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嫁給權臣后 第227節
胡? 太子殿下總覺得這個姓好似從哪里聽過一般,而后猛然間看向胡月娘,是了,她也是出在胡家,家道中落。 而她的長姐,便是顧明辰前未婚妻,后來將夫家與娘家都給毒死了,這事還是刑部結的案。 不過,因為胡薛二家作惡多端,胡氏與刑部將那些丑事全數交代了。 胡氏也算是為民除害,可是到底用錯了方法,是以,罪還是要給她定,可在最后結案的時候,多寫下了評語。 以供,后人查閱。 手指輕輕的敲著,腦子恍然間明白了什么,唇間的笑意更濃了。 “沒想到顧卿還是這般情長的人?!苯o了一個死人名分不說,還為了這個死人,拒絕了布珍公主。 這,真正讓人羨慕的感情。 “逝者已逝,估摸顧侍郎會想明白這個道理的?!比珥嵖ぶ鞒聊嗽S久,到底還是忍不住,又說了句。 只是這話,太子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而后,慢慢的將視線挪在胡月娘跟前,“顧卿是治世之才,他所看中的人必可得女子楷模,本殿問你,你可愿意在本殿跟前,做個女官?” 太子將話題轉的這般快,卻是讓下頭的人愣住了,不過隨即有釋然了。 太子看中顧家,因為這兩家大婚,便是連顧大伯都放了,如今知曉顧明辰看中胡氏,到底是以罪人之名下葬,再追封誥命自也不合適,便將這恩澤,放在胡家其他人身上。 如韻郡主沒想到太子這般說話,狠狠的瞪著胡月娘,“是呀,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機會,千載難逢?!?/br> 就算胡月娘身份低下,可只要跟在太子跟前,她總是覺得會有危險。 在太子跟前做女官自然要比在如韻郡主跟前伺候強??墒?,她若就這么離開,總會讓如韻郡主覺得她叛主。 他日,如韻郡主入主東宮,必然是要收拾胡月娘。 這事,自是要好生考量。 若是長久來看,倒不若這個時候拒絕太子,也算是在未來太子妃跟前表個忠心,不定會得更好的前程。 胡月娘低頭思量,而后緩緩的跪在太子跟前,“奴婢,謝殿下恩典?!?/br> 自稱了一聲奴婢,再開口自是容易許多。 這般,便是應了下來。 如韻郡主聽了胡月娘的話,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看著如韻郡主面色不善,太子伸手將如韻郡主往自己跟前拉了拉,“你親自調教的人,規矩自是不差的?!?/br> 溫聲細語的安穩,好似,將胡月娘調到他的跟前,還有如韻郡主的面子一般。 如韻郡主仰頭看著太子,她從小便喜歡太子,只要他開口她便說不出拒絕的話。 “只怕,她粗手粗腳伺候不好殿下?!钡降?,還是松了口。 太子輕笑一聲,“不過是打掃個屋子,伺候我做什么?” 手指,別有深意的在如韻郡主手掌上畫著圈圈。 如韻郡主只覺得身子一陣蘇麻,什么與顧夭夭的恩怨,什么顧明辰不敬重,此刻被她全都忘記,心里眼里只都是太子。 太子如何哄如韻郡主,下頭人自然不關心。 左右,太子是已經認定了,如韻郡主是未來太子妃。 至于讓胡月娘做女官,自更沒人在乎,宮里頭伺候的人那么多,多一個也不顯。 再說了,莫說是女官,就是個侍妾又如何,哪個少年不風流。 太子這般年歲,還未有子嗣,也該加快動作了。 自來正室子嗣緣淺,這開枝散葉的事,總得讓大家共同努力才是。 場上恢復了正常,顧夭夭只覺的一陣陣頭暈,馮家她來了許多次,自是知曉哪里清靜。 也不知曉是不是恭王殿下那酒后勁太大了,怎么越吹風越覺得身上燙。 無奈的嘆息,日后可不能這般貪嘴,恭王贈與馮知微的酒,誰知曉他是存了什么心思。 “姑娘,那是不是胡姑娘?”顧夭夭坐在石凳上,夏柳立在身后,一眼便瞧見了河對面的胡月娘。 她一個人蹲在河邊,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顧夭夭揉了揉眉心,讓自己清醒一些,抬腳往胡月娘跟前走去。 胡月娘仔細的瞧著河水,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現在巴掌印已經不明顯了,隱約的瞧著只剩下一點紅色。 若不仔細瞧,并不會發覺。 “胡姑娘?!笨熳哌^來的時候,顧夭夭提前出聲提前喚了句。 胡月娘不知曉這里有人,嚇的一哆嗦,而后趕緊起身,沖著顧夭夭微微的福了福身,“夫人恕罪,月娘頭次過來,并不知曉這里不能來人?!?/br> 她到底是太子親封的女官,對誥命夫人自稱奴婢,自也有些不合適。 顧夭夭輕輕搖頭,“胡姑娘,莫要這般見外?!?/br> 聽了這話,胡月娘慢慢的將手放了下來,而后抬頭,迎上了顧夭夭的視線,從容大方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出來,“那,便是巧了,我信步閑走過來這,沒想到竟能碰上夫人?!?/br> 太子與如韻郡主你儂我儂,胡月娘得了空便離開了。 如韻郡主正歡喜的時候,莫要讓她瞧見自己,萬一想起來與太子殿下要人,她今日豈不是白白的將人得罪了。 此刻,便想著莫要讓人注意,最好,等著太子離開的時候,她跟著走便是。 女官這種東西,如韻郡主若是太過于刻意的討要,自會讓人覺得,她小氣的不容人。 看著胡月娘笑的歡喜,此刻仿佛才是一個少女該有的姿態。 顧夭夭嗯了一聲,抬手指了指前頭,“我知曉一處地方,帶你的過去?” 那里人少,若是對馮家不熟,絕對尋不到。 胡氏重重的點頭,“多謝夫人恩德?!?/br> 像是,要將顧夭夭今日的恩情,深深的刻在骨子里一般。 顧夭夭輕笑一聲,她與自己方便,自己再與她方便,本就是一報還一報,著實不必這般客氣。 原想著,今日顧明辰已經在眾人面前,承認了胡氏的存在。 那么,他們也算是親戚,想著,若是胡月娘愿意,大可以喚自己一聲夭夭姐。 不過,看著她低頭,始終保持距離的樣子,只能嘆息,想著一聲罷了,來日方長。 顧夭夭這邊剛將人送來,便聽著下頭有人喚,“葉夫人,總算尋到您了?!?/br> 丫頭跑的氣喘吁吁,說這一聲后,便彎著腰喘著粗氣實在說不出話來了。 胡月娘瞧著顧夭夭有人尋,便暗暗的往后退了兩步,不讓人家瞧見自己。 帶著丫頭緩和過來,才說著馮知微尋她。 瞧著丫頭跑的這么急,顧夭夭以為是有大事,趕緊跟著丫頭走,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了,胡月娘還在后頭,原本想著回頭與她招呼一聲,可回頭卻瞧著,身后已經沒有了她的影子。 想來,定是剛才趁著天黑,去了旁處。 罷了,來的時候她已經告訴胡月娘回去的路,該是走不丟的。便,跟著下頭的人去尋馮知微。 走到一半的時候,正瞧碰著馮知微。 “你覺得如何了,可瞧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馮知微見著人,趕緊拉起顧夭夭的手,上下打量。 顧夭夭被她這么大的陣仗給嚇到了,“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這樣子,就好像席上誰中毒了一般。 聽著顧夭夭說話的聲音正常,馮知微才緩過勁來,“倒也沒什么大事?!?/br> 原是,恭王送來的其實是兩壇子酒,因為送來的時候兩個都不滿,馮知微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么想的,將把兩壇子放在一個壇子里。 今日顧夭夭發現了上頭的字,馮知微這才想著讓下頭的人去尋另一個壇子。 等人尋到后,得了空便回去瞧瞧,果真上頭也有字,同是四個字,不過這次刻的卻是,天長地久。 難得恭王這般有心思,這個壇子馮知微也不舍得扔,讓人將壇子洗出來,好擺放在塌前。 不過,最后還是決定自己動手。 先用熱水燙了一下那酒壇,去去味。 等著里頭的味道散出來后,讓馮知微清楚的聞出了,這味道與自己今日喝的并不是一個味。 恍然間想起了什么,趕緊將今日那酒端了出來,越聞馮知微的臉色越凝重。 這兩壇子,其實是兩種酒。 上次對在一起的時候,因為受了涼傷了風寒,鼻子有些不通氣,再加上不用熱水燙,味道也不會這么濃。 兩種酒參合在一起,誰知曉會有什么事發生。 這酒馮知微喝的不多,主要是顧夭夭品,也不知道兩種酒下肚,會不會不舒服。 便急匆匆的過來瞧,誰知道,一來卻發現,顧夭夭已經不在席上了。 這才有些著急,雖說沒人敢在馮家鬧事,可這大喜的日子,總少不得喝酒的人。 萬一碰見醉漢,不說對方會不會將顧夭夭如何,單就說些個污言穢語,馮知微便覺得對不住顧夭夭。 聽了馮知微的接,顧夭夭忍不住輕笑一聲,“你倒是將我嚇壞了?!?/br> 這般嚴肅,還以為是出了多大的事一般。 不過,這合著這酒確實是勁大,剛才頭暈的厲害。 瞧著顧夭夭無事,馮知微拉著顧夭夭的手往新屋走去,“走,去逗逗嫂嫂去?!?/br> 完全,不給顧夭夭拒絕的機會。 到了新房的時候,馮家的人自然得聽馮知微這個小祖宗的話,她不讓進去稟報,便都不進去了,至于說顧家人,有顧夭夭跟著人家也不會防備。 “那葉絳之是個眼毒的,若不是我吐了兩次,到現在還回不來?!眲偪拷臅r候,便聽著里頭傳來了馮澤的聲音。 既然馮澤在里頭,顧夭夭自然是要避諱的,拉著馮知微不讓她進去,誰知道,馮知微恍如沒感覺,抬腳便將門給踹開了。 嚇的一對新人,趕緊往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