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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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哥哥硬生生叫進了阮秋平的心坎兒里,他都有些手忙腳亂了,他甚至下意識地伸出手想去擦小孩臉上的眼淚,但又半路止住了。 這小孩已經夠慘了,自己若是再碰了他,指不定他還要倒霉成什么模樣。 小郁桓高高仰起頭,似乎想討好地笑,可眼淚依舊止不住的劃落了下來:我飯吃得很少的,我還能幫你干活,我不是很花錢的,求求你了,帶我走吧他聲音變得沙啞,整張臉都漲得通紅,他伸出手,像抓救命稻草一樣去抓阮秋平的手腕卻被阮秋平躲開了。 小郁桓愣住,他看著阮秋平,表情漸漸冷靜了下來。 其實有那么一瞬間,阮秋平真的就想帶這個小孩走了如果他是個人類的話。 可他是個神仙,郁桓正在歷劫,他說什么也不可能把郁桓帶回天上去。 阮秋平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什么,最終還是語無倫次地說:對不起,我,我不能帶你走不是我不愿意帶著你,是因為我有特殊情況我家不在這里,在很遠的地方,但是我不能帶你回家 小郁桓擦干眼淚,表情很快恢復成了原來的鎮定。 他朝阮秋平鞠了個躬,說了句再見,緊接著就繼續往前走了。 你去哪???阮秋平問他。 去找能留下我的人。 小郁桓聲音清清冷冷,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落寞。 阮秋平感覺頭好疼。 他快步走幾步擋在小郁桓面前:你準備去哪兒啊你?你一個五歲小孩被人拐賣了都不知道。 那也與你沒有關系了。 怎么沒有關系,我是成年人,我有義務保護你一個未成年人的生命安全! 小郁桓沉默了一會,又忽然開口道:我剛剛抓你手的時候,你躲開我了,我求你帶我離開的時候,你拒絕我了,既然你那么害怕我變成你的累贅,現在又想裝什么好人。 阮秋平頭更疼了:我他媽 啊淡定。 不能對小孩說臟話。 阮秋平深吸了一口氣。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情況特殊不可能帶你走的,甚至我阮秋平低頭看了一眼手環上的倒計時,28小時零17分鐘之后就要走了,所以你跟著我肯定不行。至于我躲開你的手是因為我,我運氣很差,摸了我的人準會倒霉。 撒謊,哪有這種事。 你剛剛不是還問我買鹽做什么嗎?我買鹽就是因為這!你們我們人類不是總說鹽能避邪驅霉嘛,我就想著咱倆離開的時候讓你在身上撒撒鹽驅驅霉氣 迷信。小郁桓聲音已經小了一點。 雖然說是迷信,但也有可能真的管用啊,不試試怎么能知道呢? 雖然撒鹽這法子在天界是一點用都不管,但萬一在人間就賊有用呢。 小郁桓雖然沒有再說話,但表情看起來已經緩和了很多。 阮秋平撓了撓頭,最終還是想出來了一個沒辦法的辦法:你別亂跑,我也不把你再送回那什么垃圾福利院,我會抓緊給你找一個好人家,放心,你長得這么好看還這么聰明,想收養你的人肯定很多。 你怎么知道是好人家? 看來只能破例用一下他僅剩十分之一的法術了。他可以用法術來看一下哪里有心地善良而且想要收養男孩的人家,看能不能給郁桓找個好去處。 右手上戴著手環,如果用左手施法術,不知道手環還能不能監測到。 阮秋平一邊思考著該使用哪個法術,一邊回答郁桓道:放心,我看人很準的。 如果不準呢?如果那戶人家也欺負我呢? 阮秋平說:我明年還會來的,如果你被人欺負了,我就立刻把你接走。 那你說話要算數。 我說話算數。 阮秋平法術本來就低微,更別提現如今已經被封了十分之九,此刻單靠他自己,是無法感知到哪戶人家有著迫切想要領養孩子的心愿的。 但神廟可以幫助他完成這件事。 若是神廟里有神仙駐守最好不過,即便沒有神仙,阮秋平摸摸神廟里的香灰,自然能聽到來這里許愿的人們迫切的心愿。 到時候給小郁桓找一個家境和人品都上好的人家就行了。 詢問路人之后,阮秋平了解到最近的神廟離這大概有十多公里。 阮秋平身上霉運發作,懷里僅剩的38塊錢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但這并不影響他們繼續前行。 阮秋平拿出身上那個假冒的吉神的玉佩,這玉佩雖然并不是吉神的,但好歹是真玉,阮秋平賣給了旁邊首飾店里的老板,竟然只得到了200多塊錢。 阮秋平先和郁桓一起好好地吃了頓飯。 從飯店出來之后,為了驅散霉氣,一路順風,阮秋平拆開鹽袋,往郁桓身上和自己身上都撒了點鹽,充滿斗氣地指向前方:出發! 小郁桓也學著他一樣比那個手勢,充滿朝氣的笑著喊道:出發 阮秋平看著郁桓這幅模樣,彎了彎唇角這小孩,笑起來還挺可愛的。 但是霉運似乎并沒有離他們而去,阮秋平和郁桓剛坐上出租車不久,出租車便拋錨停在了半路。 司機把車費退給他們,自己在車里等待拖車救援。 荒涼的公路上,阮秋平和小郁桓只好步行前往目的地。 原來你沒騙我,你真的還挺倒霉的。小郁桓說。 他低下頭掰著指頭一件事接著一件事的數:去神廟的路上出租車拋錨,吃飯的時候服務員上錯了一道菜,不要香菜被聽成多放香菜,去首飾店買玉佩被老板坑了一頓,錢還丟了一次,路上一共摔倒了三次 郁桓仰頭看著阮秋平,眼睛笑得彎成了月牙:你怎么這么倒霉呀? 看,我早說了我倒霉吧,你還不信。阮秋平從懷里拿出那袋鹽,又往郁桓身上撒了撒。 他覺得撒鹽這法子對人類還挺管用的。 畢竟郁桓一路上都跟自己在一起,卻沒出現什么倒霉事,說不定就是出發前撒的鹽生了作用 你現在知道我倒霉了,怎么還離我這么近,小心傳染給你!阮秋平往左邊移了兩步。 小郁桓卻噠噠噠的往左邊小跑了四步,黏在阮秋平身邊:傳染就傳染吧!把倒霉傳染給我吧! 你不怕嗎?阮秋平笑著又往左邊移了兩步。 不怕!傳染給我,你是不是就不倒霉了!小郁桓一把抓上阮秋平的手,緊緊跟著他又往左邊跑了跑。 也許真的是十指連心的緣故,阮秋平只覺得一股暖流順著他的手,攀著他的血液,傳遞到了心臟里,溫得心尖尖兒上都暖烘烘的。 他這次沒再躲,反而把小孩的整個小手都裹在了手心里。 也許是兩個人牽著手,一邊走一邊說話的緣故,沒多久,兩人就走出來了公路,到了一個有著稀疏人煙的小鎮。 阮秋平估莫著從這里到神廟還有不短的距離,就站在馬路邊準備攔輛出租車。 突然間,小郁桓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臉色忽然變得蒼白起來,他拽了拽阮秋平的衣角,小聲說:福利院的人來抓我了快帶我跑 福利院?! 阮秋平沒來得及思考,但余光就已經瞄見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齊齊朝著他走來。 這就是福利院的人嗎?這是什么福利院,看起來像黑社會一樣 阮秋平低頭看著小郁桓迫切的眼神,咬了咬牙,一把抱上他,飛快地往那群黑衣人相反的方向跑,為了跑得更快,他甚至暗中使用了一些加速的法術。 十分鐘后,阮秋平被5輛黑色轎車齊齊包裹。 原來人類的汽車比他半吊子的法術跑得快得多得多。 阮秋平只好氣喘吁吁地停下步子,把小郁桓放在地上,并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與此同時,兩輛警車也趕了過來。 阮秋平松了一口氣,準備當著人類警察的面,揭露這個邪惡福利院的真正面目。 兩個一身正氣的警察從警車里走了出來。 阮秋平一臉期許地朝他們走去。 下一秒。 冰涼的手銬戴在了阮秋平的手腕上。 他手中那半袋鹽呼啦啦撒了一地。 阮秋平:??? 終于逮到你了,該死的人販子!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 不是??!我不是人販子!阮秋平大喊。 那你抱著小孩跑什么跑?被發現了還敢跑,膽子不小???跑的還挺快。銬住他手的那位警察兇神惡煞地說。 那是因為這些黑心福利院的人虐待兒童,還想把這小孩抓回去,我是為了救這個小孩 什么福利院?你胡說什么呢?人家郁總費這么大功夫親自來找自己失蹤的兒子,怎么被你說成黑心福利院了? 郁總?兒子? 小郁桓往前走了幾步拽住了警察的手,說:警察叔叔,你們搞錯了,我是自己離家出走的,這個人并不是壞人。 阮秋平:??? 離家出走?你不是因為黑心福利院虐待你還不給你飯吃,所以才逃出來了嗎?怎么變成離家出走了? 小郁桓垂下頭小聲說:對不起。 阮秋平腦海中閃過剛剛這小孩哭著喊著求他把自己帶走的場景,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你騙我為什么。 我以為我那樣說,你就愿意帶我走。小郁桓臉上沒有表情,他緩緩垂下眼,漆黑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他沒有再看阮秋平的眼睛,只是小聲問道:你明年,還會出現嗎?你已經答應我了。 一名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打開了一輛轎車的車門。 催促著小郁桓盡快上車。 小郁桓在他的催促下一步一步往前走,他一只腳踏上車后猶豫了一下,又回過頭來。 他看著阮秋平,說: 我等你。 車門被關上,很快就疾馳離去。 阮秋平看著轎車離去的方向,整個腦子都還是懵的。 他忽然覺得,這個郁桓,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的那般純良無害。 第4章 有些同學!我都不知道他腦子是怎么長的!正經事兒一個都不干,下了凡之后光杵在那兒偷東西吃,隱身符不小心蹭掉了都不知道,還在那吃呢!被人抓住了也不知道好好解釋,道個歉賠點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竟然直接使用法術憑空消失了還在那兒交頭接耳呢,說的就是你辰海!司命氣得手都是抖的,胡子都快歪了。 辰海立刻蔫了吧唧地垂下了腦袋。 司命把手背到身后,繼續訓斥道:辰海,就你今天下凡這件事寫三千字的檢討,寫不完不準回去。除了辰海這件事之外,我們班還有5位同學偷偷使用法術被人類的監控器拍到了!還是祈月幫你們暗中擺平的這件事,你們也得寫一千字的檢討 司命正在講臺上訓誡在凡間胡亂使用法術的學生。 但那些違紀名單里卻沒有阮秋平的名字。 顯然,他那個還沒汽車跑得快的加速法術,由于力量過于微弱,甚至都沒能被手環監測到。 也是,畢竟他的修為已經停滯了100多年,下凡之后又被削弱十分之九,法術低微些也是應該的。 阮秋平不以此為恥,反而覺得這是件頂頂幸運的事。 他在心里輕輕哼著歌,愉悅地低下頭,拿著筆開始填寫老師剛剛發的歷劫者記錄本。 填著填著,阮秋平就再也開心不下去了。 看了一眼自己曾經被扣上手銬的手腕,想著他竟然被那個僅僅5歲的小郁桓騙的團團轉,阮秋平磨了磨牙,拿著筆在被記錄者的缺點一欄開始填寫:狡詐、陰險,詭計多端,滿嘴謊言 不行,這一行要寫不下了,字再寫小點。 密密麻麻給郁桓寫了十幾個缺點,阮秋平終于長舒一口氣,放下筆來。 下一行:被記錄者的優點。 沒有優點,不寫! 阮秋平撇了撇嘴,繼續開始填寫下面的內容。 被記錄者的今日行程。 阮秋平手中的筆頓了一下,按照規定,他本不應該與郁桓見面,也不該與郁桓有過多交流,因此他只能把記錄里自己存在的痕跡抹掉。 被記錄者離家出走后躲在廢棄工廠的油漆桶旁邊,被非法屠宰場的人發現后逃跑。尋找愿意領養他的人被拒絕。最后被抓回家。 阮秋平看著這份沒有自己任何痕跡的記錄,總覺得怪怪的。 記錄本大家可以拿回去寫,明天早上才交,被罰寫檢討的人留下,剩下的人可以回去了!司命說。 阮秋平剛回到家,便見父親在門口等著他,一臉喜氣。 怎么這么高興?阮秋平期待地問道,有什么好事嗎? 阮盛豐從背后拿出來一個小盒子,一臉得意:秋平,你猜這是什么? 什么???這么神秘!阮秋平還真有點好奇。 阮盛豐一邊打開那繁瑣的盒子,一邊說:我今兒個啊,帶咚咚去交易林玩了,可能是你給咚咚那個玉佩發揮作用了,咚咚今天運氣特別好,連玩了幾個游戲都大獲全勝,我就帶她去玩了盲盒 阮秋平哭笑不得:爹??!就咱家這氣運你怎么還敢去玩盲盒,你忘了咱家那倆大金獅子怎么沒的嗎? 哎呀,你別著急嘛,你聽我說完 你說,你說。 然后啊,我就帶咚咚去玩了一個盲盒,還是最便宜的那一款,你猜咚咚開出了什么咚咚竟然開出了太上老君萬年才練成一顆的金氣凝魂丹!阮盛豐話音剛落,丹藥盒子就打開了,里面果然放著一顆金光閃閃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