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的科舉之路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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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崇德今日過來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他也不想繼續留在這里找虐。只是為了緩和關系,臨走之前他看到張先生放在一旁的字畫,恭維了一句:“久聞先生畫技超群,不知高某能否有幸一觀?” “好說,你想要送你好了?!睆埾壬S手將畫卷扔了出去,毫不憐惜。 高崇德還真沒想到他會這么好說話,一時間甚至琢磨起了自己是不是會錯意了,難不成……張先生對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并沒有多厭惡? 多想無益,高崇德還是帶著兒子出去了。只是經過顧準身邊時有意慢了半拍,斜視著掃了他一眼,暗含警告。 顧準不為所動,甚至連嘴角的笑意都沒有改變過。 他從來沒怕過高家人。今天他本也不想惹事,怪只怪系統突然發布的那個任務,對了……他好像還有個獎勵來著,晚上回去的時候定要看看。 另一邊,高崇德已經坐上了馬車,至于他兒子高修文自然是被留在了私塾里頭。 上了車之后,高崇德還在琢磨自己手上的這幅畫。都說逍遙子的畫難得,想花錢買也買不到,不想今日卻被他撿了個便宜。 那么多人想要的東西,他卻唾手可得,這滋味還真是不錯。不過張先生既然這么看得起他,回頭到了年節他們高家是不是也得備上一份后禮? 高崇德倒是也沒有多敬重張先生,這盼著他那不成器的兒子能夠在張先生那兒多學一點東西,以后他在運作一番,好歹也能得個隱士高人的名頭。這么短短一會兒的功夫,高崇德甚至已經想好了過年要送什么了。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看看這幅畫吧。高崇德解開了畫卷,輕輕展開—— 只一眼,他臉上的笑意突然間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怒火與羞惱: “這個老匹夫,他怎么敢?!” 高崇德一把撕了畫圈,直接扔在了地上踩了兩腳泄憤。 那落在地上的畫,瞬間就占了不少的臟灰,不過上面的畫跟字還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畫像里的人,是個頭戴高帽的貪官污吏,吃的滿嘴流油,腳下踩著金山銀山。普普通通的一個畫像卻畫的惟妙惟肖,關鍵是畫上的人還跟高崇德有幾份相似。旁邊配著一行小字: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是個人都得氣死! 高崇德的憋屈顧準是不會知道的,顧準只知道自己的心情還算不錯,尤其是發現高修文對他一肚子的怨念卻拿他無可奈何的時候,那心情便更美妙了幾分。 這一日就這么輕飄飄地揭過去了。傍晚歸家,顧準從吳嬸子家把兩個小的接回了家,隨意煮了個點飯把他們兩個喂飽之后,便開始把自己關在書房里面了。 兩個小孩兒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哥哥讀書的時候是不能被打擾的,所以他們就在院子里面玩自己的。 書房中,顧準已經取出了系統送的素描畫冊。 憑空出現一個東西,不管是第幾次見到還是會讓人驚訝。顧準接住畫冊,輕輕翻來。待翻開第一頁之后,顧準就被上面的畫給吸引住了。 這畫風完全不同于他之前見過的任何一幅畫,只用黑白兩色,卻仿佛把人給畫活了,光影交錯之間,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明朗。 “這是何人所創?怎么之前聞所未聞?”顧準驚奇。 “這我哪知道啊,我只聽說這畫法叫素描,后世有很多人學這種畫法。后面還有教程的,你跟著上面的話保準一個晚上就能學會?!?/br> “一個晚上?”顧準對這話表示質疑。雖然他的確學東西挺快的,但也沒快到那個份上。 系統得意道:“去系統空間學不就得了?那里時間的流速是1比10,你在那邊呆十個晚上,在現實世界也不過只花了一個晚上,這么長的功夫還不夠你學的?” 顧準再次錯愕起來。 自從他認識了系統之后。錯愕的次數就越來越多了,每次他覺得神奇的時候,后面往往還有更神奇的事情等著他。難道這就是系統所謂高智慧生命體的能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與神明又有何區別? 可若是有神明,為何高家的報應還不到?難不成系統過來找他,就是為了讓他報仇的? 顧準心中疑惑,但是還進空間的時候還是一點都沒猶豫的。很快他便發現,這個真是一個學習的好地方。 ——沒有吵鬧,沒有人打擾,還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紙和筆。 雖然這筆跟他原先用的不一樣,但是用來畫畫也沒有那么多可挑剔的了。 除卻一開始的不適應,大半個晚上的時間顧準都呆在這個所謂的空間里面。 一連兩天都是如此。 雖然只過了兩天,但是顧準卻總感覺已經過去了好久。久到他從一開始的生疏到后來慢慢熟練起來,偶爾拿顧長樂跟顧長安來練習,也總是能畫得十分逼真。 練習用的小畫紙被兩個孩子看到了,兩個人像是發現了什么寶藏似的,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肖像畫給藏好了。 系統也是再次見識到了顧準的學習能力,這學習的勁頭跟天賦實在太強悍,強悍到它滿腔的指點熱情根本沒處施展。 唉……都還沒有來得及指點迷津呢,人家就已經會了。沒意思,幫助這樣的宿主,可真是沒意思。 第三天,顧準胳膊上的傷已經沒有什么痛覺了。他上午還是照常在學堂里面上課,中午休息的時候卻獨自出門,去了縣衙。 他是去拿邸報的。 既然都已經開口要了,那再過去拿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想必李大人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 事實也如顧準所料,縣衙外面的守門大爺一聽他報出了名字便立馬放行了,引著他走進了內室。 只是剛進了縣衙,顧準就聽到邊上有衙役在竊竊私語。 “都已經三天了人還沒找到,該不會找不到了吧?” “這兇犯委實太過囂張,不早點將他緝拿只怕會害了更多的人?!?/br> “著急也沒用啊,咱們又不知道他到底長什么樣子,就憑著那張面目全非的畫像去找人,怎么可能找得到?” “誰說不是呢,那畫畫的可真是丑,是個人都不會長成那樣子吧?!?/br> 顧準停下了腳步。 第8章 肖像(捉蟲) 神了,到底怎么畫出來的…… “敢問幾位大人所說的是何事?” 幾個衙役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衙門里頭很少會看見生人,除非是過來告狀的。但眼前這個,明顯不是。 陳楓覺得眼熟,仔細一想便記起來了,這應該是前幾天救了他們李大人的那個書生。之所以他記得那么清楚,還是這位相貌太出眾。 但凡容易被人記住的,不是俊的離譜,就是丑的出奇。大概是顧準長得太讓人不設防了,且看打扮還是個學子,幾個衙役便立馬將近日的事情給抖了出來。這也本來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一般人不關注這事所以知道的不多。 事情原要從幾天前開始說起,那日縣衙忽然來了人,說是縣城南門胡同那邊的一家男主人在家中被殺身亡。 凡是涉及命案的,縣衙這邊必定第一時間趕去探查。結果命案是真的,他殺也是真的。 這個叫王屠戶的死得倒霉,他父母去的早,又沒娶老婆,被殺的時候沒一個人在場,就連報案都是鄰居見他一天沒出門,忍不住好奇才過來瞧一眼的。這一眼看的,差點沒把人給嚇死。 李大人帶人過來查案的時候,那鄰居都還沒緩過來呢,一個勁地說不是自己殺的,生怕別人誤認他是兇手。 幾個衙役本來覺得他這是心虛,后來一查,人還真的不是這鄰居殺的。 還有人覺得這鄰居是心虛,被李大人敲打兩句后才作罷。只是到底是誰殺的,卻成了一個謎。為了這事縣衙里面的人可謂是傾巢出動,就連李大人都沒閑著。這么不眠不休地搜查了兩天,仍是一無所獲。 事情的轉機是在昨個兒。 昨兒上午縣城里面又發生了一出命案,死的是一個孀居的寡婦,人稱胡三娘,死法還跟王屠戶一模一樣。只是這回好一些,有個人看見了那個行兇的歹人。本來縣衙里頭的人都以為這回有了證人,必定能盡快將賊人緝拿??烧l知道,那個證人雖看見了賊人,卻形容不大出來賊人的相貌??h衙里頭擅長人物畫的師爺最近恰好又不在,留下的那個畫也能畫,只是根據那人形容之后畫出來的東西忒丑,李大人倒是畫得好,可是拿出來那人卻又說不像,還說沒這么好看。 最后沒辦法,他們只能拿著那張丑的出去找人,結果也是不言而喻。這么丑的畫,能找出來才怪呢。 顧準禮貌地問道:“這畫我能看看嗎?” “也不是啥寶貝,你想看就看吧?!标悧髦苯訌亩道锾统隽四菑埉嫾?。 顧準接過一看,也沉默一下。 “如何,可曾見過?” 顧準將畫還了回去:“這般長相的人,確實未曾見過?!?/br> “別說你了,咱們也都沒見過?!标悧鬣洁?,“也不知道這人到底長啥樣?!?/br> 顧準抬頭:“或許,我可以一試?!?/br> ……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彼此換了一個眼色之后,又狐疑地看了顧準一眼。 陳楓短暫的停頓了以后,接著便道:“這位公子可別托大,這活兒雖小卻也不是誰都能做的?!?/br> “這我自然知道。只是此案重大,若再不解決只怕會引起慌亂。我所學的雖不是常道,但或許能解今日之急?!?/br> 邊上的衙役都不不信邪,鬧哄哄地說什么李大人都畫不好,他一個小年輕更不用說了。 陳楓只抬了抬手,讓他們先靜一靜。 再看向顧準的時候,陳楓那張略顯精明的臉也鄭重了幾分,對著顧準伸了伸手,請他入內。 顧準跟上前。 好在那個目擊證人住的近,沒多久便被叫到了縣衙里頭。 顧準問了兩句之后便明白,為何這人這般難畫了。說來說去,還是普通惹的禍。那兇犯不過是尋常長相,臉上根本一點突出的特點都沒有,這樣的人放在人堆里只會泯然于眾,對于一個素昧平生人來說,能畫得出來才怪呢。 于是顧準也不糾結他臉上身上有何特征了,只用這縣衙里頭的人做比較,問清楚體態像誰,個頭像誰,臉型像誰,束發還是散發……至于眉眼如何,顧準也就問了一個大概,反正就往平平無奇開始畫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問形態,問清楚看見那兇犯的時候他做了什么,逃跑姿勢如何。幸好目擊者是在白天見到那人,雖光線較暗,但是該看到的也都看到了,顧準問的他也能一一回答出來。 顧準信手作畫。 不多時,一幅肖像畫便出來了。 眾人立馬圍了過去。 “嘶——”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這畫像……” 前面這般熱鬧,書房的李況當然也不會毫不知情。他剛剛批完公文,正想問問衙役們上午搜尋得如何,就聽書童說衙役們正在前廳中窩著,那邊似乎來了個人,也不知究竟是誰。 “這群人,正經事不干怎么跑到縣衙里頭胡鬧了?”李況有些不虞,加上上回遇刺的時候這群衙役們確實不大頂用,便放下公文立馬抬腳出門準備教訓兩句。 只是正走到前廳,就聽到有人在驚呼: “是了是了,就是這人!”說話的正是那個目擊者,“這兇相,這走路的姿勢,簡直跟那個賊人一模一樣!神了,你沒見過你怎么畫出來的?” 這事不光他好奇,陳楓幾個也是奇怪地不得了,目不轉睛地盯著顧準瞧。 顧準收回了自己的炭筆:“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我……”那目擊者想了半天,卻也不激動不記得自己剛才都說了什么了。類似的話他這幾天不知道被問了多少遍,但是說多了,他也感覺自己說的都是廢話,丁點兒用處也沒有。不過現在看著這副畫,他忽然確認了一點,沒用的根本不是他好不好! “在看什么呢?” 突兀的一道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話。 陳楓幾個對這道聲音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下意識地就去行禮:“大人,您怎么來了?” “還未進門就聽到你們吵嚷嚷的,究竟是什么畫?”李況早就已經看到了顧準,徑自走過去瞅了一眼。 “正是這一幅?!标悧鬟f了過去。 “這畫……”李況微微蹙眉。他看過得畫也不少,但是像這么奇奇怪怪的還是頭一次。不過奇怪歸奇怪,卻比他見過的所有的話都要逼真,光影分明,仿佛一個真人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