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199節
人群大多數人都不知,但有幾個倒聽說過:“苗疆蠱族!這一族的人,非??膳?。據說用蠱蟲屠過好幾個村子,但這都是四十年前的事了,苗家被武林人士滅了滿族,漸漸地也就沒人提他們了。不過我有個叔父,就是那幾個村子的村民,故而我一直有印象?!?/br> “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苗家太可怕了?!?/br> “不過這事有和苗家有什么關系?” 男子道:“這苗家就是行走的蠱蟲啊,江湖人士人人喊打,大家見了也避之不及。但是啊,那位偷偷把苗家女改名換姓藏在了那里面——”男子指了指后宮的方向,“叫什么珠的那個什么娘來著?!?/br> 眾人:“?。?!” 男子道:“江湖人士知道后就悄悄溜進去,將那什么珠——”男子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那位對此一直懷恨在心,這些年一直迫害那些替天行道的俠士。那些大俠來自同一個門派,門派藏在清河郡中。那位趁著水患,派了很多侍衛喬裝過去殺這些大俠呢!” “這也太沒天理了!怎么能趁著水患之時這么做??” “為了一個苗家女子,他居然做出這種事?虧我先前還以為他是仁愛之人,我真是瞎了眼!” “怎么可能,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你不會是亂說的罷?!” 男子道:“我有什么可亂說的,這都是我宮里的好友告訴我的。我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你們不信我就不說了!平白無故廢些口舌,我這又不收你們錢!” “使不得使不得,小兄弟,你再多說點。你那位好友可還有說什么?” “不信就別聽!走便是!沒人攔你們逼著你們聽!” “就是,而且這位小兄弟說的是真的。我有位姨婆就在清河郡,她在信中也提起,清河郡水患之時,確實有歹人藏在群眾之中殺人咧!這下都對上了!千真萬確??!” 人群還站著位老者,他是城里有名的說書人,向來愛在市井間聽別人說什么,好用來說書。 這些日子,老故事都說的差不多了,茶館都沒什么人來了。 聽到這,老者眼睛發亮。 當晚他便回去提筆書寫,寫了個故事出來。 以那位為原型的男主人公叫白善,女主人公叫苗珠,書寫他們之間為世俗而不容的愛情故事。 很快,這個本子在上京城大紅大火,說書老先生后知后覺有些害怕。 他怕自己惹禍上身,可沒想到,根本無人找他麻煩。 甚至還有人出了銀錢,將他的本子改成了戲曲。 戲曲繼續大紅大火,宮里的皇太后格外愛看。 這本子一代代流傳了下去,每一個聽過看過的人,都忍不住破口大罵。 得知里頭的白善是以佑昌帝為原型,便時不時拖這位皇帝出來鞭尸。 第105章 他不是貓,他是豹狼 午睡醒來,紀云汐發現自己來了癸水。 比上月提前了五日。 天時地利人和,紀云汐開始布局。 她坐于梳妝臺前,換上了布莊前不久剛送來的留仙裙。 裙子樣式簡單,但顏色極為特別,裙擺是漸變的石榴紅,腰帶系了條白紗,將身姿襯得極為曼妙。 紀云汐讓丫鬟為自己眉間點了朵羽紗,最后抹上了西域而來的香。 西域的香,比大瑜的要大膽濃郁得多,有些和現代的香水比較接近。 就她抹的這一款,前調帶著點玉蘭、橙花,中調是淡淡的香豆琥珀味,尾調以麝香為基底,還帶了玫瑰香。 之前紀云汐涂的時候,她就很喜歡。 事實證明,吳惟安也很喜歡。 那夜睡前她抹了一點,吳惟安失了平日的溫柔細致,變得稍顯可怕。 不過那晚過后,紀云汐再未用過這款香。哪怕吳惟安后頭磨了她幾回,她也再未用過。 直到今日。 紀云汐起身,將桌上翻開的信重新放回信封,拿了個前幾日涼州開泰莊掌柜親自送過來的檀木盒子,對著鏡子勾了勾紅唇,眼里閃過一點冷意,去了涼州府衙。 吳惟安聽到紀云汐來的時候,分外訝異。 從他們到涼州,差不多都快半年了,可紀云汐從未來過府衙找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吳惟安翹著腿,靠在椅背上,指尖輕敲桌面,沉吟片刻,道:“讓夫人進來罷?!?/br> 門被打開又被闔上,吳惟安還未抬起頭看她,一股香便盈滿房間。 他輕輕一嗅,淡淡的麝香混著玫瑰,瞬間縈繞鼻尖,勾起腦海中曼妙夜晚的回憶。 吳惟安的喉間微微一滑,但他面上不動聲色,淡笑道:“夫人特地來府衙找我,可是有何事?” 紀云汐將檀木盒子放下,將手中的信遞過去。 吳惟安接過,信紙之上,女人香四溢。 是三大護法遞過來的信,如今一切都在紀云汐手里,這些信,自然也是先到紀云汐那。 吳惟安一目十行看過,將紙揉成團,而后一點點在掌心研磨成粉:“事成了?!?/br> 紀云汐:“嗯?!?/br> 吳惟安:“皇帝果然不是省油的燈,若不是夫人提議將行刺地點改為皇后宮中,結果怕是不好說?!?/br> 紀云汐微微一笑,笑容不達眼底:“也多虧吳大人那最后一劍?!?/br> 吳惟安抬頭看她:“夫人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子非皇帝親生?” 紀云汐:“猜測罷了,不確定?;屎笈c皇帝爭斗多年,世間最了解皇帝弱點的,非皇后娘娘莫屬。有她在,我會放心一些?!?/br> “也是,夫人高瞻遠矚?!眳俏┌部聪蛩脕淼哪莻€檀木盒子,不動聲色問道,“這是?” 紀云汐走至吳惟安面前,在他懷里輕輕坐下,而后環住他的脖子,輕聲道:“禮物?!?/br> 吳惟安心尖一跳,呼吸聲漸喘:“哦?” 紀云汐:“多年謀劃已成,似乎該慶祝一下,吳大人覺得呢?” 吳惟安有一下沒一下吻著女子也染著香的發絲:“我覺得甚好?!?/br> 衣袖滑下,白色腰帶還系在腰間。 紀云汐仰著身子,一手抱著吳惟安的頭,一手在后邊的桌上摸過檀木盒子,從里頭拿出了一捆月白色嵌著金絲的線。 她一點點,將線往男人身上纏去。 吳惟安一手扣住她的手腕,抬起頭來,薄唇殷紅,聲音沙?。骸拔揖椭?,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br> 紀云汐吐氣如絲:“怎么,吳大人怕了?” 吳惟安輕笑:“我怎么會怕?!?/br> 他的指尖落在她細嫩的手腕,一點點往下,劃過她手里的月白色金絲線,輕輕一摸,便知這是上好的萬指柔。 萬指柔,江湖上有名的利器。 江湖人愛用它來做武器,只要手或腿被萬指柔繞住,用力拉緊,手腳立刻與身體分離。 吳惟安貼著女子的唇瓣,喃喃自語:“夫人這是想將我千刀萬剮嗎?” 紀云汐將他的手拂開:“我會綁得很松,只要吳大人不掙扎,不會傷到你?!?/br> 吳惟安還欲說什么,紀云汐直接吻上了他的唇舌。 月白色的線,在游走間,松松垮垮將吳惟安綁在了椅上。 最后,紀云汐在他背后極為細致耐心地系了個死結。 紀云汐收回手,一點點從他懷里退開。 她就站在他兩步開外,輕笑著看著他,慢斯條理將衣襟拉好,將腰帶系緊。 吳惟安被綁在椅上,呼吸喘著,眼睛暗紅。 但他早有準備,還算克制得住。 “夫人,我錯了?!彼f。 紀云汐伸手,一點點滑過他的臉頰、鎖骨:“哪里錯了?” 這些日子,紀云汐早已摸清了如何讓吳惟安瘋狂。 吳惟安仰著頭,微開的衣襟中,練武的好身材若隱若現。 渾身肌rou跳動,他下意識緊繃,松垮的萬指柔rou眼可見得緊了點。 “那日,我不該給你用飄飄丸?!?/br> 紀云汐勾了勾唇:“不,我沒有很介意?!?/br> 吳惟安努力想了想,除了飄飄丸這件事,他也沒找出自己這些日子,哪里得罪她了。 紀云汐在他耳邊道:“你不該未經我允許,就將我的夜明珠拿走,懂嗎?” 那些夜明珠,此刻就在吳惟安的寶庫里放著,照耀著黃金萬兩。 吳惟安沒再開口說話。 屋內靜謐,只能聞到男子越發急促的喘息聲。 “哦,對了?!奔o云汐似乎想起什么,抬起頭來,“我想起來,我還有事,需要出去一趟?!?/br> 她一笑,干脆利落轉身走人。 吳惟安望著他的背影,渾身微微蓄力,內力似乎便要暴起。 這萬指柔,對其他人來說有用,但他用十成內力,未嘗解不開。 紀云汐的腦后似乎長了眼睛,她一字一句道:“這么長的萬指柔,價值千金?!?/br> 而崩開的萬指柔,一文不值。 吳惟安一頓,下一瞬間,渾身力道消失無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