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玷污殿下者,殺!
“哥哥?”玩味的念著這兩個字,蔚瀾的小臉揚起了明媚的笑,頓時散座上但凡注意到她的人皆面露癡迷和驚艷,阿列的大哥更是難以自拔的起身就要撲抱過去。 可惜,他滿懷滿意抱住的居然是個比他還要結實的胸膛。他猛地抬眼剛要怒罵那個擋路的不開眼家伙,就被眼前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所驚怔到了,“你……你還活著?” 一句話不禁蔚瀾黑了臉,優鎂亦是臉色鐵青。怨不得列不愿回家,怨不得……一個小小的丞相之位也值得這般弒殺親弟,是該罵權欲的引人神往瘋狂還是該怪丞相疲于工作忽略了親情教導。 與優鎂的憤怒不同,阿列面無表情的推開了他大哥——藤的同時,一只嬰兒頭大小的拳頭猛烈的擊向藤的臉頰,冷顏肅殺一片,“企圖玷污殿下者,殺!” 砰的,藤倒向了寬闊無人的通道,跟隨著藤的護衛是他私人部下,一人連忙扶起藤,另兩人糾纏起阿列。 挪奇司科星的種族人高馬大,此處雖略有偏僻依舊引來不少人張望的眼光,幸好阿列不想給蔚瀾增添麻煩,把人引向角落三人拳腳相加、虎虎生威,拳風的力度足以掀翻一個幼崽。 見阿列被纏緊,藤的注意力投放于蔚瀾身上,那雙細細的眼溢出了污穢不堪的神色,他急不可耐的竄到了蔚瀾面前,雙手伸出就要觸摸上那張絕色容顏,卻被小幼崽閃身躲過。 “哎呀!哥哥你流口水了?難道你還未過幼崽期,怎么會流口水,好惡心哪!”蔚瀾童聲童語似是天真的提著醒,因臨時狀況突發,拍賣會暫時停止預展下一個拍品,靜候著??空揪l隊的到來,全場的競拍者無事可做自然觀望起這處荒謬的熱鬧。他們身處高位許久,什么人不曾見過,像是藤這種有特殊癖好的見怪不怪,僅僅是為這相貌驚人的幼崽稍許的惋惜了聲,也沒想過出手干涉。小幼崽的家人既然敢于讓她游走于星際,便是有十足的把握保護她全身而退,他們又何必故作好人,卻沒想到小幼崽的嘴巴犀利又可愛,令人啼笑皆非。 聽著滿場譏笑,藤的臉掛不住了,先前的什么陛下他得不到,眼前的小屁崽子還能逃過他手。獰笑著,他大手揮去和部下一起想要抓住蔚瀾,竟再次被她躲過,而兩人狼狽的撞成一團。 藤推開部下,不耐的吼著,“乖乖聽話,否則老子干到你跪地求饒!” 這話可謂粗俗不堪,滿場人臉色皆為一變,能把猥褻幼崽的事情廣而告之還敢理直氣壯到如此,他也算是奇葩中的奇葩了。僅是這句話,他便夠格承受星法的責罰,削骨抽筋被丟到罪惡之星了殘余生。 阿列在蔚瀾的丹藥下早已初步脫胎換骨,跟藤的兩個部下過招,輕松的彷如貓逗老鼠,聽到藤粗魯的言語,栗色眸子微瞇把怒火轉移,狠戾的兩拳直把兩人打得吐血,鼻青眼腫的臉加上血漬更加的凄慘可憐。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沒人會同情他們。 蔚瀾輕巧的跳躍著,躲過了藤和部下的抓捕,嘴角勾出戲弄的笑,眼底冷若寒霜。這兩個傻子被蔚瀾耍的團團轉,旁人皆看出幼崽的不凡之處,他們卻仍舊沉迷不醒的怒吼著撲抓著。 在兩人氣喘吁吁之際,蔚瀾嘴角劃過詭異的弧度,她轉身反而朝著兩人撲去,此舉動令看戲的旁人微微驚訝,心下多少有些焦急,這不是狼入虎口嗎?可是形式一轉,原以為會被兩男子抱滿懷的小幼崽好好的站于原地,而那兩人抱住腹部哀嚎的在地上滾動。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別說旁人不明白,就連小幼崽自己都慌到白了小臉惹得所有人心底不禁對她憐惜疼愛哪還有什么懷疑。小幼崽恐是怕的太厲害,身體自發的形成了保護模式,一邊恐慌的尖叫一邊小腳不停的跳動。 只是那跳動的后果卻著實令很多男人膽顫的捂住了下身命脈,媽呀!這一下下的,那兩人怕是有苦難言了! 可不是有苦難言,在蔚瀾踩踹著藤和部下的下體時,就用靈氣封了他們的喉嚨,他們只能扭曲著五官慘白著臉嘴巴痛苦不堪的一張一合卻始終叫喊不出,直到下身慢慢的滲出黃色和紅色的液體,蔚瀾才捂住鼻子嫌惡的躲到了阿列的身后。 和阿列對招的兩人一見蔚瀾過來,抱頭鼠竄的跳遠了不敢在做出任何攻擊舉動,余光瞥向慘烈的躺在尿液和血色中的藤和那個同僚,看向蔚瀾的神色帶出了畏懼。藤的體術不算強悍,但另外一人不是,他已屬挪奇司科星難得的高手怎么會無反擊之力的被一屆小幼崽斷了命根,這事詭異的很。 “大叔,我幫你報完仇了,他便是取得了你棄之無味的丞相之位,也不過是斷了根脈無人可傳承的廢人了!”蔚瀾的聲音不小,加上拍賣會場有聚音效果,在場人登時明白了小幼崽的初衷,再看向她時,眸光已不在是看孩子那般簡單。 狠辣、果斷、身手莫測,這樣的幼崽還是孩子么!手段比起大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瀾兒……我的殿下!”阿列失控的緊緊抱住蔚瀾說不出心頭的滋味,當年他身受重傷、孤單單的漂泊星際,迎來的依舊是源源不斷的追殺,哪怕是被亞桑亞伯在頻臨死亡前順勢救了性命,也未曾像今天這般感到幸運和激動過。自從母親離世,身旁全是些目的不清的人,別說維護他,不使用陰謀詭計的殘害已是好事,就連最親近的優鎂也自顧不暇,之所以會有浪蕩不羈的風流日子,亦是兩人逃避血脈相殺的一種方式。 “阿列,你是我的人,誰若欺你、負你、罵你、辱你,我絕不會手軟,若非他是你父親的孩子,若非你父親尚算善待你,丞相府我亦是不會放過。你不愿走上嗜殺親人之路,我替你!你不愿讓你父親難為,我不怕!一切責難我承擔!”軟糯的童音夾雜著震懾人心的氣勢,競拍者尚不知一個幼崽能散發出如此磅礴大氣的底蘊,一個個皆是傻乎乎的呆望著明顯在挪奇司科星人里額外嬌弱美艷的小人兒,同時又有些羨贊阿列的好運,這星際強者為尊,貶低攀高的事情不足為奇,沒有誰會甘心為誰付出什么,哪怕是同脈骨rou,如今相擁的兩人卻實在的讓他們震撼又感動。 阿列栗色瞳眸閃爍著濕紅,怨不得她不讓他插手教訓藤,怨不得……瀾兒,你的用心良苦我知道,我又何德何能讓你如此待我!你豈知,你的平安和快樂才是我期盼和為之奮斗的所有。 他情不自禁的貼近蔚瀾的小臉溫情萬種的蹭了蹭,將她熟練的置于肩頭,來到藤的身旁,冷冷的說:“我再說一次,最后一次,丞相之位,我不稀罕。而今,你的暗殺也好,報復也好,盡管來,我接著,但是從今往后,我再無兄長,見面必殺!”最后四字殺意凌然,藤打了個哆嗦,在兩個部下的拉拽中起了身,指著蔚瀾和阿列氣的渾身顫抖,如今撕破臉再也沒有避諱的理由,“你……你別以為這么說我就會放過你,你偕同外人嗜殘兄長,我會如實稟告父親看看父親會如何評斷!”說完,他倒是想起始終未曾插手的二公主,轉身似是極為悲痛的試探,“二公主,藤愿投臣于二公主,以后的丞相府上上下下皆以二公主的命令為己任。您要給臣下做主哪!” “哦?”優鎂翹腿坐于座位上,氣勢轉變已然不在屬于直爽的大jiejie型,眸光晦澀難辨,不怒自威的反問,“把你的要求說來本宮聽聽?” “殺了那賤種!”藤惡狠狠的低吼,眼中透出的毒恨直直的射向了阿列和蔚瀾。敢廢了他,他要他們生不如死。藤這時尚不知他的命根就算超高等星系的醫師和醫療科技亦是無能為力,已被靈氣破壞的再無修復的可能了。 賤種?優鎂怒發沖冠,一腳踢在了藤的腹部,生生將他踹出老遠,“他若是賤種,本宮的姨媽是什么?本宮又是什么?本宮的父皇又成了什么?” 藤懊惱的瞪圓眼,蹣跚爬起,連忙扯了絲諂媚的笑,“二公主是做大事的人,當斷則斷不斷其亂,現在宮中形式不利于……” “閉嘴!”優鎂陰冷的注視著他,“你還想把皇族的私事拿于星際中貽笑大方嗎?你自己丟人就算了,還要牽連整個星球?本宮看你真是不知死活了!” 藤怔愣著,他原以為聽到丞相府的投誠,以二公主的野心會為他解決了那個賤種…… 不得不說藤確實和部分魯莽無腦的挪奇司科星人差不多,丞相的正妻是二公主的姨媽,丞相府從什么角度都不會支持別人,就算支持別的皇子皇女人家也不會盡信。 “你們來的正好,把人抓走,本宮和他不熟?!眱炴V瞥見??空镜木l隊整齊的走近,頓時起身指向藤,“就是他擾亂會場!”嘴角的譏笑被藤看見,登時氣的他兩眼凸出,蒼白泛青的臉越發的難看。 “真蠢!敢在拍賣會鬧事,難道是看不起警衛叔叔們,這人太無恥了!”蔚瀾縱縱小鼻子加了一句,警衛隊長一頓,平和的面容擰起褶皺,威武的下令,“把人帶走!” 警衛隊的隊員一哄而上,扣住藤和三個部下的肩膀,輕蔑的眼神掃著藤的下身嫌惡的罵:“慫樣,還尿了!” 藤哪里受過如此輕視,又氣又痛又急的直接暈了過去,他的部下不服氣的吼叫,“我們大人要見??空镜氖最I,你們怎么能不問事情亂抓人???” 此時某貴賓間的燈亮起,閃出九伯爵模糊的身影,擴音器里傳出他的聲音,“警衛隊聽令,此人偕同部下猥褻幼崽,有監控視頻為證,立刻押送星際法庭!” “是,大人!” 蔚瀾暗中朝九伯爵眨眨眼,小九好樣的,此舉深得老娘心意,艾瑪,太默契了! 九伯爵嘴角微微翹起,若不是瀾兒阻止他和星耀,他們又豈能安然的坐在房間,這他還嫌對藤的懲罰不夠,膽敢侮辱瀾兒者,碎尸萬段亦不足惜。 而其他人則是震驚的看向貴賓間,星際幾個大的??空緭碛姓呤冀K是迷,如今倒是為了這么一件小事出了頭,莫非是兩人本身關系不菲……頓時眾人看向蔚瀾的目光更是復雜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