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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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掉落在地上。 直升機懸浮在窗戶外面,漆鐸注意到闞邶身上有件外套,那間外套是塔里定制的,不會像外面的這些衣服,一穿到漆鐸身上,就讓他渾身不是,那些布料里,有許多細小的絨毛,好像異常尖銳,在刺著漆鐸的身體。 漆鐸就那么倮著上半身,走到了窗戶邊。 開門。漆鐸對闞鐸說。 螺旋槳聲音震聾欲耳,里面的闞邶卻可以聽到漆鐸在說什么。 他動手把艙門給打開,一打開,螺旋槳的颶風就吹了起來,漆鐸把手機和剛沖洗過的耳機給拿著,一個輕松跳躍,就從窗戶里跳到了直升機上面。 闞邶知道漆鐸要上來,但好像沒預料到對方這么快,漆鐸一上來后,就往闞邶身上撞。 闞邶心里想要往后面讓開,身體卻已經走了上去,一把將漆鐸給接住了。 掌心下極其細柔的皮膚,哨兵的腰是這么軟的嗎? 那一瞬闞邶眸光是詫異的。 第35章 慾望 摟夠了嗎? 耳邊響起了哨兵揶揄的聲音,淺淡的笑聲,快速鉆進了闞邶的耳朵里,把闞邶的心臟都給震得,好像悸動不已。 抱歉。闞邶猛地拿開手。 闞邶后退,退了一步,衣服讓漆鐸給拽住了。 哨兵當時的表情,是輕浮也是撩人的。 他喜歡我? 這句話在闞邶的腦海里爆炸開。 外套給我穿。漆鐸說。 闞邶腦袋里嗡嗡嗡作響。 外套,給我。漆鐸猛地靠近闞邶,兩人的臉貼的極其近,漆鐸嘴里呼出的熱氣都噴灑在了闞邶地臉上。 闞邶理智回籠一點,稍微聽清楚了一點漆鐸在說什么。 讓他給外套。 闞邶沒有動,因為動不了,只有一雙眼睛可以動,完全控制不住,知道不該往下面看得,可是眼睛不受意識的控制了。 他視線緩緩往下落,順著哨兵線條凌冽的下顎,往下,是猶如天鵝頸的優美頸項,在下面是精致的鎖骨,骨窩往里凹陷,那種凹陷的弧度,像一個小勺,里面好像盛滿了醉人的酒。 闞邶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仿佛要嘴里。 目光再繼續往下,一片雪白上,有著兩抹異樣的艷麗的紅。 紅酒般濃暗的紅。 像極了熟透了的誘人的漿果。 闞邶眸光猛震,他抬起眼,對上漆鐸已經沒有了絲毫笑意,只剩冰霜凝結在里面的深棕的眼瞳。 可就算是知道哨兵這會已然不悅了,可闞邶卻還是控制不住心底那些想法。 他想哨兵的眼睫毛可真長,是他見過這么多人里面,大概睫毛最長的那個了。 尤其是眼尾睫毛的弧度,卷翹的弧度是明顯了,像極了一把小鉤子,將注視到他的人的心給狠狠勾住。 想要菢我??? 闞邶想自己瘋了,不然怎么聽到漆鐸問他想不想要菢他。 闞邶盯著漆鐸的嘴唇,哨兵的嘴唇在開合,話顯然確實是哨兵問的。 漆鐸 衣服,我只要你的外套,你這個人,我可沒興趣。 漆鐸往身后退,瞬間把他和闞邶之間的距離給拉開了。 面前冰冷的身體沒有了,那抹雪白還在,雪白上面秾艷的漿果也還在,可闞邶心底燃起的那處火,卻驟然熄滅。 被冷水給澆滅了。 脫了外套,遞給漆鐸。 漆鐸穿上闞邶的外套,還是塔里制作的衣服舒適。 褲子的話,褲子就暫時不換了,也沒人可以和他替換。 直升機里還有空位,漆鐸走到一個位置上坐下,剛坐下沒片刻,陳續跳了過來。 兩個哨兵都直接從窗戶跳出去,沒有走其他地方。 艙門被陳續給關上,陳續轉過身看著里面的超s級哨兵,還有塔里的黑暗向導。 兩人之間的氣氛明顯是可怕的,他還是坐遠一點,不打擾他們。 直升機把兩個哨兵給接到了,直升機掉頭飛離了酒店。 漆鐸把耳機給戴上,聽著舒緩身心的海浪聲,閉上眼睛休憩。 至于直升機要帶著他們去哪里,漆鐸明顯一點不在意。 直升機飛行的方向不是他們的塔里,而是東區的塔。 闞邶曾經待過的地方。 東區塔里的人和西北區塔這邊聯系上,于是闞邶就把立刻安排了過來,接了漆鐸和陳續到東區一趟。 這個小鎮,算是東區的管轄范圍,漆鐸什么都沒有說,就把小鎮里的很多人都給處理了,那些人是罪大惡極,但漆鐸這樣不打聲招呼就處決,何況里面還牽扯到一些身份特殊的人。 不好好處理的話,兩邊塔里,也許會爆發出沖突。 鑒于闞邶是來自東區的,從東區轉到了西北區,因此派他來,加上他又是黑暗向導,對漆鐸這個無敵的哨兵又一定的壓制作用。 所以明顯闞邶是最好的人選了。 尤其是那天闞邶用水墻把漆鐸給控制住了,這事所有人都知道了,一致認為漆鐸一定程度上不是闞邶這個黑暗向導的對手。 然而知道真相的沒有幾個,根本不是闞邶困住了漆鐸,真相和傳言,可以說南轅北轍。 一點關聯都沒有。 闞邶的右手手指是顫麻的,每根手指都好像還有電流殘余著。 右手掌心接觸過哨兵的皮膚,細膩又具有可怕魔力皮膚。 帶著無法抵抗的吸附力,一旦靠近了,就根本不想拿開。 闞邶低垂著眸,哨兵在他身后坐著,對方閉眼在休息,沒有睡著,而是在聽他專門替每個哨兵都準備的海浪聲。 西北區塔里的哨兵們,他們下載到手機里的白噪音有大半都是闞邶后面替換進去的。 漆鐸這里也不例外,只是讓闞邶感到詫異的事,漆鐸居然這么喜歡聽海浪聲。 甚至在知道和他有關系后,也繼續聽,沒有絲毫地芥蒂。 這個人,明明非常不喜歡自己,可是表現出來的,又好像不是徹底地抵觸他。 闞邶第一次感到了迷茫,他過去向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從來都非常明確。 但是卻遇到了漆鐸。 最開始是他的精神體不受他控制地去向漆鐸求偶。 闞邶覺得那只是一個小插曲,臨時的錯誤。 可是到了后面,他漸漸意識到,原來他對漆鐸的感情,也許在很久之前就變質了。 也許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不,不一定,也許是第一次聽到漆鐸的名字,聽到關于漆鐸這個人的時候。 闞邶彎曲手指,右手手指彎曲,左手摁著右手。 他微垂著臉笑了起來,無聲的笑,漆鐸和陳續都沒有看到。 那抹笑轉瞬即逝,可闞邶的眼底卻有什么情緒在炸開一樣,變得極端瘋狂起來。 忽然間想要把自己右手給砍下來,這次接觸過漆鐸身體的手給砍下來,裝在一個玻璃瓶里,好好的保存下來。 這只手,以后都不能隨便碰別的什么,因為那會弄臟的。 腦海里病態的念頭,闞邶知道是不對的,不該這樣。 可是他活到現在,沒有為什么瘋狂過。 他想要為什么瘋狂一次。 闞邶舌抵了抵牙齒,他想自己可以理解黎飛了。 那個人為漆鐸而瘋狂著。 因為瘋狂的喜歡,現在他的自己,也逐漸在變得瘋狂。 那么,現在問題就是,要怎么得到這個人。 闞邶看清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他喜歡漆鐸,為漆鐸動心,他要得到這個人。 想不想菢他? 想,當然想。 那種想要侵占的慾望,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在闞邶身體里扎根了。 而且還長出了枝葉,只有這個人可以解他心底的渴求,讓他變得正常起來。 闞邶深暗的眼瞳,凝視著自己的右手,彎曲的手指緩緩張開,又一點點的合上。 手指攥緊了,里面一片空蕩,什么都沒有握住。 可是闞邶知道他想要真正握住的是什么。 原來真正的自己是這樣的嗎? 怎么說呢,闞邶突然間像是渾身都輕松起來。 他不該和自己作對,強行壓制真實的慾求,想要什么就去得到好了。 他有這個能力。 他是一名黑暗向導,沒有人可以抵抗他。 超s級哨兵也不能。 闞邶目光徹底地堅定了起來。 漆鐸感知到身旁的向導似乎情緒上有著一些起伏,那種起伏好像還是巨大的。 到了后面,突然間就徹底地平靜了下去,如同湛藍的海面那里,只有一點海風吹起的些微漣漪。 漆鐸眼簾睜開,看了前面的闞邶一眼,對方沒有回頭看他,好像已經決定了什么事。 無論和自己有沒有關,都不是漆鐸會在意的。 漆鐸轉過頭,看向艙門外,不是回塔里的路。 但同樣也是塔里,只不過不是他們的塔,而是其他區的地盤。 漆鐸舌尖勾了下嘴角,看來會有點好戲上場了。 第36章 東區 直升機飛到了東區塔的上面,在一個小廣場上面停了下來,沒有直接停在地面。 漆鐸拿下了耳機,海浪聲還在繼續,他眼睛一瞇,就盯著闞邶。 闞邶沒動作,安靜做在位置上。 危險驟然襲來,漆鐸猛地打開車門,一抬手,一顆細小的石頭就砸在了他的手里。 這要是沒及時抓住,就這么指節大小的石頭,可以之間把直升機給穿透。 拿著石頭,漆鐸往直升機下面看,就在廣場的不遠處,那里站了四個人,四名哨兵。 這里是塔里,哨兵們根本就不怎么樣收斂身上狂躁的氣息。 那些弒殺好戰的氣息,頃刻間就侵襲漆鐸,漆鐸微微垂目,在高處望著那幾人。 我先下去。漆鐸從直升機上面一躍而下,跳到了地面。 直升機里,闞邶和陳續還在,陳續想跟著下去,被闞邶給攔了一下。 陳續頓時用奇怪的眼神盯著闞邶。 闞邶,你以前是這邊的,對吧? 陳續話里的潛臺詞,是在問闞邶這是打算站他以前的同事了? 闞邶臉轉向直升機下面,凝固在那一抹極為峻拔的身影上。 現在他可以不用眼神有所躲閃,而是直接注視漆鐸了。 他們找他有事,不是打架,關于你們之前接觸的那個事,他們會談。闞邶眸光從漆鐸背影上落陳續身上。 事情由漆鐸談就好,陳續就不用跟著去了。 走。闞邶對前面的駕駛員道。 直升機往前面又開了片刻,停在了一棟樓房頂上。 漆鐸走向了那幾名哨兵,幾人目光里都是打量和挑釁,隨著漆鐸的靠近,一個頭發剃著寸頭的哨兵竟是驚艷地吹出了口哨聲。 漆鐸視線和寸頭哨兵對視。 漆鐸?寸頭哨兵微笑起來。 他的話剛一落,一頭威猛的猛獸就從他身后躍了出來,一頭兇狠的老虎,老虎張牙舞爪,咆哮著撲向漆鐸,吼叫聲,震耳欲聾,似乎腳底的地面都在震顫一樣。 漆鐸毫無所動,就那么平靜著一張帥臉,目光和寸頭哨兵對視。 老虎精神體沖過來,呼嘯咆哮,鋒利的爪子朝著漆鐸那張俊臉上就狠狠一抓。 漆鐸還是不躲,眼看著老虎的爪子就要抓傷漆鐸的臉,突然老虎身影消失了。 寸頭哨兵抬起手,啪啪啪拍起了巴掌。 不錯嘛,聽說你是超s級哨兵,我只聽說過有黑暗哨兵,從來沒聽說過有什么超s級的哨兵,s級,什么級?聽著都好搞笑。 我甚至懷疑,漆鐸你怕不是哨兵吧? 我們哨兵里會有你這樣娘們唧唧的? 對吧,大家? 寸頭哨兵轉頭問自己的幾個兄弟。 對啊,就是向導,也沒有長這樣的,真要這樣,早讓人給睡了,s級哨兵? 笑話吧? 笑話嗎?漆鐸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左邊一名哨兵的耳邊,他正輕視和打趣著,剛要接話,說個當然,下一秒整個身體無法動彈。 因為剛剛還被他們調侃的,長了張勾人臉龐的哨兵,已然站在了他的身后。 對方就在他旁邊,微微地靠近,染了灰色頭發的哨兵脖子過于僵硬了,那一刻似乎只有他的眼睛可以轉動。 是笑話嗎?漆鐸轉開眼,重復問話,不過這次是問的寸頭哨兵。 是不是笑話,這樣可說不準。寸頭哨兵不算太驚訝,怎么說漆鐸都是西北區塔里的王牌。 沒點能力,怎么敢稱王牌。 但是寸頭哨兵仍舊存有懷疑,尤其是在看到漆鐸這張臉。 這人出去做任何,怕不是靠武力來完成任務的,而是靠這張臉。 畢竟這張臉,就是他們看了,立刻就被迷上了。 想要挵到自己床上玩玩。 玩過不少的人,男的女的都有,可是漂亮的哨兵,強大有漂亮的哨兵,他們可沒有動過。 西北區的哨兵,那邊和他們東區這里,表面是平和的,大家互相幫助,然而早就想互相呑了彼此。 強者,只要存在一個就好了,這么多干什么? 人多湊熱鬧啊。 那就下次找個機會了。漆鐸怎么會不知道這些人想要做什么,想和他打一架,他隨時奉陪。 好,一言為定。寸頭哨兵笑容邪惡。 你的事,這兩天的,塔里正好準備處理,具體的情況,那邊三樓上有人會和你詳談。哨兵抬了抬下巴,示意漆鐸到右邊大樓的三樓。 漆鐸會來這里,也是想聽到一個回答。 至于是真還是假,實則漆鐸已經有點猜測了。 和幾名已然盯上了漆鐸的哨兵們分開,漆鐸去往了大樓的三樓。 有人在上面等著,電梯外有人,看到漆鐸來,立刻把漆鐸給領到了一間辦公室。 在辦公室里見到了東區塔里的掌控者,一個看年齡似乎和漆鐸差不多大的年輕哨兵。 請坐。男人站起身,從辦公桌后走了出來。 他身上也是軍方的軍服,但和漆鐸身上穿著的軍服類似,漆鐸現在穿的還是闞邶的外套,軍服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