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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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夏芙水都趕緊跑過來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了解原委后,夏芙水驅散那些看熱鬧的人,讓阮秋平自己解決。 阮秋平安慰阮咚咚道:咚咚啊,這位小姑娘是化仙,原形你也見過的,就是那只青色的小鳥??!你原來不是還挺喜歡它的嘛?而且她年歲和你差不多,化仙也沒有具體的生辰,就讓她當你的小meimei好不好? 不要!那我就不是最小的meimei了! 那讓她當你的jiejie? 不要!她憑什么要高我一頭當我的jiejie?!我沒有jiejie! 阮咚咚才不管郁逢逢是什么鳥還是什么仙,更不想當什么jiejiemeimei,她光知道她哥答應了給她摘白蜜果,卻食言忘了摘,而且還帶回來一個陌生的小meimei。 她感覺自己的家庭地位岌岌可危。 阮咚咚咬著牙,滿臉淚痕地看著阮秋平,難過地喊道:你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郁逢逢才不給我摘白蜜果的!你今天因為這個郁逢逢不給我摘白蜜果,明天就會因為這個郁逢逢兇我后天后天!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是不是就要去給別人當哥哥去了! 阮秋平頭都大了:咚咚你想什么呢?我永遠是你哥哥,怎么會不要你呢? 你就是不想要我了,我小時候你就找了個人類小孩兒,讓他叫你哥哥,還讓那個小孩抱你,還讓那個小孩兒親你現在你又找了個鳥仙,還是讓她叫你哥哥,還因為她不給我摘白蜜果,你就是不喜歡我你就是!就是不想要我了,想要新的弟弟meimei!你是全天下最壞的哥哥! 阮咚咚又哭又喊,喉嚨都快弄啞了,阮秋平心疼得緊,忙不迭朝她道歉:對不起,哥哥錯了,哥哥不該忘記給你摘白蜜果,哥哥現在就去給你摘果子好不好? 阮秋平絲毫沒認識到問題不在白蜜果,慌忙對郁逢逢囑咐了兩聲,然后趕緊跑去給阮咚咚摘果子了。 阮秋平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走,后腳這邊的戰況就升了級。 郁逢逢看著哭得一抽一抽的阮咚咚,費勁巴拉地用法術變出一個手帕遞給她,怯生生地說:你不要哭了。 我就要哭!阮咚咚說,你都要把我哥哥搶走了,我為什么不能哭? 我沒想沒想搶你哥哥,一個哥哥也可以有兩個meimei呀。 不行!我是我哥哥唯一的meimei,你憑什么叫他哥哥!阮咚咚開口問道,我和哥哥是同一個mama,同一個爸爸,你是嗎?! 不是,我沒有爸爸mama。 阮咚咚:我和我哥哥都姓阮,你是嗎?! 郁逢逢聲音越來越?。翰皇?。 既然這樣,你憑什么叫他哥哥,你就不是他的meimei!你既不姓阮,又不是我爸爸mama生的,卻還想當我哥哥和我的小meimei,你做夢! 我沒想這樣的,我我本來想叫他爸爸,他不同意,非要讓我叫他哥哥。郁逢逢也有些委屈了。 爸爸? 阮咚咚小腦瓜子轉了轉,忽然發現如果郁逢逢叫阮秋平爸爸,那么她還是哥哥唯一的meimei,郁逢逢就不會對她的身份造成威脅,甚至以后還低了她一輩,要尊稱她一聲姑姑。 于是阮咚咚一錘定了音:你還是叫他爸爸吧,那你以后就要叫我小姑姑了! 郁逢逢呆呆地眨了眨眼:可以嗎? 可以??!阮咚咚立刻開心了起來,走啊,小侄女,姑姑帶你蕩秋千! 郁逢逢眉開眼笑地認了親:謝謝小姑姑! . 阮秋平一回來,就看見了兩個小姑娘正在一起蕩秋千。 阮咚咚甚至還在背后輕輕地推著郁逢逢。 阮秋平松了一口氣,提著那袋白蜜果放到阮咚咚面前:怎么回事,咚咚你怎么對逢逢這么好? 阮咚咚揚起臉,驕傲地說:我當然要對她好些啦,我是她小姑姑嘛,要有點做長輩的樣子。 小姑姑? 郁逢逢跳下來主動拉住阮秋平的衣擺,眼睛亮晶晶的:你可以當我的爸爸嗎?比起一個哥哥,我更想要一個爸爸。 對呀!阮咚咚說,meimei有我一個就夠啦! 阮秋平一看就知道是阮咚咚搗的鬼,但他自己一想,只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頂多把他喊老了些,便應了下來。 只是夏芙水似乎不太喜歡。 她在飯桌上便放下了筷子,語氣淡淡的:你一位單身仙君,突然有了這么大的一個孩子,對以后不好。 阮盛豐看了眼阮秋平的臉色,碰了下夏芙水的胳膊。 阮秋平放下筷子:媽,你恐怕是忘了,我三年前便結過婚,哪里還算得上單身? 夏芙水準備再說什么,阮秋平卻再次開口說:其實我這次過來,就是有一些天大的好事要告訴你們 阮秋平深吸一口氣,話音未響,嘴巴就先咧了開來:郁桓活過來了! 阮秋平臉上的笑意完全遮擋不住,由于過于歡喜,臉上幾乎冒出了一點傻氣:他真的活過來了,就在昨天!他是氣運神,本就是應氣運而生,他留下了的這根指骨凝結了三年的氣運,不僅幫助青耕鳥化了仙,而且也在重新凝聚他的形體,昨天是春節,是他氣運最好的時候,所以他便在出現了! 夏芙水和阮盛豐對視了一眼,表情漸漸凝重了下來。 阮盛豐顫顫巍巍地問:兒子,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睡好呀? 我昨天晚上睡得可好了,因為是郁桓陪著我睡的。阮秋平看著父母的表情,臉上依舊是止不住的笑意,爸媽我沒瘋,我現在很清醒,說的話都是真的,你們如果不信,你們就問逢逢呀,逢逢昨天也見到了。 郁逢逢立刻很有眼色地說:爸爸說的是真的!我作證,昨天真的有一個穿紅色衣服的神君和爸爸一起進的山洞,爸爸還叫他郁桓! 阮秋平笑著揉了揉郁逢逢的頭。 你說他還活著,那他現在在哪兒呢?夏芙水問。 他走了,但他還是會回來的。阮秋平說,畢竟他所凝聚的氣運還是太少,形體只能存在于春節那一天。 阮秋平知道阮盛豐和夏芙水不信,但他不在乎。 等下次郁桓出現,他帶著過來,夏芙水和阮盛豐自然就信了。 況且這個世界里,并非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郁桓回來過。 郁逢逢也知道。 他并不孤獨。 阮秋平又摸了摸郁逢逢的小腦袋,忽然就覺得,有個女兒也挺好的。 . 阮秋平吃過飯后去了郁家,也去找了藥仙。 他們果然都覺得阮秋平是在胡言亂語,郁母嘆著氣給了他一盒凝神聚氣的丹藥,藥仙也打開抽屜為阮秋平把脈抓藥。 阮秋平現在太幸福了,所以不管別人說什么,他都不覺得惱,他甚至開開心心地接過了藥仙的藥,說了聲謝謝關心。 對了。阮咚咚把郁逢逢推過去,青耕鳥順利化仙成功了,只是她好像失去了些記憶,你看能治嗎? 這算是正常,剛升仙成功都會這樣,不過我畢竟也不太清楚,你還是問問其他化仙比較好。 夏芙水是化仙,可她都成仙了幾千年了,估計早就把剛成仙的事情忘光了,所以還是問辰??孔V些。 阮秋平這才想起來,他都有三年的時間沒見過辰海景陽了。 三年里,他終日把自己困在那片后山中,困在那片記憶里,活得渾渾噩噩,連家都少回,更別提去見那些朋友。 剛開始,辰海和景陽似乎來找過他幾次。 山洞被設了障眼術,辰海和景陽找不到他,只好在后山一邊走,一邊大聲喊著他的名字。 可阮秋平那段時間誰都不想見,即便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也沒應,只是一個人躲在山洞里喝著悶酒。 現在想來,阮秋平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他們。 阮秋平先去辰海窩里找了辰海,沒找到人,便直接去了景陽家。 果然,辰海景陽都在。 辰海打開門的時候一臉驚訝:你竟然出來了?!我以為你要把自己悶死在那個洞里了! 景陽撞了一下辰海的胳膊:你別亂說話! 阮秋平笑了笑:我這次來是有事找你。 阮秋平往前走了一步,并把站在他身后的郁逢逢牽了出來:這是郁逢逢,是我的女兒,今年六歲了,逢逢,叫叔叔。 郁逢逢乖巧喊人:叔叔們好! 叔叔們一臉震驚。 辰海甚至都直接喊了出來:三年不見,你和郁桓的孩子都六歲了?!怎么弄的???!太厲害了??!景陽景陽!你也給我生一個吧??! 阮秋平: 景陽咬了咬牙,紅著耳朵,一巴掌打到辰海后腦勺上,疼得辰海哇哇叫。 阮秋平:你想什么呢,這是當時郁桓身邊養的青耕鳥,和你一樣,是化仙。只是她現在已經徹底沒了之前的記憶,我來這里是想問問你,這種情況正常嗎?她什么時候才能恢復記憶呀? 哦。辰海表情有些失望,然后說,不過這很正常,我當時化完仙也不記得之前的記憶了。但稍微過兩天就會想起一點,但又不能完全記得 辰海余光瞥了一眼景陽,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心虛。 阮秋平這才記起辰海當時摸出情人果的事情,但他卻不記得自己曾經有過戀情。 所以應該是化仙前情緣會忘記,其他的記憶并不會消失。 可郁逢逢還是個孩子,沒來得及結什么情緣,所以應該不會失去太多記憶,過兩天就能慢慢恢復。 辰海捏了捏郁逢逢的小臉,忽然換了個話題:其實你認個小孩兒還挺好的,反正就算郁桓復活了,你和他也不能生 景陽捏了一下辰海的手,讓他說話注意點。 阮秋平倒是滿不在乎地笑了笑:郁桓真的復活了。 什么? 于是阮秋平便又滿臉笑意地將說過的話,又復述了一遍。 阮秋平本以為將會得到兩張布滿了同情和擔憂的臉。 他甚至已經準備好了用怎樣豁達的笑臉去面對。 可沒想到,他話剛說完,辰海便激動地睜圓了眼睛:太好了!但是不是說明你以后就不用守寡了! 阮秋平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兒:你不怕我是在胡言亂語嗎? 辰海:那你是在胡言亂語嗎? 阮秋平:不是。 那不就得了!辰海大力拍了拍阮秋平的肩膀,笑呵呵地說,恭喜了!那你以后就不要再躲在山洞里,要一直出來和我們玩??! 阮秋平開心地點了點頭。 這是今天除郁逢逢以外,阮秋平第一次與人分享喜悅。 他心中的欣喜與快樂幾乎像是綿密的泡沫般滿溢了出來。 就在這時,紫陽神君府忽然出現了一聲玻璃制品碎裂和爭吵的聲音 景陽往前走一步,走出神君府,并關上了大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們出去轉轉吧。 是他家的婢女在吵著要下凡。老黃歷了,隔一段時間就要鬧一次。辰海湊到阮秋平耳邊,一邊啃蘋果,一邊說。 走嘍!辰海拉著郁逢逢就往外面跑,好日子就該吃大餐! 景陽轉頭看向阮秋平,笑著說:恭喜你啊,起死回生。 阮秋平眨了眨眼:你說錯了吧,起死回生的人是郁桓。 不,我說的就是你。景陽聲音溫潤,其實這三年間,我們也是見過你的。 什么時候? 就半年前吧。我和辰海想去看看你活得怎么樣,便去后山找你。當時你穿著那身紅色的吉服,躺在蘋果樹上吃蘋果也會說話也會笑,但就是看起來很不正常,辰海辰海說你當時看起來又可憐又嚇人,像畫里的妖鬼,然后我們就沒打擾你,又靜靜走了。 妖鬼?阮秋平失笑,我嗎? 嗯。景陽看了他一眼,又笑了笑,但幸好,現在不像了。 那現在像什么? 景陽用法術變出一面鏡子遞給他:你自己看。 阮秋平接過鏡子,然后在里面看見了樂呵呵笑著,傻得冒泡的男人。 看到了什么?景陽問他。 阮秋平稍微收斂了一些自己冒著傻氣的笑容,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厚臉皮地夸贊道:看到了一個全仙君最第二英俊的仙君。 景陽笑著拿走鏡子: 我看到了一個比任何時候都要好的阮秋平。 . 比任何時候都要好的阮秋平興致也頗為高昂,甚至看見石頭縫中冒出來了一根小綠芽,都忍不住想為它頌歌一曲。 隨便吃個軟爛果子,都要把它夸得像什么珍饈美食一樣,摸到景陽私藏的法器,也驚訝興奮得像個沒見過世面的猴子。 哇,你這是什么法器?好神奇!竟然能模仿各種食物的香氣! 辰海奪過阮秋平手中的法器,調了一個烤鴨味兒,然后就著一個大饅頭兩口吃完,滿臉幸福地說:這可不是什么法器,是人間的高科技! 阮秋平在那片后山里避世了三年,可對人間來說,卻早已過去了千年。 千年的時光讓人類的世界發展得突飛猛進,甚至還反過來影響到了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