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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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只給了他三秒的等待時間,以及當時的情況根本就不允許他拒絕,但郁桓也算是問過了。 阮秋平垂下眼:其實我剛開始是有些生氣的,兩位管家的年齡都大了,人類的生命本來就過得快,頂多過上數月,世界上就沒有人記得我的存在了但你卻偏偏提前把他們的記憶抹除了。 郁桓抿緊了唇。 但是你說得也對,他們知道我幾十年都沒有變過模樣,也知道我不是凡人,依照規定,也為了保守天界的秘密,他們理應當被清除記憶而且,我看得出你不希望那些人留存著記憶。 阮秋平停頓了一下,抬頭看向郁桓,說,那些人能否記得我,能否保留存著那些記憶,對我來說的確重要,但卻遠遠沒有你重要。既然你不喜歡,那刪了他們的記憶也好。郁桓,無論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我都希望你能永遠開心,快樂,幸福。 阮秋平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郁桓。 他神色認真,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臉紅心跳的。 可他卻不自知,只當自己是在說實話。 第60章 郁桓偏過頭。 他耳朵有些發熱,但語氣仍是涼涼的:阮阮又不喜歡我,為何要說這些甜言蜜語來誆騙我。 阮秋平愣了一下,才忽然反應過來這些話似乎并不適宜對如今的郁桓說,于是他張了張嘴,開口道:抱歉,我以后會注意的。 . 阮秋平再次回到別墅的時候,發現他的任務難度已經從普通升級成了地獄難度。 郁桓抹除掉那些人的記憶之后,管家忽然就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堅守在這塊兒無主的別墅里,恍恍惚惚,間像是做了一場長達數十年的夢。 今天一早,便遣散了別墅里的工作人員,自己也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阮秋平剛到別墅的時候,那對暗戀彼此整整三年的男女此刻正在勉強笑著作告別。 保鏢隊長已換成了便服,西點師則拉著行李箱準備離開。 保鏢隊長握緊拳頭,可想挽留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那再見。 再見。 西點師推著行李箱漸行漸遠,保鏢隊長佇立在原地眼含熱淚。 阮秋平看得心急,立刻施了一個小小的捆綁術在西點師的腳踝上,西點師兩條腿立刻并在一起,眼見著就要來一個平地摔 幾乎在瞬間,只見保鏢隊長一個健步沖上去,一把就將西點師攔腰抱住。 阮秋平又施了法術營造氛圍,無數的花瓣從遠處吹來,飄飄然落在兩人周邊,他抱著她,她看著他,目光比言語還要纏綿,場景比海報還要經典。 告白??! 阮秋平在心里焦急默念。 然后他看見保鏢隊長將西點師扶起,深情凝視了許久,又再一次說了個再見。 阮秋平長長嘆了一口氣。 沒辦法了。 他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后戴上帽子,墨鏡和口罩,沖上去就搶走了西點師手中的挎包! 西點師睜大眼睛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保鏢隊長就大喝一聲站住,然后就立刻追了上去。 保鏢隊長怒火沖天,咬牙切齒,若阮秋平是個普通劫匪,估計三分鐘內就要被他追上并被打趴下。 阮秋平用法術加快了腳程跑了三條街,在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伸手將那個包完整無好地扔到了地上。 保鏢隊長立刻撿起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再抬頭一看,阮秋平已經不見了。 保鏢隊長將包還給西點師的時候,整個后背都已經被汗水侵透了。 西點師面色通紅,欲言又止。 他都幫你搶回包了,你請他吃個飯??! 而且你不是西點師嗎?要個聯系方式,下次約出來見面并送些自己做的糕點也好呀?。?! 阮秋平蹲在墻角看著這一切,幾乎要將心里的話喊出來。 然后他看見西點師垂下頭,眼圈泛紅地說了聲謝謝和再見。 阮秋平: 終于知道你倆為什么雙向暗戀了三年都毫無進展了。 真是要急死人。 就在阮秋平一籌莫展之際,一串腳步聲卻突然出現在身后。 阮秋平轉頭一看,是郁桓。 郁桓看了眼再一次揮手告別的那兩個人,問道:任務進展得怎么樣? 阮秋平:不太樂觀,但也并不是毫無對策。 你準備怎么辦? 阮秋平重新戴上鴨舌帽,目露兇光:我去制造點兒意外,把那個保鏢隊長弄個小傷,西點師就可以幫他處理傷口培養感情了。 就在阮秋平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郁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學院有規定,不能傷害凡人。 阮秋平表情立刻就耷拉了下來,無精打采的。 郁桓垂下眼,說:阮阮不必再大費周章了,我自會讓他們恢復記憶,讓一切都恢復正常。 阮秋平聽了這話,神色都呆了一下:為什么?我以為你不想 我確實不想。郁桓走出這個角落,但顯然,我也希望你能幸??鞓?。 郁桓將阮秋平說過的話又還給了他。 . 郁桓恢復那些人的記憶之后,阮秋平成了整個班里任務完成得最好的人之一。 而郁桓說得沒錯,司命學院果然要細分專業了。 此次任務一結束,司命便根據此次任務的完成狀況列了個名單,竭力說服這個名單上的優秀人員報名參加新設的司姻專業。 阮秋平,你要報新專業嗎?聽老師說新專業的福利特別好,每天都會發放零食!辰海眼睛亮晶晶的。 阮秋平點了點頭:有點兒興趣。 我和景陽也要去,到時候咱們仨就能又在一塊兒了!辰海開心地說。 景陽放下手中的書,說:這個專業并不是報名就能去的,還要進行考核。 阮秋平有些好奇:怎么考核? 答題,實踐,摘情人果。 辰海發出一聲哀嚎:題會不會很難啊,我要是答不及格怎么辦? 阮秋平抿了下唇,然后說:我不去了。 辰海一拍腦袋:阿,對了!你摘不了情人果。 不過情人果并不是決定性條件,而是加分條件。景陽說,好像是月老覺得有情之人更會牽姻緣。 月老還說他阮秋平是無情之人。 阮秋平腦海中閃過了郁桓明亮的眉眼,忽然就覺得心中有些堵。 . 阮秋平回家的時候,夏芙水正坐在院子里和阮咚咚一起畫畫。 媽,晚上不用做我的飯了。阮秋平說。 夏芙水抬起頭:怎么了? 頭有些暈,想直接睡覺。 阮秋平回到屋里的時候,便直接躺到了床上。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他又爬起來,覺得今日的好事記錄還沒有寫,便不能睡覺。 阮秋平像往常一樣,翻開本子,拿起筆。 當他盯著手中的鋼筆看了一會兒,卻又拿出自己的乾坤袋,從里面掏出今天剛放進去的東西。 一對婚戒,一堆照片,一支鋼筆。 阮秋平拿起那支鋼筆,開始寫自己的好事記錄。 他每次寫好事記錄都是一天中最開心的時刻之一,因為每次寫著寫著唇角就不由自主地彎起來,好像將今日所發生的好事又重歷了一遍似的。 可是寫完第十條,他唇角的笑容卻緩緩散去了。 第十件好事,郁桓說希望我幸??鞓?。 阮秋平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筆,然后拿起桌面上的一張婚紗照,盯著郁桓的臉龐看。 其實他也并非一無所覺。 郁桓雖然下凡后對他說了無數遍我們沒有感情基礎,可卻在那棟別墅里親吻了他,在知道他有個前夫后抹除了其他人的記憶,摘掉了他曾經的戒指,并拒絕去歸來酒店住宿。 即便此刻的郁桓可能并不算是特別喜歡他,但應該也是有些在意他的。 阮秋平抱著他和郁桓的結婚照躺到了床上,看著天花板,有些失神地想: 如果他能尋到情人果就好了。 那樣的話,若是郁桓重新喜歡上了他,或者恢復了記憶,他們便能兩情相悅。 若是以后郁桓不喜歡他,那么郁桓多擁有一份愛也沒什么不好的。他可以自顧自地喜歡著郁桓,就像郁桓歷劫時對他做的那樣,也算是還了他欠郁桓的那份情。 . 郁桓從司命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學院里的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郁桓抱著最后一絲希望來到教室。 可教室里面卻只有景陽和辰海兩個人,他們的頭湊在一起,似乎在寫作業。 阮秋平已經走了。 郁桓垂下頭,心中有一些失落。 明明他和阮阮今天是一起來的學院,卻不能一起走著回家。 郁桓推開門走進去,正在寫作業的那兩個人,卻忽然彈開身子,很是詭異。 景陽整張臉都紅了,慌慌張張地開口說:那個那個你是在找阮秋平嗎,他已經走了。 郁桓:謝謝,可以問一下他是什么時候走的嗎? 景陽:已經走了有好大一會兒了他臉色不太好,好像是身體不舒服,就提前走了一會兒。 郁桓皺了皺眉,然后說了聲謝謝,就轉身離開了。 可郁桓剛走到教室的后門,腳步就頓住了。 他轉過身子,準備勾回去再問一下具體細節,可當他的手握在門把上的時候,卻發現門已經鎖住了,與此同時,里面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響。 景陽景陽你身上好香啊景陽 你別在這兒 可是我好餓啊景陽 郁桓: 郁桓默默松開了門把,轉身離開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今天上午這兩個人還吵得不可開交,并在沖動之下接了吻。 對了,他下凡期間去處理辰海惹出來的禍端時,好像就見這倆人待在一塊兒。 同樣是下凡。 有的人可以這樣那樣。 有的人卻只能和某個已故的白月光爭風吃醋還爭不過。 郁桓感覺自己的內心受到了傷害。 . 景陽只說阮秋平氣色不好,但沒有說具體原因,于是郁桓便去醫藥館將各式各樣補精神補氣血的藥都來了一份。 確定這些都要嗎?藥仙說。 郁桓忽然想到了什么,開口說:其中能滋補靈力,增進修為的藥就不要了。 好奇怪的要求藥仙嘟囔了一聲,默默把其中能增進修為的藥拿了下來。 藥仙!我的蓮氣一輔增有貨了沒?!一個瘦高的男仙忽然闖了進來。 藥仙轉頭回道:到了到了,剛做成三份! 那快點兒吧,我這兩天都冷得睡不著覺! 誰讓你貪小便宜吃那么多蓮生丹,那蓮生丹屬于極寒之物,雖然是罕見的好物,但也不能隨便吃??! . 郁桓?夏芙水放下手中的畫筆,站起身子,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阮阮,他同學說他臉色不太好。 夏芙水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說:確實不怎么精神,他在樓上睡覺,你直接去找他吧。 好。郁桓腳步頓了一下,然后將手中的一提藥遞給了夏芙水,伯母,聽說阮阮生日時給您送了蓮生丹,這個是蓮氣一輔增,能去除里面的寒性。 夏芙水皺了皺眉:什么蓮生丹,我生日的時候,他給我的 夏芙水聲音頓了一下,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樣,她接過郁桓手中的藥,說:謝謝,秋平給我了不少丹藥,我有的還沒拆,沒想到你想得這么周到,實在是讓你費心了。 不費心,能幫上伯母就好。郁桓笑著說,那我就先上去了。 好。 郁桓轉過身子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緩緩淡了下來。 若是原來,他一定不會懷疑夏芙水的話,可是自從他知道夏芙水給阮秋平的戒指上施了障眼法的時候,就沒辦法再相信她了。 他幾乎能夠篤定,夏芙水又在給阮秋平打掩護。 也就是說,阮阮在撒謊。 但如果不是為了做蓮生丹,阮秋平差點兒搭上一條命也要去尋找千年蓮是為了什么? . 郁桓推開房門的時候,阮秋平正在睡覺,他似乎是做了什么夢,眉頭皺得緊緊的,像是在囈語著什么。 郁桓有些擔憂地走過去,伸手碰上了阮秋平的額頭。 沒有發燒,只是做了夢。 郁桓剛收回手,阮秋平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嘴中喃喃道:郁 喻什么? 喻衡嗎? 做夢都還想著那個凡人。 郁桓恨恨地咬牙。 郁桓阮秋平在夢里輕喃。 郁桓愣住。 與此同時,隨著阮秋平的動作,那個緊緊貼在他胸口的東西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郁桓低頭看去,瞳孔驟然緊縮,整個身子都僵成一道雕塑。 那是一張結婚照。 照片中的主角之一,長著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一道驚雷猛地在他腦海中炸開。 在漫天轟鳴中,郁桓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千年蓮除了做蓮生丹,還能做憶情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