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嫁給權臣后 第104節
只是這話被鄭家婆子聽了去,鄭家婆子的眼睛一亮,“姑娘可不知道,如今莊子都是孫家的那個閨女管,一個姑娘家拋頭露面的沒個正行不說,就她一個娘們能管的了那么多漢子?我勸著姑娘敲打敲打他,別不管什么銀錢,都往自個腰包里裝?!?/br> 顧夭夭聽了這話,眉頭微微皺起,“這事,我明日會瞧的,您先歇息?!?/br> 說著便站了起來。 待顧夭夭一走,鄭宏偉拽了一下自己母親的袖子,“娘,你老說旁人做什么?顧家這么大家業,以后不都得給姑娘,少不得姑娘要拋頭露面的管,這般不是得罪人了?” “你懂得什么?”鄭家婆子白了自己兒子一眼,卻也沒解釋。 顧夭夭從顧母院子出來,臉色就難看的緊。 “姑娘莫要生氣,為了這般人氣壞了身子,犯不著的?!毕牧s緊在旁邊開導。 旁的不說,大晚上的一個外男是如何能進得了先夫人的院子? 就算先夫人不在了,對亡人她們也該是敬重的。 顧夭夭輕揉了一下眉心,“罷了,先瞧著吧?!?/br> 白日里睡的多,顧夭夭晚上睡的不踏實,一直到子時才有了睡意,第二日醒來的便晚些了。 “姑娘,姑娘?!泵悦院膭偙犙?,便聽著外頭有人喊。 “嬤嬤慢些,姑娘還在歇息?!甭犞?,是夏柳攔著的聲音。 “你讓開,年輕人就應該起的早些,莫不能因為去了京城,便沾染上壞習慣,若是夫人還在,必然也會這么說的?!?/br> 這聲音,顧夭夭便聽出,是鄭家婆子的。 顧夭夭揉了揉眼,只覺得心頭煩躁的很,不過是回來歇息歇息,這般算的怎么回事? “嬤嬤慎言?!毕牧诰┏谴木昧?,自是習慣了,這般提醒。 卻不想竟被鄭家婆子給推了一下,夏柳退了幾步,險些摔倒,“你個小賤蹄子,才去京城吃了幾兩干飯,便耍官威耍在我的跟前了?” 這話,顧夭夭著實聽不下去了。 只穿著中衣,直接起身,將門打開。 鄭家婆子還要罵夏柳,卻瞧見了顧夭夭,趕緊笑呵呵的迎了上來,“姑娘,昨日睡的可還好?” 顧夭夭撇了鄭家婆子一眼,卻沒有搭理。 瞧瞧不過是個管事的嬤嬤,穿的花枝招展的,身上的料子都不比顧夭夭的差。 顧夭夭可不記得,顧家管事嬤嬤的月例銀子,竟有這么多? “姑娘?!毕牧痉€了身子,趕緊在顧夭夭跟前行禮。 “愈發的不會辦事了!“顧夭夭上來便斥責了句?! ∴嵓移抛有Φ臐M臉的皺紋便都開成了花,“姑娘說的是,從前春桃伺候的多好,那丫頭怎么沒跟回來?換了這個木訥的,借著姑娘的名頭在外面作威作福?!?/br> 不提春桃還好,提起春桃顧夭夭的臉色沉的更厲害。 “還需要我教你?”顧夭夭掃了夏柳一眼。 夏柳立馬領會,抬手讓人將鄭家婆子拽出去。 “姑?!编嵠抛酉牒?,卻被人將嘴給堵住了。 耳邊總算是清靜了,顧夭夭打了個哈切,繼續回去躺著會兒。 夏柳親自盯著,將人扔的遠些。 “娘?!编嵑陚ブ獣灶欂藏步袢找デf子,便推了所有的事,跟著馬隊護送顧夭夭,想著在顧夭夭跟前露個臉。 可是等了好半響,也不見顧夭夭出來,想著過來催催,不想半路上就遇見了夏柳著人欺負自己母親。 鄭宏偉沖上去,便與小廝廝打在一處。 小廝是從京城來的,自不知道誰是伺候顧母的,誰有沒有臉,等著夏柳讓放人才松開。 拉扯的時候,鄭宏偉臉上也不知道被什么劃到了,破了相。 鄭家婆子一瞧,直接坐在地上嚎了起來。 “夭夭呢,我要找夭夭說理,看她不教訓你這惡奴!” 夏柳在江南的時候,不起眼的很,顧家的老人自不會將她放在眼里。 夏柳站在人群前頭,招手讓小廝回來,盯著鄭宏偉一字一頓無比清晰的說道,“放肆,誰準你直呼主子的名號?莫不是沒人教過你規矩?若是再讓我聽得,聽一次打一次,準讓你記??!” 明明,臉還是從前的臉,可氣勢完全不一樣,只這么一瞪,鄭宏偉便覺得舌頭打結,硬氣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從前鄭宏偉說親的時候,鄭家婆子也說過,讓從顧夭夭的院子里尋一個,畢竟跟姑娘在一起的,養的都精致。 當時他自是看中了春桃,可春桃眼界高,不愿意答應。 其他人,用鄭宏偉的話說是,那都是白給都不要的。 明明,之前都被自己嫌棄的人,怎么一眨眼,便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瞧著鄭宏偉不再吵鬧,夏柳便領著自個的人回去。 鄭家婆子鬧的時候,下頭的人已經給張婆子送信了,只是礙著主子沒發話。 她也不好說什么,如今瞧著被人攆出來,恍然間覺得顧夭夭長的了,分得清好賴人,這般做的大快人心。 便讓人將鄭家婆子扶起來,莫要在這,丟人現眼了。 鄭家婆子將人甩開,“姓張的,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你嫉妒我與姑娘親近,姑娘一回來便給她上眼藥,你這個喪良心的,不得好死?!?/br> 她到底不敢罵顧夭夭,只能將氣都撒在了張婆子身上。 張婆子氣的臉通紅,一甩袖子離開,“你愛怎么樣便怎么樣吧?!?/br> 另一邊,顧夭夭醒來了便就睡不著,在床上躺了一陣,便起身梳洗。 帶著她出院子,太陽已然升高,鄭家婆子在院子里曬的受不住,再加上哭的嗓子都啞了,這個時辰便回自個院子歇息去了。 是以,顧夭夭出來,倒也算是清靜。 “姑娘,咱們先去哪個鋪子?”孫倚君卻一直在門口等著,瞧見顧夭夭出來,眼睛明亮的跳了過來。 瞧著孫倚君等自己等的一頭汗,顧夭夭讓人去拿了瓜過來,“便去最近的,以后莫要這般曬著?!?/br> 到底是女子,曬的黑了,胭脂都不好上色。 孫倚君卻是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我曬成關公才好,讓旁人瞧著這個婆娘是個兇悍的,便沒人敢糊弄我了?!?/br> 撲哧,聽了孫倚君的話,顧夭夭輕笑出來。 “姑娘?!眱扇藴蕚渖像R車的時候,鄭宏偉從院子里出來將人喚住,“母親病了我要在府內伺疾,便不跟你們過去了?!?/br> 顧夭夭聽了也只是嗯的一聲,卻一句也沒多問。 原本,她也沒想著,需要鄭宏偉跟著。 至于鄭家婆子,早晨的時候還叫囂的那般有力氣,這么一會兒就病了?難不成是喊病的? 看顧夭夭也不關心一下自己的母親,鄭宏偉便覺得,母親說的對,顧夭夭去了京城變的愈發沒有人情味。 而后又瞪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孫倚君,想著多是與她挑撥也有關系。 孫倚君被瞪的莫名其妙,原本她聽著鄭家婆子那般辱罵自己的娘親,有些氣不過,想要拉著她去尋顧夭夭評理,可母親卻攔著不讓。 說顧夭夭舟車勞頓辛苦,莫要因為這些個事,給她添堵。 且,都交代了下頭的人,誰也不許在顧夭夭跟前嚼舌根。 將事情做到這般地步,孫倚君總是為母親覺得不值。 可好在,顧夭夭連正眼都沒看他。 只能說是,人在做天在看,斷不會讓好人受委屈。 上了馬車,下頭的人已經放了冰塊,顧夭夭坐下后,孫倚君半跪在旁邊,為顧夭夭斟茶。 顧夭夭拉了孫倚君一下,“快些到我跟前坐?!?/br> 孫倚君面露了一絲難舍,“倒也不是奴不想過去,只是我娘手下的太重,不敢挨著東西?!?/br> 孫倚君想著,她不能告狀,可表表忠心便可以吧,若是不說,顧夭夭又怎知娘親在背地里都做過什么,又如何得知,他們一家人怎樣的忠心。 顧夭夭聽后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張婆子昨夜那般生氣,想來是在回去后動了手。 “我手底下有些好藥,一會兒讓夏柳尋來給你,保證明日便能大好?!鳖欂藏渤鲩T,這些東西常常要備下的。 這般卻是讓孫倚君有些不好意了,原本是她故意訴苦,再麻煩旁人到底過意不去,“不麻煩姑娘了,我皮糙rou厚的,自己扛上兩日便好了?!?/br> 一路上,孫倚君的話不停,多是說的這半年發生的趣事。 京城的火燒的如何旺,這里卻是一片祥和。 顧夭夭端著茶杯,聽著這些趣聞,仿佛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年歲。 這般,路上過的也快,顧夭夭很快便到了第一個莊子,這里已經準備好了午飯,下了馬車便可以去吃了。 瞧著這里人對孫倚君是熟悉的,一見面便喊著孫姑娘。 而孫倚君卻也是不講究的,一下馬車便進了地,繡鞋上沾了不少的泥,也渾不在意。 看動作這般嫻熟,想來這都是常態。 莊子的人看著隨和,可卻都是守規矩的,什么時候該說話,什么時候不該說話,都有眼力勁。 并沒有因為顧夭夭頭一次來,便試探這個東家的底線。 不得不說,孫倚君確是做的很好。 下午的時候,還見了二牛。 許是許久未見京城的人,二牛瞧見顧夭夭好似很激動,眼眶都紅了。 不過,這里的水土養人,二牛瞧著似乎還長高了些,身子也比之前的更壯了。 顧夭夭一連在莊子上轉了十來日,才起身回去。 京城里頭,從顧夭夭到了江南,葉卓華的人便已經送信給葉卓華報了平安。 而后,顧夭夭去了什么莊子,也的稟報的清楚。 一開始的時候,葉卓華覺得,顧夭夭是因為久未歸鄉,定是一時間太激動了,才忘了與自己說一聲。 只是,這一日連著一日,都沒有一封顧夭夭送的信。 葉卓華這才知道,不是顧夭夭忘了,是顧夭夭根本就沒想著,要給葉卓華報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