解決的。 可胡月娘做的太多,怕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自然,單獨說出來,胡月娘也是讓如韻郡主,承了自己的情,無關乎顧夭夭。 “這般,便夠了?!比珥嵖ぶ鞑灰詾橐獾恼f了句,待藥喝完后,終于說了句,“多謝?!?/br> 胡月娘搖了搖頭,“不必了,我也只是按照主子吩咐的去做罷了?!?/br> 話,總是要說到了。 瞧著時辰差不多了,胡月娘便取走了,披在華夫人身上的斗篷。 不過出門的時候,又給爐里添了炭,屋子里頭暖暖和和的,總讓她們能少受些罪。 只是這地上到底是涼,華夫人扶著如韻郡主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椅子上。 血,現在瞧著流的慢了。 華夫人此刻做不得其他,只能一句句的念著阿彌陀佛,求得神佛保佑了。 如韻郡主靠在椅子上,眼皮覺得有些沉,可腦子卻是清明的。 從前的那些個小女兒的心思,就在腦中劃過,如今,只覺得可笑。 “莫要睡,莫要睡?!笨粗珥嵮燮ぢ拇瓜聛?,華夫人在如韻的耳邊,忍不住喊了句。 總是害怕,如韻著一睡,便醒不來了。 華夫人看將如韻喚不醒,便只將那佛號念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快,只希望,神佛有靈憐惜憐惜她們母女,一定保佑如韻無礙。 另一邊,華夫人她們被胡月娘帶走之后,夫人們的心便一直提著。 總覺得,新良娣的反應有問題,可是夫人們拐彎問,那新良娣又變成了唯唯諾諾的樣子,好像什么也不明白,什么也說不清楚。 這般,便更讓眾人,心里發慌。 而后,便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只盼得,時間過的快些,趕緊開宴,而后離開。 殿里,比任何時候都安靜,殿門打開的時候,那聲音讓在場的人都驚了一下,而后便看著,胡月娘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進來。 有些個膽小的,直接站了起來。 胡月娘是太子跟前的女官,為何將身上弄的這般狼狽,莫不是這雨天,她連傘都沒打,跑過來的? 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胡月娘在眾人的注目下,捧著新良娣的斗篷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疊斗篷的時候,故意將血跡朝上,她所路過之處,都能讓人看清,這沾了血的斗篷。 新良娣原本端坐在主位上,此刻也如同下頭的人一般,也站了起來。 新良娣都站了起來,左右的人自然也要跟著站起來。 所有人都是站著的,等著胡月娘開口。 良久,胡月娘站定,雙手將斗篷恭敬的遞了上來,“夫人的衣衫已經換了新的,殿下知道這是娘娘的斗篷,特意命奴婢為娘娘送回?!?/br> 聲音溫和,低沉。 “有勞胡姑姑了?!毙铝兼纷屜骂^的人,將斗篷接去。 “夫人那邊,可還好?”想著,總該問上一句。 胡月娘從容的點了點頭,“這是自然,殿下親自交代的事,奴婢們自是要辦妥帖的?!?/br> 話,回答的肯定,可似乎又如同什么都沒有說一般。 “那,為何沾了血?”許是話趕話,新良娣脫口而出,說完,便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我,我只是隨口問問?!?/br> 胡月娘的面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許是夫人病的太久了,半道上咳了血,是奴婢們沒有想周到,將污了衣衫送回,求娘娘責罰?!?/br> 說著,便跪了下來。 明明,新良娣的位分高,可看胡月娘沖著她跪下之后,竟不由自主的避了避?!昂霉醚灾亓?,我只是,隨口一問?!?/br> 看新良娣沒有追究,胡月娘這才起身,而后退了下去。 同旁的宮人站在一處,正好便就站在了,顧夭夭與馮知微的中間。 全程,克己守禮,縱然被新良娣另眼相待,也沒露出半分,對新良娣不恭敬的態度來。 可是,她們越是這般,越讓人覺得,事情不簡單。 終于有個夫人坐不住了,“有道是,春雨貴如油,難得下雨,咱們光在殿里待著,也是悶的慌?!?/br> 她這一提議,左右自有應和的人。 大殿內的情形不對,大家坐著也實在憋悶,不若走出去,緩緩情緒。 主子們說話,胡月娘自然不會插嘴。 倒是新良娣,面上有些猶豫,下意識的看了立在一旁的胡月娘一眼。 看她面無表情的站著,同其她宮人無異,新良娣此刻也拿摸不準她的意思。 可下頭的夫人,說要出去的越來越多,她也只能干笑著說了聲,“乍暖還寒,這雨,還是有些涼?!?/br> “那良娣娘娘便先等著我們,一會兒我們便回來了?!狈蛉藗冄鹧b笑著,玩笑了句。 她們這么說,新良娣自是不知曉該說什么了,便只能沉默著。 沒有阻止,夫人們便當新良娣應允了,領著自己的婢女,便準備出門。 殿門打開,首先她們看見的,不是外頭潺潺細雨,而是御林軍明晃晃的刀。 夫人們驚叫一聲退后了一步,回頭看著新良娣,“良娣娘娘,您這是何意?莫不是臣婦做了什么不得當的事了?” 語氣中,自是難以掩蓋的怒火。 莫要說良娣了,便就是太子殿下想要處置人,也該說個一二出來。 新良娣瞧著對方滿面怒容,“這,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