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嫁給權臣后 第233節
而后,才解釋,太子已經讓宮里頭的事足夠煩心了,所以突厥那邊,總不想再惦記。 畢竟,在太子看來,不過是讓顧明辰娶個親,他是男人也吃不得虧。 不過,太子能下令讓人娶妻,可卻不能下令讓人家洞房,便想著在下旨之前,讓個中間人說個話,勸勸顧明辰。 至少在這最近,顧明辰別那么抗拒。 原本,這兩邦結親,關系好的時候,她是別國公主,自是會高高在上。 可若是兩國出現什么摩擦,自會先拿這個異邦人開刀。 太子殿下說了,突厥人野心大,怕是不會這么安心的與大佑交好,不定什么時候就偷襲大佑,到時候,太子殿下便做主讓他休了布珍公主。 不過就是讓顧明辰,為國獻上一段時間的身罷了。 瞧著如韻郡主說的頭頭是道,似乎占理的很。 可卻沒有注意,她到底還未成婚,還不是太子妃,傳這種話,總是有些不妥。 再來,既然就如太子所言,不過是小事一樁,下朝的時候,他親自與顧明辰提,以示皇恩浩蕩對顧明辰的看中,豈不是更好? 繞了這么大的彎過來,那只能說明,顧明辰這態度強硬。 人家都已經有妻子了,便是太子如何,也不能抹殺掉這一事實。 再來,就算布珍公主愿意做平妻又如何,自來只有正妻犯了錯,不能休棄的時候,才會抬平妻。 人家顧明辰不愿意讓自己妻子,面上蒙羞。 即便去世了又如何,不想讓她泉下不安。 而且,這話太子都說不動,讓自己這個親家出面,若是人家給臉也就算了,要是態度強硬,平白的丟自己的面子。 這不是,上桿子討沒趣? 葉母的心思,百轉千回,可面上卻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殿下與郡主說的是,只是,臣婦卻也愛莫能助,您說若是公主看上的是我家絳之,我莫說勸說了,就算是打他我也義不容辭,只是人家是顧家的孩子?!?/br> 一頓又繼續說道,“再說,我們是顧家二房的親家,去插手人家顧家大房的親事,這不是?” 輕輕搖頭,剩下的話,自是在不言中。 如韻郡主一聽這推脫之言,當下拉著臉,冷冷的看著葉母,“你這是,要違抗太子殿下的命令了?” “臣婦哪敢?”葉母連連擺手,“臣婦以郡主馬首是瞻自然是與郡主親近,剛才不過是與郡主說的體己話,讓您心里有個準備,臣婦不善言辭,若是被人顧家人攆出去,您也莫要意外?!?/br> “他敢!”如韻郡主猛地一拍桌子,若真是將葉母攆出去了,那打的便是她的臉,是太子的臉! 葉母在旁邊但笑不語。 等著如韻郡主發完脾氣了,才又說道,“我瞧著今日天色已晚,顧家大房沒有女眷,臣婦去也不合適,等著臣婦改日送了帖子過去,與顧家老太太商議,您瞧著如何?” 態度,及其的恭敬。 只是如韻郡主的臉,卻格外的精彩,她如何不知道天色晚了? 若不是瞧著太子滿臉愁容,她也不至于說這么晚了再跑這一趟。 想著自己在太子跟前夸下的???,今日怕要失言了。 可,如韻郡主不想放棄,若是連這么點事都辦不好,他日入主東宮,太子必然會小看了。 咬著牙便才又繼續說道,“既然夫人不方便,那便讓顧氏過去,她便是親自去勸葉侍郎,也無可厚非?!?/br> 這,嚴格說起來,只要葉家不計較,顧夭夭去見顧明辰,自也沒有那么都避諱了。 只是,讓顧夭夭出面? 葉母都笑了,左右,她是沒那么大的臉,“這是自然,郡主親自傳話,她如何也得去。只是,這個時辰,她們又是新婚?!?/br> 葉母的話,適時停了下來。 天都黑了,新婚夫婦在一起,能做什么,在場的人誰人不明白? 葉母看如韻郡主滿臉通紅,仿佛才意識到自己這話不妥,趕緊又說道,“是我唐突了,還忘郡主莫要怪罪,新婚又如何,既然殿下有令,自該拋卻一切去辦的,只是臣婦嘴笨怕說不清楚,臣婦這就將郡主送過去,親自交代交代我那兒媳?!?/br> 左右,這事她是不攬著辦。 葉母將話都放在這了,如韻郡主自不好真的去尋顧夭夭。 她總不能像這邊一般,直接闖進來,若是得在外頭等著,自顯得她沒面子。而且,這天寒地凍的誰知道得等多久。 今日的事怕是成不了,只是,卻又不甘心就這般走了。 而后沖著葉母擺了擺手,“罷了,等著明日我再與她傳話?!?/br> 一頓才又說道,“說起來,母親常與我提起,葉夫人大度,便就顧氏這樣的兒媳婦都愿意接受,滿京城怕是尋不到第二家?!?/br> 能被如韻郡主像是有什么把柄似乎的提,無非就是當初,顧家沒管葉卓華罷了。 只是,當初那婦人鬧事,也算是為顧夭夭正名了,也不知道是這如韻郡主忘了,還是她不屑知曉葉家的事。 如今這般提起來,倒讓人覺得,好笑。 “這親事是早些年便定下的,兩家大人看著對眼便就定了?!?/br> 說完這,葉母突然落下淚來了,“臣婦失言,還望郡主莫要怪罪?!?/br> 瞧葉母突然轉變語氣,卻讓如韻郡主給愣住,著實不明白,這又鬧的哪出。 只是仔細回味,才又明白過來了。 葉顧兩家的親事,是兩家大人看對了眼。原本,自來所有人的親事都該是兩家大人點頭才成的,就偏偏如韻郡主的不是。 提到痛處,如韻郡主猛地站了起來,她想沖葉母發脾氣,可葉母的表情那么的無辜。 更甚至,那般悲戚,好像比自己這個正主還要難受。 從來了到現在,葉母對她的態度,不可謂不尊敬,完全尋不出任何的錯處來。 心口的火,憋的總想尋個地方發泄出來,可偏偏所有的門路都被關上。 “葉夫人好生的歇息,太子殿下那邊,好生的想想,該如何回話!”臨走的時候,如韻郡主自要端上氣勢。 葉母恭敬的將人送出大門,全程沒有一絲,不耐煩。 畢竟,華夫人親自敲打過,自然是要格外的注意。 至于與太子那邊回話? 肯定用不著,不過是太子的意思讓如韻去辦罷了,這種事不可能放在明面上,她若是去回話,豈不是將太子的面子,放在地上使勁的搓了? 最好的辦法,便是就當如韻郡主,今日沒有來過罷了。 將如韻郡主送走,葉母趕緊站直了身子,年歲大了,這腰總不好。 下頭的人瞧見后,趕緊幫著葉母輕輕的捶打著,“可要去給少夫人送給信?” 葉母輕輕的搖頭,“沒得給她添堵?!?/br> 而后想了想,“讓人故意給那邊透露點風聲?!?/br> 若是對方有興致,便來打聽打聽,畢竟是關于娘家兄長的。 若是沒興致,左右太子動了這個心思,早一日晚一日的總還會傳到顧家的。 “郡主,奴婢瞧著那葉夫人,狡猾的很?!瘪R車上,婢女在如韻郡主跟前小聲的嘀咕了句。 這趟過來,事沒辦成,白白的添了一肚子的氣。 如韻郡主此刻沒有吱聲,只是無力的靠在馬車上,如今文候所為,華夫人都承受不住了,今日起來便病倒了。 如韻郡主跟前覺著沒有拿主意說話,心里有些慌,便去宮里尋太子說說話,瞧瞧太子是什么意思。 所幸的是,太子對自己的態度沒有變,還是溫聲細語的。 而且,那胡月娘也沒在太子跟前伺候,只留在外殿都沒機會在太子跟前露臉。 如此安排,如韻郡主自然歡喜的。 只是,太子的囑托,她到底也沒辦成。 想著,便覺得渾身都不舒服。而后,腦子里便是,下頭的人傳的,太子好男風的事。 她心里自是認為是假的,可也說不上為何,心里慌的厲害。 跟前的婢女說的話,基本都沒往腦子里頭收。 相較于如韻郡主的憂愁,顧夭夭這里倒是清閑,收拾妥當后便在廂房的塌上歇息。 這會兒功夫,大概是因為葉母故意透露,夏柳很快便得了消息。 這如韻郡主辦事,便是連布珍公主都不如,布珍公主好歹不說還知曉屏退眾人,說個體己的話。 可如韻郡主就當著下頭的面,如發號施令一般的下命令。 卻被葉母都給擋回去了,一件事都沒辦成,夏柳都替覺得沒臉。 好歹不說,還是郡主,出生高貴,這臉也不掂量著用。 連太子都辦不成的事,她出面就成了? 顧夭夭聽的好笑,不過心里隱隱的覺得厭煩,莫不的這皇家的人都這般德性?但凡是他們看上的,無論搶還是逼,都要將人占為己有? “明日,給兄長送個話,讓他心里有數?!鳖欂藏菜剂科?,還是想著給顧明辰提個醒。 這布珍,難纏的很。 顧明辰這又與顧明慧不同,在眾人眼里,女子就該伺奉一夫,可男子不一樣,迎娶一個和迎娶兩個沒什么區別。 甚至,怕就朝中大臣都覺得顧明辰矯情,他這壓力,比顧明慧那還要大些。 正在思量的時候,聽著外頭有動靜。 夏柳便出去瞧一眼,只是一打開門,夏柳下意識的看了里屋顧夭夭一眼,而后沖著外頭福了一下身子,便出去了。 就這態度,一瞧便知曉是誰來了。 顧夭夭將繡鞋隨意的踹到一邊,掀了被子直接躺了下來。 眼睛一閉,眼不見心不煩。 聽著人該是走到跟前了,可偏偏沒動靜了,顧夭夭的眼皮不自覺的顫了顫,等了許久,顧夭夭還沒等到人過來,忍不住好奇的睜開眼睛,只是這一下。 顧夭夭驚眼睛瞪如銅鈴般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