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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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邶只想嘆息,自己精神體為什么會喜歡那頭雪狼。 純白的雪狼,瑩白的雪花 闞邶眸色暗了下去。 停下的步伐繼續,回到了精神疏導大樓,剛上樓就碰到黎飛。 黎飛站在了臺階上,有電梯,不過黎飛更喜歡走樓梯,因為這樣可以方便他想很多事。 闞邶在樓梯下,和上面的黎飛四目相對。 對視的瞬間,闞邶就感知到了黎飛現在的情緒,他在憤怒和嫉妒。 哥。黎飛冷冷地喊。 闞邶往上走,來到黎飛的面前,這里沒什么人經過,闞邶往樓梯上下看,不會有人來。 兩面屏障快速豎立起來,黑暗向導的屏障,頃刻間就將他和黎飛都給圈在了里面。 就算有人從旁邊經過,也不會發現屏障里面的他們兩個。 有事要和我談?什么事?闞邶非常了解他這個表弟,他這個樣子,明顯就是很不高興的模樣,稍有不慎,也許他就會傷人。 那樣的事,自然是闞邶不想看到的。 他過于優秀了,以后會有人站在他身邊,和他并肩的,對吧? 黎飛笑著說,眼底是兇殘的殺意。 我沒有未卜先知的力量,黎飛,你自己也清楚,你和他不是一類人。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啊,就是 黎飛身體往墻壁上面靠,他低頭看自己的手,纖細的手指,張開又握緊,又緩緩張開,再握緊。 他想要握住點什么,一直以來他都沒有什么慾求,活著對于他而言,都只是活著而已,身體在呼吸,但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自己不過是一具行尸走rou。 可就在這個時候漆鐸出現了,他就是一道強力的光,穿透了灰暗,照到了黎飛的身上。 那個人是喜歡他的,只要他點頭,他們就可以在一起。 黎飛覺得自己后悔了,他想沖到漆鐸面前,告訴漆鐸,他也喜歡他。 他從一開始就不該聽闞邶的話,他應該接受漆鐸,不然現在他一定被眾人給艷羨著,因為漆鐸和他在一起,而不是眼下這樣,他只能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他喜歡的人。 我喜歡他,我喜歡他啊,哥,你知道的,我很喜歡他,喜歡到為他去死都可以。 黎飛笑著,聲音一點點瘋狂起來。 黎飛!闞邶猛地出聲,聲音冷厲。 為什么??? 為什么!黎飛想不明白。 黎飛,你無法和哨兵待在一起,你自己知道的,你抵觸所有哨兵,他們一旦靠近你,碰觸到你,你就會失控精神暴走。 如果真的和漆鐸在一起,你要怎么做? 傷害他還是傷害你自己? 最終會傷害他的,不是嗎?他那么喜歡你。 說到后面那句話,闞邶眸光閃了一下,漆鐸喜歡黎飛,這件事所有塔里的人都知道,他自己也知道。 如果是以前,他有絕對的理由和理智來勸黎飛,但現在,他也不知道心底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好像有了點私心了。 對啊,他喜歡我,我喜歡他,我們在一起再順理成章不過。 顯然黎飛根本就沒有將闞邶的話給聽進去。 他聽到了,不是沒聽到,但他現在根本就不信任闞邶。 因為這個人,他騙了他。 哥!黎飛往后退了兩步,拉開了和闞邶之間的距離。 周圍有闞邶豎立起來的屏障,這里發生的任何事,外界都不得而知。 黎飛彎曲的嘴角,弧度更加地大了。 你也喜歡他。他字一落,屏障里狹小的空間突然一片黑暗,光亮驟然消失,黑暗中,地面開始迅速坍塌,整個地面往下倒塌,闞邶身體猛地墜落。 他沒有預料到會遭受到黎飛的精神攻擊,對方直接就對他發動了攻擊。 闞邶猛地抓住了旁邊的欄桿,墜落的身體停下。 他和黎飛都站在同一個地方,一個平面上,但是當闞邶抬起頭,看到的確實黎飛冰冷的俯視目光。 連你都要和我搶他!黎飛冷靜的表情不再,直接就咆哮出聲。 左邊的墻壁倒下來,直接砸闞邶身上。 闞邶抬手擋,海水阻隔開墻壁和闞邶的身體,忽然他心底顫了一下,黎飛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手里拿著一把槍,漆黑的槍口就抵在了闞邶的額頭正中。 哥,誰都可以和我搶他,那個人就是不能是你,你難道不明白嗎? 黎飛?闞邶驚住。 黎飛都知道了,可是當時水墻里發生的事,他想應該不會有人猜到才對。 黎飛對藍鯨不了解,不該知道那是藍鯨的求愛方式。 那么黎飛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啊,攻是偏袒黎飛,他之前救過黎飛一命,是一個責任了, 至于說黎飛是不是他的弱點,不可能是, 只有漆鐸才是,其他人都威脅不到他 第19章 失望(一更) 在想我怎么知道的,對不對? 我很聰明的,哥,你以前就夸過我,說我很聰明。 所以我當然知道了,哥你喜歡漆鐸啊,真是意外,你居然也喜歡漆鐸。 啊,想想好像也說得通,塔里就沒幾個人不喜歡他,他就像是光,照到誰,誰都會為他動心。 哥你當然也不會例外了。 黎飛明顯已經快進入精神混亂境地了,闞邶注視著黎飛,眼底是有歉意的,只是當黎飛扣動扳機的一刻,闞邶已經先一步行動了。 論精神力,黎飛就算是混亂了,也不是闞邶的對手。 這樣下去,黎飛是危險的,闞邶知道自己優柔寡斷已經夠久了,早就該下決斷了。 就在這里好了。 湛藍的海水突然涌來,黎飛咋了眨眼,面前的闞邶忽然就消失了。 黎飛愣了一會,轉身大喊闞邶的名字,不再是喊闞邶哥了。 闞邶就在黎飛的面前,觸手可及的范圍里,但是黎飛看不到,因為闞邶不想讓他看到他。 精神共鳴,沒有任何的聲響,整個世界都驟然安靜下來。 黎飛身體飄浮在海面上,他的身體沒有受到舒服,但是手臂卻無法抬起來。 抱歉,小飛。耳邊傳來了闞邶的道歉聲,黎飛哈哈哈笑起來,笑聲也被海水給吞沒了。 黎飛睜著的眼睛緩慢閉上,他不想沉睡,他知道那會有什么結果。 但是他和闞邶這個黑暗向導之間精神力差距太大了,他不是闞邶的對手。 闞邶,我討厭你。黎飛徹底昏迷前,說了這一句。 黎飛身體軟倒下去,倒在了闞邶的懷里。 闞邶低頭看著懷里黎飛的臉,這個人即使是昏迷中,眉宇間也狠狠地擰著。 我知道。闞邶回。 他也有點憎惡自己了,居然會喜歡上黎飛喜歡的人。 闞邶笑了笑,笑容里可見的一絲無力和苦澀。 打橫抱起黎飛,闞邶往樓上走,路上遇到有別的向導,突然看到闞邶這樣抱著黎飛,又見黎飛是昏迷的,走過來問發生了什么事。 闞邶只說黎飛最近身體都不大好,吃的不多,所以大概率是貧血。 這話沒人懷疑,闞邶抱著黎飛快速去了一個房間。 房間里還有一個暗門,走到暗門里,密室完全的封閉,只有高處一個細小的窗戶。 將黎飛給放到了房間中間的寬大沙發上。 漆鐸坐在沙發前的椅子上。 現在就開始? 時間可能不夠,那就先來一點好了。 記憶的短暫屏蔽。 闞邶進入到黎飛的精神世界,到了里面后,撲面而來的灰燼,讓闞邶都愣住了。 黎飛的精神世界里,一片灰暗,到處都飄著大火施虐過后的灰燼,他的整個世界,都被火焰給吞噬過一樣,所有的存在都被焚燒殆盡了。 只有漫天飛揚的灰燼。 抬手接了一點灰燼,闞邶看著指尖上染黑的地方。 不能再拖了,必須讓黎飛忘記這一切。 尤其是忘記漆鐸。 本來最初那會,黎飛的精神世界還算穩定點,在遇到漆鐸后,尤其是這一段時間,半個月不到,黎飛的世界瀕臨徹底崩潰的跡象。 闞邶轉過身,身后一只純白的白鴿出現,白鴿蒲扇著翅膀,但就在闞邶的注視中,白鴿的羽翼,快速被落下的灰燼給染黑。 染得漆黑。 黑鴿往遠處飛去,整個天空墜落的灰燼更加迅猛了,遠處更是有颶風開始形成。 闞邶緩緩搖頭,是他的錯,一直等到現在,讓黎飛這么痛苦和瘋狂。 湛藍的海水在闞邶的身后涌動,海水落下來,開始侵襲黎飛的精神世界。 藍鯨的巨尾擺動起來,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涌進來。 闞邶眼底的光急速暗沉下來。 精神體黑鴿沖過來,企圖攻擊闞邶,一陣海浪撲過去,把黑鴿給撲到水里。 黑鴿繼續掙扎,不想讓闞邶將黎飛重要的東西給拿走。 但是闞邶沒有再動搖,冷漠著一張臉,快速把黎飛最為重要的一部分,給封閉起來了。 抿了抿干涸的嘴唇,闞邶感到心底是低沉的,轉過身走出黎飛的精神世界。 張開眼,沙發上本來擰緊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了。 闞邶起身走過去,彎腰手指拂過黎飛的頭發,在他眼里,一直都視黎飛為他可愛的弟弟,黎飛的事,他都非常用心地對待著。 這個人的命,一定程度上是闞邶救回來的。 那么他的幸福,闞邶希望他可以守護好。 只是這里的幸福,不能有那個人,不能有漆鐸的參與。 黎飛,好好睡一覺。闞邶微笑著說。 從密室里將黎飛給抱出去,抱到外面的房間。 拿過一條毯子,蓋在黎飛身上,闞邶又看了黎飛兩眼,轉身離開。 就在闞邶前腳剛走,后腳黎飛閉著的眼睛猛地張開了。 他緩慢地從沙發上坐起身,白鴿,已經完全漆黑的精神體黑鴿出現,黑鴿落在了黎飛的肩膀上,小小的噱啄在黎飛的臉頰上。 呱呱呱! 黑發發出詭異的叫聲,它突然嘔了一聲,從嘴里嘔出了一團漆黑的灰燼。 那團灰燼散開,露出了里面一顆透明的小水晶。 撿起地上的水晶,拿衣服一點點地仔仔細細擦拭干凈。 水晶球中間一個人像。 看著青年俊美迷人的臉龐,黎飛肩膀抖動起來,哈哈哈,他低聲笑出來。 笑聲緩慢變大,哈哈哈哈哈哈,黎飛瘋狂又魔障地笑出聲。 笑得眼角都流出了淚水。 不是悲傷的淚水,而是興奮的。 闞邶已經動手了,但是那個人還是太溫柔了,始終覺得他還有救,可是黎飛自己知道,他早就已經沒有救了。 當初闞邶或許就不該救他,花了那么大力氣來救他,還為了他到塔里來,受到了塔里的管制,真的是可愛又可憐。 他本來是可以繼續演戲的,演一個好弟弟的戲。 但是闞邶不給自己那樣的機會,是他先搶他的寶貝的。 還抹除自己的記憶,讓自己把漆鐸給忘記。 黎飛早有準備,將關于漆鐸的一部分給封存了起來,就放在精神體的肚子里,闞邶沒察覺出來,只抹除了一部分,這一部分他沒發現。 黎飛笑夠了后,身體倒回去。 繼續再睡會,得把精神養足,不然怎么去拿屬于他的寶貝,他的人。 黎飛帶著病態的微笑入睡。 從訓練場離開,其他哨兵大家都出了一身汗,漆鐸額頭都沒有冒過汗水。 往場外走,沒走多遠見到了一個人,一個躲了他幾天的人。 那人也注意到了漆鐸,就站在原地,沒有直接逃開了。 漆鐸心底倒是有點失望,還以為對方又會跑呢。 長腿邁上去,漆鐸站到闞邶面前。 這個向導,個子很高,比其他的向導都要高,甚至和漆鐸差不多,好像還高那么一兩厘米。 也不知道吃什么長這么高。 漆鐸略抬下巴:忙完了? 闞邶心底漣漪一層層疊開,面上滴水不露:嗯。 過兩天的宴會,你沒問題?漆鐸提到,要是這人有問題,他可以去和塔里說,讓安排他一個人去就好了。 反正他有前世的記憶,這一次只會更加萬無一失。 沒問題。闞邶目光和語氣是堅定的。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會受到私人感情影響。 不會就好,我想你應該也不是那種人。 感情用事的人,不然就真的讓漆鐸失望了。 我不會拖你后腿。只會阻礙你。 闞邶眸光一凝。 漆鐸笑笑點頭,同闞邶擦肩而過,快步就走了。 闞邶身體沒動,眼睛往身后看,看不到漆鐸的身影,但是呼吸間能夠清晰嗅到那股沁人心脾地落雪味道。 那種味道,好像已經讓他有點著迷了。 闞邶往前走,幾個身體不同程度受傷的哨兵迎面過來,彼此互相攙扶著。 大家見到闞邶,想到幾天前闞邶主動去攻擊漆鐸,他一點事沒有,反倒是漆鐸全身都濕透了,哨兵們立刻對闞邶豎起了大拇指。 闞邶微微瞇眼,有點不解。 闞哥,你厲害啊,也就只有你能夠讓漆隊吃癟了,我們可不行,根本就碰不到他。 闞邶知道這些人為什么一臉崇拜他了。 闞邶沒法笑,臉色反而瞬間陰沉了。 把傷養好。說了這話后闞邶急速離開。 留下哨兵們你看我我看你,有點奇怪闞邶怎么突然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猜不到理由,哨兵們也就不繼續猜了。 回到自己宿舍,闞邶的房間里放置有很多的玻璃瓶,瓶子里都是湛藍的海水,站在玻璃瓶面前,闞邶手指微動,一個瓶子里有水緩緩升了起來。 在另外一個房間里,漆鐸躺在了躺椅上,長腿放在茶幾上,臉上蓋著一本書,就這么睡覺。 他的水杯,茶杯里的水,有一縷緩緩爬了出來,水流朝著漆擇的身體靠近,來到漆擇的手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