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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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管家趕緊俯身對老管家說:爸,這些話您說過了。 老管家愣了一下,說:我沒說過呀,我啥時候說過了? 阮先生,不好意思,我父親犯病了。 沒事沒事。阮秋平連忙擺手。 就在這時,郁桓忽然走了過來。 他站在阮秋平面前,低聲道:我還有一些事情,先走了。 阮秋平看了眼他的手環,沒亮。 阮秋平不解地問道:你有什么事啊,其他同學不是沒出現什么特殊情況嗎? 郁桓靜了一下,然后說:天色快暗了,我得找個地方歇息。 你在這兒歇不行嗎? 你覺得,我在這里歇息合適嗎? 郁桓目光沉沉地看著阮秋平,漆黑的眼眸里隱藏著難以解讀的情緒。 阮秋平神色微怔,忽然覺得今天的郁桓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 郁先生!輪椅上的老管家忽然一臉驚喜地喊了出來,你和阮先生一起回來了!您怎么變年輕了!現在你們兩個看起來簡直和結婚照上一模一樣! 阮秋平身子一僵,感覺整個脊背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張管家也手忙腳亂地趕緊打斷了老管家的話:爸,您犯病了,您別說話了您看錯了,這不是郁老先生 啊我看錯了嗎真的長得好像嗯,不過郁先生也確實和結婚照上有點差異 郁先生,對不起阮先生,對不起。張管家慌忙說,真的對不起,我父親犯病了,我這就帶他走 張管家說完,就趕緊推著老管家離開了。 這里又只剩下阮秋平和郁桓兩個人。 郁桓定定地看著阮秋平,阮秋平卻覺得額頭上都冒出來了汗。 阮阮。郁桓忽然開口,我和你那位朋友,長得很像嗎? 阮秋平嘴唇顫了顫,撥浪鼓似地搖了搖頭。 像不像?郁桓再次問道。 明明是十分溫和的語氣,阮秋平卻感覺到了一種nongnong的壓迫感。 阮秋平小聲說:老管家剛剛發病了,他胡說的。 郁桓往前走了一步,低頭看向阮秋平:所以,你和那個人結了婚的事情,也是他胡說的嗎? 阮秋平張了張嘴,饒是他臉皮太厚,也沒辦法明目張膽地撒謊了。 我和他像嗎?郁桓第三次發問。 阮秋平閉上眼睛,認命地默認了。 他姓氏與我同音,那他姓名的發音與我相似嗎?郁桓頓了一下,伸出手碰在阮秋平的臉上,聲音不帶一絲波瀾,或許,那天酒后,你給我的早安吻,其實是給他的? 郁桓 阮秋平張了張嘴,忽然覺得現在的情況已經糟糕到不能再糟糕。 他閉上眼睛,咬了咬牙,開口說:郁桓,其實 其實你不必對我隱瞞什么,也不必對我抱歉。郁桓打斷阮秋平的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阮阮說過,我們只是因為天婚石才訂的婚,只是搭伙過日子的關系,你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也無需談論感情。況且我們現在還未正式成婚,你與那人也已結束,我更是沒資格去過問你的感情經歷。 阮秋平想說的話瞬間就被吞沒了回去。 但是,這里卻有太多人知道你的身份不一般了,這是不對的。郁桓看著阮秋平的眼睛,似乎是很有禮貌地詢問道,我可以清除他們的記憶嗎? 阮秋平愣了一下:那他們就不記得我了。 他們不需要記得一個神仙。郁桓語氣沉靜,這對你們彼此都不好。 郁桓等待了三秒,沒等到阮秋平表態。 于是他便說:既然阮阮同意了,那我就開始了。 阮秋平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郁桓伸出手在空中慢慢畫了一個符,整個別墅所有的人頓時都昏倒在地上。 郁桓語氣溫涼如水:他們醒來后便不會記得你來過,他們沒了有關你的記憶,自然也不會繼續在這個別墅里工作并等待著你,他們會慢慢地離開別墅,這里會閑置下來,沒有人會記得你曾在這里居住過。 阮秋平睫毛顫了顫。 郁桓垂下頭,動作溫柔又小心地將阮秋平脖頸上穿著戒指的項鏈取了下來,又將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也摘了下來。 在阮秋平不可置信地目光里,郁桓將這兩枚戒指放在阮秋平的手心,輕聲說:阮阮,我心里其實并不介意你懷念舊人,只是我們婚禮在即,這戒指太明顯,若被人看到,也不太好解釋,阮阮還是收起來吧。 郁桓將別人的記憶,和阮秋平身上的痕跡全部清理干凈之后,用指腹輕輕地摩挲了一下阮秋平的眼角。 他聲音清潤淺淡,溫柔好聽。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再記得你和他之間的經歷了,阮阮也還是早些忘記為好,我也會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畢竟,凡人與神仙的婚禮,該是不作數的。 第58章 郁桓的語氣和神態明明溫柔又體貼,可阮秋平卻覺得有一陣穿堂風掠過了他的身體,心臟的位置被貫透,瞬間變得空蕩蕩,漂浮浮的。 郁桓卻仍是牽上了他的手:阮阮,我們走吧,他們很快就會醒來,我們再待下去怕是有些不合適。 阮秋平就這樣無意識地被郁桓牽著往前走,直到手心里緊緊攥著的那兩枚戒指硌得他生疼,他才回過神來。 阮秋平看著郁桓的側臉,有些艱澀地問道:戒指,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方才剛看見的。郁桓頓了一下,令堂的障眼法高超,若不是遇見了與其屬性相克的火苗,我也不會這么快發現。 阮秋平:我媽? 阮秋平靜了兩秒,再次問道:你確定是我媽在我的手上施了障眼法? 郁桓:阮阮不知道嗎? 阮秋平搖了搖頭。 郁桓垂下眼:那許是令堂覺得阮阮自身的障眼法不夠精通,便又暗中為你加了道保險。 郁桓轉頭看向阮秋平,語氣溫和:伯母其實多慮了,我并非一個小氣的人,不會那般在意阮阮的過去。 阮秋平看著郁桓溫柔的臉龐,忽然想起他有一日下凡時忘記了戴戒指,郁桓也是用這樣類似的表情對他說:阮阮若是在天上戴著戒指不方便,便不用戴了。 可第二年見到他,郁桓首先便是捉著他的手,檢查他有沒有戴戒指。 阮秋平當時一眼就能看出郁桓平和語氣中nongnong的在意,可如今看著郁桓沉著平靜的面龐,卻有些不確定這人真正的心思了。 站在郁桓的角度來說,他阮秋平不但騙他說前夫是好友,還妄圖用法術掩蓋前夫存在的痕跡。 即便他和現在的郁桓毫無感情基礎,可他們畢竟是即將要結婚的伴侶關系。如此這般欺瞞也實在是過分,隨便拉一個路人來評理,都是說不過去的。 郁桓若是不生氣,便是心胸寬廣。 郁桓若是生氣,也是理所應當。 想到這兒,阮秋平不由自主地垂頭道了歉:對不起。 阮阮任務已經完成了,準備什么時候回去?郁桓卻揭過了這個話題。 阮秋平拿不準郁桓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想趕他早點回去,于是他便試探性地問道:你覺得我什么時候回去好? 明天下午再回去吧。郁桓說,我明日有些事情想同阮阮一起去做。 阮秋平點了點頭:好。 . 這里并非鬧市,因此阮秋平和郁桓尋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找到了一家酒店,萬幸的是,這家酒店環境看起來十分清靜。 阮阮把身份證給我。郁桓朝著阮秋平伸出手。 阮秋平從乾坤袋里拿出了浮華門辦理的身份證,遞到了郁桓手上。 郁桓走到柜臺,將兩張身份證遞了上去:兩個房間。 好的,先生,您稍等。前臺小姐接過身份證,低頭在電腦上開始cao作。 一分鐘之后,前臺看著電腦上彈出的信息,表情似乎有些訝然,但她很快就收拾好表情,甜甜地笑著對阮秋平說:阮先生您好,這里要首先對您道一聲恭喜。我們酒店有一項隱藏的規定,所有姓名為阮秋平,且年齡區間在二十至二十五歲的男性顧客,在我們酒店的消費一律免單,不過還要麻煩您對此項隱藏規定進行保密,我這就為您免費辦理總統套房的入住手續。 免單? 阮秋平愣了一下。 不過當他看清墻上歸來酒店那四個大字后,心中便明白了緣由。 郁桓轉頭看了眼阮秋平。 阮秋平猶豫了一下,小聲對他解釋道:這是那個人生前創辦的酒店。 郁桓靜了一下,他掃了眼墻上歸來酒店那四個大字,然后轉頭看向前臺小姐,聲音清淡:請問這附近還有其他酒店嗎? 前臺小姐對郁桓的反應有些震驚,本來遇到難得一見的免單房客,她就已經夠意外的了,沒想到這人的同伴還要放棄這個機會。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十分有職業素養地說:先生您好,這里地理位置較為偏僻,十公里以內只有我們一家酒店。 那說明十公里以外就有。 打擾了。郁桓拿起柜臺上那張屬于自己的身份證,對前臺小姐點頭致歉。 收起自己的身份證,郁桓對阮秋平說:你先在這里休息,我明天早上來接你。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阮秋平: 剛剛到底是誰說我并非一個小氣的人,不會那般在意阮阮的過去誰?! 阮秋平拿起自己的身份證,對前臺說了聲抱歉,然后有些無奈地追上去:郁桓,你等等我。 走出酒店十米遠,郁桓腳步才停了下來。 他轉頭看著追趕上他的阮秋平,語氣平平地問道:你為什么不住那個酒店? 阮秋平抬頭看向他,反問道:你怎么不住??? 郁桓臉上的表情毫無波動:我不喜歡這種企業文化中帶著徇私意味的酒店,這讓我對他們的服務態度和水平深表懷疑。 阮秋平: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今天早上,他們還好好探討了一下某位新任助教的徇私行徑。 . 十公里并不是一個短距離,郁桓和阮秋平一起走了好一會兒,然后在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使用了瞬間移動,最后才在一個鬧市旁找到了一家環境尚可的酒店。 然而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就剩下一間房了,不過是標準間的雙床房,不如兩位湊合一下? 郁桓皺了皺眉:請問這附近還有其他酒店嗎? 有是有,畢竟這兒比較繁華,但其他的都是小旅館,環境好的正規酒店就我們一家。 眼見著郁桓又準備拿身份證走人,阮秋平嘆了口氣,攔住了他:就這吧,再找下去天都亮了。 阮秋平頓了一下,忍不住調笑道:況且雙床房呢,你還怕我吃了你 看著郁桓平淡如古井般的眼睛,阮秋平摸了一下鼻子,把剩下的玩笑話咽了下去。 雙床房?郁桓看著房間里那一整張大床,皺了皺眉。 我問一下。阮秋平走到床頭,開始撥打電話詢問前臺。 掛了電話后,阮秋平對郁桓說:前臺的人說她剛剛看錯了,這間酒店僅剩的一個房間是大床房,而非雙床房。 看來十分注重酒店企業文化的某位神仙,千辛萬苦找到的酒店,服務質量也沒那么好。 郁桓輕皺了下眉。 阮秋平問:那還要再次更換酒店嗎? 郁桓沉默了半晌,然后說:算了。 阮秋平在郁桓面前向來也不是個話多的人,可如今郁桓變得平淡寡言起來,阮秋平反倒忍不住和他多說話了。 阮秋平眨了眨眼,笑道:吉神是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封閉氣運之前,怕是從來都沒遇上過這種失誤吧。 還好,并不算特別糟糕。郁桓頓了一下,轉頭看向阮秋平的眼睛,聲音平穩,不泛波瀾,阮阮和我是未婚伴侶,雖沒有什么感情基礎,但睡一張床也無可厚非。我原先執意要兩間房兩張床,也只是考慮到阮阮心里有人,便無法接受枕邊有人了。 阮秋平垂下頭,小聲嘟囔說:你倒也不必一直強調我們沒有感情基礎 阮阮在說什么? 沒什么。阮秋平說,你要先去洗澡嗎? 我不太習慣在陌生的地方沐浴,我用除塵術便好,阮阮需要嗎? 阮秋平想了想,覺得今日實在是疲憊,也沒什么心思去洗了,便說:那就麻煩吉神順帶幫我也施一個除塵術吧。 郁桓給兩人施了除塵術,然后用法術將整個房間都清理消毒了一遍,才脫下外套,合衣躺在床上:阮阮,晚安。 阮秋平也爬到床上:晚安。 關了燈,整個房間都陷入一片昏暗。 只有兩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阮秋平忽然覺得他剛剛判斷錯誤了,他不該讓郁桓幫他施除塵術的,他就應該去浴室里洗澡,洗他兩三個小時,直到郁桓睡了,再悄悄地躺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