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此多嬌 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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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婁府之時,林家老太君本想讓馮依依帶上幾個人過來伺候,馮依依并沒有要。這邊的乳母,是婁夫人安排的,查過底細,是個穩妥的。 亭中,婁詔不知何時回來,正在逗桃桃玩兒。 見馮依依過來,乳母有眼色的抱著孩子離開,留下這處給兩人說話。 馮依依走進亭子,籃子順手放在外面。她知道婁詔最近很忙,要忙中書省的事,還要兼顧永王那邊。 有時候只在府里用一頓膳食,便有匆忙出去。 幾日下來,眼可見的婁詔臉清瘦些許。 “依依過來,”婁詔拍拍自己旁邊的石凳,又看眼桌上,“看我給你帶回什么?” 馮依依看到桌上是一個油紙包,不用想,又是婁詔給她帶回的零嘴兒。每日回來,不管多晚、多忙,他總會捎回點什么。 “紅糖花生餅?”馮依依坐下,雙手把著桌沿,往前一湊鼻間嗅了嗅。 婁詔側著臉,手臂支著桌面,手指敲著下頜:“了不得,小饞貓鼻子越發尖了?!?/br> 馮依依瞇著眼對他笑,嘴角高高翹起:“今日回來這么早?” “不早,天都快黑了?!眾湓t伸手解開紙包,往馮依依面前一推,“晚上一起用膳,想喝你做的蚌rou冬瓜湯?!?/br> 油紙上,整齊擺著幾枚紅糖花生餅,看上去又酥又甜。 “蚌rou?”馮依依笑,“你都喝不膩嗎?” 婁詔手指描上女子臉頰,薄唇輕勾:“不會,我喜歡?!?/br> 見馮依依盯著花生餅就是不吃,婁詔身子前傾,湊去人身旁。 “不喜歡?”婁詔問,然后輕輕皺了眉,“似乎有什么味道?” 馮依依趕緊往后躲,雙手藏去背后:“我先回一趟?!?/br> 婁詔瞅見亭外的籃子,瞬間明白是何事。一手將想走的馮依依拉住,手掌摸摸她的頭頂:“你還真是閑不住,什么都想去做?!?/br> “我是看那棵樹結的白果多,就打了一些下來?!瘪T依依小聲道。 好像這樣的事情,林家姑娘們就不會做。別說去打這臭烘烘的果子,就是稍微有點兒味道,那些世家姑娘就會躲得遠遠地。 有時也會想,婁詔會不會不喜歡她這樣?應該像那些貴女們,一直從容優雅,如同高傲的孔雀。 “我看看?!眾湓t拉過馮依依藏在身后的手,一湊近就聞到上面的味道。 馮依依臉微熱,手又抽不會:“別看了,我回去洗洗?!?/br> “不必在意,”婁詔掏出帕子,輕輕為馮依依擦著手指,“別人怎么看不用管,你想做什么就做,這座宅子你是女主人?!?/br> “什么?”馮依依仔細看過去。 見著婁詔微垂眼瞼,眼睫又密又長,遮擋了底下深邃的瞳仁。那張臉,真是怎么樣都好看。 婁詔攸地抬眼,抓住馮依依沒來得及藏住的著迷:“我說,依依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反正我都是喜歡的?!?/br> 馮依依別開臉,嘴角忍不住翹起。 “手擦干凈,但還是不能抓著餅吃。白果外皮有毒,可不能馬虎?!眾湓t捏起一塊花生餅,往馮依依嘴邊一送,“張嘴,我來幫你?!?/br> 秋風泛涼,卷著幾片金黃色葉子落進亭中,悠悠躺在地上。 馮依依低頭,一張嘴就能咬上那塊餅,花生的香氣讓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看了婁詔一眼,他對著她點頭,像是在說:你快吃。 馮依依嘴角動了動,輕輕啟唇想去咬住花生餅。 唇邊剛碰上餅的邊緣,對面婁詔手一收,她眼看著花生餅拿走,半張著一張櫻桃嘴愣在那兒,不明所以。 “你誆人?!?/br> 婁詔忍不住笑出聲,眼前丫頭眼瞪大,嘴巴嘟起,氣鼓了一雙腮幫子,活像是粉嫩的小金魚。 “依依,你再說一遍安羅寺的那句話?!?/br> “不說!”馮依依從凳子上起來,干脆探過身子去搶。 婁詔身子一旋,轉瞬移去亭柱旁,抬起手示意停?。骸胺蛉瞬灰獎邮?,有話好說?!?/br> “誰是你夫人?”馮依依跑到人跟前,伸手就去搶。 婁詔手臂抬高,那塊花生餅也就到了高處,馮依依無論如何也夠不到的地方,即便是雙腳跳著去夠。 “說一遍,就給你?!闭讨砀咄乳L,婁詔用力馮依依的頭頂。 馮依依仰頭看,雙肩一垮,幽怨的看去婁詔:“我不吃了?!?/br> 說完重重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等等,”婁詔上去拽上馮依依手腕,將人留。住,“別走,給你成了吧?怎么又氣了呢?” 他轉到馮依依面前,老老實實將花生餅送上。 馮依依起先繃著臉,隨后噗嗤笑了聲,一頭扎去男子懷中。 “我喜歡你呀?!?/br> 能感覺到婁詔身子一僵,馮依依覺得羞赧無比,臉頰干脆用力在人的衣衫上蹭了兩下。 “好,那就給你喜歡,記得別丟了?!眾湓t手臂一圈將人摟住。 第八十四章 定安七年秋, 晏帝頒旨重查十年前晉安侯府一案。起因是西南一座深山內,發現炸毀的礦山,青銅礦。 對于此礦, 朝廷沒有記錄, 定是私礦無疑。這與晉安侯府的私鑄錢幣之事有出入, 時間對不上, 很多蛛絲馬跡表明,傅家有可能是被冤枉。 此事一出, 震驚朝堂。 能控制私礦,鑄造錢幣,還能將晉安候府當成替罪羊處理掉??上攵?,真正的幕后人是何等厲害。 放眼大盛朝,擁有這種能力的,一只手數的過來。 因牽扯重大,這樁案子交由三司共同查辦。晏帝公正, 更是罕見的將這件事交由大將軍宋衡主辦,一應事情, 旁人決不許插手。 朝中官員有人歡喜有人憂, 打從今年開頭起, 就預示著這一年不會太平。 正在這個時候,又出了一件大事。 從辛城歸來的宋越澤,一路乘船北上,經過馬頭山時遇到水匪。與當地官府聯手剿匪之時,查出一條人口略買的線。 有拐子在南方, 專門挑些好看的女子、孩童,通過誘騙、買賣等強硬手段帶走,繼而秘密送入京城。 其實這種事在京城不是秘密, 人人都知這些是送來給京城權貴的。不過這次,是將整條鏈子扯了出來。 南面尋人,全部將人圈在馬頭山,有人定期會去那邊挑選,選中的人會被帶往京城,供權貴們享樂;挑剩下的,或是便宜發賣,或是留在匪寨中任人磋磨。 來京后,將人帶到安羅寺,派有專人導訓,成為一個合格的玩物。 此事傳開,一時間民情激憤,百姓不管私礦怎么樣,大多人都不懂那些??墒锹再u人口,何等傷天害理之事?那些權貴享樂,卻害得普通人家妻離子散。 順天府衙大門外,聚集著不少百姓,紛紛出聲要求嚴懲拐子及安羅寺的一眾賊僧。 皇宮同樣籠罩著陰霾。 孫公公端著托盤上前,將兩盞茶分別輕放在桌上兩旁,笑著瞇眼看著桌上棋局,隨后站去晏帝身后。 一張棋盤置于桌中,對弈雙方正是晏帝與婁詔。 “馬頭山之事,婁中書怎么看?”晏帝落下一子,手落回翠玉棋笥上,扣著那方圓潤。 婁詔手執黑子,視線落在棋盤右下角:“臣現今只管中書省的事務,旁的案子之類不曾去碰?!?/br> 晏帝抬眸,額間生了細細紋路:“又不是晉安候府私礦的案子,但說無妨?!?/br> “這樣,”婁詔落下黑子,棋局優勢瞬間往他這邊傾斜,“陛下應當知道,或許查到最后,有可能兩案合并?!?/br> 室內一靜,鳳鳥銜環銅鎏金熏爐往外散著輕煙,裊裊香氣蔓延開來。 孫公公臉上依舊緩和,然而心已經提的老高。 再看去晏帝,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下:“兩案合并?” “其實陛下心中比臣清楚,京城里的怪風氣到底從何而來?”婁詔仿若未察,手里捏著小小棋子,“臣知宋將軍十幾年守在西北,護佑盛朝安泰;臣亦知,若是大盛內部壞了,比外敵來犯更加可怕?!?/br> 晏帝身子往后一靠,握上茶盞:“談何容易?你當日將詹興朝關進順天府,朕已經幫你擋下,如今是……” “臣是依大盛律法辦事,自問沒有錯處?!眾湓t站起身,拱手做了一禮。 晏帝不語,瞇起眼睛打量婁詔,似乎想看出什么。 青年郎君一表人才,滿腹才學,如同往高空中翱翔的鯤鵬,前途無限。像極了當年想一展抱負的晏帝自己。 世事浸染,時日久了,好像有些東西逐漸淡化。人亦開始懈怠。 “你且說,怎么個兩案合并?”晏帝問,語氣不喜不悲,就像是平常的詢問。 婁詔雙手垂下,一字一句清晰:“臣想說,百姓的命亦是命。萬民是陛下的子民,他們能靠的是您。陛下也知,這已不是簡單的人口略買,是京城底下的怪風,根子已經極深?!?/br> “下去吧?!标痰蹟[擺手,似乎是有些疲倦。 婁詔退下,身旁孫公公幫著引路,將人領出御書房。 “婁大人,你可嚇死咱家了?!睂O公公拂塵柄指指自己胸口,“你明知道人口略買指向永王,還敢說兩案并查?” 婁詔走下御階,官袍在秋陽下耀眼奪目:“本官只是實說,陛下想聽,又不能藏著?!?/br> “哎喲,”孫公公苦著一張臉跟上,壓低聲音,“陛下他也有自己的難處,早先詹世子的事,太后就發過火。如今動永王,太后能善罷甘休?” 婁詔停步,回望一片深深地宮闈。 晏帝同永王都不是太后的親生子,但是永王卻是太后帶大。有些事情算起來,還真是不好辦。 “公公跟著本官走了這么遠,是有什么交代?”婁詔問。 孫公公拂塵一甩,往婁詔身旁一湊,緩著口氣商量:“咱就不能想個法子?” 聞言,婁詔掃了人一眼,眸中閃過什么。 馬頭山水匪被繳,大多數關押在當地官府,有一些相關的要人被宋越澤帶上,進京城交差,協助查案。 船靠上京城碼頭的那一晚,突然狂風大作,暴雨傾盆,一副地動山搖的架勢,幾欲掀翻水中那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