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項茗的反抗
隨著那深深的吻撲面而來,衛赫羽將她的身體抱得更緊,但又害怕自己的力道將她捏碎,她是那么那么的纖細脆弱,可憐,惹人疼愛,可她又像是一朵迷人的水晶花,她帶著楚寒卿的長相,甚至是楚寒卿的美好品質,可又比她天真,單純。 我見猶憐。 用這個詞來形容她必錯不了。 “赫羽,為什么我會這么疼?” 一個吻被迫中斷,她因為呼吸不暢,臉色憋得通紅,她眼神混沌著里面,像是藏著霧氣一般。 “赫羽,為什么我好痛呀?赫羽……” 從她那虛弱的口氣中,呼出他的名字,每一個字都在他的心間刻下一頭種種的傷痕,她的痛,深深的刺傷了他的心。 “這是我的罪孽的報應對不對?因為我殺了那么多人,所以我必然承受……” “我的傻孩子呀,你不要再說這么讓我揪心的話了好不好?你所做的,不過是被人cao控著的錯事,你的錯并不在你,可你卻那么善良的攬下一切,歐若斯我真想替你痛,我替你受這折磨人的罪!” “不,那就是我的錯!” 兩人都不斷說話與擁吻,衛赫羽的吻密集的如同雨點般落下來,而歐若斯的吻那么輕輕的,就好像落在湖面的一片羽毛,因為她太虛弱,就在這個時候,衛赫羽叫的醫生已經到了。 他從懷中的人兒背后抽出手來,然而,歐若斯卻懼怕的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那痛苦大到每一刻,都需要有人支撐著她,而死亡就像是一個漩渦,她馬上就要沉浸在漩渦中…… “乖,是醫生來了,我去開門?!?/br> 衛赫羽打開門,一雙紅紅的眼睛面對著醫生,醫生按照郭羨所說的,為歐若斯打上了抗生素,為了消除感染。還有強力的止痛藥,衛赫羽的手緊緊的握著歐若斯的手,她這才乖乖的伸出手來給醫生打針。 醫生盡量帶來一些方便移動的儀器,用西醫的方式診治了一下病人的身體,接著醫生道:“應該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br> “謝謝你們了?!?/br> 衛赫羽終于長舒了一口氣,歐若斯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的力道也漸漸松了些,他看見歐若斯的眼睛正在依依不舍的盯著他,但是強力止痛藥的藥效,又使得她困倦不已,但是她不敢就這么睡去,她好怕一覺過去就再也見不到衛赫羽了。 “赫羽……” 她突然急切的叫著他的名字。 “我在這里,我在!” “赫羽,你陪著我,你陪著我,還有……”歐若斯的眼中甚至無法抑制的悲傷:“你答應過我的,你說你不會告訴他們我死了的事,不要告訴易寒,我不要他傷心……” “我是答應過你?!毙l赫羽撫摸著她的臉頰:“可我也不會讓你死的,你現在好好睡一覺,我保證你會醒過來,我就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好不好?” 歐若斯這才安心的點了點頭,接著止痛藥帶來的眩暈感讓她無力招架,她的手緊緊的扣著衛赫羽的手,又過了半分鐘,她才不安的閉上眼睛。 醫生暫時離開了房間,郭羨檢查了一下歐若斯的身體,他的面色依然凝重,衛赫羽不安的望向他:“郭羨,她到底會不會渡過難關?” 又剛剛安慰著歐若斯的話語不同,他的聲音低沉的如同那遠方傳來的低沉的雷聲,包裹著無盡悲傷的云也一同襲來,他的手心滲出汗水,等待著郭羨的回答。 “衛總,一切就看明天她能不能醒過來了,如果她能醒過來,我敢保她的生命還會再延續一陣,我就有機會研制出能夠徹底治好她的病的藥,如果不能的話……” 郭羨沒有再說下去,衛赫羽點了點頭,已經會意。 “說來也是奇怪,我昨天看她身體還不至于這么嚴重,怎么一夜之間惡化成這般呢?幸虧我連夜趕制的藥物,否則就趕不上了……” 衛赫羽的目光落在歐若斯的身上,她昨天晚上好像是故意挑逗自己,她的反應那么熱情,那么熱烈,似乎掏空了身體,只為與他交融,她燃盡了生命最后的火焰…… 衛赫羽后悔昨天沒有控制住,他不知道歐若斯這個小腦瓜里整天都在想著什么,但是或許他也明白,燃燒著生命,只為與他交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還愿意這么做,那就只有愛這么簡單的一個回答了。 “什么?他沒回短信,也沒回電話?” 項承焦急萬分,他的手握成拳頭,一把就打在玻璃上,只見那落地窗所用的玻璃裂出了一道縫,碎玻璃在中間折射著夕陽的光,項茗低著頭,默默的承受著項承那暴怒的情緒。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定要把她搶回來,不然她就會死!” “先生,您萬萬不可以這么做,您在歐洲努力了這么多年才壯大了勢力,現在您突然要調兵遣將到這京城,京城是這個國家的首都,擁有著極強的警力與兵力,您這么做,我們的隊伍會受到損傷,甚至是……” “就算是全軍覆沒又怎么樣?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別人身邊嗎?” 項承焦慮的握起拳頭,又神經質一般的再松開,再握上…… “可您的夢想不是征服世界嗎?如果沒有了那些兵力,我們怎么征服世界呢?而且您這一舉動,必然驚動聯合國,那么我們的國家豈不是要……” “夠了,不要再說下去了!” 在項承的眼中,那些東西對他來說似乎已經不重要了,什么權力與金錢或是萬眾景仰給他的誘惑力,此時都不及一個歐若斯,那是他魂牽夢繞的女人,也是他辛苦培養了五年的孩子。 項茗的眼神變得疑惑,他定定地看著項承,他一直都以為歐若斯被創造出來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是一個項承統治世界的殺人機器,可是他卻用情至深,升到了可以犧牲自己的地步…… “先生!”項茗的聲音驟然冷淡了下來:“先生,她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女人?”項承回過神來,他激動的扯起項茗的衣領,將她那筆挺的一塵不染的西裝扯出褶皺:“我不是早就告誡過你,完全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就好,不要參加你自己任何的情緒與決定嗎?” 此時話音落下,房間里安靜的讓人害怕,仿佛有一團冷空氣凝結在這房間之中,項茗的眼神從最開始的服從變成了兩個冰錐。 “先生,或許從最開始我就應該殺了她,這世界上基因變異的人,我想還可以找得到,但是她卻牽動了你全部心魂,我從當時就知道這不是件好事……” “我要怎么做,與你何干?你有什么權利這么說?項茗,你現在馬上調兵力來,我要救她出來!” 項承已經完全崩潰,他幾乎將項茗的身體摔了出去,但是項茗卻毫發無損的從那破碎的桌子當中站了起來,他的身體撞擊著桌子,幾乎將桌子撞得粉碎,可他卻好似不知道痛一般,就那么輕易的站起來,項承有些吃驚,他的身體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般強壯,異于常人了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以為你變得強壯了,你就可以不聽我的命令了嗎?”項承道。 項茗看著那張熟悉的英朗的面孔,看著他對自己失望的眼神,最終眼神還是黯淡了下來:“先生,我想現在夫人的身體還好,他們那邊也說不定想出了什么醫治的辦法,我今天還打探到衛宅今天還有請醫生過去,我截住了一個醫生,問夫人的身體狀況,醫生說暫時沒有危險,先生,或許我們現在就調兵過來,有些cao之過急,再等一等,等一等好不好?” 然而,項茗的妥協卻依舊讓項承的眼中充滿了不信任之感,他后退了一步,摘下眼鏡,兩雙眼睛對視著,項茗依舊像是從前一般恭敬,可是那眼神里卻已經暴露出來幾分不滿與憤怒。 “你偷偷改造了自己的身體,對嗎?” 項承平靜下來,他點了一支煙,斜靠著坐在沙發上,眼神犀利。 “是的?!?/br> 項茗也直言不諱。 “我不是說過不準你私自改造自己的身體嗎?你竟然在沒有我的允許之下就這么做!” “先生,我只不過是想更好的完成任務,在夫人的身體不能勝任之后,或許我還可以成為那個殺手,幫助你去完成統治世界的夢想!” 統治世界?征服世界? 這些詞突然在項承的腦海中好像遠去了很久一樣,他自從來到了京城以后,每天所盼望的就是歐若斯快些好起來,他所謂的夢想早已遠去,他此時的夢想只有一個,讓歐若斯活下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先生!”項茗的眼中突然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您不是打算放棄了吧?” “這種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你今天擅自作出決定,我要處罰你!” 項茗什么都沒說,直接從房間里拿出了皮鞭,那是一條帶著刺的皮鞭,刺的長度不深不淺,就如同藤條的長度,剛剛好刺穿皮膚,但又不留下嚴重的傷口,可是,卻很痛,那是項承對別人使用酷刑時才使用的工具,但是現在卻被項茗拿了過來。 “先生,隨你怎么處罰我!” 項承冷笑了一聲:“既然你已經拿過來,那我就好好處罰處罰你,讓你知道你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什么!” 啪的一聲,皮鞭那冷冽的聲音在空中炸響,接著那火辣辣的劇痛便炸開在項茗的背上,半公分的小刺刺進皮膚里,刺又從皮膚里翻出來,接著再迎接下一次的抽打,每打一下,他的肌膚上便多了無數小小的針眼,然而那皮鞭卻一下一下不肯停歇,甚至背后已經感到一片粘膩潮濕,痛楚使得他幾乎站不住,但踉踉蹌蹌的,他依舊扶住了桌子,眼神在看著項承的時候,沒有一絲妥協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