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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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害時懷真正的直接兇手,并不是莫倫,是何康陽。 所有人都被何康陽給騙了! 至于何康陽的動機是什么,顧經閑現在還不能完全明了,難不成是誤會了時懷也是害死何家兇手之一? 就算是誤會又如何?這不是何康陽指使殺人的借口。 顧經閑平復著自己的情緒,眼中風暴被壓下。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懷懷一年后的橫死街頭,應該是不存在了,他之前一直注意莫倫在國內的動向的方向應當是錯誤的。 莫倫在國內的勢力其實并不如他們想象的強大,這是這半年間顧經閑觀察得出的結論,那么應該著手注意莫倫在境外的動向才對。 沒關系,還有一年,來得及。 莫倫的勢力漸微,否則也不會如此迫切地需要遺產,只需要將目標鎖定在莫倫最有把握,勢力最大的地方,從那里開始排查,就能省下不少的力氣。 現在是早上五點,顧經閑整整查了三個小時,才找到最有可能的地方。 K島。 作者有話要說:來惹,心里默默立一個flag,看看一周后能不能完成QAQ 第八十五章 晉江獨家發表 便利店門前。 一個顴骨凹陷,面容憔悴的男人方吃完一桶泡面,倉促地抹了把嘴后,沾滿油漬的掌心又往灰撲撲的工褲上抹了抹。 頭發油膩,黑須圍成圈,迷蒙又帶幾分警惕的眼神朝周圍望了幾眼,整個人看上去落魄又行蹤詭異。 男人往路燈昏暗處去,似乎沒有察覺到身后有輛黑車悄然跟著。 這里比不上繁華的市中心,一到晚上十點后,家家戶戶基本都寂靜下來,只亮著幾盞燈。 窄街短巷,不適合再用車了。 車上兩個高挑的人影下來,穿著一身黑,在迷夜中難以分辨出相貌。 走在前面的人忽的停下腳步,拽著身后背著包的人往另一條小巷去了。 在他們轉變方向隱沒身影的下一瞬,那個男人就從消失的小巷轉角又探回頭來,那雙小眼睛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亮。 男人此時才終于放下心來,大步往前走。 不遠處就是一棟老舊的居民樓,他步伐急切地上樓,掏出鑰匙開門。 才堪堪壓下門把,身后一股猛力襲來。 rou.體轟然倒地,震起一陣悶響。 ! 男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只發出個氣音就被死死捂住了嘴。 門被咔的一聲反鎖,燈光亮起。 被摁在地上的男人猛地閉眼后,又艱難睜開,才發現顛倒在他眼前的人樣他壓根不認識。 別叫,沒打算殺你。青年壓著眉,泛著冷光的刀鋒卻威脅性地擱在了男人脖頸處,我放開你,你可以試試你的聲音快還是我的刀快。 男人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仗,驚恐地點頭,被松開嘴后果然安靜如雞,別說反抗了,他躺著都直打哆嗦。 時懷打開燈后,很快就搜男人身上的兜,結果一無所獲。 去他房間看看。 用刀梗在男人脖子上的顧經閑朝里面揚了揚下巴。 男人聞言,雙眼瞪得大大的,嘴巴哆嗦道:你、你們,警警察? 顧經閑眉彎起,笑了下:你猜。 不久,時懷果然從里面拿出了一小包白色不明粉末:應該就是這個了。 顧經閑已經將人簡單用繩子綁住,放在沙發上。 兩百萬就買了這么點?顧經閑饒有興趣地問。 男人看怪物一樣看著這兩個看起來還沒有二十五的年輕人,粗聲粗氣道:跟你們有什么關系? 你知道拿這兩百萬的后果是什么嗎?時懷將那包東西丟在桌子上,笑著補充,要你的命啊老陳。 老陳驚愕地看著時懷。 原因無他,這個稱呼已經很久沒人叫過了,只有那段時間里的人才會叫他老陳。 老陳狐疑地看了一眼時懷和顧經閑,問:你們是和昨天那個人一伙的? 你是說時謙么?顧經閑想了下,他親自來跟你商量這兩百萬的? 老陳閉口不言了。 時懷這才將背包里的東西全部拿出來。 時懷也沒有跟老陳說這是什么,只是一份份拿起來,讀出來。 一開始老陳還面色如常,直到時懷讀到 200x年,2月12日晚,你跟上司請假一天,理由是不舒服去看病,實則是去交易毒.品,結果次日凌晨,上司出了車禍,兩死兩傷,損失嚴重。 自從那天后,你被解雇,本就不高水平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可你已經有了毒.癮,生活水平愈加低下,身負巨債,變成現在這幅東躲西藏的樣子。 所以在昨天,時謙來找你時,你毫不猶豫地答應這筆交易。時懷將資料扔在桌子上問,那你知道你承認是你教唆時德明之后,會有什么后果么? 老陳看著他,眼神有些疑惑。 老陳學歷不高,只是駕駛技術十分老練,也是因此才會被時德明解雇后落魄不得意,過著老鼠過街的生活。 他并不清楚當中的利害關系,他只知道時謙跟他保證,出庭作證后等他出來,就能衣食無憂。 他們甚至還簽了合同。 你現在還在斷斷續續地吸,你進去后,也是會被發現你有吸毒史,會被強制戒毒。時懷一一跟他分析,你進去與不進去的區別似乎只是有錢沒錢,對吧? 老陳看著時懷,一個不過二十左右的青年,衣著光鮮靚麗,干凈的手開始給他做示范。 可是你得想,出來有錢,那你也得有命出來花才行。時懷笑了下,老陳卻覺得渾身泛冷。 你頂替這個罪名,最壞的結果是死刑,這個你了解么? 時懷示意顧經閑將老陳放開,把資料放在他的面前:你自己看吧。 老陳手腳并用地爬過去看,慌張到拿紙的力度都失控,紙張皺起。 他睜大的兩只眼睛不敢置信地往下看,越看越快,越看越快,幾乎是一目十行看完,一頁頁地翻過去。 房間里只有老陳翻頁的聲音,以及他恐慌又急促的呼吸音。 他的嘴唇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白,手都抓不住資料,十多頁的資料翩然落地,滿目蒼白。 時懷彎下腰來,一一撿起,整理好,放在了桌子上,殺人誅心地繼續說:如果你還覺得有什么疑問,你可以再仔細看看,這里面我整理得很詳細。 老陳咽了咽口水,卻覺得他吞下去的是玻璃渣子,說出口的話都破碎不堪。 你們為什么幫我? 老陳驟然抬眼,警惕地看著兩個人。 顧經閑好笑地問:誰在幫你?只不過我們也是當中的直接利害關系人罷了。 如果時德明這場官司打成功。顧經閑指了指老陳,你會死,我的公司也會繼續被他吞并。 既然如此,不如統一戰線好了。 顧經閑說著,又悠悠補了句:不過我其實是無所謂的,不過是公司破產,東山再起就是了。 命都沒了,再多的錢也只能夠在地下花了。 老陳的臉色瞬間鐵青。 空氣安靜了很久,老陳才把那疊紙拿過來,說:那我到時說出真相,多久能出來? 看你表現,不出乎意料,戒毒成功,就能出來。 老陳一片沉默后,才說:那你們能承諾我出來后給我一筆錢嗎?我不需要多,一百萬就行。 噗顧經閑沒忍住笑出聲。 老陳惱羞成怒:你笑什么! 顧經閑搖搖頭,嘆道:看來你是沒有認清楚形勢啊。 他站起身來,對著時懷招招手:走吧,我們回去準備準備東山再起好了。 時懷點頭,竟真的跟著顧經閑走了。 老陳急了,連忙站起來:等等! 顧經閑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回過頭來:你在想什么?我的公司瀕臨倒閉,我還有一百萬丟給你?我不如拿這一百萬出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老陳有些尷尬。 他腦子不太清醒,又不是那種容易轉過彎來的聰明人,一時間忘記了顧經閑他們不是過來找他談判的,是來幫他的,幫得到,雙方獲利,幫不到,也只是得到公司倒閉這個結果,跟老陳的性命相比,的確是老陳才是弱勢方。 老陳問:那你們能幫我逃過時謙的魔爪么?我跟他簽了合同了。 時懷皺眉:合同? 老陳點頭,一頭扎進了房間,迅速拿出一份合同遞給了時懷:昨天剛簽的。 時懷一眼看下來,表情有些古怪。 老陳心中一跳:怎么了?不會是什么霸王條約吧? 時懷一副同情的表情看著他:看來你還不算蠢得不行,只是蠢得后知后覺。 老陳: 不用擔心,這個合同根本就不合法。時懷將所謂的合同還給了老陳,意思就是說,就算你完成了他交給你的任務,他也可以不給你剩下的錢。 老陳: 那我現在怎么辦?老陳很著急,心下燥得不行。 時懷奇怪地看著他:都說了,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照著時謙說的做,要么照著我們說的做。 現在都已經這樣了,死了的人的腦子都知道是選擇時懷這邊。 老陳這才心痛地點頭。 兩人這才準備離開,忽然,時懷又回頭說:對了,你這包東西別吸,可以用來反咬時謙一口。 老陳恍然大悟,拳頭砸向手心:好、好好好。 你怎么這么聰明?顧經閑坐在駕駛座上,往時懷的臉上親了一口。 后面那個讓老陳反咬一口是他們計劃中沒有的。 時懷笑了下,也扭頭回應吧唧一口。 沒,我也是靈光一現。時懷嘆了口氣,因為我不想老陳再吸毒了,要是不說,他估計在我們走了后立刻就開始吸了。 顧經閑開車駛離,問:你對他感情挺深? 時懷搖頭:他沒有見過我。 顧經閑有些驚訝:那你 時懷抬頭,看向車窗外閃閃發光的碎星:我只是想起了新聞上那些緝毒警察罷了。 顧經閑的眼瞼低了下來,也幽幽嘆了一口氣。 關于緝毒,永遠是一個沉重的話題。 或許,他喜歡時懷的地方,就是這種對方不經意間的行為吧。 細節,才是最容易迷倒人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來晚了,去補作業了,(>人<;)對不起 第八十六章 晉江獨家發表 也不清楚莫比是從哪里找到的關系將何康陽送進旁觀席的。 如今已是時德明肇事逃逸案開庭的日子,青年原本的利落短發如今已經變成了寸頭,戴上了一副無度數黑框眼鏡加白色口罩停在廁所。 他勾下口罩,抽了根煙。 何康陽本來并沒有抽煙的習慣,后來跟著莫比久了,自然而然也就沾了些對方的習慣,只他現在抽煙還不熟練,用拇指和食指捏著煙嘴猛吸一口,才能勉強平復一下情緒。 先前他還不相信尼古丁能讓人冷靜,現在相信了。 何康陽一開始并不打算來,更不打算關注這件案子的后續,因為在他的猜測中,這場官司無論如何打,時德明的勝算都是十足十的。 原告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加之唯一能幫他們的莫倫最近因為Y國那邊的重要貨物來源出了問題,整個資金鏈陷入了緊張的停滯中,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空管什么官司。 就連莫比讓他來,也是為了讓他看看權勢在手的時德明是有多囂張。 當年能夠一撞撞死兩個人,后來自然能夠設計害死何康陽的父母。 而這場官司敗訴的原告失意落魄的模樣,也是給何康陽的一種警告不幫忙,那么就永遠流浪下去,做個無家可歸的浪子,茍延殘喘,與你不共戴天的仇敵卻生活如意,事事順心。 是個人都不會心情平靜,更何論是何康陽這種小心眼的人。 他拒絕來也正是深諳此理,怕自己真的沖動,被莫比用仇恨蠱惑了自己的頭腦,做出一些無法收拾的事來。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人人都以為會敗訴的原告,竟然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被請出庭的證人與時德明的口供截然相反。 當天那個司機根本不可能去接時德明,還中途下車誘導時德明酒后駕駛,因為那天那個司機正在購買毒.品,聊天記錄到現在都還在。 驚天大反轉來臨是,所有人都措不及防,除卻那個人。 何康陽很快吸完煙,內心澎湃的情緒終于勉強平息。 他看見了時懷那個無悲無喜的表情,已經明白了一切。 原告是蟬,時德明是螳螂,而時懷是黃雀。 煙頭還沒有丟,被何康陽顫抖地捏著,他夾著滅了的煙抬起手,覆上了自己劇烈跳動的左胸口。 怦、怦、怦 這一刻,他無比慶幸自己那天晚上沒有刪除那個文件夾。 呵。 何康陽捂著嘴,低頭短促地笑了聲,他剪了寸頭,如今笑起來少了當初的明艷,多了幾分邪氣。 內心腐爛的盡頭,還在狂烈舞動著。 時懷很有可能,也知道了當年的真相,這樣就解釋得通這段時間以來時懷與時謙水火不容了。 也是。 哪怕是軟善的時懷,在得知真相的一刻,也是擁有蛻變的權利的。 變得和他一樣,手握正義利刃,絞殺深淵惡龍。 時謙失力地靠在了旁觀席上,久久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