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的科舉之路 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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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學士側了一下身,低聲跟他解釋一句:“是圣上將你的位置放在這兒的。此次韃靼使臣中有個名叫烏恩的,能說中原話。方才他與圣上交談,嘲諷大梁的大臣都是年老體弱的,不似他們蒙古族,大汗的營帳中多的是年輕有為的少年。圣上氣不過,又抹不開面子,所以賭氣叫你過來撐撐場子?!?/br> 趙學士說起這事兒的時候心里也有些不痛快,什么老弱病殘,他不過才不惑之年,怎么就成了老弱病殘呢? 至于為什么單獨叫顧準過來,看臉就知道了。 他往那兒一站,甚至都不用說話,整個大殿里頭的人都只顧著看他了。 就連韃靼這邊的一眾使臣都看了過來。 系統喟嘆,美色誤人啊。 他頭一次跟顧準見面的時候,對方雖然生的好看卻沒有看到這個地步,也不知這兩年他究竟是抽條了還是長開了,身上的陰騭一掃而空,即便對上男主的時候也能穩壓一頭。 烏恩也驚嘆于顧準的好相貌,不過他剛嘲諷完顧準就過來了,頗有些打他臉的意思。烏恩有些不痛快地問皇上:“不知剛才進來的這位大人是何人?” 他問皇上那可就問對人了,皇上正打算顯擺呢:“這是我大梁的狀元郎,未及弱冠便六元及第,實乃當世罕見?!?/br> 烏恩恍然大悟:“原來這位就是顧狀元吶?!?/br> 皇上問:“你也聽說過?” “顧狀元大名,如雷貫耳?!?/br> 皇上瞬間舒服了,覺得這烏恩似乎也沒有那么討厭。不過下一刻,他剛剛升起了一點好感便又消散得無影無蹤。 只聽烏恩帶著些傲慢的語氣道:“我們蒙古大汗選怯薛,選的都是文武雙全之人。他們固然沒有顧狀元有才,卻也疏通文字算數,更難得是有一身過人的武藝,不知顧狀元跟我們那些怯薛兵比,可能更勝一籌?” 皇上臉色一變,這是拿他的狀元郎跟一個侍衛比? 好大的狗膽! 就連沈元灝也皺起眉頭,兩國相交,他自然不愿意看到顧準給他們大梁丟人。他是要對付顧準,卻不會當著韃靼使臣的面。 顧準想起來,當初系統打聽到的消息里可把這些事成全都包含進去了,這里頭的幾個幾乎都是文官,并沒有什么武將。唯一一個厲害些的,最擅長騎射。 而騎射,亦是他所長。 顧準站起身,朝著烏恩拱了拱手:“顧某一心向學,于武藝一道確實多有不濟,閑暇時不過只練一練騎射而已?!?/br> 烏恩旁邊的人一聽,立馬來了興趣,對著烏恩說了一通。 烏恩聽后笑了笑,抬頭時面上帶著一些不懷好意。他們吃飯過來的確是為了生意,但是兩國交惡已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給對方添堵自然也是韃靼使臣熱衷的事。 烏恩故意挑釁:“我身邊這位大人也是個好騎射的,見顧狀元說起這個,便有心想要同您切磋一二。方才我聽聞大梁的圣上對您多有夸贊,簡直將您看作是天上有地上無的人物了,不僅我好奇,我身邊的同僚更好奇。不知顧大人有沒有膽量與我們蒙古人一較高低,也好叫我們看看這六元及第的狀元郎究竟有什么能耐?” 這怎么行?!允之看著便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那韃靼使臣卻壯碩魁梧,這要是比試起來傷了允之可怎么是好? 皇上正要怒斥,便看到他的狀元郎隱晦的朝著他搖了搖頭。 君臣兩個在這一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烏恩又挑釁一句:“怎么,顧狀元怕了?” 怕,顧準笑了。 皇上往后一靠,忽然間也對這次比試產生了nongnong的信心。他冷笑一聲,索性應下了這邀請:“罷了,既然你們有心想要比試,那便隨你們去吧?!?/br> 沈元景詫異地看了他父皇一眼,不過想到當時遇難時顧準的箭法,要勸阻的話忽然就咽了下去。 唯有沈元灝一臉不屑。 他甚至心里已經想好了人選,準備等顧準丟人現眼之后,再讓他的人上去挽回局面。 第162章 攻擊 王素娘的系統倒霉 如今仍在宮宴上, 斷沒有飯吃到一半便移去比試的道理。 只是這宮宴終究還是有個頭的,以那韃靼人迫不及待的態度,定然是宮宴一結束便要拉著顧準一較高低。 他們可沒有什么勝之不武的念頭, 本來他們韃靼勢弱, 可中原兵強馬壯, 仗著人多勢眾壓著他們打。如今他們不過拿著騎射來比較, 也不算是仗勢欺人。再說此事是那個顧狀元主動答應的, 又不是他們強人所難,此次即便這個顧狀元輸的徹底,那也不是他們的過錯。 韃靼人這邊自信滿滿, 覺得待會兒一定可以狠狠地打大梁一個耳光。 唯有那阿剌海公主有些不忍,私底下同烏恩說:“那人看著就文質彬彬的, 待會兒你們可下手輕些,莫要把人給撞了。咱們畢竟是來做客的,哪有客人把主人給打了的道理?” 烏恩看著小公主亮晶晶的眼神,便知道這位主子也被迷得七葷八素了。 要放在平時,這位小主子指不定嚷嚷得盡興,好給他們北元掙一掙臉面呢。畢竟是大汗最寵愛的小公主, 烏恩也不愿意叫她惱上自己, 所以暫且答應了下來,不過回頭卻叫來要比試的人,讓他待會兒必定拿出十成的把握,千萬不能放水。 宮殿甫一結束,皇上便讓殿外那些赴宴的人盡數出宮。其實店里的這些人他也不打算全留的,只是這些人都知道顧修撰接下來要同韃靼人比試,都不愿意走。 皇上見他們硬是賴在這里,頭疼至極, 但也不好強行攆走。 加上韃靼這邊催得緊,沒辦法,皇上只能移駕,去了后頭的跑馬場。 一時準備完畢,顧準跟那位出戰的韃靼官員阿古達木都換上了一身勁裝。 兩人各牽一只馬,身后背著銀白色的羽箭立足馬場中。兩人的箭都是一個顏色,只是顧準的箭頭是紅色的,阿古達木則是黑色,如此比試過后才好區分。 跑馬場右側設置了幾個靶子,待會兒他們便得騎過這條長道,將弓箭射在這十個靶子上。 晌午過后,日頭正緊,顧準被太陽晃得有些睜不開眼睛,用手遮住日光看了一眼,發現那幾個靶子離馬場并不算遠。 如此就好。 這點距離,他還是能射得中的,若是遠了的話只怕他力氣還不夠。 顧準打量的時候,旁邊的阿古達木輕哼了一聲,用著蹩腳的中原話道:“怕了?” 顧準先一步上了馬,牽著馬繩用眼風掃了對方一眼:“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br> 阿古達木雖然聽不懂,但也知道這肯定不是什么好話,也有些來氣。 他也上了馬,這兩人的體型差距有些明顯,阿古達木一個人都賽兩個顧準,魁梧雄壯,自帶一股迫人的威壓感。 韃靼人來勢洶洶,大梁這邊的官員也不禁擔憂起來。 主要是顧準入朝之后一直待在翰林院,一不參加聚會,二不與人交際,往日里相處的都是翰林院人士,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幾分功底。又聽說他原本是小地方出來的,只在讀書一道上面有些天賦,并不知其他,心里有些擔憂他是不是打腫臉充胖子。 莫說別人,就連太后也擔心顧準落于人后。 這檔口,沈元灝便順勢將自己看重的人給他父皇介紹了一番,他也不是故意給顧準找不痛快,只是他從未想過顧準能贏。沈元灝推薦的這人對于騎射最是精通,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法朝中有不少大臣都有所耳聞,所以他將此人推出來也并未有什么錯。 皇上卻并沒有答應,只道:“再看看吧,都還沒有開始呢,怎么長他人之氣,滅自己威風?” 沈元灝不多解釋,只說:“兒臣不也是怕顧狀元礙于臉面才答應要比試得么,畢竟顧狀元瞧著實在不像是會騎射的?!?/br> 太后也憂心忡忡地點了點頭:“顧大人還是太年輕了?!?/br> 沈令儀目光追隨著跑馬場中意氣風發的那一位,低聲問道:“皇祖母也覺得顧大人會輸?” 太后知道皇上怪喜歡這個顧狀元的,所以也小聲回了沈令儀一句:“不是哀家想他輸,實在是這孩子看著太斯文了?!?/br> 就不像是個騎射厲害的。 然而他們再擔心也沒有什么用,皇上一聲吩咐下去,比試也就正式開始了。 兩匹馬如離弦之箭一般,令響之后便“嗖”地一下飛了出去,并駕齊驅,卷起一地的白灰。 離得遠的人只看出了一道殘影,離得近的人卻吃了一嘴的灰。 這跑的也太快了。 太后睜大了眼睛:“沒想到這位狀元郎騎術還不賴么?!?/br> 皇上接過了這句:“那是自然,允之樣樣都好?!?/br> 沈元景見狀笑了笑,沈元灝聽到這一聲親昵的“允之”,心里卻復雜極了。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這個顧準尚未及冠吧,未及冠就取了字,誰給他取的,父皇又怎么會叫的如此親切? 又一聲驚呼,讓沈元灝迅速回神。 再抬頭時,只見顧準跟阿古達木同時射出了羽箭。因為隔得遠,他們只能看到那兩只羽箭仿佛同時射中了靶子,但是誰中了靶心就不知道了。 不過顧準能射中便已經足夠讓這些圍觀的人驚訝了。 趙學士拉著李尚書問:“我記得,你家三弟騎射一般啊?!?/br> 李尚書高深莫測地來了一句:“這孩子自學成材?!?/br> 趙學士沉默了,自學成才?真是失敬了…… 皇上的反應更是直接,顧準射出一箭他便拍著手大叫一聲“好”,也不管過程到底有沒有贏那阿古達木,反正架勢上,皇上已經贏了烏恩跟阿剌海公主了。 烏恩有些不虞地提醒他:“陛下,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br> “難道一定要分出個勝負才能夸?”皇上覺得這個韃靼人實在是心胸狹隘,不像他,他才不管顧準能不能贏呢,能夠站出來與人比試便已經勇氣可嘉。能贏了是老天保佑加上顧準自己的出類拔萃,不能贏那是韃靼人可惡,故意撿著他不擅長的東西過來比,勝之不武! 他們大梁兵強馬壯,自有他們的底氣所在?;噬想m然討厭韃靼人,但卻沒有自卑到覺得對方贏得了一場比試便贏得了他們整個大梁。 他可以理直氣壯的說:“今日我大良的狀元郎,即便是輸了,也依舊是英雄!” 大梁皇帝如此言語,叫烏恩心里像是橫了一根刺一樣,覺得自己枉做了小人。 這次即便贏了好像他們也沒有掙得多少臉面。 烏恩臭著一張臉,繼續看比試。 不過須臾功夫,顧準跟阿古達木已經跑完了整條道。 顧準勒住韁繩止住了馬。 阿古達木緊隨其后。 顧準想著方才的事兒,嘴角抿起一絲笑意,這人騎射不錯的,就是經不起一激,他不過稍稍使了點法子對方便自亂陣腳。 也是好笑。 阿古達木像狼一般死死地盯著顧準,見對方微微喘著氣,便知道他是體力跟不上。這的確不像是個習武之人,然而方才他的準頭卻準得可怕,對馬的控制也十分精巧,射箭的時候下手極快,瞄準之后便立馬松了弦,根本不帶一絲猶豫。 哪怕是阿古達木也得斟酌一番才好射出那一箭,各顧準就好像是篤定了自己能中一般。這無疑給了阿古達木不小的壓迫感,以至于到后面他也不敢射得太慢了,幾乎是顧準前一刻射出去他便后一刻跟著。 阿古達木覺得顧準一定是故意,故意用這個法子讓他心亂。 事實證明對方也的確做到了。 顧準壓根沒看他,下了馬之后便跑去圣上那邊了。 阿古達木咬了咬牙,回頭看來那些小內侍一眼,見他們正將靶子搬了過來,忍住了前去查看的念頭。 倘若顧準方才沒有射得那般順遂,阿古達木也不至于如此手忙腳亂,但是如今是自己被別人擺了一道,他心中便應有些氣餒。自己射出去的箭自己心里當然有數了,他方才的水平根本不如平日,能不能贏,他心里實在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