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嫁給權臣后 第182節
周生被逼問的無話可說了,想了片刻最后一咬牙重新跪在顧夭夭的跟前,“夫人明鑒,小的有些話總不好明說,主子吃醉了酒,如韻郡主也吃醉了。 此刻正抱著主子喚臨禮,小的跟前都是粗人,也不敢貿然拉開,萬一碰著不該碰著的地方,那必然是殺頭的大罪。 若是夫人沒空親自處理,只求夫人許幾個丫頭給小的,小的讓人圍著酒館,怕也攔不了多長時間?!?/br> 這般一說,雖然荒唐可卻也說得通。 這臨禮是當今太子名諱,吃醉酒的人認錯了人,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無論什么原因,未來太子妃抱上了一府尚書,若是傳出去了,自是一廂丑聞。 這般棘手,著實也不是周生能妥善處置的。 顧夭夭的眼神閃了閃,到底還是站了起來,“去瞧瞧吧?!?/br> 若真是這般,今夜怕是會見血的。 “你的人手,夠不夠?”顧夭夭轉頭,突然問了周生一句。 周生好不容易說動了顧夭夭,真擦著額頭上的汗,被顧夭夭這般一問,嚇的臉色都變了,將身子站的直直的,“回夫人的話,應該,應該是夠的?!?/br> 遲疑了片刻,想著該如何回答。 顧夭夭聽后也沒再多問,便只帶了夏柳一人,免得知曉的人多,牽連的人便更多。 一行人,一路匆匆。 到了酒館外頭,果然瞧見刑部的人,正在門口守著。 周生也不知曉,里頭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能硬著頭皮,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顧夭夭皺著眉進去,只是眼前的這一幕,她不知該如何處置。 所謂的行兇之人,此刻被綁在柱子上,用一雙要吃人的眼睛,瞪著自己。 而她跟前的婢女,一個個脖子上都架著一把刀,被刑部的人壓的死死的。 葉卓華此刻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那個金桿上下端量。 只是,顧夭夭一眼便瞧見了,葉卓華的右手有傷。 坐到葉卓華這個位置,能傷他的人已然不多。 顧夭夭往前走了一步,老遠便聞到了,葉卓華身上的酒味,瞧著那衣服都是濕的,知道是喝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泡在了酒里了。 聽著聲音,葉卓華猛的抬頭,瞧見是顧夭夭過來,不由的問了句,“你怎么來了?” 忽又想起什么,趕緊將那桿藏在身后,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聽著葉卓華的聲音還算清明,該不是那種能被如韻郡主抱上的樣子。 顧夭夭沒理會葉卓華,而是抬手讓下頭的人先放開如韻郡主。 “葉卓華,你敢傷我,我定不饒你!” 如韻郡主揉著胳膊,原本心中煩悶出來解解氣,誰知曉竟會遇見葉卓華這個晦氣的,更沒想到,葉卓華竟然膽子大到這般地步,竟敢傷了自己。 這口氣,她絕是咽不下去。 只瞧著這夫妻倆礙眼的很! 顧夭夭斜了如韻郡主一眼,點頭朝旁邊刑部的人,問了一句,“說,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告訴你,這口氣,本郡主絕不咽下!”看顧夭夭一來,便是一副高高在上要審問的樣子。 如韻郡主自是不愿意,論品級,自己是郡主她不過是縣主,憑何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顧夭夭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只盯著她點名的人。 那人低著頭,只能如實回答。 說著葉卓華一進來,便聽著如韻郡主在這說顧夭夭的壞話,一個生氣便將如韻郡主的桌子的掀了。 自然如韻郡主也不是好惹的,當下亮了武器,傷了葉卓華的手,葉卓華便讓人將如韻郡主給壓了。 顧夭夭聽的頭疼,這都多大的人了,至于在大庭廣眾之下鬧的這般難堪? 回頭瞪了一眼周生,還說什么認錯人,簡直是胡編亂造的。 “帶回去歇著?!鳖欂藏矒]手,讓下頭的人過來扶葉卓華。 “顧夭夭,本郡主說話,你當聽不到是吧,傷了本郡主還想走,你做夢!”如韻郡主當下便要將人攔著。 顧夭夭冷冷的看著如韻郡主,一步步的靠近,“你若是還想被綁著,只管在這里與我廢話!” 如韻郡主被顧夭夭瞪的連連退后兩步,可還是抬起了頭,“放肆!” “放肆?”顧夭夭微微挑眉,突然從旁邊經過的侍衛伸手拔了刀架在如韻郡主的脖子,“我放肆,也不是這么一兩次了!” 那明晃晃的刀,一點點的用力,如韻郡主緊緊的擰眉,已經感覺到,一陣陣的刺痛。 可還是將下巴抬的高高的,“有本事,你殺了我!” 她倒是不信顧夭夭真有這個膽量,可就算有又如何,她真將自己殺了,華夫人絕不會放過她! 包括自己的父親,也一定會向她,討回公道。 “莫要臟了手?!鳖欂藏驳难畚⑽⒌牟[了起來,正要用力,手卻被葉卓華攔住了,正放在她握著的刀柄上,一點點挪開,“不值得?!?/br> 顧夭夭緊緊的抿著唇,眼里閃過一絲冷意,“不是說買醉?這么大的酒氣怎么還這般,清明?” “若不是這般,你能來嗎?”聲音里,清楚的傳來一股子,無奈的感覺。 顧夭夭將刀扔給葉卓華,“我便知曉你,沒句實話?!?/br> 至于旁邊,瞪著眼的如韻郡主,被徹底的無視了。 仿佛不過是,人家夫妻倆跟前的擺設罷了。 只是剛想說話,被反應過來的周生,找人給擋住了。 葉卓華跟在顧夭夭后頭便走了出去,“你不覺得,應該與我解釋解釋?” 聽了這話,顧夭夭微微的擰眉,“我憑何要同你解釋?” 莫不是以為自己是他什么人? 看顧夭夭一臉的不悅,若是從前葉卓華自然是見好就收,可今日,想想顧夭夭去青樓尋小倌,還將自己贈給她的東西,隨手便給了旁人。 無論她有什么理由,葉卓華心里也還是始終不痛快的很。 “莫不是,你要看婚書?”無論如何,自己總是她的夫君。 聽著他還敢提婚事?顧夭夭斜了葉卓華一眼,“婚書這東西,當著覺得有用?” 且,自己又不是頭一次,擁有這東西。 后頭的話,沒出聲音,可看嘴形,他該是明白的。 聽聞顧夭夭還敢提從前的事,葉卓華都被氣笑了,“夭夭啊,你莫不是忘了,我是什么樣的人?” 上輩子,踩著那么多人頭上去,想來名聲定沒有多好。 這輩子,縱然他小心謹慎,可做過的事一樁樁一件件,也算不得什么道義! 顧夭夭站直了身子,她自然記得葉卓華的名聲,可那又如何,“那你覺得,我是好人?” 她燒死妾氏,害死夫君,手段亦能稱一聲狠辣。 葉卓華聽后沒有立馬接話,而是抬手鞠起顧夭夭的頭發。 顧夭夭自是下意識的便要躲開,可這次葉卓華許是動了氣,卻沒有如顧夭夭的心愿,幾番掙扎終是顧夭夭敗下陣來。 人被囚與馬車之間,只冷眼看著,葉卓華對自己的發絲,愛不釋手! 呸! 顧夭夭想到自己用的這個四個字,不免在心中唾棄了一句,就葉卓華這小人樣子,如何能配的上,這般高雅的話。 葉卓華看著顧夭夭一臉的平靜,忍不住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鼻尖的碰觸,清晰可見。 差一點點,就可以碰到那日思夜想的柔軟??墒?,在看到顧夭夭眼底的清明的時候,他承認有些慫了。 “今日,沒帶父親給你的人?”若是從前,他在大街上行這般舉動,不定就有人會上來阻止。 “你覺得我需要?”顧夭夭突然抬手,照著葉卓華的脖子劈了上去。 顧夭夭到底是出生武將,出手迅速,離著這么近便是葉卓華也不得不避開,只是手劃過馬車,已經凝固的血跡,又被掙開。 一點點血跡,掉在地上,透出淡淡的腥味。 夏柳在旁邊瞧的緊張,雖說葉卓華從未傷害過顧夭夭,可今日有了誤會,葉卓華不定吃醋,且又見了血,萬一失去理智? 葉卓華的視線掃過自己滴下的血跡,唇間的笑意到底變的冷些,“與我動手?當真覺得,我拿你一點法子都沒有了嗎?” 突然拽向顧夭夭的胳膊,將整個人拉在肩上扛著。 “都不許跟著!”抬腳往前,丟下這么一句話。 今日,顧父的人不在,自是方便了他。 “姑娘!”夏柳驚的便要追上去,卻被周生給攔住了。 “你讓開!”夏柳冷冷的瞪著周生。 周生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說小姑娘,你是不是不知曉什么是夫妻?人家兩口子說話你老是參合什么?” “可是!”夏柳下意識的便要反駁。 什么夫妻,顧夭夭與葉卓華還是清白的。 “沒什么可是,人家是領了婚書的正兒八經的夫妻,出什么事也都是情趣,你懂得什么?”周生急切的打斷了夏柳的話。 夏柳冷著眼看周生,“周大人,我與你并不相熟,咱們各為其主,若是今日我在這出事,我想你一定好過不了,所以,趕緊給我滾開!” 夏柳也動了怒,今日到底與尋常不同。 就算是她現在過去,尋不到顧夭夭,可以能趕回葉家,吩咐下頭的人,去將顧夭夭尋來。 總之,絕不讓葉卓華欺負了顧夭夭。 周生輕輕的揉著眉頭,“你這丫頭怎么倔的很,知道什么要夫妻嗎?要不然,哥哥教教你?” 夏柳看著周生的眼神一變,嘴里掛著一絲別有深意的笑容,心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