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歐若斯
歐洲。 巨大的城堡里,數位仆人站在地毯的兩側,女人穿著黑色的女仆裝,男人則是燕尾服,他們在恭候著這個城堡的女主人的歸來。 不多時,外面傳來引擎熄滅的聲音。 兩個仆人在外民打開了門,一輛及其奢華的跑車停在門前,由司機打開車門,接著一個穿著一身緊身衣的極盡性感的女人走下來,她的身材健美而高挑,一頭干練的短發俊逸瀟灑,高跟鞋踩在地面上,聲音漸漸近了,沒有仆人敢抬頭看著這個女人。 因為她的四周似乎環繞著一圈冰山一般,冷艷兒不可靠近。 女人走進來,她的環視了一下四周,有些費解的問身邊的一個仆人道:“項承呢?” 在這里,還沒有人敢直呼項承的名字,除非他不想活了。 “夫人,先生他今天出門并未說明地點……” 身邊的女仆戰戰兢兢的說道,她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惹怒了夫人,說完話就死死的低下頭了。 女人點了點頭,她似乎有些疲倦,紅唇輕啟道:“我要休息,但是先準備食物吧?!?/br> 女仆趕緊問道:“夫人,您要洗澡么?” “嗯?!?/br> 女人說著便往餐廳的方向走去,這座城堡很大,房間很多,一路走來,四周都擺放著華貴的裝飾品,或者是價值連城的古董,但是這些東西也經常更迭,畢竟,只要這個家里的女主人一旦生氣了,不論任何東西都會砸毀的。 餐廳封餐桌很長,女人只坐在一端,接著便有侍者推著餐車走了過來,先是沙拉等菜品,接著便是主食與rou類,女主人的嘴很挑剔,上來的菜也并不一定都會品嘗,不過,菜品卻多的不像話,甚至是非常珍貴的食材,也會經常出現在餐桌上,每一餐都幾乎可以用奢靡來形容。 女人淺淺的品嘗了幾口,似乎因為過于疲倦而失去了食欲,她隨即轉身離開,剩下一桌子的菜品幾乎沒有動過。 她走進了臥室,那是一間華貴的房間,首先映入眼簾是墻上的壁畫,帶著翅膀的人們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投向圣母的懷抱,圣母則展開了手臂去迎接這些人,無疑,人類帶著翅膀,說明已經成為了亡靈,而中間的圣母穿著黑色的長裙,如同邪惡女神一般。 “歐若斯,你回來了?!?/br> 低沉而熟悉的男性嗓音從女人的身后傳來,她回頭,身上的黑色緊身衣剛脫到一半,但是也沒有躲閃,只是接著脫下來,接過了項承隨手遞過來的浴袍。 “嗯?!?/br> “累了?” “嗯?!?/br> 女人的臉上沒有表情,她沒說什么就走進了浴室,而項承則在巨大而精致的并且在木質的腳上雕刻著精美花紋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已經四十歲,但是歲月卻未曾在他的身上留下過什么痕跡一般,他仍舊是三十歲的容顏。 接著,兩名專門侍候夫人歐若斯洗澡的女仆隨著她走進了浴室,關上了門。 已經五年了,項承點燃一支煙,他一直都在思考著自己當初的那個決定,用藥物封鎖住楚寒卿的記憶,讓她在此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如同白紙一樣空白,任憑他畫上什么顏色。 然而,他只畫了一種顏色,那就是血的紅色。 遙想當年,當藥物注射進楚寒卿的大腦的那一刻,他有那么一瞬間是后悔的,從前的那個他深愛的楚寒卿已經死了,如今再醒來的,其實就是另一個人了,他賜予了她新的名字,歐若斯。 醒來的之后的歐若斯對于世界的所有認知都是項承給她的,而項承就像是個捏泥人的孩子一樣任憑他捏出什么形狀,泥人都沒有反抗的余地。 那個叫楚寒卿的姑娘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歐若斯,她完全聽取項承的命令,不管是商人還是政客,只要成為她的目標,就沒有存活的余地。 不過,歐若斯雖然是一名殺手,卻從來沒有過一次憑著自己的意愿去殺人,她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愿不愿意做這個,只是項承讓她做,她就做。 過了許久,歐若斯裹著白色的浴巾出來,她從大腿處向下與從鎖骨向上的肌膚裸露出來,還帶著水珠,散發著熱氣,白皙到發光,線條緊致有漂亮。氤氳的霧氣之下是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她幾乎不會做出什么表情,甚至有時候看到別人會心的笑,或者傷心的慟哭,她都不能理解。 在她的眼睛里,世界顏色只有黑白,只有死亡,或者,生存。 “歐若斯,過來?!?/br> 像是呼喚著自己的孩子一樣,項承向歐若斯說道。 “什么事,項承?” 歐若斯即使在項承的面前也直呼其名,雖然她聽命與項承,但是項承寵她如同至寶,所以,在項承的面前,她毫無顧忌的表現自己。 “你這次采取的方式,是否有些張揚?” 項承一邊說著一邊把歐若斯抱在懷中,這已經是他的習慣,但是擁抱這種事,他也并不常做,畢竟,一旦生理的欲望上升,他就要非常痛苦的克制掉,原因是他用藥物將身體的各項機能都調到最佳狀態,但是在超過這個最佳的閾值之后,心腦血管便承受不住了。 簡單的說,他很有可能在一次平平常常的親密關系過程中,突發性腦溢血,或者是心臟病發作。 所以他只是淺淺的抱著楚寒卿,手僅僅放在楚寒卿的小腹上,他用指腹輕輕的摩挲了幾下,又長長的嘆了口氣,這是他克制著欲望的常態。 “張揚?”歐若斯不明所以的看著項承:“張揚是什么意思?” 醒過來之后,因為記憶被封存,楚寒卿只記得一些簡單的語句的意思,剩下的很多詞匯,都是從別人那里聽來,或者是從項承那里學來,雖然海馬體受損,但是楚寒卿的學習能力依舊沒有變,她很快便學會了很多種招式,也學會了很多種語言。 “我是指殺人這種事你應該非常隱蔽的就進行,我希望你是暗殺?!?/br> 歐若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注意力仍然集中在張揚這個詞語上,她張著漂亮的眸子,在項承的懷抱里扭身回頭,漂亮的劉海傾斜到了一邊:“張揚的意思是,應該避開人,但是并沒有避開的意思?” “呵,你這小丫頭!” 即使是失去了記憶的楚寒卿,變成了歐若斯的女人也時常給項承帶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歐若斯是個很有主見的女人,也經常沉浸在自己思維的世界里,她在沒有執行任務的時候,經常在陽光下,靠著玻璃窗托腮思考著些什么,然后說出一些很可愛的話語。 因為失去了大部分的記憶,所以有的時候會像個孩子一樣保持著頑強的好奇心,展露出巨大的求知欲,這與她時刻保持的冷酷外型多少有些不符,卻更顯得俏皮。 “對不對?”歐若斯不依不饒。 “對,大概就是這個意思?!?/br> 項承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撫摸著歐若斯頸上的一塊巨大傷疤時隔五年,這塊傷疤已經變成了一塊yingying的瘢痕組織,與周圍白皙的皮膚格格不入,要不是她當年執意要自殺,將刀傷扯開,撕裂,現在這里不會有一塊這么大的傷疤。 “你應該還沒有關注國際新聞吧?你公然在酒吧殺人,被拍到了照片!” 項承突然嚴肅了起來。 “什么?” 很顯然,對自己的身手一向很自信的歐若斯很吃驚,她已經外出執行過很多任務了,不管是在哪里,她都沒有被任何人拍下來過,因為她會撤離的很迅速,而且項承告訴她,如果被警察抓住了,就會送進監獄,她可不想。 “所以你這次有點大意,雖然地點是在酒吧,但是你還是可以一個個的單獨,不必造成這么大的恐慌?!?/br> 歐若斯連連辯解道 :“我等了很久啊,他們中間都沒有一個人去衛生間的,我實在等不及了,干脆就直接……” “你這樣不可以哦,你這樣會很容易被警察抓到的!” 項承像是教導小孩子一般對歐若斯說道,但是歐若斯卻道:“可是,你不是告訴我,我們做的事是為了全世界的人民都能團結一致,消除歧視,這是好事,為什么警察還會抓我呢?” “因為我們的計劃別人暫時還不能理解,等到了未來,我們實現了全球的統一統治之后,他們就會明白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有多么的偉大!” 歐若斯并不懂這些,她只是茫然地點頭,項承說這是一件好事,是為了造福全人類的,她就也這么認為。 “所以你現在一定要小心一些,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就用下毒的方法,一一旦出現危險,你再出手,也不要再人多的地方殺人哦!” “我知道了,那我這次會不會已經被人知道我是誰?” 歐若斯有些擔心。 “不會,并沒有人拍到過你的正臉,并不妨礙你下次執行任務?!?/br> 項承說完接著再歐若斯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他把歐若斯放在床上,接著親自倒了紅酒遞給了歐若斯,他滿眼都是寵溺的看著她道:“這次出去你也累壞了,喝下去,然后好好睡一覺吧?!?/br> 喝完了紅酒,歐若斯漸漸感到困意漸濃,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而項承就坐在她的身邊,陪著她入睡。 “我回來的時候你去了哪里?” 歐若斯睜開了眼睛。 “去了一趟雷納莊園?!?/br> “去訓練那些人?” “嗯?!?/br> 歐若斯點了點頭,她也去過個地方, 那個地方的人都很痛苦,在接受著殘酷的訓練,并且在接受這染色體的改造,身體會出現很大的變異。 “我的血還夠用么?” 改變染色體的原料便是歐若斯的血液,她已經把抽血當成了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因為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很正常,從她醒來的那天,便是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