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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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鹿因另一只空著的手蜷了蜷。 無論過了多少年,無論有了何種變化,商桉似乎一直都是那個,她看多少眼都會被驚艷到的人。 可能是喜歡的太久,沉溺在暗戀中太長時間了,小心翼翼也成了種習慣,哪怕無比確定她喜歡自己,哪怕臨到關頭就差自己一句答應,可每次都會在最后一步猶豫。 總會有種,到底是不是幻想的錯覺。 年少時候的夢想是,努力走到她身邊。 長大了有了這個機會,卻不敢往前走了。 她那么優秀,是所有人仰望的,難以企及的存在,長得全世界最好看,就連寫的字都不平凡。 自己到底,能不能配上她的喜歡。 可覬覦她的人那么多。 會不會遲疑太久,她就被別人搶走了。 陶鹿因拿出手機看了眼日期,距離三天的期限還剩最后一天,按理說一眨眼就過了。 可是一想到陳瑜,想到剛剛跟她打電話的學妹,想到商桉那么多潛在的追求者,陶鹿因就覺得最后一天格外難熬。 在這個時候,她想起了摩天輪上的吻,輕如羽毛,卻又像是前一秒就發生的。 什么時候,可以把準字去掉? 陶鹿因眸光落在女人的唇上,定格了幾秒。 是她渴望很久的事情。 卻又不敢大膽的實現,因為還有最后一天。 陶鹿因抿了抿唇。 商桉沒有睡著,只是合上眼養會兒神,車子停在的那一刻眼睛睜開,她付過錢,和陶鹿因一塊下了車。 兩人往宿舍樓的方向走,北市大學很大,路線錯綜復雜,去到宿舍樓的路線有很多種,陶鹿因一反常態,沒往人多的那條路走,帶她抄了近路。 商桉笑,怎么走這兒了? 陶鹿因認真道:這條路近。 似是覺得有道理,商桉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之所以是近路,是因為要經過一條昏暗幽密的小道,這條小道格外窄,兩邊栽種了許多樹,樹枝交錯橫叉,掩住了許多光。 大概是太過深密的緣故,總有一種驚悚的感覺,晚上經過的人很少,只有樹葉被風吹得嘩嘩作響。 走了一半,陶鹿因忽然停住腳步。 商桉也順勢停住。 她剛想問句怎么了,就聽見小姑娘的聲音響在夜色里,我仔細想了一下。 她的聲音輕輕的,我覺得可以把準字去了。 商桉怔愣一瞬,反應過來,確定嗎? 嗯。陶鹿因極為肯定地點了點頭,然后腳尖向前一步,手臂穿過她的腰,輕輕抱住了她。 商桉身體僵了僵,半晌反應過來,回抱住她。 我其實,很喜歡你的,所以不敢讓你追太久,擔心你中途變卦或是不喜歡我了,陶鹿因只是輕輕環住,沒有抱的太緊,腦袋抵著她的肩,所以,趁你沒有變卦前,我把準字去掉。 商桉笑了笑,這么喜歡??? 你不要懷疑這個,我真的很喜歡,陶鹿因抓住她的外套布料,腦袋抬起來,對上她的眼,去掉之后,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商桉彎了彎唇,是。 那,陶鹿因放開她,稍稍退離了些,借著小道上暗淡的光,盯著她的唇。 而后墊起腳,準確無誤地湊上去親了口。 她閉著眼睛親的,根本不敢看商桉是什么反應,親完后快速退了回去,語速極快地說了句那我先走了,然后不等人回應,跑出了小道。 她的背影帶著顯而易見的慌亂,卻又看著很歡快,像是偷了腥的貓,得到滿足后在黑夜里穿梭飛竄著逃走。 商桉收回視線,指尖觸了觸自己的唇。 那里還殘留著另一個人唇瓣的溫度。 她沒忍住笑了笑,又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機給陶鹿因發消息:今年多大了? 小朋友回得倒挺快。 T:19 T:怎么啦 S:沒事 S:幸好成年了 S:不然別人會說,我誘拐小孩 T: 陶鹿因這一下看著膽大,回到宿舍后也顧自消化了很久,鎮定自若的爬上床鋪,然后在龐西江雪幾個人怪異驚恐的眼神中,捂著被子壓抑著嚎叫了幾聲。 龐西活像是見了鬼,不敢出聲,用嘴型表達:她這是怎么了 江雪搖頭,夏陽攤手表示不知道。 龐西在手機上啪啪打字:是不是談戀愛了 夏陽哦了一聲:你這么一說 江雪:怎么? 夏陽:我忽然想起來 夏陽把前幾天陶鹿因問她的問題大致重復了一遍,幾個舍友眼神對視了下,一致認為陶鹿因被那個人追上了。 江雪:誰啊,這么牛? 龐西:我也想問 夏陽:{大拇指/} 陶鹿因覺得,談戀愛跟準談戀愛就是不一樣,準談戀愛想見個面還得想法設法找借口,談戀愛想見個面不需要找理由,光明正大。 直觀感受到這個變化的,就是龐西幾個舍友了。 陶鹿因,她們物理系的學霸小仙女,頭頂狀元光環,是所有老師的心頭寶,下課后會同她樂呵呵地討論幾個問題才會走。 現在不一樣了。 下課后第一個收拾書本的就是她,溜得飛快的也是她,多年沉寂的運動天賦終于被發掘出來,以前跑五十米都喘,現在兩百米都精神奕奕,就為了見她的小情人。 龐西納了悶了,不知道這個小情人是誰,也沒見她跟哪個男同學走得親近,陶鹿因對這些一概不知,這天下課后又跑走了,去了生物實驗樓。 商桉在那里做實驗。 陶鹿因唇角揚起,心里琢磨著一會兒跟女朋友聊點什么,邊順著樓梯往上走,還沒走到所在樓層,就看到兩個白人從樓梯口下來。 是陳瑜和商桉,兩人都穿著實驗的白大褂,邊說邊往下走,陳瑜手里拿著厚厚的一疊文件,對商桉笑得很開心。 陶鹿因剛上了二層,準備往三層走,她們兩人從三層下來,幾個人就這么遇見了。 陶鹿因停住,瞇了下眼。 商桉余光注意到她,彎唇,來了。 陶鹿因點了點頭,視線還停在陳瑜身上。 她和孟瑤的長相很相似,眼珠漆黑,眼睛是淺淺的雙眼皮,眼尾弧度狹長,眉眼明艷,有種妖冶的攻擊性。 陶鹿因和陳瑜對上視線,下一秒就移開。 陶鹿因看向商桉,忙完了? 沒有,商桉唇角淺淺彎起,指了指,要去那邊把這些裝訂一下。 陶鹿因哦了一聲,點點頭,那我在這里等你。 裝訂這些不需要花費太久,陳瑜想到剛剛她們倆的對話,總覺得有種莫名的氛圍在。 她嘴唇動了動,想問些什么,最終還是沒開口。 從打印室出來后,商桉回去換掉白大褂,穿了自己的外套下來,對陶鹿因說:走吧。 去哪? 電腦在宿舍,商桉說:去寫個實驗報告。 回去的路上,陶鹿因表情始終很淡,商桉捏了捏她的臉,想什么呢? 我在想,陶鹿因頓了下,溫吞說:陳瑜為什么總找你玩。 什么玩,一塊做實驗呢,商桉強調,是正經事。 陶鹿因哦了聲,決定不再去想陳瑜這個人,否則的話總影響心情。 她和商桉一塊回了宿舍,關上門,緊閉的空間里只剩下她們倆,陶鹿因來時找她的興奮重新冒出了頭。 商桉打開電腦寫報告,她沒什么事干,就坐在她旁邊看,看著看著,忍不住將視線從電腦屏幕移到她的臉上,繼而往下落了一點,停在她的唇上。 偷腥沒有僅僅一次可言,自從嘗過,陶鹿因忍不住去還想再嘗一次。 她這視線直勾勾地,想不讓人注意到都難,商桉抬眼,看什么呢? 我陶鹿因瞬間想撇清,轉而想到自己現在是她女朋友,干什么都正常,于是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說:我想親你。 商桉看著她。 陶鹿因:可以嗎? 商桉盯著她看了幾秒,眼睛彎了彎,放下鼠標,往椅背上靠了靠,來親。 盯著她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陶鹿因咬唇笑了笑,指尖軟軟搭著她的肩,慢吞吞地湊過去,貼住。 像是還在顧慮著什么,她只是貼住沒有動,直到商桉手覆上她的后腦勺,瘦白的指尖穿過發絲,反客為主地開始主動,含住她的唇瓣,溫柔而細致地舔舐著。 陶鹿因張開嘴,積極地配合她。 溫柔而綿長的一個吻,陶鹿因渾身發軟,卻舍不得退開一點兒,甚至抵開牙關,深入進來。 商桉整個人一顫。 她親的毫無章法,只憑借著主觀感覺,商桉睜開眼,看著小姑娘近在咫尺的臉,濃密分明的睫毛,以及薄而白的眼皮。 在理智那根神經被繃斷之前,商桉偏開頭,抵著她退開,笑,咬到我了。 小姑娘唇瓣濕潤潤的,唇色嫣紅,眉眼間因為親吻勾出了幾分媚,她小小喘著氣,開始還有些茫然,而后才反應過來,害羞的哦了一聲。 我不是故意的,她聲音嬌嬌的,疼嗎? 商桉感覺理智大樓又開始崩塌,她指尖緊了緊,不疼。 不疼的話,小姑娘眼睛明亮,耳尖guntang,期待又害羞地看著她,我能不能多來幾次? 第44章 室內光線偏暗, 陽臺上的窗簾拉上,小部分的光透進來,為所有事物染上一層朦朧的曖昧。 小姑娘跟她靠的很近, 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guntang灼熱, 商桉指腹蹭了蹭她的唇角, 多來幾次? 陶鹿因看著她。 女人眼里染著濃重的情緒,一向澄澈的眸色此刻格外隱晦, 唇色紅的發艷, 氣息微亂, 像在極力壓抑著什么, 又像是勾著人去侵占。 陶鹿因覺得自己被她勾了魂, 點點頭, 要。 下一秒, 女人眸底情緒更重了。 就在陶鹿因以為她會親上來時, 商桉忽然笑了一聲, 指尖收回, 桃花眼微微斂起,你是色狼嗎? 陶鹿因羞恥地臉紅, 她指尖揪緊了女人的肩上布料, 小聲辯駁,你都是我女朋友了。 言外之意, 親你不算色狼行為。 兩人分別坐著椅子, 此刻陶鹿因是湊過來的, 姿勢有些費勁,商桉余光注意到,將她的上衣往下抻了抻, 腰酸不酸? 不酸,陶鹿因依舊盯著她的唇,你不親我了嗎? 商桉失笑,怎么像個小流氓? 陶鹿因不掩飾自己的流氓本性,紅著臉點點頭,我想你親我。 她極力忍著害羞,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說著奔放又熱烈的話,商桉微仰起頭,再度將吻送了上去。 大概過了三分多鐘,陶鹿因主動退開,呼吸著新鮮空氣,商桉看著她,還要嗎? 夠了。陶鹿因小小聲地說。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唇角小幅度翹了翹,像飽食饜足后的小動物,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商桉去接了杯水喝,喝了幾口后,杯子擱在桌上,看著陶鹿因,我可以繼續寫報告了嗎? 可以,陶鹿因歡快地說:我不打擾你。 商桉唇角彎了彎,見她真的沒有其他想法了,這次重新坐回電腦前開始寫實驗報告。 陶鹿因陪她呆了半個多鐘,期間果然再沒有打擾她,她是蹦噠著回去宿舍的,然而一打開門,宿舍三個人頭齊齊轉過來,看著她。 幾個人都面無表情,其中夏陽還敷著綠泥面膜,頂著一張綠臉,眼神冷颼颼的,還挺有喜劇效果。 陶鹿因眨了下眼,怎么了? 又是滿面春風地回來了,夏陽看著她唇角未淡的笑意,挑眉,去和誰見面了? 江雪:不要打太極,如實招來。 龐西:如實招來。 陶鹿因反應過來了,這是在逼問呢,她若無其事地笑了笑,照舊打幌子,沒有啊,你們想多了,我剛剛去圖書館了。 圖書館?夏陽毫不留情地戳破,你的書呢? 龐西歪頭,對啊,書呢? 陶鹿因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上課筆記落在商桉的宿舍了。但也不是特別著急的東西,明天再去拿就行了。 陶鹿因神色自然,去圖書館借書看了,沒帶書回來。 龐西幾個人沉默了。 她們直勾勾的和陶鹿因對視幾秒,像是放棄了那般,轉過身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只有龐西湊到她面前,搭過她的肩膀,小聲說:咱們四年級就認識了。 陶鹿因點點頭。 算起來,也有九年的交情了,龐西說:說句交心話,在我這里,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陶鹿因瞅了她一眼。 我真的拿你當好朋友來著,跟你沒有任何秘密,前幾天和我爸媽吵架這事兒我是不是跟你分享了,這么雞毛蒜皮的事我都跟你說,你說我對你多好,多真誠,多信任!龐西說:所以推心置腹一下,你有什么秘密也不能瞞著我,不然還挺讓人傷心的。 陶鹿因把搭在肩上的手撥開,看著她,還是那個說辭,看著很誠懇,真沒有什么秘密。 騙,你就騙我吧,龐西說:前幾天夏陽都說了,好像有個人追你什么的,你是不是答應了? 陶鹿因含糊地唔了一聲,沒有啦。 不說是吧,龐西轉臉不認人,我跟嚴嘉告個狀,你見色忘友。 其實也不是不能說,而且總瞞著她們也不好,但她的戀愛和普通戀愛性質不一樣,陶鹿因隱隱有些擔心,會不會有什么不好的流言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