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門
兩隊荷槍實彈的死士快速趕來。 這兩隊死士共有二十人,排成兩列,一列蹲下,穩定重心,將手中的手槍對準了趙起。 另一列站在后排,手中的槍同樣牢牢對準趙起。 這二十名死士面無表情,不管趙起是什么人,是身經百戰的兵王也罷,是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族也罷,他們都不曾有一絲放松,表現出他們身為方家最精銳私兵的素質。 這二十名精銳死士嚴陣以待,身上殺氣騰騰。 司機大哥嚇得臉色劇變,連連擺手:“別開槍!別開槍!” 他現在不敢有絲毫妄動,生怕自己一動,這些人立馬開槍。這雖然是手槍,瞄準的也是面前的這位小伙子??墒怯凶阕愣寻?,齊射個兩三輪,那就是幾十發子彈,光流彈就足以斃了自己了。 司機大哥在省城長大,關于方家傳聞聽了不知道有多少,可這竟然直接帶槍出來,而且還是二十人,這陣仗遠遠超出了司機大哥的想象。 省城方家的底蘊,比他想象的更加深厚。 在死士和趙起對峙的一小會兒內,一名男子快步趕來,這男子三十來歲,看上去極為精明能干。保安室的那保安一直一顆心七上八下,見這男子到來,心神安定許多,連忙敬禮道: “隊長!” 那隊長瞟了保安一眼,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你可以下去了?!?/br> “是!” 那名保安見自己已經可以不用和這個一腳踹飛大鐵門的怪物交手,心里徹底松下來。連忙向后撤去,同時向趙起看去。雖然這次方家只是拿出手槍,畢竟不可能上來就動用步槍,樹大招風,方家也怕被人告上一狀。但這二十把手槍,這年輕人身前又是一片平原,沒有任何障礙物可以躲避一下。 若在叢林之中,兵王或許能夠毫發無傷解決掉二十名方家精銳死士……但正面對抗,絕無可能,別說殺掉這二十名死士,就是想要活命都很困難。 那精明能干的隊長站在二十名死士之后,冷冷看著趙起道: “敢上方家鬧事,你的膽子夠肥的,你是什么人派來的?” 趙起淡淡道:“打一個小小的方家,還要誰派我來嗎?誰有資格派我來?” 司機大哥聽愣了。 這口氣也太大了吧。 這門口一遇襲,立即能夠派出二十名持槍精銳死士的方家,居然被人稱之為小小的方家。 那隊長瞪著趙起,不敢相信,旋即想起趙起剛剛可是在大門口罵了自家老爺子,怒極反笑,道: “勇氣可嘉!但到此為止了!” 說著,他手一揮,往下斬去! 那二十名死士毫不猶豫,立即扣下扳機! 要殺死一個人,絕不能只開一槍,而要連開三槍,這三槍就是足足六十發子彈。子彈射速何其之快,眨眼之間便是漫天彈雨。 司機大哥的“別開槍”只喊到別開兩個字,已經來不及。 方家人開槍怎么可能會顧及普通人的性命。 司機的出租車正在趙起身后沒多遠的距離,在手槍的射程之內,在那一剎那,司機大哥以生平最靈敏的視覺捕捉到有幾顆子彈向自己飛來。 我就要這么死了嗎? 司機大哥本能的閉上眼睛,絕望至極! 在黑暗之中,只聽得噼噼啪啪幾聲,接著響起哀叫之聲,司機大哥內心越發恐懼,他幾乎感覺到子彈就要貼著自己的肌膚貫穿自己身體。 但哀叫之聲落下之后,司機大哥卻沒有感覺到任何傷痛。 沒事? 司機大哥慢慢睜開眼,還在出租車內,又趕緊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出血的地方。 自己運氣好,流彈沒有打到自己身上?不應該啊,明明有幾顆流彈會射中自己身體來著。 司機大哥想到了什么,立馬向前看去,猛地張大了口,足可以塞下四個雞蛋! 只見原本應該倒在槍林彈雨之中的那名青年,依舊牢牢的站在那里,身材略顯削瘦,不曾有絲毫變化! 而趙起面前的那二十名死士,第一排蹲下的毫發無傷,而第二排站著的卻全都倒在血泊之中! 趙起緩緩提起手,真氣在他指尖上繚繞,聲音低沉: “第二次,該輪到你們了?!?/br> 那隊長瞪大雙眼,面如土灰! 他只看到趙起在空中劃了一道線,然后這道透明微微透出形狀的線忽然斷成數截,和那漫天子彈撞在一起,不但將要打在趙起和司機身上的子彈盡數攔下,甚至反彈而回,打在了第二排的死士身上。 這不但能將子彈反彈而回,甚至可以精準的打在特定的人身上,這青年的掌控力到了一個何等可怕的地步。 這隊長乃是方家派去在戰場上歷練過的人,論資歷甚至還在那保安室的兩名保安之上,也就比精銳死士們差上一些,但論學識之豐富卻是遠勝那些死士們,管理非常有一套。 方家雖然護短,但對待后輩的鍛煉從來不手軟,方家后輩無庸者。 正因為如此,那隊長才能看出趙起是何等的強大。那隊長也曾見識過兵王,確實,如果給兵王以特定的地形,如叢林,如大樓,都足以剿滅這二十名精銳死士。 但這可是空地??! 隊長勉強擠出一句話:“就算你很厲害,但得罪方家,你也只有潛逃的份,我方家可以調動關系,對你下通緝令,你現在收手,還有一絲和好的機會,再動手,那就是不死不休了?!?/br> 司機大哥嘆了口氣。 確實是這樣,這已經不是古代社會了,能打就能當個將軍,就算當不了大將軍,一個先鋒的職位是妥妥的。但這個社會,單純的武力已經做不到什么了。 一旦下達了通緝令,就算能跑,可是身份證一輩子都不能用,什么享受都沒了,活得像個老鼠,多難受。 他想勸勸這年輕人,可是不知道怎么張口。 卻聽趙起說道:“不死不休,好啊?!壁w起笑了,“我正想著不死不休呢!” 說著趙起手指尖上的真氣更加濃郁!他正在空中緩緩劃一道真氣線。 隊長倒退數步,想要奪路而逃,但知道根本逃不了,臉色蒼白。 那剩下十名蹲著的死士都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