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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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虛: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長明山對元嬰大能的看重。 若我被擊中,必死無疑。我其實并沒有高估長明山的宗門品質,但此時我才知道,不是我高估了,而是太過于低估。他們的品性比任何一個宗門都低,弟子的品性,也比任何一個人的都差。 也好,既然他們左右都要殺死我,那么我為何不自爆,拼死也要把他們一起拖入黃泉? 于是,在我無法離開的時候,我伸手就要把牙和狐不言推開我的身邊,同時元嬰積蓄力量自爆。但就在我自爆的前一刻,忽的有人貼在了我的背上,我被他從身后抱著,他的胸膛很寬,身體卻很瘦。 再接著,我就聽見了他的悶哼聲,還有來自我身邊的兩聲憤怒長嘯。 兩個聲音皆不是人,而是動物,一只是狐貍,一只是銀狼。 第五十三章 狐不言和牙都變成了原型,那么抱著我的人是誰?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帶著nongnong的厭惡,反手一掌把抱著我的那人打開,殊亦諶再度悶哼一聲,斜斜的倒飛了出去,在空中帶出了一串血色。 殊亦諶,誰準你替我擋的! 殊亦諶落到了地上,偷襲我的另一個元嬰使出了全身的靈力,已經將殊亦諶的五臟六腑和丹田氣海打碎,按照他的重傷程度,不出多久,他就會死。 殊少宗主?!那元嬰現了身,見打到的不是我而是殊亦諶,臉色有些難看,同時更有許多后悔,怎么會是你殊少宗主?!你們仙云宗的人是看見了的,不是我故意殺的他,而是他沖出來為別人擋了一掌,與我無關,與我們長明山也無關! 那人忽然大聲朝遠處喊話,并且一臉的正直,我才發現是仙云宗的人沖了出來,殊亦諶要死了,他們可不得著急,再也顧不得隱匿身形。 這場戰斗勢必會被很多人記得。 仙云宗的少宗主在此隕落,還是為了一個合歡骨而隕落,少不得被人恥笑。而長明山的名聲也不會好到哪里去,為了對付一個曾經被趕出宗門的弟子,派出兩位元嬰大能偷襲,實屬不要臉。 嗷嗚!然而除了仙云宗的人和那個元嬰,并沒有其他人在意殊亦諶的死活,牙沖到我的身邊,用他龐大的原型擋在我的身側,兇狠的瞪著長明山的那三位元嬰,尤其是那位幾乎要我性命的元嬰赤炎。 火焰峰峰主赤炎,以玩火著名,他有兩異火,分別為左手白骨焰和右□□擊焰,是他外出游歷時所得,他將那兩團火焰納入丹田,修為便節節攀升,最后一舉渡劫,成為元嬰大能。 鄭虛,赤炎,清絕,三個元嬰,在長明山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我這邊只有兩個元嬰,于我們而言,這是一場硬仗。 謝道友,你和牙道友對付鄭虛和清絕吧,赤炎交給我。這時,狐不言忽然道。 我擰眉看去,沒多想便拒絕,狐王,這里不需要你。我和長明山的恩怨,與你無關。 答應狐不言合作已經有些越線,我并不想欠狐不言什么東西,尤其他之前還送了帶著他狐貍毛的腰帶給我,與我而言,和狐不言已經結束,再狗狗顫顫實屬不對。 狐不言所變的狐貍距離我有半米遠,他不像牙那樣靠近我,只是虛虛的將他的尾巴放在我的身后,提防還有沒有潛伏著的元嬰。其實已經沒有元嬰了,在赤炎出來之后,我將這片空間來來回回掃視了許多遍,沒再發現有任何違和之處。 不。狐不言搖了搖頭,他轉過頭,深深的望著我。他狐貍的原型眼睛很長,嘴巴很尖,狐貍的樣貌大多看著狡詐,可狐不言的卻是沉穩的,還透著一絲堅定的溫柔的,這事兒不僅是與你有關,還和我有關。 他道:在我受傷之前,我便是金丹巔峰,時刻就能突破進入元嬰。在我突破之時,卻有人潛入狐族盜走了我的本命火焰塵歡,后來我追出去,和一眾族人追殺那人,那人極擅長隱匿,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斷絕了我和塵歡的聯系,我找遍整個妖族,始終找尋不到。 那次我因失去本命火焰渡劫失敗,多年后,在我積蓄力量再度突破時,我卻感覺到了塵歡的動靜,來不及告知其他人,我終于順著我和塵歡的聯系追蹤到了洪明域,但到了洪明域我和塵歡的聯系卻斷了。 之后便是我身受重傷,拼命離開,失去記憶,成了傻子流落人間。 這么多年,塵歡已經被人煉化。但是我卻從未找到煉化他的人是誰,而由于多年前我和你的糾葛,讓我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再尋找它,直到現在狐不言碧綠色的眼眸變深,綠油油的盯視著他面前的赤炎,道:未曾想,盜我本命火焰的人竟是長明山的大能! 這居然才是狐不言重傷失憶的真實理由,我微微怔住,緩緩吐出一口氣,有些想笑。這長明山真是與我八字不合,命中相克。 如果你堅持,那么赤炎就交給你,不過還請你小心一些,赤炎乃是元嬰大能,你還是金丹,莫丟了性命。我對他道,若是他死了,我怕是擔不起和狐族的仇恨。 狐不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笑得彎彎,說:我定不會丟了性命,狐族有秘法,可短暫提升跨階級修為,這赤炎定不是我對手。 我搖了搖頭,沒再和他講話,而是摸了摸牙的大腦袋,心里很沉。牙幾乎是我看著長大的,他雖然有無塵前輩的精血,可是他終究還是沒有和這么強的敵人戰斗過。 我關切不舍的情緒被牙敏感的接收到,他微微仰起腦袋蹭著我的臉,反過來安慰我,口中嗷嗚嗷嗚的低低叫著。 謝道友,你放心,狐族有秘法,你這位妖修朋友定也有自己的辦法,你要相信他才是。我正不安著,狐不言忽然開口道。 牙也嗷嗚嗷嗚的叫了兩聲,似是同意狐不言的說法。也罷,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做兒女情長。 之后,我們三人便各自和自己的對手戰斗了起來,而仙云宗的那群人,則是架著他們的少宗主離開了戰場中心,去旁邊待著。那些人想帶殊亦諶走,可殊亦諶卻不愿意走。 而我早已不看那邊,所有注意力皆在眼前的清絕真人身上。先前我已經和他做過幾場,對他的路數早已清楚,我和他都心知肚明,再打下去,剩的人只會是我。因此,我攻勢迅猛,而清絕真熱則從最開始的攻擊慢慢轉向防守。 再快點!再猛點!我就能勝他! 我一邊加大攻勢,一邊在心中默默為自己打氣。 而那邊,牙則是一下就沖到了鄭虛面前,一爪就將鄭虛的鐵錘拍開,閃著寒光的爪子直接抓破了鄭虛拿著鐵錘的胳膊。不待鄭虛反應過來,牙就是長大了嘴,朝著他的脖子咬去。 那完全是野獸的打法,可是鄭虛卻左支右拙,他不太能理解,為何眼前這只妖獸如此兇猛。我卻是微微松了一口氣,牙不愧是妖修前輩的精血所化,于戰斗上也繼承了妖修前輩的力量。 無塵前輩可是成名多年的大妖,豈是鄭虛這小小的元嬰可比! 想來,牙應該很快就能結束戰斗。 而狐不言那里,他則是直接變成了更為巨型的狐貍,幾乎有三米高,九米長,直接將赤炎壓在了身下。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狐不言恨不得直接將赤炎生吞。 赤炎和鄭虛兩人看起來都很驚訝,像是不解為何我身邊會有這么多的元嬰!也是,合歡宗沒什么名氣,也不和外界如何來往,唯一能調查到的應當就是我這個元嬰宗主。長明山派了兩位元嬰來助陣,已經很是看重。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我身邊會有妖獸牙,還和狐不言結了約定。 他們應當是驚訝的,也必須驚訝。 鄭虛怒喝:赤炎,你這個混蛋,竟然去偷狐不言的本命火焰!難怪你那么厲害! 赤炎回道:你盡知道罵我,還不趕快將你眼前那銀狼殺了!好個謝染,竟然和妖獸來往,我長明山滅你果真對極!??!我的白骨焰! 趁赤炎說話的功夫,狐不言趁機奪回了自己的塵歡,塵歡便是白色的,被赤炎取名白骨焰。無歡跟隨狐不言多年,自然和狐不言更加適合。奪回了火焰,狐不言的攻擊力便更上一籌,一爪下去,便將赤炎打得氣血翻涌,捂嘴巨咳。 我終于不再那么擔心,心里的擔憂放了下來。按照這樣下去,我們必定會贏。這場戰斗從白天一直打到黑夜,從黑夜一直打到白天,足足過了三個日夜,下面的弟子們因為疲憊都歇息了一會兒,我們這邊才堪堪分出一個勝負。 牙將鄭虛按在身下,咬掉了他的頭顱,爪子探入他丹田捏碎了他的元嬰,鄭虛隕落。 再之后,我趁著清絕真人看向那邊時,將劍也刺入了他的丹田。牙咬死了鄭虛就要過來幫我,我忙叫住他,說:牙,你別過來,你去幫狐不言! 狐不言終究只是金丹巔峰,起初靠著秘法他奪回了本名火焰,略勝赤炎一籌。但赤炎到底是元嬰,從靈力儲備到階級威壓斗毆勝過狐不言,三天過去,狐不言漸漸落入下風。 牙疲憊的嗷嗚了一聲,不是很愿意,可是卻還是沖了過去幫助狐不言,兩只妖獸和赤炎打得天昏地暗,赤炎落入了下風,動作亂了,他要熟了。而我則是再往前一步,長劍一舉刺穿了清絕的元嬰。 清絕身體整個頓住,嘴角溢出了血。 同時,那邊的狐不言和牙齊齊嚎叫一聲,共同沖上去,一人咬住赤炎的一邊,生生將赤炎撕碎。結束過后,狐不言和牙同時化作了人型,牙還好,看著只是疲憊,銀白色的頭發雜亂,而狐不言卻是臉色透白,毫無血色,似是下一刻就會消亡。 狐族的妖沖了上來,將狐不言趕緊帶到一邊歇息。而牙,則趕緊跑到了我身邊,警惕的守著清絕的后路,不讓他逃。 誠然,如果清絕這時拼著命自爆,以我如今的狀態,可能躲不過。三天過去,我和他都很疲憊,只是我趁他失神僥幸勝了他一籌而已。 放心,我不會自爆。清絕到這時竟還那么淡定,他微微喘了一口氣,道:我說過我們之間論勝負,那就是論勝負。 我也微微喘了口氣,我問他:所以,你現在也仍舊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嗎? 清絕點頭,是的,我并不覺得自己錯了。我所堅持的都是對的,我也不認為自己的觀點有錯。 好,那么你便去死吧。我道,隨后將靈力順著長劍灌入了他的丹田,灌入他的元嬰,狠狠攪動。在那瞬間,我就將他的元嬰攪成了湮沒。之后,我抽出劍,再刺穿了他的心臟,徹底斷絕了他的性命。 而在這之間,清絕沒有進行絲毫反抗,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接受自己失敗的結果。其實我很不明白,為什么他到死都不承認自己做錯,承認錯誤就真的那么難嗎? 難怪岳博賀能是他的兒子,不愧是父子倆,一樣的自私自利,自大傲慢。 這場戰斗終于結束,以長明山三位元嬰隕落而結束,我不知道其他人會怎么說,也不在意長明山日后會怎么辦。此時此刻,我只想好好回去睡一覺,好好歇息。 不過在我打算回去的路上,卻被奄奄一息的殊亦諶擋住了道路。他已經要死了,他旁邊的仙云宗弟子們如喪考妣,小心翼翼的盯著站在他面前的我,生怕我再給殊亦諶一掌。 染染 別說話。殊亦諶剛開口我就打斷了他,第一,我沒有求著你救我,即便你沒救我,我也不會像你所想的那樣沒有絲毫辦法。第二,我并不會原諒你,你沒有資格。第三,給你讓開,要死也別死在我的面前,我犯惡心。 殊亦諶臉色更白,又吐出了一口血,喃喃道:難道就算是我為你去死了,也得不到你的原諒 自然。我冷冷笑,因剛殺完人,我身上帶著許多的血煞之氣,光是看著便很駭人,此番一笑,更是嚇人,殊亦諶,之前你在我的眼里,是路邊的一根雜草?,F在的你在我眼里,是路邊那根已經死了的雜草。 早知道你會沖過來為我送死,那時我應當先你一步,拉你出去擋著才是。我說這話并不是為了嚇唬殊亦諶,而是那時我確實那般想過。 若不是我想到安安躲在暗處看我,想到我不能在他的面前做一個拉人當墊背的爹爹,若不是我不愿當一個沒有道德感失去底線的人,還輪不到殊亦諶自我感動的為我擋去攻擊。 你我殊亦諶結巴著說不出話,只口中的血越來越多。 之后,我便不再看他,越過他就走了。后來回到宗門之后,我才聽說殊亦諶后來的事情,仙云宗在我走后就把他帶回了宗門,可是剛回到宗門就已經氣絕身亡。 據說他死不瞑目,死后眼睛遲遲閉不下去,仙云宗沒有辦法,只能將他那樣下葬。 然而我那時已經沒有心思再去關注他的消息,因為就在殊亦諶死之后,牙又犯了頭疼的毛病,在他的房間里直接化作了巨狼,痛苦嚎叫。 第五十四章 牙! 牙! 我熟練的讓金柳和安安把宗門里的弟子帶離開,別靠近這邊,然后沖進了牙的房間。房間里,牙變作的巨大銀狼幾乎占據了半個房間,見我進去,他忙朝我沖了過來。我被他壓在身下,淹沒在柔順順滑的皮毛里。 嗷嗚~嗷嗚~ 染染!染染! 我并不害怕這么巨大的牙,反而很心疼他,并且擔心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修仙之人少有病痛,為何牙會這般頻繁頭痛。 我聽得出牙現在的無助,也聽得明白他在叫我,可是我卻不能為他做什么事情,只能抱著他,一次又一次的安慰他,為他小心翼翼的輸送著靈力。不知過了過久,牙的頭疼似乎緩解了一點。 他掙扎著動了兩下前腿,把我往他的懷里帶,大大的腦袋埋在我的頸窩,口中沉重而疼痛的呼吸著,嗷~染~唔~染~ 他獸型也能說話了,我忙抱住牙的腦袋,急切的說:我在,牙,我在這里。你別怕,我會陪著你的。你哪里難受你告訴我,我幫你。 些許是戰斗過后,修為比之前精進了,所以他現在能開口說話。我顧不上探尋原因,只想牙告訴我他為什么會難受。我很自責,為什么上一次牙頭痛之后我沒問他,否則現在就不會這么手慌腳亂,無從下手。 牙竭力壓制著體內的痛苦,回答道:染、嗷嗚~染染,我頭好痛??目陌桶土藥状沃?,牙終于能順利的開口說話,可是他剛開口,那嗓音就沙啞得讓人心疼,像是有什么東西沖進了我的腦子里,我的身體里,我的靈魂里。那東西像要和我爭奪身體的控制權,染染、染染,是不是有東西想奪我的舍?而且我的腦子里出現了好多陌生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