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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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驚雁走到后門,附近果然趴著幾條狗仔,他們看見來人是孟驚雁,臉上露出點失望來,大多把手里那些炮/筒子暫時收了起來。領頭的狗仔卻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還遠遠地招呼了一聲:孟老師! 孟驚雁也是敞亮,對著鏡頭淡淡一笑:辛苦。 咔嚓。 那狗仔把孟驚雁的一抹笑取了下來,沉重的相機端在手里,翻到新拍的照片,不由低低贊嘆一聲:真他/媽漂亮 旁邊的狗仔嚼著嘴里的口香糖,也湊過來看:嗐,孟驚雁這張臉,真是不服不行。要是不出事,絕對是如今娛樂圈里頭的顏王。poss都不用擺,隨便一站都是景兒。 拍照的狗仔由衷地說了一句:真可惜。 嚼口香糖的狗仔哂然一笑:你還是別cao心人家了,奶粉錢攢夠了嗎?你媳婦不是下個月就要生了嗎? 拍照的狗仔輕輕嘆了口氣,把照片存好了,重新架起相機來。 劇組包了一個牡丹廳,孟驚雁進去的時候,潘緋正在跟費俠說話。 看見孟驚雁進來,潘緋懶洋洋地跟他打了個招呼:孟老師,這邊兒。 那一桌上都是劇組里相對重要的人物,費俠一邊是潘緋,一邊是時一馥,另半圈的上座上是制片方出品人和各個贊助商來的代表。 現下只有潘緋身邊的座位空著,孟驚雁以為是給別人預留的,所以只是準備過去跟潘緋說句話。 潘緋卻握住他的手腕,拉著他坐下來:站著干嘛?這是你座兒。他說話的時候仍然是那副混不吝的少爺派頭:費導對孟老師的評價很高,也算是我慧眼識珠。不管外頭的人怎么說,以后您就和時老師是我們新銳的雙臺柱,這次的新電影算是費導專給新銳開的場,我等著瞧好兒。 不愧是潘緋,言語間都是大戶人家的底氣。他當著這一桌人,也不怕得罪誰,二話不說先擲地有聲地把新銳的威風立住,也給足了孟驚雁面子。 孟驚雁倒是沒想到潘緋會這么性急,但心里不是不感動的,硬是把他的話接?。嘿M導和時老師都非常優秀,我一定不拖后腿。 這時候人差不多到齊了,首先是制片方致辭,感謝了各位贊助商。緊接著是出品人講話:我們這部片子要著重宣揚社會正能量,正確地引導市場 誒,雁兒哥,潘緋輕輕捅了捅孟驚雁,小聲跟他說:郁夜今兒有點不大舒服,等會兒我就先撤了,有事你就找費俠或者時一馥哥,我跟他們打過招呼了。 潘緋在人前總是跋扈又驕縱,私底下卻總有著細心的一面。孟驚雁剛剛還在疑惑他為什么那么強勢,現在心里頭也算有了答案,原來他是要提前走,怕沒人護著自己。 孟驚雁點點頭,輕聲說了句謝謝。 大領導在這種場合總是話特別多,從社會主義價值觀說到觀眾的消費心理學,足足說了二十分鐘才有收尾的意思。不過在座的人也不是真來吃飯的,臉上都帶著十足十的認同,等到出品人宣布《烈焰焚心》擇吉日吉時正式開機的時候,整個大堂掌聲雷動,好像剛剛謝幕了一場電影。 潘緋果然著急,等到吃飯的環節就匆匆離場了。 孟驚雁身邊的位子剛空出來,葉錦添就端著酒過來了,臉上是一層潦草的笑:孟老師,那天我太失禮了。當時角色沒定下來,我有心浮氣躁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千萬別和我這個小輩計較。 葉錦添的話說得倒是誠懇,可惜他演技實在不太到位,一雙眼睛冷冰冰的,里頭是對孟驚雁掩不住的嫉妒和不屑。 孟驚雁也沒什么好拆穿,只是客客氣氣地笑著說:以后都是一個劇組的,希望能合作愉快。 葉錦添舉起杯子:那我就先干一杯跟孟老師賠禮道歉。說完就把一杯酒全喝了,他是個英俊的年輕Alpha,鋒利的喉結滾動起來有一種強勢的性/感。 誒呦這不是小葉,真是好酒量!桌子上一位梳著地中海發型的代表看見葉錦添,油膩膩地笑起來:你坐哪了?正好位子空著,你就坐吧!正好我等會兒還有項目要跟你商量。 葉錦添顯然也認識那代表,又跟他聊了起來,只見那代表隔著孟驚雁頻頻向葉錦添勸酒,葉錦添也照單全收。 孟驚雁索性和葉錦添換了座位,跟費俠坐到了一起,只見費俠眼睛里隱隱流露出一些不悅,但這種場合就是用來社交的,她也沒有立場阻攔演員和贊助代表互動,只能爭取眼不見心不煩,跟孟驚雁聊了幾句之后就起身去別的桌了。 時一馥一直在埋頭吃東西,看見孟驚雁也不動筷子,挺冷淡地開了口:填補點東西,等會要喝酒的。 孟驚雁酒量一向不錯,并不用在乎這一口半口的,但還是聽他的話吃了幾口時蔬。 時一馥果然沒說錯。大約是潘緋開頭那幾句話起了作用,在場的人都還算給孟驚雁面子,時不時就有人過來跟他碰個杯。等到開機宴結束,孟驚雁在大堂等于晨的時候,就覺得稍微有了一點酒意,準備去洗手間洗把臉。 路過休息室的時候,孟驚雁聽見里頭有一點不尋常的響動,窸窸窣窣的,夾雜著低沉的喘/息。這不是什么稀罕事,但他有些驚異于這休息室的隔音效果,才發現是門沒關好。他正準備假裝什么都沒聽見地把門拉上,就聽見里面傳出來一聲明顯帶著拒絕的痛哼。那聲音他認識,是葉錦添。 孟驚雁不想多管這閑事,卻聽見一聲驚呼:救唔唔! 孟驚雁看了一下四周,大約是因為劇組提前清過場,居然都沒什么人,只有遠遠的垃圾桶后面蹲著一個狗仔,是早上和他打過招呼的那一個。 孟驚雁在心里斗爭了一下,他不能讓葉錦添辦這種事被狗仔看見,不然片子還沒開機就先抹上一層黑,說輕了肯定會受輿論影響,說重了片子流產也未必沒可能。潘緋和費俠都對他有心,他不能讓他們的心血白費。 他吸了一口抑制劑,又仔細辨認了一下,確認空氣中并沒有信息素的氣息,才把休息室的門推開。 誰!那個地中海聽講動靜,目露兇光地轉過頭來,露出沙發上的葉錦添。 葉錦添明顯是喝多了,整個身子都軟了,胸口的衣服大敞著,胳膊無力地垂在沙發上,像是被捂得半昏了過去。 孟驚雁沒搭地中海的茬,快步走到沙發邊,從桌子上抄起一杯冰水,盡數潑在了葉錦添臉上,兩只手拉著他往肩上架:起來! 葉錦添迷離的眼睛逐漸有了焦距,又是厭惡又是吃驚:孟驚雁!你拿水潑老子? 地中海扯著領帶結,又扯開兩??圩?,露出短得幾乎看不見的脖子,一雙眼睛瞇得細細的:孟驚雁,你來湊什么熱鬧? 葉錦添看見了地中海,腦子一下歸了一半位:劉總,你不是說要和我談事情 地中海撇著嘴輕蔑地笑了:錢的事情,不都是事后談? 葉錦添徒有一副漂亮皮囊,卻實在不是個爭氣的Alpha,他想起來這位劉總剛剛諸多的不規不矩:劉總,咱們是有點誤會了我只是 地中海拿著拇指輕輕擦著嘴唇,抓著葉錦添的領子把人從孟驚雁手里提了過去:你只是想要資源,但是不想付出代價? 葉錦添的腦子雖然終于全體復工,身體卻還在狀況外,只是在地中海手里簌簌地抖。 整個過程中都沒有信息素的出現,就好像這地中海只是個力氣奇大的Beta。 孟驚雁趁著地中海的注意力都在葉錦添身上,用目光估測了一下自己到門之間的距離,如果能讓這個地中海迷糊三秒,他就有把握把葉錦添這個廢物拖出房間。樓道里都是監控,只要出了門,這個地中海就絕不敢造次。 看好了路線,孟驚雁迅速抄起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朝著地中海的后腦勺拍去,他手底下有輕重,但這一下拍下去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地中海好像只是吃了一驚,但到底是松開了手里的葉錦添。 葉錦添雙腿發軟,哆哆嗦嗦地從地上往外爬。心里卻盤算著:要是讓人拍到他跟孟驚雁從休息室出來,不知道自己會和這個瘟神傳出什么不像樣的花邊,那他這輩子就全完了。如果能把孟驚雁留在這,讓那禿頭畜/生把怒氣發泄出來,正好把自己干干凈凈地擇出去。 孟驚雁卻聽不見葉錦添的心中所想,他趁著地中海還沒回過神來,把葉錦添架到肩上就沖著門跑。卻沒料到葉錦添突然就力氣大得驚人,一扭身把他猛地推倒在了沙發上,面目羞怒到有些扭曲:你要當好人,就把好人當到底吧!說完就跌跌撞撞地跑出門口,砰地把門拍上了。 孟驚雁來不及多想,借力從沙發上站起來拼命朝門跑。卻又一只粗壯的大手擰上來:小葉說得有道理,既來之,則安之。 空氣中一股屬于亞甲等Alpha信息素的厚重腥臭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孟驚雁的大腦里一片空白。 還林,你說你非跟著過來干嘛?于晨抄著手靠在駕駛座上:你要跟著也該是跟著他參宴,現在宴會都結束了他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呢,得等那些腕兒們走干凈了才輪得到咱們接人。 聶還林看著車窗外面,心里頭就是一陣陣地不踏實,他眉毛不由地擰起來:這些車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哥怎么還不出來? 于晨也不知道,只能根據經驗推測:孟哥好長時間沒接正經戲了,這次那個小潘總有意提攜他,可能留下來混臉熟了?這種時候不能打電話,容易打岔。 聶還林沒被說通:不行,我得進去找找他。說完就跳下車,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酒店的大堂。 于晨看著聶還林匆匆忙忙的背影,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年輕人,就是沒耐性。 離著大堂越近,聶還林心里突突得越厲害。他走到邀請函上提到過的牡丹廳,只有一些服務人員在打掃,看上去像是都走空了。 他一路小跑著到了一樓,看到一個略有些熟悉的身影磕磕絆絆地跑著,狼狽地從酒店側門閃了出去。 聶還林稍微一回憶,認出來這是那天在化妝室里和孟驚雁狹路相逢的小生,心頭不祥的感覺愈發濃重。 他沿著走廊一個廳一個廳地翻過去,一邊跑一邊給孟驚雁打電話,三個四個五個,都沒人接聽,最后直接是拒接提醒。 他給于晨撥電話,語氣已經非常嚴厲了:孟驚雁回車上了嗎? 于晨先是被他的沒大沒小砸懵了,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回來了我們能不叫你嗎?后來又覺得事情可能不太對頭,剛想問是什么情況,聶還林那邊的電話就已經掛掉了。 聶還林又一個電話打給梁思源:給我追蹤孟驚雁的定位。 那邊還沒說話,一個陌生的聲音從旁邊響起來:您是來找孟老師的? 聶還林扭過頭,看見對方是個捧著相機的男人,極力克制著內心的暴躁,盡可能平靜地問:您見過他? 狗仔被他的氣勢壓得后退了半步,自然不敢說自己是在蹲料的半途良心發現,只是指著休息室輕聲說:我看見孟老師剛剛進去了。 聶還林對著電話里的梁思源丟下一句馬上到華清來,大步跑到休息室門前,門把手卻轉不動。 哥!聶還林拍門,里頭卻沒有一點動靜。 孟驚雁!聶還林的眼底逐漸被怒火燒得一片赤紅。 有服務員聞聲趕來:先生,您需要? 聶還林卻沒理她,手握住門把手用力向上一提,整個實木門在服務員的驚叫聲中從門框上脫離了下來,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 他看見了房間中央躺著的孟驚雁,臉上是Omega在絕對發情期才有的潮紅,他的身體不受控地抽搐著,顯然是沒有意識了。 那個半禿男人正蹲在地板上查看著他,聽見門口巨大的響動,明顯也是嚇了一大跳,早就沒有了起初的囂張,滿臉驚懼地看著來人:甲甲等? 聶還林快步走到孟驚雁身邊,扶著他的上半身擁進自己懷里,盡快地用信息素安撫著他:哥,沒事,我來了,不怕。他嘴上叫孟驚雁別怕,自己卻無法克制地顫抖著,一般是因為心疼,另一半是因為憤怒。 地中海被他的信息素壓得一動不能動,反復吞咽著口水:我是奧華經濟的亞太地區總代表,今天就跟孟老師談點事情。 閉嘴。聶還林輕輕開口了,抱著孟驚雁站起來,又用同樣輕的聲音命令道:站起來。 地中海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來,每一寸油膩的皮膚都朝外滲著汗。 亞甲等?聶還林臉上的怒火逐漸消退了,卻露出一種更為可怕的詭異微笑來:我還沒遇到過。顧名思義,亞甲等就是僅次于甲等的Alpha,他們可以借助信息素使其他類型的Alpha臣服。 可是自然是平衡點,能量總是伴隨著代價,越是強大就越是如此。亞甲等在擁有強大能力的同時,比其他所有類型都更容易受到甲等的壓制,幾乎可以說,亞甲等是絕對臣服于甲等的。 地中海撲通跪在了地上,咚咚地磕起頭來:對不起!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知道這是您的Omega! 聶還林稍微抿了一下嘴唇,看了看懷里的孟驚雁,彎著腰湊到地中海耳畔,輕輕留下一句話:既然不配為人,那你不如在今晚,愧疚而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單眼皮迷妹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單眼皮迷妹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6章 孟驚雁像是在等一場雨。他站在無邊無際的荒漠中, 頭頂和腳下都是灼熱的驕陽。他舉目四望,想要找到一個回到現實的出口,卻只能看到黑暗的邊緣。他猜自己是走進了一個巨大的燈泡,透明的玻璃外頭是漆黑的墨汁, guntang的鎢絲瘋狂地向他傳遞著光和熱, 他一張口, 口腔里就被灼燒出一片一片的水泡, 說不上疼,卻不停地爆裂出無窮無盡的液體, 把他的呼吸全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