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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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郁桓便小心翼翼地把這塊玉收了起來。 就在這時,小郁桓叫的車也到了。 小郁桓叫的并不是普通的出租車,而是一輛超級豪華的加長版私人訂制出租車。 小郁桓拉著阮秋平坐上車,給他看車上的電視,車上的零食,車上的游戲機:有這些東西,我們在這里玩兒七個小時也不覺得無聊了! 而阮秋平只看到了旁邊那個長長的,能當床的座椅。 接下來,兩個人便開始拼盡全力去熬夜。 10點的時候,兩人精神尚好,打開一部電影,開始觀看。 12點的時候,電影結束,兩個人神色都有些疲倦。 凌晨1點10分的時候,兩人玩的雙人游戲已經通到了第16關,大boss噼里啪啦地打他倆,他倆一邊打哈欠,一邊噠,噠,噠地緩慢按著攻擊按鈕,不一會兒,他倆所控制的游戲人物就倒在了一片血泊中,游戲失敗。 凌晨1點45分的時候,他們還在重復地打著這關游戲,只是這次并不是被怪物殺死的,而是小郁桓眼皮子困得耷拉了下來,所控制的小人直接掉到水里淹死了。 凌晨1點56分的時候,游戲手柄從小郁桓的手里滑落了下來,小郁桓的頭啪嗒一聲歪倒在了柔軟的靠背上,沉沉睡著了。 凌晨2點的時候,阮秋平抱著小郁桓一起,哈欠連天地躺到了那個長長的,能當床的座椅上,睡了。 凌晨5點,阮秋平和小郁桓被司機叫醒。 阮秋平艱難地睜開眼睛:海邊,到了嗎? 我什么時候睡著了?小郁桓頭似乎感覺有些痛。 給你爹打電話。司機頭上戴了個頭套,把手機遞給小郁桓,兇神惡煞地說,告訴你爹,明天前不能拿五千萬過來,我就把你的頭砍掉給他寄回去。 阮秋平:??? 阮秋平四下打量了一眼,忽然發現他們現在待的這個廢棄工廠有些熟悉,再看一眼,他才看出來這個地方和當時他第一次下凡遇見小郁桓的廢棄工廠一模一樣。 阮秋平又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草率的帶著黑塑料袋頭套的綁匪司機。 上車的時候,車內有隔板,他們根本就沒看清這司機的模樣,現在近距離看著,他才發現這綁匪司機漏在黑塑料袋外面的眼睛也像極了那天追趕他們的,非法屠宰場的屠夫。 快點兒說你爹的電話!綁匪不耐煩地說。 小郁桓說出一串數字。 綁匪拿著電話聽了一會兒就沒了耐心,吼道:你他媽是不是騙老子?!這電話怎么打不通?! 小郁桓垂下眼,說:他有些忙,多打幾遍就通了。 綁匪一邊走來走去,一邊不耐煩地開始重播電話。 綁匪走到遠處時,阮秋平低聲問小郁桓:我覺得這個綁匪很眼熟,咱們好像見過,你有印象嗎? 就是他,非法屠宰廠的老板兼屠夫。郁桓頓了一下,然后說,我當時實名舉報了他,他坐牢前還威脅過我,沒想到打車竟又遇到了。 阮秋平幾乎能想象出事情的始末。 非法屠宰廠的老板被舉報后,身臨破產,還面臨牢獄之災,心中一直記恨著舉報他的郁家人。出獄后,改行做了豪車司機,沒想到接單竟接到了仇人。頓時惡向膽邊生,隨便找了個黑塑料袋挖了幾個洞套在頭上就開始當綁匪了。 這件事從頭到尾捋下來,盡是巧合。 若不是十分倒霉,他們怎么能遇到這種荒唐事?! 哎 阮秋平長長嘆了一口氣。 他本來還尋思著今天下凡,錢沒被偷,車沒拋錨,海盜船沒翻,摩天輪也沒從天上掉下來一件像樣的倒霉事也沒遇著,還在心里高興呢,沒想到,全在這兒攢著呢。 前屠夫現綁匪打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打通電話,阮秋平看著都替他著急。 終于,綁匪腦子靈光一閃,拿著手機給小郁桓拍了幾張照片給那個號碼發過去。 等了足足有十多分鐘,綁匪的電話才響了起來。 綁匪和電話里的人談好交易的時間,地點和金錢,然后就拿著手機走過來,踢了踢小郁桓的腿,笑道:來,哭幾聲讓你爹聽聽,你爹還覺得我騙他呢! 小郁桓等手機湊近后,猛地用臉把手機拍打到地上,然后大聲喊道:在原來被舉報的那個非法屠宰廠!長平區,綠林路,305號! 綁匪手忙腳亂地撿起地上的手機掛斷了電話,然后怒吼了一聲:他媽的臭崽子,想找死!老子就算被抓到,也要打死你! 他一邊罵著,一邊舉起旁邊的木桌子就猛地朝小郁桓的頭砸了下來 砰! 小郁桓嚇得渾身一哆嗦,他戰戰兢兢地睜開眼睛,只見阮秋平撐著手擋在他面前,整個肩膀都塌陷了下去。他灰頭土臉的,殷紅的血跡從灰撲撲的鬢角處流了下來,剛好落在地上散了架的桌腿上。 阮秋平笑了笑,就算他法力再不濟,綁著他的那條繩子,還是能弄得斷的。 只不過他的行動又激怒了身后的綁匪,綁匪扔掉手中的桌子腿,轉身就去拿不遠處的斧子去了。 小郁桓,閉上眼睛。阮秋平輕聲說。 你你受傷了小郁桓眼睛睜得很大,眼淚源源不斷地落了下來,連嘴唇都在發抖。 阮秋平伸手抹了一下臉,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血跡,把手背到后面,然后看著小郁桓,再次開口說: 乖,聽話,把眼睛閉上。 小郁桓咬了咬牙,渾身顫抖著閉上了眼睛。 阮秋平松了一口氣,他看著身后那個拿著斧子跑過來的男人,飛快地按下手環上的隱身按鈕。 綁匪整個人都嚇得呆住了,他眼睜睜看著那么大一個活人的面前忽然消失,幾乎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綁匪原地轉了一圈,眼睛都是發懵的,他兩只手緊緊握著斧頭,舉在自己面前,心里有些發抖,但還是大聲喊到:你出來!別給我玩把戲!出來! 不出來是吧?那我就先殺這個小 砰!一陣劇痛從后腦勺傳來,綁匪眼前一片昏暗,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阮秋平扔掉手中的木棍,然后按下按鈕,取消隱身狀態。 他一步一步走到小郁桓面前,半蹲到地上,一邊去解小郁桓的繩子,一邊溫柔地說:小郁桓,可以睜開眼睛了。 小郁桓睫毛顫了顫,正準備睜開眼睛,卻渾身一軟,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阮秋平愣住。 這是怎么回事?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阮秋平抬頭看去,只見助教祈月緩緩朝他走來。 祈月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開口說: 阮秋平,你違紀了。 第12章 阮秋平把小郁桓扶起來靠在柱子上,然后站起身子,看向祈月,問道:違紀的處罰是什么? 處罰是老師給的,我只負責上報你的違規記錄和善后。 你如何善后? 自然是清除他們的記憶。 他們?阮秋平看了一眼小郁桓,可我使用隱身的時候,這小孩從頭到尾都閉著眼睛,什么也沒看到。 你本來就不該和他接觸,你只是個記錄者,從參與到他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做錯了。 阮秋平特看不慣祈月這種居高臨下,面無表情,仿佛審判者一樣的說話方式。 如果和凡人接觸,就要清除凡人的記憶,那手環為什么能取消隱身狀態?干脆設置成永遠保持隱身狀態不就行了。阮秋平笑了一下,繼續說,祈月學長,您不覺得,您管得太寬了嗎? 祈月皺眉: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 是嗎?阮秋平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說,我還以為您是在故意針對我,就像您原來對我做的那樣。 祈月嘴唇緊抿了一下,沒有說話。 阮秋平嘆了口氣,慢悠悠地說:哎,看來還是我太小心眼了,祈月學長您都把這事兒忘得一干二凈了,我還提這干嘛,說出來弄得大家多不愉快。 祈月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垂下眼,說:今天這事兒,我就當不知道,你以后注意些。 呀!那我可得好好謝謝您了!祈月學長您慢走!阮秋平大聲喊道。 祈月一只手握成拳又很快松開,他低頭給地上的那名綁匪清除了部分記憶,轉身離開了。 見祈月走了,阮秋平才松了一口氣。 多虧他剛剛機智,提起原來的舊事,讓祈月感到愧疚,才逃過一劫。 其實當時祈月對他做的也并非什么大錯事。 阮秋平剛懂事的時候,其實還不太明白自己的身份,畢竟在家里,他爹是個沒心沒肺的主,他娘雖因為他的霉運感到十分郁悶,但到底也從未當著阮秋平的面苛責辱罵他。 阮秋平當時便覺得,他自己的父母除了不抱自己不碰自己之外,和其他人的父母也沒什么不同。 當時阮家還是有鄰居的,祈月比他們大上幾歲,是那一片兒的孩子頭。 阮秋平曾經還傻乎乎地跑過去,想和他們一起玩兒,但是被拒絕了。 是祈月告訴他,他是霉神的。 是祈月拿著那根沾著泥巴的棍子,把他推倒在地上的。 也是祈月領著那群孩子們,拿著爛果子往他家門上砸的。 在阮秋平漫漫的人生道路上,是祈月第一個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他是有多么的晦氣。 但這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像是在某個角落里堆放了幾百年的破布,扯出來一抖,都能抖出滿地的灰。如若不是他害怕祈月清除小郁桓的記憶,他也懶得將這件事拿出來重提。 小郁桓仍在昏睡著,阮秋平走過去,蹲下.身子,把小郁桓還臉上的淚痕擦干凈,忍不住笑了笑:幸好把你的記憶保住了。 綁匪仍不省人事,窗外已然響起了警笛的聲音。 阮秋平從別的地方撿到一塊玻璃放到斷了的繩子旁,偽造成是自己用玻璃割開繩子的假象。就在阮秋平準備抱起小郁桓離開的時候,他忽然在地上的一條桌腿上,發現了自己的血跡。 阮秋平用法術將那滴血收回,可那桌腿原來染血的位置上,已經被腐蝕出了一個灰黑色的小坑,阮秋平用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那個小坑,然后站起身,抱著小郁桓走出了這里。 秋平!吃飯!阮盛豐在樓下大喊。 馬上下去! 阮秋平說是馬上下去,卻足足過了十幾分鐘才來到飯桌旁。 阮盛豐愣住,他家這個天天在家里穿個短袖大褲衩的大兒子此刻身上卻穿著一襲水藍長袍,頭發也用法術變長,束了根深藍的流云發帶,更襯得他眉目如畫,豐神俊朗, 嗯他兒子雖然氣運和法術都不怎么好,但是皮囊還是不錯的。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他還是說:你腦子抽筋了?吃飯呢,你穿這個干什么? 哥哥好帥!阮咚咚倒是十分捧場,舉起小手使勁鼓掌。 你看我身上有什么不一樣?阮秋平原地轉了一圈。 阮盛豐皺眉:有什么不一樣?你衣柜里不就只有這一件正經長袍嗎?還能長出花兒不成等等,你腰上掛的玉環哪兒買的,又買到假貨了吧,看著就 看著就與眾不同,特好看,對吧!阮秋平打斷阮盛豐的話,捧著玉環,笑嘻嘻地說。 哪兒來的?阮盛豐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別人送的禮物。阮秋平坐下來開始吃飯。 別人送的?男的女的? 阮盛豐若有所思。 阮秋平吃了兩口飯,轉頭看了一下外面白花花的天空,嘆了口氣:時間過得好慢,明天怎么還不來??! 阮秋平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白米飯,覺得這米飯都像極了小郁桓躺在床上,朝他揮手告別時,身上穿的那件白色病服。 說起白病服,他就又想起當時醫生說小郁桓急需休息時,小郁桓卻死活不閉眼,說是害怕自己一睡著,阮秋平就消失了。 阮秋平當時坐在病床前哄了小郁桓好久,才把那小孩哄睡著。 可那小孩睡著了,也要握著他的手,他稍微動一下,小孩就要驚醒。 好粘人。 想著想著,阮秋平就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阮秋平吃完飯就去后山上進行每日修煉了。 他離開后,阮咚咚看著阮盛豐臉上的笑意,不解地問道:爸爸,你笑什么??? 阮盛豐捏了捏阮咚咚的小臉,嘿嘿一笑:咚咚,你哥好像談戀愛了。 經過接下來幾天的觀察,阮盛豐基本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發現他兒子每天去學院的時候最積極,每天回來的時候情緒變化最大,有時惆悵,有時欣慰。 而且他發現他兒子經常拿著東西回家。 今天拿回來一捧糖,說是別人送的。 明天拿回來一盆花,說是別人送的。 后天拿回來一頂帽子,還是別人送的。 所以,他兒媳婦應該和他兒子是同學。 而且,這段時間司命學院正在進行小組形式的下凡的實踐課程。 阮盛豐也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種小組實踐,大多都是隨便費幾分鐘完成一下任務,剩下的時間全都是自由活動。在人間自由活動,一個人肯定沒法玩兒,那都是一個組或者幾個人一起去玩的,這玩著玩著,感情不就自然生出來了嗎?當年他和夏芙水就是這樣認識的。 所以,他兒媳婦應該和他兒子是同一個小組的成員。 于是,第八天的時候,阮盛豐輕咳了兩聲,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胸有成竹地套話道:秋平,你們組最漂亮的女生叫什么名字??? 哦,我一個人一組。 阮盛豐:????? 對了,爸。阮秋平看著鏡子,稍微踮了一下腳尖,我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