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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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時候來的?沈矜這下是完全清醒了,眨巴了下眼,看柯明淮的手臂挽著外套,含笑望著他。 有一會了,你們晚自習快結束了吧,方便出去嗎? 柯明淮看著沈矜蒲扇般的睫毛顫動,就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樣不平靜。 沈矜很少忤逆柯明淮的要求,只要不是違背原則的,大部分都會答應,這大概是從小的習慣。 他整理了下卷子,和班長蔣一帆打了個招呼,在經過乾坤的位置時,腳步不由地慢了一點,不過乾坤并沒有注意他。 乾坤打開了熟悉的手游界面,帶著其他同學沖鋒了。 沈矜看到里面的游戲人物一落地,撿起地上的沖/鋒槍,一個犀利的翻滾,躲在高處的鐵塔角落,幾個點射就將剛剛從高空落下的兩個人影擊斃。 那動作,干凈利落。 沈矜與柯明淮離開,教室里的討論聲此起彼伏。 乾坤按在屏幕上的手停住,直到有人發現埋伏的他,一槍爆頭,游戲人物轟然倒地。 乾坤的視線卻不在這上面。 而是停留在那杯喝了一半,正在變涼的水上。 恍然想起。 粉色兔子頭像。 * 兩人找了一家學校附近的西餐廳,因為這附近有好幾所高中,所以這樣很有格調的西餐廳非常受情侶歡迎。 他們選這里倒不是為了氣氛,純粹是這附近的其他店都關了。 喝什么?柯明淮問他。 隨便幫我點一個吧。很久沒見,沈矜對他有些陌生,態度越發客氣。 也許是因為他們分開前的一天,柯明淮笑著說明天去游樂園,那時候沈矜是期待的。 但第二天他在約定的地方等了幾個小時才收到對方臨時不去的消息,這本來沒什么,但當天半夜他碰到了喝醉的柯明淮。 然后 沈矜不想再回憶。 柯明淮給他點了一杯牛奶,給自己點了杯美式咖啡。 晚上喝牛奶有利于長高。 我也沒很矮吧,快180了。179.9,四舍五入就是180。 沈矜立刻反駁,明明是你們都太高了。 就連乾坤一個Beta都那么高,真不科學。 沈矜因為分化的關系,還二次發育了,最近有長高一厘米。 他為此一直挺高興。 見沈矜還是那么在乎身高,柯明淮忍不住笑了。 我們小矜從來都不矮的。 沈矜也沒反駁,看著他手里那杯黑漆漆的咖啡:晚上喝這個還睡得著? 柯明淮不以為意:還有幾篇論文要交給那邊的導師,是關于這次的實驗項目的,這幾天晚上要通宵。 沈矜坐在飄窗附近,一眼就能看到校門口。 晚自習結束后,校門口陸陸續續出現一些同學。沈矜隱約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在戴頭盔,身邊還有幾個人簇擁著。 乾坤的母親回來后,喊了親近的親戚、朋友到乾家吃頓飯。 其中就包括劉其麥、周游、紀真三家,紀真早早就等在校門口,周游則是將乾坤的愛車給騎了過來。 一輛線條流暢,猶如在黑夜中獵豹一樣的摩托車。 乾坤剛坐上去,紀真一手摸上了后座,有些委屈地眨著眼:周游他們想打的過去,我不想坐,誰知道的士里有多少細菌。 劉其麥有些佩服紀真的十年如一日,這姑娘從記事起就跟在乾坤后面了。 他看戲似的看著面前這兩人,搭住周游的肩,想調侃幾句,就被周游嫌棄地拉了下去。 Alpha太臭,離我遠點。 阿游你有種再嫌棄看看??!我偏要貼過來! 周游一瞥眼,正要說話,卻停了下來,望著從校門處走出的人。 如果是沈矜就能認出來,那是他的第一個室友,跳級生顧躍。 紀真知道乾坤有輕微潔癖,一說到細菌,一定能讓乾坤感同身受,進而心軟。 再說她是女性Omega,比男性Omega還要更柔弱一些,有哪個Alpha忍心拒絕。 果然,乾坤停下了啟動的動作。 紀真涌上了喜悅。 乾坤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酒精濕巾,遞給一臉迷茫的紀真。 擦擦,就干凈了。 說完,啟動摩托車,絕塵而去。 劉其麥實在想笑,可當著紀真的面有點不地道。 只能背過身去,肩膀卻一直在抖。 不愧是我們的萬人斬坤哥,想讓他帶人,等下輩子吧。 乾坤在附近唯一一家西餐廳附近停了下,調整了頭盔拉伸帶。 沈矜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路燈的光照下,乾坤那雙深邃的眼似乎轉了方向,被透明罩擋住了光,不是那么清晰。 此時,服務員端著牛奶過來,柯明淮接過,遞給沈矜。 沈矜回過頭,總覺得剛才,乾坤好像看了這邊一眼。 柯明淮拿出手機,指著微信上的紅色嘆號:小矜,為什么把我刪好友? 沈矜原本就懷疑,現在是完全肯定了,柯母絕對沒把他們退婚的事告知。 還真是迫不及待。 這件事,你最好回去問問你的母親。見柯明淮要拆糖包放入牛奶,沈矜用手勢拒絕了,他不喜歡牛奶里放糖,那會讓他覺得味道很奇怪,從我口中說出來的,可能與她的不一樣。 柯明淮看到沈矜拒絕的動作,心里有些異樣。 在這之前,沈矜一直這么喝的,也從沒拒絕過。 你叫她你母親?之前都是喊伯母的,柯明淮很快就意識到了重點,他一回國就到了高二的教室,還沒有聯系別人,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希望,你親口對我說。 看柯明淮周身的溫和氣息不在,沈矜抿了抿嘴。 有始有終,即使柯明淮不知情,但如果沒有他在一些態度上的偏頗,沈矜相信柯母不會完全不顧及兒子的感受。 到今天,這件事已經成定局了。 沈矜想起這些年柯家親戚的白眼與奚落。 忽然覺得好笑,又有些釋然。 他緩緩抬頭,聲音清晰:我們退婚了。 * 乾坤在家待了兩小時,宴會本就接近尾聲,他跟著母親一起將賓客陸續送走,和家里說了一聲,就回寢室了。 快到熄燈時間了,寢室一片黑暗,沈矜沒有回來。 乾坤深深看了眼空蕩蕩的床位,低頭發了個消息出去:[幫我查一個人,叫柯明淮,他從小到大的經歷,特別是感情方面的。] 他沒開燈,就著外面的路燈光線,將陽臺飄著的衣服收回來。 他拿著干凈的衣服,就進了浴室,打開蓬頭,花灑的水簌簌落下,在他的頭發、身體上跳躍著。 放在洗漱臺上的手機不停亮著,是私立的同學群在聊天。 那天從商場回家后,謝含珠始終感到很不可思議。 她想,乾家的產業遍布數十個國家,現在逐漸轉回國內更是龐然大物。作為乾家小一輩里最受寵的乾坤,對比老牌豪門柯家來說,只高不低。 乾坤和沈矜,他們是不同世界的。 沈家只是個靠著柯家救濟才能勉強存活的小公司。 那天最多就是偶遇,乾坤性子好,順路帶上沈矜而已。 她還是別杞人憂天了。 看到群里劉其麥在討論九班數學老師出的一道題目,題目是很難,但還是有人解出來了。 劉其麥可勁兒地炫耀做出來的是他的斜后桌,人稱冰神的學霸。 她知道沈矜的外號就是這個,就算在她現在的學校,也有不少人聽說過,顏值真的是個巨大的殺器。 她神使鬼差地發了句:[他頭像上的抱抱兔,是有來歷的。] 她自從進入群里,見識了更,大家看她好像認識那位冰神,居然也好奇了起來。 [什么來歷,你和那個冰山美人認識?] [怎么之前沒說過???] 大家都挺感興趣的,就連紀真都問謝含珠是不是認識對方。 謝含珠想到以前她愛慕的Alpha一旦知道她和沈矜是表姐弟就要她介紹,她可不想再當中間人,碰到這種情況她都是完全否認的。 含珠:[也不熟,見過幾次。不過我聽說,他身邊經常有很多Alpha出沒,不清不楚的。] 這句模棱兩可的話之后,其他人還沒說話,劉其麥第一個不爽了。 麥子:[你瞎說個什么,老子和他認識到現在,他對誰都隔著距離,怎么到你嘴里就成很多Alpha出沒了,如果我這種問問題的也算,那你的范圍還真廣!] 游:[慎言。] 這是很少說話的周游。 就在這時候,一直沒冒泡的乾坤發送了幾個字:[別道聽途說。] 然后,直接把人給踢出群了。 謝含珠:?。?! 乾坤關掉手機,繼續沖水。 一旦他的情緒波動厲害,他不想用壓制劑的時候,就會用這種方式緩解。 過了好一會,才將龍頭關掉。 因為他家的保鏢已經查到了他想要的資料,一個人從小到大的資料肯定有很多,但乾坤對這些也沒興趣,他只是要表面上能知道的那一部分。 黑暗中,乾坤劃著屏幕,一目十行地看著。 沈矜開門進來的時候,發現屋內漆黑一片。 屋子里很安靜,沒有人回來的樣子。 他以為乾坤今天回家了,想到在西餐廳隔著玻璃的那一眼,沈矜總覺得那目光,透著說不出的沉,令人心驚。 他按了頂燈,抱著衣服打開浴室門。 啪嗒。 開了燈。 而乾坤的手機上,正顯示著一段話:[柯明淮自9年前,就有一位Omega未婚妻。] 沈矜瞳孔緊縮,一下就看到不著寸/縷的身體,大腦嗡一聲,一片空白,他本能地要倒退出去。 但他剛才已經走了好幾步,老舊的浴室沒有淋浴玻璃門,水都往外濺,地面非常濕滑。 沈矜神情慌亂,手忙腳亂的,完全沒了章法。 忽然拖鞋一滑,身體后仰,往后摔去。 沈矜! 作者有話要說: 我身材好嗎? 第33章 CH.33 沈矜摔下去的剎那,就感覺腰上被一只干燥大手箍住。 背后貼著一具溫暖濕熱的身體,兩人位置瞬息變幻,下一秒重重落到地上。 一道悶哼聲從身后傳來。 乾坤的背部砸向地板,疼痛讓他一時難以動彈。 沈矜顧不得自己有多排斥別人的靠近,剛才乾坤的動作實在太快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抱住。 他們明明還有至少兩米的距離,怎么轉眼間就到他身邊了。 就算是一般Alpha也沒那么強的爆發力,沈矜的疑惑轉瞬而逝,他現在更著急看對方的傷勢。 你先別動。 是不是撞到了? 嗯,骨頭沒事,可能扭傷了,你呢? 沈矜搖了搖頭,他身下就是個人體墊子,他什么事都沒有。 雙方沉默了一秒。 你回來怎么不開燈? 我以為你今天不回來?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然后是更長時間的沉默,他們都意識到自己誤會了。 沈矜怕牽動乾坤的傷勢,他身體還是屬于Omega的骨骼,比起其他性別更輕巧,但再瘦也是個男生,這么壓下去肯定很疼,剛才撞擊的聲音還挺大。 沈矜不敢再動,可這樣一來,維持的姿勢慢慢滋生出了更多異樣。 乾坤身上沐浴露的香氣混合著一絲草木味鉆入鼻尖,隔著單薄的襯衣,對方身體的溫度傳來,像是一簇簇細小的電流,竄入脊椎直達大腦皮層。 沈矜像是被禁錮在這個灼熱的懷抱里,呼吸都好像帶了熱度。 乾坤以前在軍校的經歷讓他知道怎么摔才能將傷害降到最低,不過兩個人的重量還是讓他緩了一會兒。 剛才的剎那,行動快過大腦。 如果不理會,沈矜那么怕疼的一個人,怎么受得了。 等乾坤調整過來,才發現懷里的人身上的紅潮從脖頸蔓延到耳廓。 明明很不習慣,卻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乖巧地一動不動,乾坤仿佛觸到了一層層堅冰下,那柔軟的內里。 他微揚起頭,靠在沈矜耳邊:好了。 沈矜像是觸電般彈跳起來,不過他的手沒有著力點,還是乾坤幫了他一把。 只是他起得過快,隱約擦過了什么突出的地方。 沈矜還沒察覺到,卻見原本慢條斯理的乾坤忽然蹙了眉頭,背過去,赤著身體走向自己的床位,從衣柜里隨便取了一件休閑褲穿上,整個過程平靜而快速。 沈矜發現他腰腹處有一塊很明顯的撞傷,這種傷沈矜以前受過,如果不揉開來,明天會疼死。 我去借藥酒,你等等。 還沒等乾坤說話,沈矜就快步走了出去。 沈矜來到走廊上,看了眼手臂,才后知后覺剛才碰到的是什么地方。 腦海里砰一聲,像是炸開了。 還好乾坤沒直接說出來,不然他能當場自燃。 沈矜深呼吸了好幾次,將那些不合時宜的畫面趕走,他面無表情地來到最近的寢室,剛要敲門,就聽到熟悉的咚、咚、咚的聲音。 沈矜臉上的紅暈刷刷刷退了,都忘了這時候是顧躍的夢游時間。 沈矜爆退好幾步,怕了怕了。 他冷著一張猶如晚娘一樣的臉,來到蔣一帆的寢室門外。 蔣一帆他們已經到了上鋪,聽到敲門聲,和室友對視了一眼。 蔣一帆:你去開門。 室友:為什么不是你? 好懶,一點都不想下去。 兩個沒有室友愛的都想等外面的人以為屋里沒人離開,不過對方比他們還有耐心。 他們最終用剪刀石頭布決定了下去的人選,蔣一帆不幸中招,只能下去開門。 哪想到,一開門看到的居然是沈矜那張冰美人的臉,蔣一帆忍不住想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 同學一年多,要讓沈矜主動開口,就那么零星幾次,真不是他沒出息,是太難得了。 不過沈矜看起來氣壓有點低,他滿是笑容的,很有班長責任感地問發生了什么事。 沈矜:你這里有藥酒嗎?治療跌打損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