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嫁給權臣后 第363節
跟個孩子似乎的,立馬轉身往回走。 顧夭夭只能追了上去。 冬日里天著實是短,顧夭夭也沒覺得逛了多長時間,等著快到縣令府的時候,外頭已經開始響炮仗了。 雖說天還沒全黑,燈籠已經點起來了。 “我真的有急事,要見見你們夫人?!弊呓瞬虐l現,有一個婦人,在門口,似在糾纏什么。 顧夭夭倒也沒想問,只管往前走。 “這位姑娘,求求你幫我通傳一聲,我想求見你們葉夫人?!睂Ψ娇辞蠹叶〔还苡?,側頭看見了一身華服的顧夭夭。 看著她要進府,尋思著許也是體面人,便想著碰碰運氣。 自然,這人肯定碰不到顧夭夭的跟前,距離顧夭夭還有三尺距離,便被下頭的人用劍給擋上了。 “夫人恕罪?!比缃耦櫢付紒砹?,顧夭夭的身份自然瞞不住,再加上,知道的人原本一日便比一日多,現在,也都全說出來了。 “你是何人?”顧夭夭看著對方,瞧著穿著打扮也是通身的貴氣,只不過這張臉讓人瞧著,便覺得差那么一點點,想著,許是那家商戶的夫人。 對方聽著下頭的人喚顧夭夭夫人,先是一愣,隨即大哭了起來,“夫人啊,求求你救救我的夫君吧?!?/br> “你渾說的什么!”這話說的,便是連侍衛都能反映過來,太難聽了。 這大過年的,人家夫君還在府里坐著等著妻子與岳丈過來,結果你生生的將人攔住,還要說你夫君什么的,聽上去就好像顧夭夭識的你夫君一樣。 不,該是顧夭夭同她的夫君,相熟一般。 這婦人卻絲毫沒覺出,這有什么不妥了,只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哭的聲音越來越大,“夫人啊,我夫君只能指望您了,不然民婦也不敢貿然上門?!?/br> 第240章 催生 這話,自然是越說越離譜。 顧夭夭緊緊皺著眉頭,“你夫君是?” 這婦人現在才反應過來,“回夫人的話,奴家夫君,賈叢海?!?/br> 聽了對方的話,顧夭夭想也沒想,便要轉身離開。 原本,她還覺得賈叢海是個人物,沒想到派個婦人出面,真真是掉了價。 “夫人,夫人?!笨搭欂藏惨?,婦人一下子著急了,扯著嗓子在那喊。 原本她就帶著哭腔,這么扯著嗓子一喊,就跟哭喪的一般,大過年的,著實晦氣的恨。 顧夭夭忍著怒火,看著對方,“你有何話?” 語氣里,自是滿滿的不耐煩。 可這婦人卻沒有瞧出顧夭夭面上的不耐,話還是斷斷續續的往外冒,“回夫人的話,民婦的夫君,有做買賣的本事,同他打過交道的人都說好。 而且我夫君也是有大學問的,便是連教書的先生都稱贊說是奇才,能在夫人手底下辦事,自然是我夫君的幸事?!?/br> “可是,偏偏有人看我夫君不順眼要將人攆走,夫人啊,有些話民婦就明著說了,有些人從生下來就是個賤貨毒蟲,自個什么出生自己心里就沒點數?像這般下賤的貨色,便該送到樓里讓漢子們好生戲耍?!?/br> “剛才我來的時候,聽聞是陶大姑娘被人拽扯著往外走,便是陶大人也落了獄,那都是她的親人啊,自個吃香的喝辣的的時候,可有想過,親人正在受罪? 用我們的話說,這挨千刀,便就是克六親的東西,打從出生就應該被人掐死,被狼狗等畜生吃了血rou!” 原本,這婦人想著同顧夭夭說說,莫要讓顧夭夭上了當,可是越說越氣憤,到后來便成了罵街一般了。 顧夭夭原本心里氣的慌,你不懂旁人所受之苦,怎能輕易評判是非。 可看這架勢,卻突然被氣笑了,一個村婦罷了,你同她說什么,她便也聽不懂。 只抬手,讓下頭的人過來,將這婦人給拽走便是了。 “夫人?!敝皇窍骂^的人還沒動手,賈叢海便尋來了。 趕緊將這婦人護在身后,沖著顧夭夭扣了一個響頭,“內子無狀,沖撞了東家,小人這就將人帶回去好生管教?!?/br> 顧夭夭嗯了一聲,“賈管事今日,著實的讓我,大開眼界?!?/br> 剛見賈叢海的時候,瞧著是個書生氣很重的人,再見,便是精明的商戶,總之,也算是個聰明人。 沒想到,迎娶了這么個婦人,粗鄙不堪! 顧夭夭想過賈叢海的夫人不是什么精明的,可卻沒想到,竟是現在這般模樣。 賈叢海被顧夭夭說的話,臊的臉都紅了。 聰明人之間,不一定非要打打殺殺的。有時候,一句話便能讓人無地自容。 “大過年的,回去吧?!鳖欂藏矐械门c他們計較,抬手便讓人離開。 賈叢海趕緊謝恩,起身便去拽自己的夫人。 可這賈夫人明顯還不知道現在的處境,猛地甩開了賈叢海,“你做什么,我不走,這世上總是有天理的,你們東家糊涂,我們可以提醒她,讓她莫要被小人蒙蔽!” “你給我閉嘴!”賈叢海氣的身子都抖了起來。 原本,他是想過了年再準備走的,可沒想到西山弄出那么大的動靜來,這個案子自然不一般。 若是葉卓華有意壓下去還好,若是不壓下去,肯定將陳年舊案也得翻出來。 他是私鹽商戶之子,萬一被查出來,能落的什么好下場? 民素來斗不過官,他覺得不對勁,便想著趕緊躲開。 一早便同客棧那邊交代了,以后便不是他們的管事的了,想著尋了馬車帶上干糧,只他們夫妻兩個人,悄然離開。 這路途遙遠,尋常的馬匹自然是不成的。 只是,這臨近年關了,馬車不好尋,他便去之前認識的馬戶那去尋。 可就這么點功夫,夫人還得出來尋點事。 偏偏,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村婦,賈叢海從前還想著教她認幾個字,可發現她根本就不是那個料子,也沒那分心氣勁,成日里只想的,吃香的喝辣的,跟著賈叢海過好日子。 說白了就是一個就混吃等死的人,如何能懂賈叢海的顧慮,萬一說了自個不懂也就罷了,再去外頭嚷嚷,本來沒事的也都得出事。 想來,她是誤會了,自己走這么急是被人逼走的。 只是,賈夫人半點不懂賈叢海的深意,只不敢置信的看著賈叢海,“你竟然這么同我說話,你是不是早就嫌我累贅了?是不是早就想弄死我了,我就知道,你打從見了那賤人開始,心便不在我這了!你現在是不是,滿心后悔遇見我爹?” “我沒有,我從來沒起過這個心思,你放心,我對你永遠會是現在從前那般樣子?!辟Z叢海眉頭緊皺,語氣里滿滿的都是無奈。 可賈夫人卻是冷笑一聲,而后猛的轉頭,又朝顧夭夭跟前沖了過來,被下頭攔著近不了顧夭夭的身,便沖著顧夭夭喊去,“夫人,我說的是真的,您想想,若是您的父親入獄,您會安然的享受榮華富貴嗎?” “放肆!”顧夭夭陡然抬高了聲音,這大過年的,有這般詛咒人的嗎? 一看顧夭夭動了怒,賈叢海打了個激靈,猛地上去便給了賈夫人一巴掌,“賤人,將嘴閉上!” 這一句話,真真是捅了馬蜂窩了,賈夫人坐在地上打滾,“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就知道,你想著那賤人!說什么,她生母早早的去了,是個可憐人,我看著是個命硬的吧,旁人的母親怎么就不早走!早死母親的,都是被她方的!” 賈夫人挨打挨的急紅了眼,不管不顧的罵了起來。 她甚至忘了,自己母親也去的早,只一門心思的,將世上最惡毒的話,安置在二姑娘的身上。 賈叢海此刻額頭上都是汗水,氣的眼睛都通紅,若是可能,他真的想掐死這個無知的婦人! 可想起恩公,慘死的樣子,賈叢海只能忍了。 只將人按在地上,扯了身上的衣服,將她的嘴狠狠的塞上! 只是在賈夫人說早死母親的都是被孩子給方的,顧父的臉色便變了。 原本,這婦人說什么,他都不往心里去,愚昧的人,與他計較,那是掉了自己的份。 可萬萬沒想到,這婦人什么都敢說,顧母,原就是顧父心頭的傷,觸碰不得。 顧夭夭自是能察覺到父親不對勁,趕緊給身后人使眼色,讓人將顧父先帶回去,她來處置這婦人,這大過年的,莫要給顧父尋霉頭。 可顧父卻擺手,示意顧夭夭不必管他,抬腳,便走到了這鬧騰的兩口子跟前。 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賈叢??匆婎櫢高^來,心里有些慌,手上的勁一松,被夫人給踹到了一邊。 賈夫人掙扎著便要起身,將他們家的事,重新的說道說道。 只是,人還沒起來,卻被顧父的人給按著跪在了地上。 顧父側頭看了一眼賈叢海,而后指了指那婦人,“她,識字嗎?” 賈叢海趕緊搖頭,“回大人的話,她不認字不認字的?!?/br> 聽了這個回答,顧父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而后,抬手示意下頭的人,“拔了吧?!?/br> 舌頭這東西,于這婦人而言,卻也無用的。 賈叢海一下子僵在了那里,沒想到婦人顧父開口便這般很,此刻卻也不敢多言,只能一個勁的磕頭,“求大人高抬貴手,求大人高抬貴手!” 可顧父卻連眼皮都沒眨一下的,只懶懶的說了句,“動手!” 下頭的人,利索的將堵在婦人口中的布給拔了出來,婦人得了自由便要大喊出來。 可下頭的人,緊接著便掐住了婦人的嘴,讓她動彈不得。 那血,很快流了出來。 而后,這婦人便就同一灘爛泥一般,軟軟的倒在地上。 顧父冷冷的掃了賈叢海一眼,“大過年的,我不想起殺心。不然,你今日也不必走了?!?/br> 賈叢海反應過來,連連道謝,趕緊扛著這婦人,往回走。 婦人耷拉著個頭,嘴里的血都流在了賈叢海的身上。 賈叢??念^磕的實在,此刻額頭上也見了紅,這么猛的看去,還以為是賈叢海頭上的血,流了一身。 “爹,大過年的不值當的?!鳖欂藏舱驹谂赃?,趕緊給顧父順氣。 “我竟不知道,如今便是一個村婦,都可以欺負我女兒?”顧父火氣還沒下去。 便是在京城,也無人敢上門來辱罵他們。 顧父不知道他們里頭的各種緣由,只覺得,這婦人一口一個賤人難聽的很,且那話里又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