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土著回來了[七零] 第23節
真一表情訕訕的,訥訥道:“你還留著???” 盛景玚:“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我要不是留到今天,你豈不是更有底氣否認??” 語氣幽怨得咧。 一點不像他。 真一還記得當時的盛景玚是什么樣。 特別冷淡,她說什么他都面無表情,偶爾附和一句,還動不動嫌她笨。 別人談對象多熱情啊,有些人到了小樹林摟著就啃,含蓄點的也得牽牽小手。 他呢? 她想牽個手,他還故意逗她好幾回才給她牽。 她主動親他,他都像塊死豬rou一動不動,換了別人肯定激動得啃回來了。 真一一度懷疑自己冷臉貼了盛景玚熱屁股。 但畢竟有英雄救美的初印象在,盛景玚又恰好長在了她的審美上。 她貼得……其實挺開心的。 現在風水輪流轉咯。 雖然被他懟得無話可說,真一不僅不惱,還有點暗爽。 怎么說呢? 就是那種嘴巴上火吃不著愛吃的菜,但知道東西不會飛還乖乖等著自己吃的感覺! 心情好得能上天。 盛景玚眉梢揚起:“心虛了?” 真一厚著臉皮,假裝沒聽到他的抱怨:“嘿嘿……” 盛景玚:?。?! 作者有話要說: 盛景玚:……裝傻充愣還賴皮,七年前咋沒發現你的真面目? 評論隨機紅包 第17章 · 盛景玚沒有強勢盯梢,問清她的工作時間和住址后便打算離開。 走之前意味深長的說道:“你今天看地板的次數特別多,地上有你能看見而我卻看不見的寶貝嗎?” 真一:…… 這是在內涵她心里有鬼嗎? 她抬起眼,沒好氣的看了盛景玚一眼,可一對上他幽深的眼眸又忍不住犯慫。 只能訕訕地低聲抱怨:“你明知道我糾結為難,還陰陽怪氣,哼?!?/br> 盛景玚眉眼微亮,眼里的笑意更深,動作瀟灑地站起來,微微俯下身體,兩只手撐在桌上。 真一原是坐著,見他靠過來,下意識仰起頭。 說不清這一刻潛意識里迎上去是想兇盛景玚還是想怎樣,但她很快意識到這個動作不該出現,別過臉干咳兩聲:“說話就說話,干嘛突然靠這么近,很嚇人的好不好?” 盛景玚笑了一聲。 看著這姑娘虛張聲勢、色厲內荏的神色,連忙收斂笑意不再撩撥她,聲音溫柔的主動遞了臺階:“好,是我錯了,這回原諒我吧?!?/br> 祈真一:天哪,是不是妖怪上了盛景玚的身,簡直不像他了。 她一副被嚇到的模樣,秀美的小嘴微張著,露出幾粒整齊又潔白的牙齒,嘴角那顆小虎牙尤其明顯,顯得十分可愛。 盛景玚臉上再次掛上笑容,再也忍不住地曲起食指在真一挺翹的鼻梁上輕輕刮了一下。 “傻子?!?/br> 真一有些恍惚,伸手在他碰過的位置輕輕摸了摸。 她抬頭看盛景玚,聲音飄忽,還有幾分惆悵:“……你才傻?!?/br> “嗯,都傻?!?/br> 真一反倒語塞了。 她伸手在空中扇了扇風,有些別扭的看著盛景玚:“你快回家吧,命格不夠硬的人晚上留在火葬場不大好?!?/br> 沾了太多陰煞氣的人運氣會比別人差一些。 “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真一:“……做什么?” 盛景玚笑著摸摸她的發頂:“不想到我家看看嗎?以前你——” “哎,知道了知道了,我六點下班,你要來就來吧,過時不候啊?!?/br> 怕他又說出什么不得了的話,真一趕忙應了。 她實在不想回顧自己厚著臉皮問東問西的愚蠢往事,不是覺得太丟臉傷自尊,就是有些羞窘。 換做現在的她,哪怕對盛景玚依然好奇,也能克制自己的心情,不會像愣頭青似的沖上去查人家戶口,還色瞇瞇地偷捏他的腰…… 還好他不曉得自己是故意的。 哎,也不知道當時的她在盛景玚眼里是什么形象。 想起盛景玚剛才隨口說的“女流氓”,真一垂著頭,恨不得當場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嗯?!?/br> 盛景玚應了聲,走出休息室。 真一繃著的肩膀卸下力氣,長吁一口氣,就聽令她頭痛的聲音再次響起:“忘問了,你這身體能吃東西嗎?溫祖廟路口有家空心麻圓特別好吃,炸得酥脆焦香,外面沾滿了芝麻,那滋味,絕了!” 塌下去的肩膀再次繃緊。 聽清話后,真一眼睛一亮,隨著盛景玚的描繪饞得直咽口水。 然而很快,眸底的光亮逐漸變得黯淡。 她搖了搖頭:“吃不了,只能聞聞味兒?!?/br> “……”盛景玚默了默,安慰道:“沒關系,先攢著。等能吃了咱們再吃個痛快?!?/br> “我真走了啊?!?/br> 真一揮揮手,沒心沒肺:“去吧去吧?!?/br> 盛景玚離開后沒有回家,騎著單車七拐八拐,去了東川小學附近的家屬樓。 “盛哥,你咋來了?快進來?!蹦贻p卻禿了頂的男人熱情的招呼他,回頭喊妻子:“英子,盛哥來了,多弄兩個菜啊?!?/br> “誒!” 徐茂的老婆王英當初被人陷害差點錯過這份工作,能順利到東川小學當老師,盛景玚幫了點小忙,后來兩口子跟盛景玚才開始走動,而徐茂呢,是個手上功夫不錯的木匠。 盛景玚今天來主要是叫徐茂幫忙打一套家具。 他在縣里有房子,但幾乎沒住過,是以那房子空蕩蕩的,臥室里都沒有正兒八經的床,他將三條長凳并排放好,上面鋪一塊木板就成了床。 那會兒不講究,是沒工夫,也沒心情。 盛景玚在運輸隊上班,為了賺錢他幾乎跑的長途。長途貨車司機累,但有個好處便是可以干一些不那么合規矩的事,比如當倒爺。 危險,但來錢快。 祈真一消失的這幾年,他一直在找她。 找她就得請那些躲著藏著的大師。 這年頭可不是說幾句感人肺腑的話就能請別人出山的,那得真金白銀地砸。 有錢尚能請鬼推磨,大師也是凡人,破四舊讓他們不得不低調做人,收起吃飯的本事,其實日子過得并不痛快,盛景玚便掐準了這一點。 他找到的也不是全都有本事的。 有半罐水只會點皮毛的,也確實有算天算地的,他這幾年賺的錢,一部分匯回西北林場那邊改善家人的生活,一部分花在這上頭。 有位叫明正的大師便很肯定的回答說,祈真一能回來,但需要契機。 當時盛景玚欣喜若狂。 然而一年又一年,祁珍過得越來越好,祈真一卻沒有絲毫消息,好似這個世界就沒有她這個人。 偶爾,他也會懷疑自己做這么多到底有用無用,甚至會產生放棄的念頭。 但他骨子里犟,特別護犢子。 再看祈家的態度,渾然不覺他們的女兒/meimei換了人,他就越不能放棄。 如果一個人消失了,連最親的家人都不在意、不知道,如果回不來,永遠都不清楚也就罷了。 如果回來了,那有多傷心呢? …… “盛哥、盛哥!” 徐茂拔高聲音,打斷了盛景玚的走神。 “問你要啥樣式呢,你樂呵啥啊,你剛才那表情好滲人?!闭f著,他還演了一下盛景玚的迷之微笑。 盛景玚收起笑容,略挑起眉梢:“你隨便弄,挑些小姑娘喜歡的花樣子?!?/br> 徐茂:“你有對象了?啥時候找的啊,哪家的,不會是黃小娥吧?” 那姑娘喜歡盛景玚的事,附近幾條巷子都知道。 黃胖子是運輸隊食堂大師傅,胖墩墩地跟座小山似的,嗓門大如雷。不過他女兒黃小娥隨媽,不像爹,長得白白凈凈,說話輕風細雨特別溫柔,運輸隊好些大小伙子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