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此多嬌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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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竹幫著遞上巾帕,手指抹去馮依依發上雨珠:“擔心你,過來看看?!?/br> “你也知道了?”馮依依看秀竹已經換上便衣,不再是道姑打扮。 秀竹點頭,忍不住就道:“小姐為何不回去找姑爺?他定然會幫你?!?/br> 馮依依笑笑不回答,已經放下,何必再去糾纏?人總會遇到各種困難,不是每次都要人幫,要自己學著解決。 “京城亂,不比扶安?!毙阒襦街?,顯然是氣馮依依大晚上跑出去,“我留下來陪小姐?!?/br> “好?!瘪T依依應下,不愿去客氣來回推諉。 人的好意,總是在關鍵時候看出。 一夜無眠,馮依依坐在燈前守了一夜。 等徐玨的消息,擔憂關語堂的處境。 一旁,秀竹手支著腦袋,忍不住睡意,頭一下一下點著。 直到天亮,馮依依收拾好準備出門,袁掌柜跑了上來。 “娘子,我那順天府的兄弟來信兒了,說今日就審關當家的案子?!痹乒袷直葎澲?,指去順天府的方向。 “今日?”馮依依一怔,昨日那女子才狀告,今日就開審? 心中升騰起一股不祥預感,這么快,怕是背后那些壞人cao控。沒想到那樣大的衙門,也是權貴一手cao控。 馮依依想了想,問:“可能進去?” “進不去,”袁掌柜擺手,“只能在外面等。我再托那兄弟打聽,娘子還是……” 話語頓了頓,袁掌柜嘆聲氣:“有些事情,先有個準備?!?/br> 馮依依不語,要說準備,那也是準備和關語堂一道,回辛城。 事不宜遲,馮依依獨自出門去了順天府,秀竹守在客棧,等徐玨。 經過昨日一場大雨,所到之處全是濕漉漉的積水。天空依舊厚壓著云層,雨水隨時還會卷土重來。 馮依依站在順天府衙外,朱紅色的大門緊閉,隱約能聽見里面拍響的驚堂木。 她一身青衣,素淡的發髻,纖瘦雙肩顯得單薄輕盈,身旁便是威武的石獅子。 路過行人不免將目光從她身上滑過,有知曉里面案子的,嘖嘖的搖兩下頭。 順天府內,劉沛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做出一副啞了嗓子的狀態,眼神復雜。 堂下,關語堂一身傷,幾乎看不出原先的模樣。 “怎么打成這樣?”劉沛手遮在嘴邊,問一旁的師爺。 師爺支支吾吾,也實不敢多說什么。 劉沛無奈嘆了一聲,本來這案子就棘手。這下好,頭頂上那尊大神親自坐在后堂,說是聽審。 也不知是不是今年拜錯了廟,事事不順。 “師爺,進去問問婁大人,幫著添添茶水?!眲⑴娼o了一個眼神。 師爺會意,趕緊從堂后側門,進到后堂。 后堂正座,婁詔倚在太師椅上,手里拿著呈上的供狀,面無表情的看著。 “婁大人,請喝茶?!睅煚斢H自端著托盤,將茶盞放到桌上。 婁詔嗯了聲,繼續看著。 師爺搓搓手,站在旁邊,試探問了聲:“劉大人想問問,您這邊有什么吩咐?” “吩咐?”婁詔掀了掀眼皮,嘴角一勾,“劉大人審案多年,該怎么來就怎么來,無需來問本官?!?/br> 師爺訕訕一笑,后背頓時生出一層汗:“是是?!?/br> 說完,也沒敢再留,又繞回了前堂。心中嘀咕一聲,這不明說,才是最難辦的。 清順在墻邊鋪好紙,手里頭研著墨條:“大人,筆墨準備好了?!?/br> 聞言,婁詔抬頭看去前方,眼中一瞬放空,耳邊是前堂審案聲,衙役口中威喝聲。 放下供狀,婁詔起身走去書案旁,拾起筆架上的狼毫筆。 手掌摩挲開紙張,一陣清脆的紙響,隨后筆頭浸進墨中,沾足墨汁。 “她在外面?”婁詔問,筆尖停留在硯臺上,似乎不急著下筆。 清順應了聲,明白婁詔問的是誰:“大早上就在外等著?!?/br> 婁詔若有若無嘆了聲,筆下不再猶豫,將要寫的全部落于紙上呈現。 一旁,清順交握雙手,看著那一行字,吃驚的瞪大眼睛,嘴巴張開又合上。 婁詔不管身旁人的反應,一筆一劃寫著,只是眼角終于解了冰封,閃出些許光亮。 “去,把事情安排好?!眾湓t擱下筆,視線仍不離紙上字句。 這輩子,他寫過無數字,唯有今日,這字字都像利刀,割得手幾乎握不住筆。 “是?!鼻屙橖c頭,退后兩步離開書案。瞅了一眼婁詔,隨后退了下去。 前堂。 劉沛幾次抹著額頭上的汗,手里的驚堂木幾乎拿不住。 師爺同樣焦急,在一旁咳了不知道有多少遍。 “大膽婦人,竟敢誣告害人!”劉沛一拍驚堂木,指頭肚震得發疼,“在關語堂身上沾有迷.藥,你怎么解釋?” 婦人一驚,跪在地上掩面哭泣:“奴家名聲已毀,可怎么活?” 劉沛皺眉,頗有些好笑道:“你還有名聲?那街上鄰里眼里,你是什么人,自己不清楚?” “大人,”婦人抬頭辯解,“他是從我房里抓住的,眾目睽睽,就連穩婆也驗過,那晚我……” 堂上的男人們表情懷疑,皆是低下頭笑。 “平氏,公堂之上說假話,可要擔責任打板子?!睅煚斦境鰜?,“劉大人已經給你機會,你還死不悔改?” “奴家沒有?!眿D人不認。 師爺冷笑一聲,一沓供詞甩去婦人臉上:“當晚更夫親眼所見,是哪個男人從你家出來,不用明說吧?” 婦人似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臉驚訝:“你們不是……” “不是什么?”劉沛一拍桌子,“公堂之上說假話,張嘴!” 如此,沒有多久,這案子就結了。 關語堂并未欺辱婦人,只是那婦人同jian夫想謀財,才對關語堂下了藥,后面被人發現不好收場,才來了最開頭的誣告。 供狀直接送到婁詔手里,看著那“謀財害命”四個字,嘴角翹起冰冷的笑。 “不急,”婁詔手一揚,供詞輕飄飄落地,“來日方長?!?/br> 。 順天府外,大門敞開。 一個衙差攙著關語堂走出來,提醒著腳下小心。 馮依依邁開步子跑上去,一把扶上關語堂:“大哥?!?/br> “小妹,”關語堂滿是血污的臉上,露出一口白牙,“走,咱們回辛城?!?/br> “嗯?!瘪T依依重重點頭,眼中泛出點點淚光。 下面街上正好來了一輛騾車,馮依依連忙揮手攔下,車夫便停下車等著。 “大哥,慢點走?!瘪T依依小心扶著人,靠的近,也就看清了關語堂身上的鞭傷。 觸目驚心,皮開rou綻,可想而知下手之人何其狠辣。 關語堂身上傷口扯著,好容易上了車,一路回到客棧。 袁掌柜大吃一驚,似乎沒料到人會回來,趕緊吆喝伙計出門尋郎中。 關語堂倚在床邊,看著往屋里端熱水的馮依依,心里過意不去:“讓小妹擔憂了?!?/br> “先別說這些,”馮依依把盛著溫水的銅盆擱在床邊,手中巾帕浸入水中,“趕緊清理傷口,別留下疤?!?/br> “哈哈……咳咳?!标P語堂想笑,最終還是變作咳嗽,“留疤不怕,我身上本來就不少?!?/br> 馮依依不行:“快些,郎中一會兒就到?!?/br> “好,”關語堂虛弱應下,看看馮依依,“小妹出去把掌柜叫進來,讓他幫我便好?!?/br> 馮依依點頭,把濕帕子塞進關語堂手中,隨后出了屋。 袁掌柜剛好上來,手指著樓下:“關家娘子,徐校尉在底下等你?!?/br> 馮依依應著,又道:“掌柜,煩勞你進去,幫著大哥擦擦身子?!?/br> “成?!痹乒顸c頭應下,走去前面房門,推開進去。 馮依依下了樓,發現秀竹已經不在,徐玨坐在柜臺旁的椅子上。 “徐玨?!瘪T依依走過去。 徐玨站起來,看著馮依依一身素衣,發絲落下幾縷,手上還沾著水。 根本不是當初那個嬌滴滴的小丫頭,她現在什么都要做,應當很辛苦吧? 徐玨想著,不由心中惆悵:“人沒事,你也放心了?!?/br> “是,辛苦你做了許多,我替大哥感謝你?!瘪T依依對著徐玨彎腰,盈盈一記謝禮。 徐玨伸手,托起馮依依手臂:“不必,我做這些是為你?!?/br> 馮依依笑,嘴角起了甜甜弧度:“好,我知道?!?/br> “你知道什么?”徐玨突然有些氣,氣自己能幫到馮依依的實在有限,“既然想走,就快些走?!?/br> “說的是,”馮依依看去門外,街上行人來往,“萬一那些人再來,也是麻煩?!?/br> 徐玨背靠柜臺,臉上神色不明:“想來,倒也不會明目張膽?!?/br> “為何?”馮依依是等回了關語堂,但是實在擔憂那些暗處的人,總覺得京城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