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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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無法替代漆鐸,它知道,因為那個人本來就不是會壓抑和克制自己的人。 他比任何人都還要獲得瀟灑及張揚,乃至是張狂。 和漆鐸這里不同,闞邶那里,他的慾望過于明顯了。 走到迷霧里,迷霧散開后,他看到了很多漆鐸。 站在一個都是玻璃的房間,四面玻璃墻,前后左右,里面都有一個漆鐸。 漆鐸站在里面,纖長的手指在接自己軍服外套的扣子,解得很慢,但每個細節,都全部映在闞邶的視線里。 他知道這是假的,不可能是真的,就算是夢境,也根本夢不到這樣的事。 眼前的是虛幻,只是他的慾望,最深處的慾望,就這樣直白地表露了出來。 四面玻璃鏡里的漆鐸都將外套給脫了。 隨后他們的行為就出現了一點變化,那些變化,全都是闞邶心底深處想要看到的,在這里,全部都呈現了出來。 正對面的鏡子里,漆鐸走了過來,身體幾乎貼在玻璃上面,他微微張開嘴唇,猩紅的柔軟舌尖在唇齒間若影若現,他嘴唇微動,在喊著闞邶的名字。 可以聽到聲音,柔媚的撩人的嗓音,修長的美麗手指放在鏡子上,他在呼喚闞邶過去,走到鏡子里面,走到他面前,并且擁菢他。 左面鏡子里的漆鐸,在接襯衣的扣子,解開了所有扣子,衣服還掛在肩膀上,他的指尖撫過自己的身體。 撫過雪.白上艷麗的紅纓,他舌尖勾著嘴角,沒有出聲。 波光瀲滟的眼瞳,那種無聲的強烈引誘,闞邶往前走了兩步。 右邊,右邊鏡子里的漆鐸在解皮帶扣,將皮帶從軍褲上取了下來,漆鐸卷在了手里,他抬起手,低頭嘴唇觸到了皮帶扣。 眼睛沒有往下看,而是一直凝視著闞邶,闞邶眸光顫抖不已,他覺得漆鐸不是在親皮帶扣,而是在親他,在親他的某個地方。 身后,身后的鏡子里,漆鐸坐在了一張沙發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沙發,他襯衣還穿在身上,甚至扣子沒有解開,但他底下的軍褲已經沒有了影蹤。 至于軍褲里面那一條,被襯衣衣擺給遮掩著,但闞邶有種預感,是沒有的。 和軍褲一樣掉在了地上。 漆鐸往后靠,他抬起了腳,筆直又修長的腿擱在了沙發扶把上,他身體是歪斜的,斜倚在沙發上,微微挑起眼簾,嘴角邊的笑也是玩味又撩人的。 他們,四面玻璃鏡里的漆鐸都在引誘著看別,做著漆鐸本體絕對不會做的事。 其實他們什么都不需要做,哪怕只是站在那里,對于闞邶而言,就已經是一種無言的蠱惑了。 闞邶的呼吸都是凝沉的,喉嚨里好像有火在燃燒,不只是喉嚨里,整個身體里,五臟六腑都在被火給燒灼著,不會讓他感覺到燙的火焰,只讓他感到空寂。 這種空寂,撕.裂著他的心,將他心臟給攪碎,他無法抵御這種可怕的空寂好焦灼。 明知道是假的,明知道都是虛幻,只要進去了就會落入圈套。 可是闞邶抵抗不了,因為如果不是這樣的機會下,其他時候,他根本無法看到漆鐸這一面,更無法擁有漆鐸。 闞邶朝著正前方的玻璃鏡走了進去。 玻璃鏡看起來隔開了兩個空間,但是他一靠近,身體瞬間就穿了過去。 走到鏡子里,闞邶一伸手,就抓住了眼前的人。 虛假的也好,就讓他在這里做一場無望的虛假夢境好了。 闞邶抓住漆鐸的手,用力地摟住了人。 漆鐸從玻璃鏡里出去了,因為外面那個名為慾望的他,根本就替代不了漆鐸,反而到了外面,慾望顯得難受。 所以將身體還給了漆鐸。 迷霧重新出現,漆鐸在迷霧中行走著。 走的時間不久,他聽到了一點聲音,一點別樣的聲音。 迷霧被撥開一點,漆鐸尋著聲音發出來的方向看過去。 當看到絞纏在一起的人和怪物時,漆鐸盯著那個人類的視線是冷淡的。 黑暗向導,一個精神力強大的人,不會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卻還是被幻想所迷惑。 他懷里抱著一個人,那個人長著漆鐸的臉,可身體,卻根本不是人類的身體,而是扭曲的蠕動著的如同蛇一樣的生物。 但不是真的蛇,而是灰色觸手一樣的東西。 那些觸手似乎很多,在男人的身后,緩慢地往前蔓延,已經爬到了男人的身上將男人的手腳給一點點纏繞起來。 男人眼睛是睜開的,但是他此時看到的,和漆鐸目睹到的,不是一個景象。 從男人懷里的蠕動怪物身上發出來的聲音,妖媚的聲音。 音調是漆鐸的,漆鐸產生了一點好奇,他自己能夠發出這種聲音嗎? 漆鐸往前面走,站到了黑暗向導和蠕動的怪物觸手面前,抓著那只觸手到面前,漆鐸盯著那張偽裝成自己的臉。 你叫得太刺耳了。漆鐸手里一個用力,觸手從尖端驟然斷裂。 一條觸手斷裂,接下來又有一條往闞邶的懷里爬,那條觸手尖端同樣出現一張臉,一張漆鐸的臉。 漆鐸手里出現了冰刃,銳利的刀刃,他手指動了動,在考慮要不要給這個陷入到慾望幻境中的黑暗向導來一刀。 漆鐸不介意對方的慾望對方是自己,可是聽那些聲音,大概就知道環境里是什么事,這就讓漆鐸不怎么喜歡了。 漆鐸走了上去,他沒時間等闞邶自己醒過來,看對方這狀態,一時半會醒不過來,所以他稍微幫幫忙,讓這個人身體流點血,疼一下醒來就好了。 漆鐸抬起手,就要把冰刃刺進到闞邶的身體里,忽然那雙沉溺在慾望中的眼睛一個轉動,直接凝在了漆鐸身上。 漆鐸停了一下:醒了? 闞邶站起身,他走向了漆鐸,漆鐸嘴角的笑漸漸變化:看來是沒醒。 漆鐸? 真的漆鐸?不是幻象? 是我。漆鐸的笑,這一刻卻和闞邶幻象中的重疊,那是撩人的和誘惑地。 闞邶像是松了一口一樣:你在啊。 原來漆鐸也來到幻境里了。 是啊,倒是你,不醒嗎? 還在夢里,不肯出來,漆鐸從闞邶的眼神還有狀態就知道這個人還不想出去。 我幫你出來?漆鐸話一落,突然就沖了上去,手里的冰刃徑直從闞邶的腹部刺過去,鮮血涌了出來。 只是血液沒有熱度,一點熱度都沒有。 漆鐸,你不該進來。闞邶的聲音在漆鐸耳后響起,漆鐸頓時察覺到被他捅傷的人不是闞邶,只是他制造出來的一個假象而已。 漆鐸轉身,要給闞邶本體來一擊,他的手不能動了,被海水觸手給纏著,海水快速纏繞著,鉆進漆鐸的衣袖,貼著漆鐸的皮膚往他身上蔓延。 漆鐸不覺得自己身體是敏,感的,但是有點奇怪,當海水接觸上來時,好像突然間他的身體就變得自己都是陌生的。 停下!漆鐸聲音冷厲。 身后的人根本不會聽,這個人是真的了,不是那些幻象。 幻象的漆鐸雖然異常聽話,異常的妖冶,可那些都不是漆鐸,不是真實的他。 真實的漆鐸,一旦闞邶敢這樣動他,只會將冰刃送進他的身體里。 果然還是真正的漆鐸最吸引他,幻象都是假的。 假的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闞邶從后面將漆鐸給摟住,虛摟著,甚至沒有觸到漆鐸的身體,海水在軍服下撫漆鐸的每一寸皮膚,海水接觸到的,闞邶的指尖也能完全感受到,他知道漆鐸軍服下的皮膚有多么的細膩和柔滑,每一個地方,不只是指腹想要觸上去,闞邶的唇也想要親上去。 第86章 墓碑 漆鐸在縱容他,闞邶感覺得出來漆鐸有能力掙脫開他的束縛,但是他沒有那樣做,反而好像是一種默許,默許闞邶可以繼續。 但是真的可以嗎? 闞邶只覺得如果自己真的對漆鐸做了某種過分的事,漆鐸并不會顧念著他們同事的關系,留自己一命。 他會真的殺了自己。 可是立刻收手,還能有比這個人更好的機會嗎? 很難再有了。 闞邶理智還在,可是意識又有一部分不受控制,他無法控制自己不出觸模漆鐸的身體。 這個人美麗的身體就在自己懷里,如果自己的指尖無法觸上去,那就換別的好了。 漆鐸似乎并不是特別介意海水觸及到他的身體。 闞邶雖然看起來是摟著漆鐸的,然而的手,就根本沒有貼到漆鐸的身體上。 都只是輕輕地觸到漆鐸的軍服外套。 我可以嗎?闞邶問。 是自己的聲音,但是令他自己都心臟為之一顫的問題。 他真的是瘋地不輕,問漆鐸這樣的問題。 他可以什么,可以觸模漆鐸的身體,還是可以對漆鐸做更多的事。 闞邶低聲笑起來,他的嗓音是磁感低沉的,聽著跟大提琴的聲音一樣。 這種笑聲漆鐸倒是不討厭。 蔓延在他皮膚上的那些海水,在漆鐸的軍服下蕩漾過,不是黑暗向導的手。 但其實等同于對方在撫模著漆鐸。 拒絕嗎? 都已經縱容到現在了,這會拒絕顯得漆鐸一點不大方一樣。 何況海水給漆鐸帶來的異樣感覺,是漆鐸以前沒有感受過的,不只是舒服,還帶來一點細微的電流,漆鐸指尖都過了電流般,是微微的顫麻。 漆鐸微抬起下巴,露出了一種舒服的表情來,他眸光往后瞥,和看過來的黑暗向導漆黑如同漩渦般的眼眸對視。 那雙眼睛,這個時候呈現出一點藍,海洋的藍。 漆鐸本來是站著的,身體突然往后一倒,就倒在了向導的懷里。 一個重量驟然襲來,驚得闞邶眸光劇烈閃爍。 漆鐸靠在了他的懷里,這個絕對強悍的超s級哨兵,在自己面前就這樣露出了最為沒有戒備的一面。 他可以將漆鐸瞬間拽進他的精神圖景了,闞邶扣住了漆鐸的手腕。 掌心里傳來的熱度,變得guntang,一路將闞邶的心臟都給燙到了。 可同時,闞邶卻立刻清醒了過來,漆鐸越是露出溫順的一面,越是沒有任何攻擊力,將鋒利的那一面給收起來,闞邶反而驟然從自己的慾望深淵里清醒了。 這是漆鐸,不是別的誰,沒有任何人可以在漆鐸面前肆無忌憚地接近他,只有這個人允許才可以。 闞邶緩緩松開了漆鐸的手,可隨后他指尖撫模上漆鐸領口的一顆純白的金屬紐扣。 下一刻緩慢解開了,一顆扣子解開,漆鐸的領口松開一點,精致的鎖骨,形態分明的骨窩也展現出來,沒給線條的走向都是絕美的。 闞邶喉嚨更加的干渴,想要上去親一下。 隨后又解開了漆鐸軍服上的一顆扣子,解開了兩顆。 漆鐸還是靠在闞邶懷里,有海水從領口鉆了出來,直接爬向漆鐸的鎖骨,爬到了骨窩里,海水聚集了一點在里面,骨窩就那樣裝著海水,海水輕輕晃了起來。 闞邶猛地低頭,將漆鐸骨窩里盛著的海水給喝到了嘴里。 只是海水,但因為是撫模過漆鐸皮膚的,到了闞邶嘴里后,就仿佛變成了濃烈的酒,闞邶光是嘗到一口,就已經醉了。 他往后面退,拉開和漆鐸之間的距離,從零距離拉開到五六米。 這樣一來他激顫的心,才能稍微平靜一點。 漆鐸,你真殘忍。闞邶笑著指控漆鐸。 漆鐸抬手,將解開的兩顆扣子扣好,身上那些海水,也在闞邶離開后驟然就退開了,徹底地從漆鐸衣服里推開。 扣好金屬紐扣,漆鐸轉過身,闞邶突然就退到了幾米開外,嘴角有著笑,眼底卻都是不得不控制起來的渴求。 我殘忍?這樣的控訴,漆鐸只覺得簡直是冤枉。 你知道我對你什么想法,你卻隨便讓我靠近,給我一點點希望,但是這點希望,其實全部都是假的,不是嗎? 漆鐸不是因為喜歡闞邶,所以讓他靠近,讓他的海水可以鉆到他衣服里,然后撫模過他的全身,僅僅只是因為漆鐸覺得有趣。 是。漆鐸點頭。 闞邶指甲用力地往掌心里面陷,他笑起來,笑容顯得有絲可憐: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沒法放手。 漆鐸只是注視著闞邶,不管這個人因為愛他,遭受著怎樣的煎熬。 漆鐸朝闞邶走過去,直接擦肩而過,走進了迷霧里。 身后腳步聲靠近,兩人前后走著,越往前面走,迷霧更加地濃了,濃烈到伸手都不見自己的五指。 漆鐸沒停下,前面就是出口。 迷霧的深處,一扇鐵門出現,鐵門的旁邊站了一個人,那個人在漆鐸和闞邶出現后,目光犀利地打量著兩人。 當漆鐸走來,他轉過頭,靠近漆鐸身體,深深嗅了嗅。 你是來到這里的人里面,慾望最強的那個人。 漆鐸笑:是嗎? 是,慾望最強,絲毫不加控制,也正是因為不控制,沒有壓抑過,當慾望完全爆發時,反而不受影響。 更多的人是隱藏著自己的深層慾望,表現出來的是控制后的一面,當慾望完全展現時,那些人只會被自己的慾望給cao控起來。 漆鐸走進電梯里。 闞邶在外面,門邊的人都沒有靠過去嗅,就已經聞到了闞邶身上的慾望氣息。 沒有得到滿足的慾望,同時被禁.錮得更加深了。 你的慾望恐怕這輩子都很難視線。男人給了闞邶一個忠告。 闞邶只是冷冷看著對方。 在經過男人身旁時,闞邶突然開口:那就下輩子。 電梯門關上,外面的男人臉上的笑一點點加深,這次來的兩個人都這么可愛,希望以后彼此能有個好結局。 男人是向導,他的個人能力,和很多向導不同,他具有一定的預知能力。 他看到了兩個人身上的鏈接,那是從上一世就已經有了的。 不過沒有選擇告訴他們,告訴了就會少點意思了。 電梯送漆鐸他們到第五號門。 五號門似乎距離有點遠,電梯運行了將近一分鐘,才順利抵達。 電梯門打開,兩人走了出去。 出去后立刻就出現在一個墳地里。 墳地里到處都豎立著墓碑,地面的泥土里,隱約可見一些森白的白骨。 漆鐸視線往下落,目光微微定格,就在他的面前觸手可及的地方,一塊墓碑上分明寫著他的名字,也包括他的年齡還有,后面一個死亡日期,沒有認錯的話,就是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