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土著回來了[七零] 第18節
說來說去,只能怪大家運氣都不好,碰上了殺千刀的祁珍。 盛景玚聞言,似是松了口氣:“告訴我,怎樣才能拿回身體,我幫你?!?/br> 真一快速看了他一眼,別開臉,故作輕松:“哎呀,你就別管了,我自己可以解決?!闭f完,她又假模假樣地看了看月亮,嘟囔道:“我現在可是鐵飯碗,正式工,明早還得上班呢,先回去了啊?!?/br> 開玩笑咧。 誰知道祁珍的系統有沒有留后手,讓盛景玚參與實在太危險了。 人家對她有情有義,她也不能沒心沒肺的坑他。 盛景玚:“……” 哪怕知道祈真一只有形沒有實體,盛景玚總是忍不住拽她手腕,每次落空他心里就不可避免地滋生出陰暗情緒,見自己有理沒理的話都說盡了,小妮子撇開他的想法還是堅定不移,他又氣又惱。 當即把這筆賬又算在了罪魁禍首祁珍的頭上。 “你沒身體怎么工作?你白天可以出現在人前嗎?還有……” 祈真一裝作沒聽見,溜得飛快。 盛景玚氣得不輕。 “祈真一,你敢撒丫子跑咱們就一刀兩斷,往后見了你我就當不認識!” 他沒追,就站在原地直直地看著真一的背影,聲音略添了幾分冷意,還有說不清的蕭索。 他在賭! 賭祈真一做鬼也忘不了他,她貪戀自己。 然而祈真一跑路的動作沒有一絲絲停頓,捂著耳朵假裝沒聽到盛景玚的狠話,眨眼的功夫徹底消失在夜空下。 盛景玚:“……” 祈真一,好樣的! 他眸底利光閃過,舌尖抵在后槽牙,尚算溫和的面容在月光下頓時顯得格外陰郁可怖。 倏地,他緩緩勾起嘴角,笑了。 “呵!” 盛景玚轉身,朝紅頂寨繼續走去,矯健的身姿很快隱沒進蔥郁的山林里。 **** 回到家的真一委實心緒難平,月光都安撫不了她的崩潰。 滿腦子都是盛景玚陡然冷淡的話。 “?。。?!好煩呀?!?/br> 她抱著腦袋在床上滾了兩圈,總覺得自己被盛景玚帶溝里去了,原本想干的事一件都沒干成,他好像說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沒說,他不知道祁珍的系統罷工了,暫時對她產生不了威脅,可自己知道??? 怎么就話趕話,順著他的意思打道回府了呢? 她就該裝成索命的厲鬼,嚇一嚇沒有系統在身的祁珍,最好能把她嚇個半死。 祈真一,你真是豬??! 你怎么那么聽他的話呢?笨蛋。 自言自語了一會兒,發現自己還是沒辦法沉下心修煉,便打算回火葬場加班。 真一爬下床,將凌亂的頭發梳好出門。 這會兒約莫凌晨一兩點,四周除了擾人的蟬鳴聲,嘩嘩流淌的河水聲,沒有別的動靜。 真一心里存著事,沒太注意周圍的環境。 便沒注意到走進五槐路時,有條巷子慢悠悠躥出來兩個人。 他們抬著一大坨東西,像是裝滿了貨的麻袋,輕手輕腳,做賊似的。 原本是要往出城方向走,見到真一孤身一人,二人不約而同停住腳,對了個眼神。 擠眉弄眼,互相比劃著只有他們才能懂的暗號。 過了一會兒,就見高壯的男人將背上的麻袋放下,從褲兜里掏出一小包藥粉晃了晃,再朝另一人點了下頭。 另一人又快速比劃了一下。 兩人達成協議,他背著麻袋離開,而高壯大漢則不遠不近地跟在真一后面。 待瞧見真一越走越偏,很快脫離了人口密集的住宅區,男人心中暗喜。 作者有話要說: 盛某人:你敢跑,咱倆就一刀兩斷恩斷義絕割袍斷義??! 女鵝:……你說什么,我沒聽到?。。?! 第15章 張三身材高大壯碩,手中又捏著足以迷暈一頭大象的藥粉,此時信心十足。 他是老手,明白什么時候、什么地方下手最省事。 不緊不慢跟在真一身后。 待真一走出城區,拐進四下無人的泥巴路后,張三暗喜,忍不住得意,今個兒活該自己走財運啊。 誰能想到深更半夜還能發一把偏財呢。 以他賣貨多年的毒辣眼光,光憑這亭亭玉立的背影就可以斷定這女的長得不賴,再看發型和走路的姿勢就知道她年紀不大。 一個相貌身材都不錯的黃花大閨女少說能賣上幾大百,如果再認得幾個字,還可以再多點。小學沒念完的張三不會說什么文雅的形容詞兒,就覺著這姑娘渾身透著的氣質和平時拐的那些不一樣,大大方方清清爽爽的,連李春如都比不上。 想到快到手的大團結,張三雙眼發光,心里火熱熱的,渾身血液都興奮得沸騰起來。 他賊眉鼠眼地張望了下四周,目光在路旁結穗的稻子上短暫停留。 而后深吸一口氣,加快腳步。 盡管他步子邁得輕,但踩在泥塊上還是發出了輕微細碎的動靜。 恰好,真一此刻離火葬場大門已不到五百米,越來越濃郁的陰煞之力不斷朝她胸前的木珠涌來,一遍又一遍滋養她的身體魂魄。 腦子里那些糾結了一路的、猶如線頭一般亂七八糟擰成一團的思緒仿佛被清風拂過,一根根被捋好。 不再沉浸在情緒里的真一五感十分靈敏,不需回頭便知身后有人。 真一不在意,也沒什么危機意識。 管對方是誰,還能把她怎么著呢? 左右她不是人,斷了手腳也不會疼,回家沐浴幾天月華就完好如初了。 不得不說,做鬼有做鬼的好處。 但她還是好奇地轉身瞥了一眼。 就這么一眼,好似把那人嚇了一跳。 他腳停了可上半身由于慣性還在往前,愣是趔趄了好長一段距離才穩住身形,避開匍匐摔倒的命運。 此時兩人已相距不到十米。 真一輕飄飄地睨著他,張三瞳孔瞬間放大,面上閃過心虛,一貫機靈的腦子有瞬間沒反應過來。 顯然,這偷偷摸摸干壞事跟被人當場撞破是兩碼事。 即便張三原本就打算用藥不成就明綁,還是被突然轉身的真一打了個措手不及,腦子直接短路了。 結結巴巴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那個,女同志,這條路是到何家村嗎,我來走親戚好像走錯路了,你能給我指指路嗎?” 何家村是他隨口諏的。 張三說完,真一已經轉過頭不看他了,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這他娘的不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皮嗎,堵了嘴把人往稻田里一按,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得見,干啥費勁找借口。 他眼神倏地狠辣,倒三角眼微瞇了瞇,像評估貨物成色似地,目光起先落在那修長雪白的脖頸處,而后慢慢下移到瘦削平直的肩膀,再到盈盈一握的小腰,最后落在被寬松長褲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臀上。 就這樣賣給別人…… 好像虧了啊。 張三生出邪念,一面裝老實人說話麻痹真一,一面拉近兩人距離。 “同志?能帶我到何家村嗎?我找我那親戚有急事,嗐,只要你帶我去了,我給你十塊做辛苦費?!?/br> 說著,就做出掏錢的動作。 此時兩人僅有半步之遙,張三一只手準備掐真一的脖子,另一只手摸進褲兜掏出迷藥,就等著她回頭。 真一覺得這男人又煩又油,不像走親戚迷路,倒像趁著月黑風高耍流氓。 她最討厭占小姑娘便宜的男人。 “你廢話怎么那么多呢?” 真一猛地回頭,瞪著對方不客氣道:“大半夜給錢帶路,當我傻——” 話沒說完,一股又醒又臭的味道迎面而來。 緊接著,一只大掌掐在她脖子上:“你確實傻?!?/br> 張三撒完藥粉立馬掏出手帕捂住口鼻,心里默念著:1、2、3、4…… 然而十秒過去,本該暈倒任他為所欲為的人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張三駭然。 瞳孔登時放大到極致。 難道拿錯藥了? 可他們剛剛才用這個迷暈了李春如,沒道理放不倒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