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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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秘密。漆鐸笑。 那個事不算讓漆鐸快樂,但漆鐸絕對記憶深刻,就是那邊站著的黑暗向導,用自己的生命來阻止漆鐸的狂化,最后甚至和漆鐸同歸于盡了。 那個人當時的表情,一點沒有后悔的跡象。 黑暗向導閉眼的一幕,一直都印在漆鐸的心底。 漆鐸追求刺激的戰斗,和滕延間的戰斗,他相當快樂,這種快樂,以后他也會記住,但是這不能和那個死亡相比。 兩者就根本不能比,不是誰比誰特別一點,完全就是不同的情況。 你這樣說,我更加好奇了。 一點都不透露,漆鐸的秘密? 漆鐸在說這話的時候,朝遠處出現的黑暗向導看了一眼,非??斓囊黄?,向導估計沒有察覺到,但是滕延看到了。 可被告訴我,你也墜入到愛情里面了?除了這個以外,滕延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可是太荒謬了不是嗎? 漆鐸居然也會喜歡上別人,天塌下來都比漆鐸喜歡一個向導更有可能。 我去殺了他。滕延笑起來,話音一落,轉身就沖向闞邶。 速度極快,距離看時上百米,可滕延一瞬就站到了闞邶的面前。 闞邶?滕延不太確定闞邶的名字,他更為在意的人是漆鐸。 一個向導,就算是黑暗向導,又能怎么樣? 身體脆弱,根本就不能進入到戰斗中的向導,在滕延這里就是弱者的代名詞。 你還是死吧。滕延狂笑著,手臂一伸就要去抓住闞邶的脖子,將向導脆弱的脖子給掐斷。 突然手臂碰到了一面屏障。 一面觸感是柔和的,卻根本就穿透不過去的屏障。 滕延往后撤了半步,瞇起眼,就在他和向導之間,一面湛藍的海水屏障出現了。 海水?你的精神體?既然是海水,那么精神體也是和海有關的生物了。 滕延起了一點好奇心,但是想要殺了闞邶的心更加強烈,殺了這個人也能看到他的精神體。 滕延一個跳躍,跳到半空中,猛地墜落,一腳踹向海水屏障,屏障裂開,黑暗向導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怎么樣,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滕延氣勢猛烈,一心要殺了闞邶。 無數的冰刃出現,尖銳的刀刃在滕延攻擊下來時,瞬間掉頭,朝著滕延的身體就猛刺上去。 滕延猛怔然,但他的反應速度也快,在半空中都可以轉身,抓著一把冰刃,用向導具象化出來的武器,去抵御其他的冰刃。 這些冰刃看著鋒利,結果滕延就隨便揮了幾下手,冰刃就墜落到了地上。 滕延手里還拿著一把冰刃,他走向闞邶。 黑暗向導嗎? 還是有兩把刷子,可也就到此為止了。 滕延揚起手,手里的冰刃突然融化起來,化成了海水,海水變成纖細的觸手,快速纏繞在滕延的手腕上。 觸手猛地收緊,滕延眼底閃爍出亮光,揚起手臂,直接朝墻壁上面砸,海水觸手受到撞擊,停滯了一瞬,滕延腳底無數的小碎石,踢了幾腳,碎石裂開飛射出去,轉瞬就變成了槍口激射而出的子彈般,朝著闞邶的身體射過去。 海水屏障再次出現,抵擋住了子彈般的碎石。 抓著海水觸手,一把扯掉,滕延低啞肆笑起來。 那這樣呢?滕延直接就扛起了一座坍塌的房屋,黑暗哨兵所有的力量都釋放出來,一個房屋地重量,對于他而言,已經不是什么重物了。 舉起房屋就猛地朝黑暗向導扔過去。 海水屏障擋住了砸下來的房屋,可下一秒哨兵出現在了闞邶的身后,那里也有海水屏障,但是被哨兵用一塊撿來的鋼筋給撕開了。 哨兵的手從后面掐住了黑暗向導的脖子。 你該死了。哨兵靠近向導,猶如惡魔般的聲音蠱惑得響起。 向導微微扭頭,和哨兵殺意沸騰的眼瞳對上,他笑了一下。 咔嚓聲里,向導的脖子在哨兵手里斷裂。 哨兵臉上表情隨之異樣起來,觸感有點不對,他剛剛沒有殺死向導。 海水屏障消失,眼前的向導尸體也消失了。 滕延眸光閃了閃,猛地抬眼,朝右上方看。 那里站著兩個人,剛剛被他殺死的黑暗向導,還有一直旁觀的漆隊。 兩個人站在高處,面孔不同,神情卻有點相似,都微微垂眸,看著斜下方的滕延,視線是居高臨下的一種俯視。 滕延嘴角一點點裂開,他笑了起來,更加狂亂暴戾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滕延一直在笑,笑個不停。 高處的漆鐸他們面上沒多少笑意,都只是目光顯得淡漠地看著滕延。 滕延笑了許久,這中間漆鐸他們沒有攻擊他。 時間還有很多,誰都不著急。 滕延的笑聲戛然而止,原來黑暗向導力量這么強的啊,看來他以前真的是太小看向導們了。 以為他們都是弱小可憐的存在,其實壓根不是。 他們也可以戰斗,甚至戰斗起來,并不弱。 滕延承認自己過去的誤解,這沒什么好辯駁的,黑暗向導,超s級哨兵,他可真的幸福啊。 滕延仰頭發出了一聲感慨。 一起上,不用客氣,不用擔心傷害到我,文件我放在后面的一個房間,打敗我,你們可以隨便過去拿。 來,一起,讓我更加幸福,我今天太幸福了,哈哈哈。 滕延張開了雙臂,迎接著漆鐸和闞邶的攻擊。 同闞邶對視了一眼,不需要問闞邶的意思,大家仿佛心有靈犀一樣。 滕延是個值得戰斗的對手。 既然要戰斗,那就不用客氣,用盡全力來。 第92章 機密 雖然滕延是讓漆鐸和闞邶一起上,但真的一起的話,未免勝之不武了,何況漆鐸已經發現到了滕延的弱點。 因此漆鐸給闞邶的眼神意思是闞邶不要插手,由他來。 闞邶沒有意見,誰都需要他擔心,唯獨漆鐸不用。 反倒是他的存在,會影響到漆鐸。 闞邶往后面退,給漆鐸讓出位置來。 漆鐸給了闞邶一個算是感激的笑。 這次兩人一起來出任務,從滕延手里拿到重要文件,漆鐸眼下為了自己戰斗得快樂,將文件的事都給往后面拋,某種程度上闞邶其實是在縱容著漆鐸。 因此漆鐸是感謝的。 看到漆鐸和闞邶之間的眼神互動,滕延有那么點嫉妒,如果是自己站在漆鐸的身旁,替代闞邶的位置,漆鐸也會用那種堪稱是溫柔的眼神對待他吧。 還真的想和漆鐸隊友同伴,和一起出任務,進行戰斗。 滕延緩緩呼出一口氣,那樣的事,只能是自己的一種幻想了。 滕延嗖地撲上去,天空驟然出現許多的冰刃,像是將整個天空都給遮掩了一樣。 冰刃開始往地面墜落,而地面上滕延和漆鐸都沖向了彼此,似乎冰刃是全方位地攻擊,連漆鐸也不例外。 看著是這樣,不過那些冰刃,在經過漆鐸身旁時,瞬間就轉向,轉向了滕延。 兩人停頓了片刻后,重新戰斗起來,赤手空拳,不需要任何其他的武器,別的武器,在哨兵們的手里,反而是一種限制。 他們的拳腳,比其兵器來說,更加具有殺傷力。 普通的子彈,在哨兵們看來,速度甚至是慢的。 兩人快速交手,都是殺招,沒有一招是虛招,都朝著對方的命門攻擊過去。 但又同樣反應迅速,再兇狠的招式,都可以被瞬間化解。 似乎和之前一樣,會一直戰斗下去,不會停止。 就在兩人都跳到一棟坍塌的房屋上時,漆鐸突然說了一句:該結束了。 滕延先是一愣,放聲肆笑。 也就漆鐸能夠說這樣的話,不僅不讓他覺得是狂妄的大話,反而意識到,漆鐸是真的要結束這場戰斗。 自己會死嗎? 滕延第一次對死亡感知地如此明顯,就在他的身體周圍,馬上就可以觸碰到死亡。 但是由漆鐸帶來的話,滕延想他沒有多少遺憾。 人活著,就必然會有一死。 不過是時間早晚得到問題,現在他不過是早了點,先走一步而已。 可以死在漆鐸手里,不只是他,對于很多人來說,都不會有遺憾。 這樣一個如同神祇般無畏的存在,被他親手殺死,滕延覺得是自己的幸福。 但是否就這樣放棄,然后等死了。 那肯定不會,無論怎么樣,都要掙扎抵抗到最后一步。 滕延嘴里發出低吼聲,他的精神體棕熊,此時也和雪狼戰斗到白熱化狀態。 馬上就結束了,也確實該收個尾了。 滕延出拳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他想要刺穿漆鐸的胸口,去觸漆鐸心臟的熱度,這個人的心臟,熱度一定和其他人類不同,滕延的手,卻總是差那么一點,最多只能觸到漆鐸的軍服外套。 反倒是滕延,他覺得自己速度已經算是飛快,比過往任何時候都還要快,可漆鐸比他的速度還要更強,胸口被一腳狠狠踹上,滕延的身體直接飛上了半空,在半空中調整身體姿態,準備迎擊漆鐸,他覺得漆鐸會從高處跳下來,將他往地面踢踹,結果漆鐸從下面跳起來,卻是來到滕延的下方,一把就抓住了滕延的胳膊,在滕延驟然睜眼的眼瞳下,漆鐸微笑著,猛地一甩,滕延的身體飛的更好。 竟是直接撞上了城市上方的防護罩。 轟隆巨響,防護罩都出現了劇烈的震動聲。 滕延唔地發出一道痛聲,他的身體隨后往下墜落,而剛剛落到地面的漆鐸,突然間又跳了起來,和前面一樣,從下面抬腳,將墜落的滕延身體給踹回到防護罩上面。 嘭,又是炸響,滕延的身體撞擊著防護罩,防護罩在猛烈的攻擊下,似乎有裂開的跡象了。 滕延撞擊防護罩,手掌一個反轉,就摳抓著看起來是光滑地防護罩,防護罩內側卻并不是看上去的光滑,而是有著一些突起,就抓著那些突起,滕延讓自己的身體如同壁虎一樣緊貼著內側,就在他身體的下方,漆鐸沉默地站著,他揚起頭,朝高處的滕延望過來,漆鐸的嘴角浮著一絲淺笑。 玩得很開心。 滕延這個玩具,讓他玩的很開心。 那還真是他的榮幸,滕延也裂開嘴角笑起來,喑啞的笑聲。 轟得悶響,滕延用力蹬了腳防護罩,豎直沖向漆鐸。 漆鐸沒有動,等待著滕延地靠近。 滕延出手,拳頭裹挾著龐大威壓,朝漆鐸傾軋而去,漆鐸腳底的地面裂開,但他臉上卻絲毫波動都沒有,和狂暴狀態的滕延來回交手,滕延落在地上,腳底同樣踩碎了地面,彼此手臂撞擊在一起,仿佛不是rou體在撞擊,而是無比堅硬的金屬撞擊在一起。 闞邶站在戰場旁邊,兩人再次進入到忘我的戰斗中,闞邶的視線幾乎凝在其中無論是出手還是出腳,都只能用暴力美來形容的漆鐸身上。 這是一場視覺上的絕對盛宴,在別的任何地方,都根本見不到這樣兇狠狂猛的戰斗畫面了。 一個黑暗哨兵,和一個超s級哨兵,估計再也找不出這樣類似的組合了。 闞邶一雙眼幾乎無法眨動,怕自己一個眨動,就會少看到很多。 確實,哨兵們交手的速度,一秒時間里都交手數次。 那些冰刃墜落下來,看起來也不像是要去攻擊滕延的,滕延的速度,輕松就可以避開。 滕延開始還奇怪為什么這些冰刃沒什么作用,漆鐸還讓它們出現。 但是在后面,當自己踩碎了一塊冰刃,冰刃瞬間就變成了無數的刀片,那些尖銳的刀片像是都具有生命力一樣,徑直就刺進了滕延的腳底,刺穿了他的鞋子,直接刺進了他的腳底,帶來無比尖銳的痛之后,滕延知道這些看起來沒有用的冰刃,分明就是漆鐸早就計劃好的。 腳底劇痛,倒是滕延動作慢了那么半秒。 戰場中,瞬息的停滯就可以定勝負。 何況是面前這個超s級哨兵。 滕延知道勝負已定了,漆鐸出現在他的身后,一只手徑直刺穿了他的身體,從后面穿到了前面。 咳咳咳,滕延咳嗽起來,喉嚨里涌出了鮮血來。 那只手緩緩地退了出去,隨后又往上來到了滕延的脖子上,一把將滕延的喉嚨給扣住了。 漆鐸,你咳咳咳,贏了。滕延輸了,他輸了。 贏了這么多次,這一次終于輸了,不甘心嗎? 肯定有的,他想贏啊,要是可以贏了漆鐸,那不是證明黑暗哨兵比超s級哨兵強了。 他一直都不甘心漆鐸的武力會排在他這個黑暗哨兵之前,一直都想和漆鐸切磋一下。 現在切磋過了,果然,黑暗哨兵還是力量不夠,打不過漆鐸。 他們之間的戰斗非常公平,有個黑暗向導,但是對方沒有參戰,這一點滕延是確定的。 漆鐸是一個非常好的對手。 真的不甘心,就這么結束了,他還想要和漆鐸再多戰斗,或者說多交手幾次。 以后,給他時間的話,他還可以變得更強大。 哈哈哈,咳咳。掐著喉嚨的手快速收攏,滕延笑著笑著再次咳嗽,嘴里涌出更多的鮮血,胸口一個血窟窿,那里也在噴涌著血。 漆鐸!滕延似乎準備說什么,但是漆鐸沒有給他那個機會,咔地清脆聲音中,滕延的腦袋往旁邊一歪,被漆鐸給擰斷了頸骨。 松開手,黑暗哨兵的身體倒在腳邊。 男人眼底的光在一點點地潰散,最后徹底消失了。 男人眼簾閉上,無比強大的黑暗哨兵,就這樣和這座城市一樣,不過是曇花一現。 漆鐸手指上都是血液,沾染上滕延身體的血液,他甩了甩手,但是那片猩紅還在。 能幫我洗嗎?漆鐸問從遠處走來的闞邶。 闞邶,一個黑暗向導,他的海水,是用來安撫哨兵們的精神情緒的,到了漆鐸這里似乎有了另外的功能,那么就是給漆鐸洗手用的。 闞邶看向漆鐸滿是鮮血的手,修長的指骨,就算全是猩紅,在闞邶眼底,反而美麗不可方物,闞邶嘴角幾不可查地動了一下,靠近漆鐸,海水觸手蔓延了上去,將漆鐸手指上的鮮血給纏卷走了。 手指恢復干凈,漆鐸往地上倒著的尸體看了一眼,目光底仔細看是有著尊敬和敬佩的。 無論滕延過去做過什么,在他死的這一刻,他是光明磊落的。 漆鐸和闞邶離開城市中心,朝著前面走,似乎滕延沒有怎么清除自己的痕跡,順著他的氣息,兩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