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嫁給權臣后 第180節
周生微微的擰眉,這是跟丟了? 可也不能啊,顧夭夭到底是閨閣姑娘,又不是江洋大盜,還能將他們的人甩掉? 葉卓華緊緊的抿著嘴,眼里分明已經席卷了,狂風暴雨。 “后頭瞧瞧?!痹?,是格外的少。 周生趕緊擺手,讓下頭的去抓人,只是心里默默的祈禱,顧夭夭可千萬別過去啊,后頭的可是男人。 葉卓華怎么能受得了。 可偏偏,怕什么來什么,下頭的說已經打探到了,說是顧夭夭確實是在后頭,而且被點到的小倌已經進去好一會兒了。 因為不知道里頭做什么,下頭的人也不敢靠近去瞧,生怕看見什么不該看見的。 周生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就怕出氣的聲音大了,讓葉卓華注意到自己。 戴了綠帽子的男人,脾氣應該會不受控制的很。 葉卓華腳下生風,快步的走向青樓,可到底沒進去,選擇飛上屋頂,在下頭的人稟報下,尋到了顧夭夭所在的屋子。 而后,拿開上頭的青瓦。 周生瞧的清楚,許是因為緊張,葉卓華的手都抖了一下。 屋子里頭,因為被顧夭夭猜到了姓氏,有些焦急的子皿,警惕的看著顧夭夭。 顧夭夭到底還是端起了茶杯,“是啊,這世上姓孟的人千千萬萬,怎么偏偏,就是你也姓孟?” 而后,身子突然做正了,“若是讓你家人知曉你被賣在這里,你覺得,你還有命活嗎?” 一句話,讓子皿的臉色緊繃。 “你這人雖是青澀的很,卻很得我的心意,為你一擲千金贖身離去,想也會是這里的一段佳話?!鳖欂藏草p聲說道。 外頭,便也就只能這么說。 子皿定定的看著顧夭夭,不明白顧夭夭是什么意思。 “我要你,金榜題名,拿下榜眼之位?!鳖欂藏惨蛔忠活D。 若讓外頭人聽見,大約是要笑話顧夭夭的,不過是青樓小倌,還榜眼,哪里有這個本事。 可子皿卻當真了,他從小就愛看書,可因為身份的原因,此生都入不得朝堂。 如今被人發現,是利用也好,哄騙也罷,可有那么一點希望,他總不愿放棄。 “為何是榜眼?”忍不住,想要問一句。 他以為,會是狀元。 顧夭夭輕輕搖頭,因為在她心中,已經有了第一的人選了。 “你心中厭惡的人,恰巧我也瞧不上,所以打算幫你一把,你可接受?”顧夭夭干脆將話,挑的更明。 子皿恍然間明白了,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不過,看顧夭夭非富即貴,將賭注押在自己身上,似乎并不劃算。 畢竟,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我若是考不上呢?”子皿不免擔憂的問了句。 顧夭夭身子往后一靠,眼微微的瞇了起來,“那我便殺了你?!?/br> 輕聲細語,卻掌人生死。 只是這般態度,卻也子皿心中踏實了不少,他不怕顧夭夭有所求,就怕顧夭夭無所求。 子皿輕輕點頭,“我答應?!?/br> 既達成共識,顧夭夭便讓夏柳去辦。 夏柳離開后,便只剩下子皿與顧夭夭了,“既然我會為姑娘效力,可否請問您的身份?” 這話,雖說唐突,可卻是子皿奢求的一個保障。 知曉顧夭夭一點秘密,好似便不用擔心會隨時被當做棄子一般。 顧夭夭撥動著右手邊的倒香,“年頭不好,冬日里總會有凍死或者餓死的人,我尋個合適的身份會給你安上,你的任務,便是好生的學習,登上高位?!?/br> 一頓才又說道,“日后,你便姓顧吧,就叫顧子皿?!?/br> 就算有心人猜到又如何,她想,那些人的表情一定格外的精彩。 說完,顧夭夭從袖子里,將葉卓華送給她的步搖取了出來,她仔細瞧過,上頭刻著夭夭二字。 這東西,也算是極為隱蔽的。 “我夫家,姓葉?!倍?,將步搖放在了顧子皿的跟前。 這個東西,雖然能表面身份,可卻不是獨一無二的,倒算是安全。 顧,葉? 顧子皿的心中默念著,莫非,猛的抬頭,“皓月縣主?” 看顧夭夭點頭,顧子皿突然站起來,沖著顧夭夭慎重的見了禮,“再生之恩,定當肝腦涂地,報之?!?/br> 若真是皓月縣主,那可是與葉尚書新婚,這大晚上的還來這里尋自己,想來確實如顧夭夭所言,厭惡了自己的敵人。 既如此,倒沒什么可懷疑的。 正好這時夏柳回來了,顧夭夭便抬手示意,一同出去。 這顧子皿也不是什么有厲害本事的人,雖說費些口舌,可只要銀錢到位,老鴇自然是會放人的。 眾人出去的時候,便就在葉卓華的注目之下,看著自己送顧夭夭的步搖,被顧子皿握在手里。 葉卓華的手一點點的用力,恨不得將房頂都給掀起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送那棋子一般。不,比那時候的還要心疼。 周生看著葉卓華,一點點退后,免得傷到自己。 顧夭夭領著人出去后,卻迎面看見了葉卓華,顧夭夭抬手讓夏柳退到一邊,先領著人去客棧安頓。 現在天氣漸涼,客棧的人也不多,帶顧子皿過去,自不會引起誰的注意。 再說了,自家的客棧,藏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顧夭夭惜命的很,出來的時候帶了會功夫的人藏在了暗處,此刻既然葉卓華過來了,便讓他們全都保護夏柳便是。 伸了伸胳膊,徑直朝葉卓華走去,“回去吧?!?/br> 隨口一句,仿佛她一介婦人來這風月之地,不過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是,葉卓華卻伸手將人拉住。 那如炭似的包公臉,拉的很長。 顧夭夭微微的挑眉,“你這是?要挑釁我?” 葉卓華一個用力,突然將顧夭夭拽到自己的跟前,四目相對,鼻息間仿佛能問道葉卓華沐浴后的清香,“你便是要在這里與我圓房?還尋個男人圍觀?” 顧夭夭用力的拽了兩下,可始終不能脫離葉卓華的禁錮,顧夭夭微微的擰眉,“莫要忘了,是你先別有的用心!” 原本就是彼此算計,有什么資格,質問? 葉卓華冷笑一聲,此刻只覺得一陣陣扯的心口疼,“你到底要我如何?” 從前做錯了,便永遠不可以被原諒? 顧夭夭沒去看葉卓華,而是低著頭,“我暫時還沒想到?!?/br> 回答的,如此理直氣壯。 葉卓華慢慢的放開顧夭夭的手,“罷了,你先回去吧,這么晚了,還在外頭不安全?!?/br> 而后親自將顧夭夭送上馬車,“我一會兒回去?!?/br> 平和的,與之前無異。 顧夭夭點頭,便沒有多問。 周生驚訝的看著葉卓華,這就完了?他以為會是一場,無法收場的暴風雨。 明明氣的牙都快咬斷了,此刻便這般云淡風輕的揭過去了? 直到馬車走遠,周生還沒有反應過來。 在侯府的柴房,文候雙眼無神的看著頭頂的一片天,即便屋門吱丫一聲打開,他亦沒有轉身。 “爹?!比珥嵖ぶ鬏p喚了一聲。 聽著是如韻的聲音,文候才慢慢的轉頭,隨即又收回了視線。 話,沒說半句。 “爹,你與娘認個錯,咱們還是一家人好不好?”好好的家,怎么就突然散了。 這些天她勸了華夫人好些次,可華夫人始終不松口,不過好在華夫人發脾氣都是關上門的,外頭人只是猜測也并不知道,他們夫妻出了多大的岔子。 可今日,華夫人當眾將文候請了出去,便是讓世界皆知,這哪里還算的上什么侯府。 文候輕輕搖頭,“靖王沒了,一切都沒了,太子不是良人,我勸過你,便問心無愧了?!?/br> 聽的這般話,如韻郡主冷聲輕笑,“問心無愧?不過是一句話就是問心無愧,這世上做人父母便是這般,容易嗎?” 可無論如韻郡主說什么,文候再也沒開口。 仿佛他在這世上最想與如韻郡主說的話,便是,太子不是良配。 如韻郡主氣惱,用力的甩上門跑了出去,回到屋子將目之所及,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 如韻郡主脾氣雖然不好,但鮮少這般動怒,下頭的人便稟了華夫人。 華夫人今日忙了一整日有些乏困,原本已經沐浴更衣聽聞如韻郡主出事,趕緊披了外衣匆匆趕來。 “這是誰惹你生氣了?”瞧著滿地的狼藉,華夫人讓下頭人趕緊收拾了,而她上前將如韻郡主攬在跟前,“與娘說說,娘一定為你做主?!?/br> 就如韻現在的身份,怕是除了馮家那位,沒人敢得罪。 瞧著如韻郡主發這般大的脾氣,定然是受了委屈,便想著,即便馮家如何,她也得為自個的閨女,尋個公道。 如韻郡主轉頭定定的看著華夫人,“這可是娘說的,我要,顧夭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