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嫁給權臣后 第379節
孟良娣看顧夭夭轉頭問她,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而后指了指嗓子,意思是自己疼的厲害,說不出話來。 顧夭夭抬手,示意下頭的人,給孟良娣喂點水。 孟良娣被人扶起來,喝了水潤了嗓子,卻還是一臉痛苦,似乎是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說!”太子等的沒耐心了,在忙邊斥了一句。 被太子一訓,孟良娣又開始落淚。 “良娣娘娘莫要著急,或許臣婦的話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那臣婦問您,您只管點頭搖頭便是。您進來的時候,請問,下頭的婢女可給您指了路了?”顧夭夭的問題,自然不難回答。 便瞧著孟良娣,輕輕的點頭。 看見她點頭,顧夭夭忍不住勾起嘴角,“既如此,那良娣娘娘說說是哪個婢女給您指的路,讓您歇在了男客的地方?” 顧夭夭一說完,下頭的人便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她們都看著,孟良娣是弱女子,以為定然是孟良娣受了委屈??蓻]想到,竟然真的是這孟良娣有了旁的心思。 顧夭夭說完,夏柳便開口解釋,原本她們安排的,女客在對面的院子,雖說對面可也隔了一個花園,可分別是兩條路,所以是極為安全的,若是不是同時進出,基本上都碰不見面。 顧家也不是什么王孫貴族,院子也就那么大,這么安排自也無可挑剔。 而且,夏柳也解釋,若是碰見醉酒的,是安排在門口的院子。 誰家府里的人送個醒酒湯,或者接走也是方便。 再來,離著門口近,自不會遇見落單的賓客,從而鬧的兩方不愉快。 啪! 聽了夏柳的解釋,太子想也沒想,便直接甩了孟良娣一巴掌,“賤人!” 這基本不用再多說了,肯定不是顧家的問題,先孟良娣來換的衣衫,定然是她出來的時候,看見男妃了,所以才起了這,齷蹉的心思。 被太子這么一打,孟良娣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身子不穩跌坐在了地上。 “來人,將這個賤人拖下去,亂棍打死!”既然事情已經有了定論,太子自然不會饒了孟良娣。 “殿下,這里頭定然是有誤會的!” 孟大一看這架勢,一邊磕頭一邊喊,“孟良娣你倒是說句話??!” 怎么,也不能應下這罪名! 孟良娣到底年輕,不經嚇,此刻已然面如死灰,被孟大這么一喊,這才緩過神來,她掙扎爬到太子跟前,“殿下,求殿下饒命,分明是這個人,他居心不良!” 抬手,突然指向了旁邊站著的男妃。 而后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她今日許是因為被如韻郡主給氣著了,一陣陣的覺得頭暈。 等到了這邊的時候,著實走不動了。 而顧家,也確實如同顧夭夭說的,將這邊院子把守森嚴,只讓一個隨從婢女跟著她,剩下的人都在外頭等著,而顧家也派了婢女指路。 她這一頭暈,丫頭先扶著她在最近的亭子里坐著歇息。 原本顧家的丫頭說,要回去尋府醫來給她看看,當時孟良娣覺得沒有必要,已經懲罰了如韻郡主了,你這柔弱給誰看? 太子不可能,再讓人將如韻郡主打一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說了,她若是在這病了,顧家女主子自然得來,她也著實不想私下里見到那倆人。 就說在亭子里歇息片刻,等會兒便走。 在那歇息了一會兒,很快便好了,原本準備離開的,卻不想竟然看見了,下頭的人領著男妃去了對面的院子。 孟良娣當時心中便閃過一個念頭,如韻郡主敢羞辱于她,她自然不甘心,而太子殿下寵信男妃,她也沒有出頭之日,若是將兩個人都毀了,是不是得利的便就只有她了? 這個念頭一起來來,孟良娣的心中怎么也壓不住那股子沖動勁,打聽了一下,如韻郡主是不是也在她要去的院子歇息,得了肯定的回答,孟良娣便尋了個借口,將人打發了。 而后,讓自己的婢女去給如韻郡主那邊送信,說是太子殿下要見她,將如韻郡主給引出來。 怕如韻郡主不相信,她還將太子賜給她的一方帕子冒險給了婢女,那明黃色的東西,自然是皇家獨有。 就如韻郡主同太子的糾葛,就算如韻郡主起懷疑態度,可她現在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沒什么好怕的了,便一定會來探了究竟。 饒是如此,孟良娣也不放心,先將如韻郡主貼身婢女給打暈了,將人藏在隱蔽的地方,再行動。 孟良娣都想好了,倆人肯定不會做什么事,可是如韻郡主落水的時候,確實對男妃給了暗示,太子殿下心里肯定會懷疑。 只要,如韻郡主進了這院子,她從外面將門一關,而后她的婢女便去外頭將人引來。 不管如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都會引得旁人誤會。 這倆人,肯定毀了。 太子殿下失意的時候,她就在旁邊柔聲安慰,定能奪的太子殿下的寵愛。 明明都已經算計好了,可卻沒想到,她躲在暗處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男子的影子,突然串了進去。 這男妃竟然背著太子殿下,同旁的男子私會? 孟良娣不由的探出頭去,朝里頭看去。 門是關著的,可白日里,顧家的窗戶卻是開著的,她便瞧見了,男妃在脫衣服。 果真,孟良娣憤恨的想,這個男子不守婦道,不,該是不守規矩的很! 原本,孟良娣想著,將這兩人關在屋里的也成,卻不想許是運氣不好,不知道哪里來的野貓,竟然落在了她的腳上,將她嚇的尖叫了一聲。 自是讓這男妃發現了。 而后她被拽進屋子,那男妃竟然妄圖要殺了她,掙扎的時候,孟良娣拔下頭上的簪子,狠狠的刺入了男妃的身上。 她的衣服,也并非是被男妃非禮掉落的,而是掙扎的時候,給扯壞的。 至于那婢女,孟良娣被貓嚇一跳的時候,她正在如韻郡主那邊,便沒聽見。 等著出來以后尋不到孟良娣,這才有些慌了,再加上聽見這屋子里有動靜,便不管不顧的沖了進來,然后便遇見這一幕。 這便鬧出動靜來,正好引的巡視的人路過,這才引得眾人過來。 原本,她這算是別有用心,不敢說出來,便想著按照下頭人所想的那般,隨意尋個理由說出來。 卻沒想到,這男妃也是聰明的,三兩句話便將她的陷入艱難境地。 而顧家這邊安排也是妥當的,還讓她指認丫頭,她怎么指認? 都不記得,是哪個婢女送她來的。 而且,人家誰人也不能料到,男妃竟然也會過來,肯定不能是早就安排人就等著算計她。 顧家安排妥當,男妃言語犀利,她若是不說出來,只有死路一條。 害怕之下,心思自然也反應不過來了,就只能實話實說。 “賤人!”一聽孟良娣竟然還想算計男妃,太子抬腳便朝孟良娣踹了上去。 這一下,可是結結實實的踹在孟良娣的心口的位置,孟良娣整個身子都被踹飛了去。 重重的撞在了,后頭的墻上。 孟大看的心疼,此刻也只能高呼,“殿下,饒命?!?/br> 聽孟良娣說完,顧夭夭讓人去看看,如韻郡主的婢女,是否真的被打暈了。 過了片刻,下頭的人回來了,確實從孟良娣說的地方,尋到了出事的婢女。 也就是說,孟良娣說的是真的,至少她打暈婢女是真的。 既然,孟良娣自己算計人,肯定不會害自己。那么,孟良娣出現在男妃的屋中,必是意外。 得到了這個認知后,顧明辰抬手,示意左右的人將自己扶起來,就那么耷拉著兩條腿,挪到了太子殿下跟前,示意左右的人將自己放下,而后直挺挺的跪在太子跟前。 接著,在太子跟前叩了一個響頭,“臣,吏部侍郎顧明辰,求殿下賜罪?!?/br> “你又何罪之有?”太子現在只覺得一陣陣的頭疼,一個個都不是個省心的。 聽了太子的質問,顧明辰只是冷笑了一聲,“臣亦想問殿下,顧家可犯了什么錯,讓殿下如此防著顧家?” 太子微微擰眉,思量片刻才明白了顧明辰的意思。 顧明辰這般自然是信了孟良娣的話,認定男妃在這里同旁的男子私會。 到底做什么他們不知道,可是顧家戒備森嚴,尤其是青天白日里,外人想要混進來自然是不容易的,除非是顧家自己的人。 可顧家的人怎么會同男妃相熟? 這男妃至少現在在朝中沒有勢力,所仰仗的自然是太子殿下。 也就是說,太子安插了人在顧家,監視著顧家的一舉一動。 這般,不也就是不信任顧家?不就是認為,顧家有罪? “顧卿多慮了,定然是這賤人,胡言亂語?!碧舆@人,真要碰見難纏的,素來不會正面撕破臉。 一看顧明辰這般認真了,便開口安慰。 只是,沒有旁人的幫助,他自是扶不起顧明辰。 “那殿下的意思是,并未在我顧家安排人?”顧明辰抬頭,定定的看著太子。 “這是自然?!碧酉胍膊幌氡慊卮?,說完似覺得,不對,后頭又加了一句,“那賤人心思歹毒,定然是她,挑撥你我君臣關系?!?/br> 聽了太子的話,旁邊的顧夭夭卻冷笑了一聲,“那臣婦倒想問問,常大人為何會在這里?常大人為何會脫下衣衫?” 既然,他同孟良娣之間是清白的,那么他青天白日的脫衣服做什么? 男妃看了顧夭夭冷哼了一聲,“我突然犯了頭疾,過來歇息如何不對?” 頭痛的時候,呼吸不順暢,解下外衣,讓自己舒服一些。 “再則說了,分明是孟良娣看事情敗露,惱羞成怒之下,才要滅我的口,想必,諸位大臣該看明白的?!?/br> 他這么說,似乎也同一開始說的話對上了,孟良娣說被拽進來的,沒有人看見。 也許有貓不假,也許被男妃發現也是真,只不過不是被男妃拽進去的。 按照男妃所說,眾人可以想象,男妃發現了孟良娣探頭探腦的監視他,而后被發現后惱羞成怒的陷害男妃,反正在男妃看來,孟良娣突然闖了進來,傷了他。 也許,這般動作就讓男妃誤會,孟良娣對他有旁的心思,可看男妃無動于衷,這才上演了這一幕苦rou計。 無論真相如何,眼下,男妃始終沒露破綻,可孟良娣,卻已經自認,存了歹心。 聽了男妃的辯解,顧夭夭卻只是一笑,“頭疾?那真是巧了,顧家的府醫在這,不肖片刻,太醫也會到來,讓他們二人共同為常大人診治,瞧瞧大人身子,是否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