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嫁給權臣后 第202節
待顧夭夭離開后,周生已經回來。 刑部的人都有手有腳的,他只交代一聲便足夠了。 “主子,孟家那小子?”做了一個手抹脖子的動作,等待葉卓華下命令。 葉卓華哼了一聲,“胡說的什么,我怎么能知法犯法,他若有罪,自有律法處置?!?/br> 私下里殺人,哪里是朝廷重臣能辦的事? 周生像是第一次看葉卓華,心想葉卓華殺的人還少嗎? 不過,主子說什么那就是什么。 自然,心中還是感嘆了句,主子就是主子,度量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頭頂戴綠帽子都能忍了。 這叫,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 趕明,買上四炷香,好生的拜拜葉卓華,這是活佛在世啊。 葉卓華今日從宮里回來的早,并不代表葉卓華可以省心,到底還得跑禮部一趟。 今日是與使臣正式見面,按照慣例,明日得去宮里,設宴款待。 這各種細節,多是在朝堂上提起。 且,如今突厥使臣來了,京城里頭的自然要多安排人盯著,一點岔子不能出。 雖說,這是京兆府尹的事,可大理寺與刑部也得配合。 ------題外話------ 賣萌打滾,求票票~~~~ 第152章 綢緞 是以,葉卓華的事還是很多的。 尤其剛才,還鬧出那般大動靜,總要編出一個像樣的理由。 追妻用公家的人,總是不妥的。 顧夭夭坐在案前,臉上還有些燙。 葉卓華那個人就是個禍害,想著,便定下心來看鋪子的事情。 賺銀錢,使她快樂。 而葉卓華那邊得了消息,說是明日二品大員皆帶內眷,去宮中赴宴。 便讓周生趕緊過來與顧夭夭稟報,畢竟是要提前準備的,便是小到妝面與口脂,都有講究。 夏柳卻是激動,進宮赴宴可與上次在皇后跟前的不同,這才是正兒八經的國宴。 便是她,都有些緊張。 去赴這般宴會,自然與尋常的不同,衣服也是有講究的,有誥命的自然是要穿誥命服。 若是沒有誥命做姑娘的時候有品級封號,如皓月縣主,便是要穿縣主服。 若是什么都不是,那便要穿深松綠色的仿裙,上頭的花紋都是有講究的,不能以牡丹以鳳尾為裝飾。 且花顯得不夠莊重,便多是用雀尾為花樣,只在領口,裙擺點綴。 這妝容也是有講究,要濃壓的住朝服,但不能魅。 甚至都可以畫丑,不要畫美,而顯得不夠端莊。 “姑娘,不若讓錢嬤嬤去尋個教導嬤嬤來?”夏柳將衣服尋出來后,又覺得不踏實。 聽說這宮里規矩多,怎么邁腳,怎么起筷都有講究,可亂不得。 顧夭夭雖說辦事穩妥,高瞻遠矚,可到底沒有經過宮中諸事。 老太太心疼顧夭夭,禮節上也未讓下頭的人好生的教導,是以,夏柳的擔心也是正常的。 顧夭夭笑著搖頭,“放心吧,出不得岔子?!?/br> 上一輩子,她不少進宮,有些動作早就刻在了骨子里頭。 不用刻意想起,便都能抬手便來。 “可,可奴婢沒底?!毕牧f完,臉都紅了。 這一次進宮,不必問顧夭夭肯定會帶著她過去,畢竟等的時間長,錢嬤嬤又不能,站那般長時間。 錢嬤嬤敲了一下夏柳的額頭,“你緊張什么,屆時你們都在外頭等著,都是出生重臣之府,誰也不比誰低一等,屆時你需要謹記,莫要言旁人是非,莫要輕信他人?!?/br> 總的來說,不要與旁人說話,不要相信旁人的話跟著旁人走。 畢竟,皇宮里頭,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皇帝雖說病重,可到底也還活著,太子如何也終歸還未繼位,下頭的妃嬪比如馮皇貴妃有沒有其他心思,誰能說準? 錢嬤嬤跟在老太太跟前,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只要謹記這兩點,必然能安然無虞。 聽錢嬤嬤這般說,夏柳認真的點頭。 夏柳本就是心細想的多的丫頭,被錢嬤嬤這般嚴肅的囑咐,估摸今日夜里都睡不著了,想著如何應對下頭的人。 三個人正說著,說是主院那邊來人,求見顧夭夭。 顧夭夭便整好衣服,坐在正廳等著。 來的人是主院管事的,奉的是葉父的命令,見了顧夭夭,連忙行跪拜大禮。 “免禮?!鳖欂藏蔡质疽?。 旁邊的錢嬤嬤領著夏柳,立即福下身子還禮。 對方起身后,趕緊沖著錢嬤嬤抱了抱拳頭,錢嬤嬤什么身份,他怎么好受的起的。 “老爺原該親自與您過來商量,只是兵部有事走不開,只能讓老奴代勞,與您稟報一聲?!边@管事的說話,自然是客氣的很。 這態度,便是對老太太都能說的過去。 “原本,夫人今日便要去莊子調養身子,可是頭疾犯了,府醫施針誤了時辰,老爺便讓趙嬤嬤先過去,收拾屋子。 正好明日太子殿下辦宴,夫人得去赴宴,只是出來夜里涼,怕會吹著夫人,便一定得將夫人送去養病了?!?/br> 管事的,將話自然挑明了。 便是連羞都沒遮的。 這連理由都想好了,赴宴的時候,吹傷了身子。 且人家說的是商量,最后決定的,還是顧夭夭。 錢嬤嬤微微擰眉,似乎想著,她清晨去尋李語詩的時候,似乎瞧見了府醫往葉母那院子的方向去了。 出了這么大的事,葉母本就身子不好,嚴重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若是葉父執意要袒護葉母,兩府撕破臉,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如今端的這般態度,與其說是商量,倒不如說是懇求,懇求顧夭夭給葉母個體面。 顧夭夭微微皺眉,對于葉母她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厭惡的,可對于葉父,總還是多少有些顧忌的。 畢竟,葉父處事雖說算不得公允,可卻并沒有那般偏袒。 看顧夭夭遲遲不說話,錢嬤嬤頻頻望去,讓一個長輩這般低聲下氣了,作為兒媳似乎就該見好就收,莫不的等著長輩過來磕頭認錯? 雖說她也知道顧夭夭委屈,可做晚輩的就得吃這個虧,天道如此,人人如此。 可錢嬤嬤再得臉,此刻也不能代顧夭夭說話,更不能開口去勸主子。 在外人面前,顧夭夭自然是端的威嚴。 只能再旁邊,拎起茶壺為顧夭夭添上,并沒喝下去的茶水。 茶不過七,錢嬤嬤總得小心控制著。 良久,顧夭夭才輕聲嘆息,“罷了,既是父親的意思,那便如此去辦?!?/br> 而后,又側頭交代夏柳,“如今天冷,我記得庫房里有一副棉護膝,不若給母親帶去,這天寒地凍的,莫要傷著?!?/br> 依舊,溫和知禮。 可今日顧夭夭的態度,管事的自然會告知葉父。 顧夭夭雖然不愿意,可到底給了葉父這個面子,還送給葉母東西,無論是何意思,終歸面上緩和了。 “那老奴,替老爺謝過少夫人?!惫苁碌囊彩侨司?,立馬將這話端了出來。 走的時候,錢嬤嬤親自將人送出去,以示重視。 待人走后,顧夭夭微微擰眉,等著夏柳將護膝拿過來,顧夭夭長長的嘆息,“罷了,再去取一冊楞嚴經?!?/br> 這一次,自然是完整的。 投了葉母所好。 夏柳輕輕的應了一聲,她便知曉主子的心,軟的很。 過去的時候,夏柳自然端的是,格外敬重的架子,斷然不會讓葉母院子里的人,覺得她們輕視葉母。 仿佛從前種種,皆成過往。 葉母看著這兩樣東西,有些發愣,“你說,她這是什么意思?” 習慣性的問了趙嬤嬤一句,可等了良久聽不得聲音,而后抬頭愣了一下,是呀,趙嬤嬤已經離開了,跟前也沒個能說上話的人。 招了招手,將立于身側的丫頭喚來,“你覺著,少夫人送來這些是做什么的?” 是故意諷刺,還是其他? 那丫頭沖著葉母一笑,“恭喜夫人,少夫人心里還是想著您的?” “哦,這話怎說?”葉母來了興致,側頭問了一句。 丫頭這才說道,“您想啊,少夫人是什么出生,若是不喜歡一個人,何必費心周旋,便是不理會就是了,您瞧瞧表姑娘,哪得過少夫人一句好話?” “今日那夏柳姑姑過來,對奴婢們極為的客氣,想來也是少夫人有所囑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