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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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并沒有打算說,免得時懷不高興了。 顧經閑很快吞下了雞胗,對著時懷身后的炸串攤說:拿吧。 原來老板已經炸好了,放在了那里。 時懷見他不僅沒有說他吃炸串,還允許他拿剩下的,感動得不行:我今晚一定會喝涼茶的! 顧經閑:這里是酒店,不在家,哪兒來的涼茶? 不過這不是重點。 顧經閑又看了眼炸串攤,緊接著用空著的右手牽起了時懷的手,慢慢回酒店:以后想吃跟我說,我做給你吃。 時懷吃著炸年糕,震驚道:真的嗎? 對。 時懷吃著年糕,更加感動了。 這就是被顧經閑寵著的感覺嗎,實在是太棒了,再多來點兒! 回到酒店,顧經閑放好東西,看時懷還在吃,把人帶到了房間中央的椅子,隨后去拿了一壺水過來。 這水是爬山回來我煲好的,現在涼了,你吃這些東西還得多喝點水。 時懷不住點頭。 顧經閑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直接就地坐在時懷旁邊。 他長手長腿,一條腿曲起,一條腿放平,懶懶地靠在了時懷腿邊。 時懷以為他累壞了,坐著休息,就自覺地把自己正在吃的炸年糕也送到了顧經閑嘴邊。 顧經閑雖然很嫌棄這種路邊攤,可他不嫌棄時懷的口水,一點都不抗拒的咬下那小塊的年糕。 上面還有時懷的牙印,顧經閑一邊吃,一邊想,他的舌頭碰到了年糕空缺的部分,舔了一下后,才嚼著吃了下去。 年糕軟軟糯糯的,也不是特別難吃。 可不知為何,顧經閑想起了時懷那粉色的兩片唇瓣。 他們好像還沒有在時懷清醒的時候接吻過。 懷懷。 時懷已經準備拿炸雞柳來吃了:嗯? 顧經閑沒說話,而是翻身,見到時懷正拿著雞柳,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顧經閑笑了下:你吃啊。 時懷懵懵的哦了聲,咬了一口吃。 見顧經閑還看著他,時懷就遞著雞柳給他:吃嗎? 顧經閑:吃。 可他卻直接越過了香味四溢的雞柳,精準無比地噙住了時懷因吃炸串顯得有些紅的嘴唇。 還是一如當初地下庫的柔軟,不同的是現在兩個人都是清醒的狀態。 顧經閑發起的進攻,占據了主導地位,強而有力的手不輕不重地摁住了時懷的下巴。 他那雙狹長的黑瞳自下而上,不偏不倚和時懷那雙局促中又帶著羞澀和期待的杏眼對上。 時懷在被親上的瞬間整個人都屏住了呼吸,長且黑的眼睫顫顫巍巍,猝不及防對上了顧經閑那雙飽含侵占性的眼睛,很快就低下了視線,不敢和他對視。 他拿著雞柳的手都僵了,無名指不自知的抽動一瞬。 驟然間,他的下半片唇瓣被輕輕咬了一口。 看著我。顧經閑帶著輕緩的喘氣聲。 他的聲音本就是偏低沉嘶啞的一類,此時更是染上了幾分情.愛之色,曖昧至極。 時懷感覺那個聲音不是說在他的唇上的,而是說在他的心上。 他整個身體一顫,雞柳都沒能抓穩掉在地上。 這時候也沒人管雞柳了。 時懷低下眼,望著離他半指近的顧經閑愣愣出神。 顧經閑在他面前從來都是風趣又溫柔飽含的,如今對方那雙鋒利深邃的眉眼間都是熱烈又洶涌的愛與欲。 讓他心驚又高興。 顧經閑本是半坐半跪的姿勢,如今已然半直起身來,居高臨下般,緩慢輕柔又不失力度地攥緊了時懷兩只止不住在抖的手腕,將人壓在了休閑椅上親。 顧經閑的唇比起時懷的偏薄一些,半側著頭吻下來,只感受到了薄薄的一層rou和對方絲毫不掩的急促。 呼吸呀。顧經閑無奈地抬頭,笑道,你接吻不呼吸的嗎? 憋著氣沒呼吸的時懷這時候才意識到了自己沒有呼吸,難怪他整個人腦子都有嗡然感。 哦時懷被親得臉帶潮紅,下意識探出舌尖舔了下方才被顧經閑重點照顧的左唇角。 好像被親損了點。 顧經閑這人怎么接吻接得這么兇啊,吻技太差了,也就他受得住他這樣親了,換了別的人被這么親,肯定是不樂意的。 時懷心中有些埋怨,暗戳戳地說他壞話。 結果想著,又把自己給想吃醋了顧經閑怎么能親別人呢?敢親他先拿刀砍了他! 顧經閑不知道他的小腦袋瓜在想什么,見他不自知地做出了這樣勾人的動作,只覺好不容易壓下去那心頭躁動的火,又一次熊熊燃起,眼皮都耷拉下一半來,口腔里舌尖舔舐著后牙槽,深吸了一口氣。 喉嚨來來回回滾了好幾次。 最終還是沒憋住,彎下腰去,兩人間的距離瞬間拉近。 你的吻技太差了。 ???時懷呆呆抬頭,還以為顧經閑聽見了自己心里罵他,心里惴惴。 顧經閑又重復一次:你吻技太差了,呼吸都不會。 時懷被突然說教一頓,真的是納悶到了極點。 正準備不服氣反駁對方的吻技更差時,嘴巴又被壓住了。 這次,顧經閑并沒有直接闖進他的口腔中,而是先順著時懷上唇瓣的輪廓,打著圈舔舐時懷的唇珠,口中的熱風盡數打在了時懷兩片被顧經閑舔得濕漉漉的唇上。 我教教你怎么接吻。 作者有話要說:顧經閑和時懷激情比吻技。 審核扶了下眼鏡:不準再進一步了。 作者:【瑟瑟發抖】 第六十六章 晉江獨家發表 酒店的走廊上光線并不是很明亮,地板是通鋪的瓷磚,上面隱約倒映著一個青年男子的身影。 天氣很熱,青年穿著黑色的短襯,在走廊盡頭的護欄上吹著夏夜的晚風,手頂在黑色護欄上,拿著手機貼在耳邊,右手則吸了一口煙,夾著煙頭擱在了欄外。 煙霧隨著不規則的夜風散在了遠方,正如青年上下不定的心般。 通話一直沒有接通,重復播放著嘟嘟音。 很快,于含明的一根煙就抽完了。 他沒管手中燃盡的煙,而是看了眼通話界面,迅速摁掉。 明亮的屏幕上顯示著他撥打了這個號碼撥打了六次,卻無一接通。 于含明轉了個身,有些失力地靠在護欄上,頭仰起,俊逸的五官在夜幕中顯得晦暗不清。 這個角度看天空無疑是難受的,可只有這樣子才能夠讓他忍不住流落的眼淚倒回去。 他在回來的路上,才得知時懷和顧經閑竟然是住雙人房的。 他們才官宣了多久,三個月不到就已經同居了? 這意味著什么? 他們什么都做過了嗎? 為什么?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于含明越是往深的想,心中的郁郁堵塞感就越是強烈,眼眶打轉的酸澀感就越是明顯。 他的兩個手肘支在后面,不知覺間酸麻感驟生。 于含明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把煙嘴往嘴里送。 可他一打開嘴巴,就是一陣黏膩感。 口腔的唾液軟化,被吸過的煙嘴此時再含顯得格外的軟。 煙抽完了。 于含明終于反應過來,他叼著煙,低頭上下摸自己的口袋,找到了一盒煙。 可當他一打開,里面只剩細細碎碎的黃色煙草。 一根煙都沒剩。 于含明動作一頓,立刻握緊手機,下樓去了。 他的步伐越來越快,似乎這樣他才能夠扼制自己腦海里不斷閃爍演繹的畫面。 兩個男人住在一間雙人房,這本沒什么,但他們是名義情侶,今天結束劇本殺時,他親眼看見時懷一點都不避嫌地把吃過的小吃喂給了顧經閑。 時懷有潔癖的,于含明清楚的記得,就連之前時懷深深喜歡他的時候,都從來沒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他主動喂時懷,時懷都拒絕了。 然而現在呢? 得益于于含明步伐邁得飛快,酒店旁邊的便利店很快就到了。 于含明把空了的煙盒丟在收銀臺,急促地說:拿一盒。 收銀員掃了眼他的盒子: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里現在沒有這個牌子。 什么?于含明的心情已經很難受了,結果現在連煙都沒得抽,你這里不是便利店嗎?怎么連這個牌子都沒有? 收銀員只客氣道:抱歉先生,這種煙太貴了,我們一般都是每日限量的,如果您需要的話,明天再來吧。 于含明抓過了煙盒,指下出力揉捏著,沉默。 正當收銀員以為他會離開時,發現于含明的語氣已經沒有一進來時的怒氣洶洶,而是平靜地說:那隨便來一盒吧。 收銀員喜笑顏開,拿了一盒也相當貴的煙給于含明后,聲音明顯比方才好了許多:多謝惠顧,歡迎下次光臨。 于含明直接抓起了那盒煙,連同那個被揉皺了的空煙盒一起,離開了。 其實他沒有離開,他只是坐在了便利店門旁簡陋的凳子上。 現在已經將近晚上十二點,馬路上的人流量明顯少了很多。 于含明就這么靜靜地坐在那里,點了一根煙,沒抽。 兩個煙盒被他放在了桌子上,于含明背對著店門,就這么逆著光看著兩個截然不同的煙盒。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買不到這盒煙,這盒煙他吸了三年,從來沒有換過牌子,平日里在商店也都有貨,他不管什么時候去都能買得到。 可就在剛才,他發現,這盒煙在便利店竟然是限量的存在,他買不到了,因為他錯過了售賣時間。 于含明垂下眼,緩緩吸了一口新煙,卻猛然嗆到,咳了好幾聲。 他沒再抽這根煙,任由它自行燃著,直到燃盡。 他發現他吸不慣這煙,他要的也不是這個煙。 可是他要的煙買不到了。 周圍很安靜,只剩下風過樹梢的簌簌聲和車輛一呼而過的風聲。 緊接著,是兩滴液體滴落的聲音。 于含明的手捂住了雙眼,濕潤感流淌在他的掌心。 吻畢。 時懷整個人軟在了顧經閑的身下,那張靈動秀氣的臉上盡是桃色。 兩人分開,時懷才發現他們竟從休閑椅上轉到了床上。 要不是時懷被頂得難受,抓著顧經閑不安分的手,也許現在他們就擦.槍.走.火。 伏在時懷身上的人對著他額頭貼額頭,很快又埋在了時懷脖頸處,灼燙的呼吸噴灑在那片細膩敏.感的肌理上,高挺的鼻翼輕輕戳著時懷的肩頸。 靠的他很近的時懷明顯聽見了對方的吞咽聲,嚇得瞬間從顧經閑身下爬出來。 我、我先去洗個澡。 時懷頭也沒回的扎進了浴室。 顧經閑那個吞咽的動作,在他們接吻時也出現了,這個動作之后緊接的就是洶涌而至的深入舌吻。 時懷實在是怕了顧經閑的吻技。 雖然爛,但勝在猛啊,他真的有些頂不住了,接個吻都能接這么久。 明明只是接吻,可時懷卻覺得他們什么都做了一樣,口腔上顎和舌根處被顧經閑剮蹭得全是他的清新薄荷味。 少年沉默地站在花灑下,靜靜思考這到底是吻技好還是吻技差? 顧經閑的臉沒在床單里,深深吸了一口氣。 上面滿是時懷的香氣。 等到兩人都洗漱完畢,時懷警惕地看著顧經閑,在床單上畫下一道界限分明的線:我睡左邊,你睡右邊。 顧經閑點頭。 時懷抓著被子蓋上,合上眼。 一整天的疲倦感終于在這個時候毫無顧忌地全部涌來。 時懷很快就有了睡意。 懷懷。 時懷哼了聲作為回應。 顧經閑:你怎么還叫我顧經閑??? 時懷的眼睛本是松弛狀態,聞言緊了緊:那我叫你小灰灰? 顧經閑對這個名字相當抗拒:不要。 在微信聊天時,時懷叫他這個名字登時就不樂意了,更別提現實中。 時懷沒回他,他確實累了。 顧經閑的手伸到了時懷柔軟的肚皮上,將人往懷里摟了摟:叫我顧哥哥好不好? 時懷猛地睜開眼:顧哥哥? 顧經閑笑咧了嘴,高興道:我在! 不過是一個稱謂,時懷并沒有太糾結,隨顧經閑去了。 顧經閑滿足得又往人那里蹭了蹭,喟嘆一聲。 在夢中,時懷最惦念的兩個人,一個是于含明,一個是時謙。 直到現在,顧經閑的記憶依舊清晰時懷心心念念著于含明,失魂落魄的樣子;時懷生生脆脆叫時謙哥哥,黯然失色的樣子。 而今天。 他終于成功成為了讓時懷心心念念的人,也成為了被時懷脆生生叫哥哥的人。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你其實,也有夢到過夢中的事吧,或者說,你甚至不是時間的時懷,對嗎?顧經閑輕飄飄的一番話,如雷般驚醒了時懷。 感受到了懷中人的失措,顧經閑用手拍著他的背,安撫著:沒事的,我早就猜到了。 在何康陽跟他描述時懷找他看病癥狀時,顧經閑就已經心中有數了。 其實我應該更早發現才對,在我做那個夢之后就該發現了。顧經閑緩慢地說,語調輕柔,你明明不是擅長交際的人,卻在休息場地主動過來找我,這本來就很奇怪對吧。 你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回來了,所以你來找我了,對嗎? 時懷聽著顧經閑給他梳理時間線,沉默了幾個呼吸,才轉過身,往顧經閑的胸膛處鉆,悶悶道:嗯,可你那時候都不認識我,我當時想,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顧經閑無奈地笑,在時懷蓬松芳香的頭頂上落下一吻:對不起。 他直接承認了這個錯誤下來,哪怕時懷明知道那時候他還沒有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