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的科舉之路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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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維谷轉頭看著這師徒兩人。他不懂為什么顧準總是有這樣的好命,身邊的貴人一個接一個,每一個都對他伸出援手。為什么他就沒有這樣的命呢?老太爺啊,你可真是不公平。 王維谷也就只站著看了一會兒,便有人請他出去了??纯窗?,這就是差距,他告一個高修文都要被審問半天,他知道李況看出來了他的算計,只因沒有證據,奈何不了他,所以只能把他放走,但終究還是不待見他??深櫆誓?,他什么都沒做,就能泰然處之的住進官舍,甚至連高家的案子都能插一手。 何其不公! 顧準的確也那兒問案子的事,看這個樣子高崇德的事情今日是審不得了,顧準想問問李況的打算。 是明日審,還是后日審,還是此事根本就輪不得他們審? 李況也是剛剛才把那本賬本粗略的翻看了一遍。僅僅只看了一個大概,他心里便沉了又沉,對這個案件的惡劣程度也刷新了認知。待顧準問往后要如何審問時,李況直截了當道:“此案牽扯甚廣,遠不是我能處置得了的。我待會兒寫一封奏書上去,快馬加鞭送到京城。你也別著急,且看看京城那邊如何安排吧?!?/br> “要多久?”顧準追問。 “很快?!?/br> 李況說的很快并不是什么敷衍,實際上,這種案子從他們鹽官縣上達天聽,也不過只有短短兩天的時間。 此案確實重大,光從這個賬本上面看受賄的遠遠不止高崇德一人,就連府城的那一位高知府都深陷其中,還有鹽場大大小小的官員,只怕都有牽扯。 朝廷那邊具體是個什么反應李況不知道,只是李家卻都出了力。前些日子李況修書一封送至京城,將高家人的所作所為寫的清清楚楚,李家人知道李況的意思,所以在此次也是再三進言,不給高家留一絲一毫的余地。 才不過半日,朝中便已經有了安排。 與此同時,鹽官縣這邊也是絲毫沒有閑著。鹽場的官吏無論大小都已經被捉進衙門審問了一通。結果毫無例外,這里頭竟然沒有一個人是干凈的。即便有些人貪的不多,但依然也都貪了。高崇德做得也是心狠,他也知道一個人受賄有風險,索性拉著身邊的人一起受賄。大家都栽進了漩渦里頭,那就沒有什么貪不貪的了。 李況這兩日就沒露過笑臉,區區一個鹽官縣就已經貪污成這樣,那別的縣城里頭、別的府城里頭呢?李況根本不敢想。 與他不同,顧準這段時間精神變態得振奮。高家查出來的問題越多,他朝越是難以抑制的興奮。他終于還是做到了,要不了多長時間,他便能替爹娘報仇。未必,顧準還特意找李況問了一下,問他自己能不能參與此次案件的審理。 李況看出了顧準的不對勁,道:“這個案子基本已經審得差不多了,后續只要等朝廷派過來的人重審一遍便可定罪?!?/br>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舊事想要處理?!?/br> 李況沉吟片刻:“我本不想與你說這些,只是看你這樣子。也不得不說了,這一回高崇德犯的事情有些大,難逃一死。我知道你與高家有一些過節,只是高家抄家是早晚的事,你實在無需多此一舉?!?/br> 李況不想顧準也陷進去。跟高崇德這種人計較,簡直就是自降身份。 只是顧準對高家人的恨早已經深入骨了:“老師,您說的我都知道,只是我還是不甘心?!?/br> 李況嘆了一口氣:“罷了,你想跟著就跟著吧?!?/br> 顧準感激地笑了笑。 得了李況的允許,顧準直接進了縣衙的大牢。這種地方,正常人根本不愿意踏足,陰暗幽冷不說,里面的味道也不是很好聞。陳楓自個兒都不愿意來,可是顧準非要過來,他卻不能不陪著。 “前段時間里面還空著不少,如今倒好,幾乎都已經住滿了人。這么多人管起來也麻煩,只盼著朝廷早點派人過來,到底什么章程也早點與我們說,省得我再跟這些人羅嗦了?!标悧饕贿叡г?,一邊打開了牢房的大門。 顧準直接朝里頭走。 兩側的老房里頭關的人都不一樣,不過看到官差來了,一個個都老實的不得了,只有兩處格外不同,一處是高家母子,一處是高崇德。 因為高家這三人犯的事情各不同,所以被關在了兩邊,尤其是高崇德。這也是怕他們到時候串口供,不好審理。 高夫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服,看到外面有人過來了便一直在叫喚,說自己是冤枉的。 陳楓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來的力氣,一天天的吃也吃不飽、睡也睡不好,怎么每回來了人都叫的這么大聲?難道她不知道即便叫的再厲害也沒人搭理她嗎? 真是白白浪費力氣。 高夫人叫了半天也沒見有什么人過來,因牢里光線暗她也看不出來進來的人是顧準,所以叫了一會兒覺得嗓子啞了,便頹然的坐在地上,開始罵死了高修文了。 高修文煩不勝煩:“你能不能閉嘴?天天都是這些話,你不煩我都煩了!我何嘗知道那個王維谷不是個東西,我若是早知道的話,哪里還有他的命在?” 顧準輕笑。 人蠢就是蠢,都已經被關在牢里面了還不消停,這種狠話也是他能說的? 顧準已經不在乎高修文如何了,他要對付的是高崇德。顧準直接走到高崇德面前,高崇德一眼就看出了是他。 “你來做什么?”高崇德端坐在牢中,雖然遭此大難,但他總覺得自己跟旁邊那些牢犯是不同的。 顧準輕輕地笑了一下:“我來看望高大人的下場?!?/br> 陳楓乖覺道:“你先在這里說話,我出去呆著?!?/br>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不該聽的話陳楓一句也不想聽。 人走之后,高崇德閉上了眼睛,恨意彌漫上心頭,他怒視顧準:“還沒到最后,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br> 直到如今,高崇德不想不通自己怎么會淪落到如此境地。這一切都太過于巧合了,為什么她兒子偏偏在這個時候作弊,為什么那個王維谷突然反水,還有顧準,他為何偏偏那么巧找到了那個賬本。 高崇德很難不懷疑這里頭的事情都與顧準有關,可他也不愿意相信顧準有這么大的能耐。 顧準端詳著他落魄的樣子,心中快意:“高崇德啊高崇德,都說人在做,天在看,你怎么就如此不長記性呢。你兒子做的那一件事就已經夠你喝一壺了,沒想到你這個當父親的反而更勝一籌。有了這賬本,你覺得你還能翻得了盤嗎?” 他蹲了下來,離高崇德很近:“當年你算計我爹娘的時候,可曾想過有這一天?我爹待你如親兄弟,可你呢?覬覦我娘,害死我爹,高崇德,午夜夢回的時候你就不怕有人找你索命嗎?” “我沒有害死你爹!” 那個蠢貨分明是自己路上出了意外,跟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顧準一把扯住大牢地門框:“你敢說不是你害的他身敗名裂?!” 高崇德失了聲,確實是他算計那個蠢貨,趁著酒醉讓他欠下巨額賭債。只是他也只做了這么一件事,且錯不在他,要怪就能只能怪顧準他爹天生就是早死的命。 顧準冷笑,平復好了自己的心境,繼續道:“你如今犯下這事,就好好的在牢里頭等死吧。不過你放心,你這個科舉作弊的兒子肯定是不會死的,不過往后如何?那可就說不定了。誘哄這蠢貨犯事兒,那不是小事一樁嗎,左右我不是已經做過一回了,不是嗎?” 高崇德呼吸加重了幾分。果然,果然是顧準設的局! 顧準又笑著道:“對了,還有一個高修明對吧,看你如此寶貝這個庶子,往后我可要好好照顧照顧他了?!?/br> “顧準你敢!”高崇德暴跳如雷。 要說高崇德最看重的是誰?那必然就是高修明這個兒子了。 顧準被他取悅到了,拍了拍衣服站起身:“你倒是看我敢不敢?也不對,你應該是看不見了。方才忘了跟你說了,臨安府的監察司與秦王世子已至,明日開審。高大人,你且好自為之?!?/br> 第29章 翻案 顧父之死 顧準回到官舍的時候, 顧長安跟顧長樂還在李夫人那兒。 系統已經悄悄打量他好久了。它感覺顧準從牢房里面出來之后精神就很變態得振奮,有精神是好事,但是太有精神太偏執了那可就得要出大事了。 系統覺得有必要關愛一下宿主的心理健康, 于是它提議:“那個……上回不是獎勵了一匹馬嗎, 要不現在就直接弄出來?” 顧準坐了下來, 聽到這句話也沒有什么興致, 只問:“莫名其妙地出現一匹馬, 你是當別人是都是傻子么?” “那當然不是了,系統空間獎勵的所有東西,都會以正當的理由出現在別人面前。時空管理局既然把我放了過來, 肯定也會對我的行為進行一些修正,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怎么樣, 是不是覺得很神奇?要不要我現在就把那匹馬給弄過來?” 顧準無可無不可,隨口應付了一句:“隨你吧?!?/br> “那就提取獎勵!”系統摩拳擦掌,開始了一番動作。 半個時辰過后,李況身邊的常遠跑了過來,說是外面有客人找他。 顧準將書收起來,跟他一道去了外頭。 來人是個約莫四十多歲的管事, 見到顧準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且向顧準和常遠到明了來由。就他口中所說,他們家老爺是行商,兩年前路過鹽官縣附近是遭遇了歹人,得虧顧準搭了一手才保住了一條姓命。 只是當時他急著做生意,匆匆留下一句話之后就離開了。如今他打聽出來了顧準的住處,這才特意讓手底下的人前來道謝。 謝禮就是那匹汗血寶馬。 常遠跟著李況走南闖北的也算是有些見識了,這匹馬一看就是價值連城。他怕顧準遇到騙子,趕忙讓人叫了李況過來。 李況聽到動靜二話不說就放下公務跑來了。這種特殊時候, 李況最怕的就是有人借著顧準的名頭行賄,不過盤問了一番,卻發現對方并無不妥。如此又折騰了一會兒,李況才敢確定確實是他學生救了人,這個管事也確實是帶自家主人牽來報恩的。 不過這報恩也是大手筆,隨隨便便就是一匹汗血寶馬,可抵得上富貴人家半輩子的家當了。 人走之后,那匹馬自然也就留下來了,李況嘀咕道:“你這小子運氣倒是不錯?!?/br> 李況總感覺什么事只要跟顧準沾上邊就格外的順,這運道好的也真是沒誰了。 顧準笑了笑:“自從拜師之后,運道確實好了不少?!?/br> “你就嘴貧吧?!敝肋@匹馬來路正的很,李況也就沒當一回事了。 不過他心里已經盤算了起來,等過些日子一定要讓顧準把騎射練起來,京城里那些王孫公子們會的東西,他的弟子也絕對不能輸。如若不然,下次去京城考會試少不得要被人欺負。 李況離開后,常遠幫著顧準把這匹馬給牽到了后面的馬廄里頭。 前頭出了這樣的大事,李夫人那兒也聽到了些動靜,趕忙領著雙胞胎過來瞧一瞧。 這還是顧長樂他們頭一次見到這么氣派的大馬。鹽官縣中,家里養馬的人家其實不多,畢竟養馬也是件費錢的事,一般人家連牛都養不起,更別說是馬了。乍一見到這么大的馬,雙胞胎又害怕又激動,尤其是顧長樂,看到她二哥已經過去摸馬腿了,心里著急的要命。 她趕緊扯了扯顧準的衣服,眼含期待,順便張開了手。 這是要抱的意思。 顧準心中一嘆,拿她也沒什么辦法,只能把人抱起來繞到了馬頭處。 對于這匹馬,顧準并沒有什么多余的念頭,他唯一滿意的就是這匹馬性格還比較溫順,怎么弄它它都不生氣。 “它怎么這么乖?一動不動的?!鳖欓L樂屏住了呼吸,好一會兒才做足了心理準備,伸手摸了摸它脖子上的鬃毛,“好滑呀?!?/br> 摸完之后,顧長樂膽子突然就大起來了,摟著顧準的脖子還有些躍躍欲試:“哥哥,我能坐在它背上嗎?” “那你一個人上去坐,我可不管你?!?/br> 顧長樂瞬間消停。 就連顧長安也消停了不少,本來他們倆都挺想上去試試,但要是一個人上去坐的話他們還沒這個膽子。 李夫人笑著說:“你哥哥大概還不會騎,待他會騎了自然會帶你們的?!?/br> “真的嗎?”顧長樂一臉期待。 顧準沒有回應。 顧長樂哼哼兩聲,晃動了兩下腳丫子表示不滿。 李夫人也看了看顧準,就她這個外人都看出來顧準最近不對了。往后還是得科考的人,這狀態真的能繼續考試么?李夫人心中憂慮,甚至已經打算過兩日便去找丈夫商量商量了,總這么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系統在邊上暗暗觀察,它本意是想借著這匹馬讓顧準高興高興,結果這家伙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別提多讓人掃興了。系統估摸著,這會兒應該也就只有高崇德被判了死罪才能叫他高興吧。 不過這罪名來得也是快。 翌日一早,縣衙便正門大開。 顧準隨李況一道在門外候著。周學官也被迫跟在隊伍里頭,他這段日子急得茶不思飯不想,就怕自己頭頂這頂烏紗帽不保。他確實沒插手這件事情,但他是此次縣試的主考官,還點了高修文當榜首,怎么看周學官都覺得自己這次兇多吉少。盼只盼著到時候李大人能幫他說說話,讓他能體面些。 周學官垂頭喪氣地站在后面,他可真不想府城的那些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