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喬曼約笛笛見面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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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燁霆溫柔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用膩死人的口吻說:“看著你不舒服,我的心也很難受。你就當做個檢|查,讓我放心,嗯?” 莫畔笛有些懷疑的看著顧燁霆,她只是說胃不舒服而已,胃不舒服的話需要檢|查是去醫院做胃鏡,他讓人來給她抽血是做什么? 可是一時間,她又想不到他抽血的理由,于是只好順從他的意思,讓醫生替自己胳膊上擦了酒精,然后抽血 在醫生抽血的時候,顧燁霆一直握著莫畔笛的另一只手,似乎在給她加油打氣一樣。她別過臉不去看血被抽|出來的一幕,轉頭看著顧燁霆,她想從他臉上看出來一點點他的目的??墒撬Φ媚敲礈厝?,她什么也看不出來…… “醫生,我送您出去?!?/br> 顧燁霆站起身來,微笑著送醫生走出房間。莫畔笛拿著棉球按著抽血的地方,總覺得顧燁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完全沒想到抽血能驗孕的她始終沒有往自己懷|孕那方面想 門外,醫生溫和的對顧燁霆說:“顧先生您放心,我現在就帶著血樣去醫院,半個小時內給您答復” “麻煩你了?!?/br> 顧燁霆點頭,目送醫生走進電梯之后才回到房間里。 他從莫畔笛手中接過帶血的棉球扔進垃|圾桶,看了眼她抽血的胳膊,坐在床沿上溫柔問道:“疼嗎?” “剛開始疼,現在沒感覺了?!?/br> 莫畔笛一邊回答一邊扯下自己的衣袖,不經意的一瞥她看見了放在床頭柜上的“胃病藥”,忙轉移目光看著顧燁霆笑瞇瞇的拉著他的胳膊:“趕緊睡吧,這么晚了咱就別瞎折騰了好不好?” “好?!鳖櫉铞c頭,瞥了眼維生素c,勾起一絲淡笑。 這么催著他睡覺,是怕吃藥吧? 笛,你是不是真的有寶寶了? 顧燁霆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但一直被他強|壓著,直到關了燈之后,他才讓自己笑出來。 如果她只是因為還在猶豫要不要這個孩子而不告訴他懷|孕的事,看來,他得花點心思讓她打定主意嫁給他,好好生下這個孩子了 將嬌|小的女人擁入懷中,顧燁霆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心里有一個聲音在無聲的期盼著 上帝保佑,但愿她真的有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懷中的莫畔笛已經進入了夢鄉。顧燁霆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手指溫柔的劃過她眉眼。原本下午就有點困了的他,此時此刻居然睡意全無。他特意將手|機調成了振動模式,就放在自己枕頭下面,一會兒宋醫生來電|話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接聽 他很久沒有這么期待過某件事了。 漆黑的夜里,他一個二十七歲的男人,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忽然跟一個小孩子一樣,激動得睡不著,激動得睜著一雙迷人的眼睛四下張望,似乎只有這樣漫無目的的看著其他地方,才能發|泄心中那種等待的折磨。 直到二十六分鐘的時候,手|機在枕頭底下嗡嗡的震動起來 顧燁霆驚喜的側身拿起手|機,來電顯示果然是宋醫生。他按下接聽鍵,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后壓抑著激動,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跟往常一樣 “恭喜您,顧先生,夫人懷|孕了?!?/br> 宋醫生磁性的嗓音從手|機里傳出來,顧燁霆聽后驚喜的松開莫畔笛的腰|肢,掀開被子下床疾走到窗邊,壓抑著心中的驚喜,壓低聲音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顧先生,我還會騙你么?”宋醫生理解這種初為人父的喜悅,他也不禁勾唇笑了笑,在手|機那頭爽朗的笑道:“顧先生,血液驗孕可比尿|液驗孕準確多了,我很負責任的告訴您,您夫人已經有孕六周左右了?!?/br> “六周了?” 顧燁霆在黑|暗中回頭喜不自勝的望著床|上熟睡的女人,六周,也就是四十二天了,他的孩子已經在這個世界上來了四十二天,而他居然現在才知道! 宋醫生無奈的笑著,剛做了父親的人,瞧瞧,已經激動得話都不會說了 “顧先生,血液驗孕只能驗出孕婦懷|孕多久,但具體情況我們無法判斷。如果要排除宮|外|孕或者其他事|件,您明天最好帶夫人去醫院做個檢|查,那樣會對母體和胎兒都好” “好,我知道了,謝謝您!” 顧燁霆跟醫生說了幾句感激的話之后就結束了通話,轉身往床邊走去。得知莫畔笛懷|孕了,他不僅激動,更多的是一種從心底生出來的幸福感,那種感覺讓他興|奮得一刻也睡不著! 于是,剛剛上|床的他就溫柔的叫醒了莫畔笛 睡的正香的莫畔笛被顧燁霆叫醒了,她隨手打開了床頭柜上的臺燈,睡眼惺忪的盯著精神抖擻的他,不禁沒好氣的低喃:“你屬耗子的?大半夜不睡覺來刨床,你不知道我好困……困死了……”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慢慢的將頭低下去,沾著枕頭就又快睡著了。 顧燁霆好笑的看著她如此勾人的小模樣,十足的小懶貓。 他撓撓她的咯吱窩,讓已經差一點睡著的她不得不又睜開眼看著他,還沒張口抱怨,就聽他幸福的低語道:“你知道么,我現在好想拿一百張a4紙放在你面前,讓你寫上滿滿的‘我不該撒謊,我錯了’” “……嗯?” 半睡半醒的莫畔笛瞇著眼睛盯著他,此時此刻的她腦筋是一根直線,完全不會轉彎的,他說什么她都不會往深里想,瞇著眼睛嘀咕著,她為什么要寫“我不該撒謊,我錯了”…… “讓我抱抱你們” 顧燁霆溫柔的說完,小心翼翼的將莫畔笛撈進懷中,曾經將她抱得緊緊地,此刻他一點力也不敢用,生怕傷到了她肚子里那個小寶寶。他用一種安全而舒適的姿|勢抱著她,低頭瞧著她跟小貓一樣往他懷里鉆,他幸福的揉了揉她的長發 “傻|||||瓜,懷|孕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一句輕若羽毛一樣的話在耳邊靜靜地響起,莫畔笛迷迷糊糊的抓著他的衣裳,正準備尋一個好地方睡覺,忽然被這句話炸得從夢中驚醒,睡意全無??! 莫畔笛驚得死死盯著顧燁霆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間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了??! “剛剛……你說什么?” 她的手指無形中掐緊了自己的掌心,盯著他俊美的臉,她的呼吸漸漸的急促起來!那種從心底滋生的緊張和慌亂,讓她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為什么不告訴我?” 顧燁霆深情地凝視著莫畔笛,他修|長的手指在她柔順的長發上輕輕撥|弄著,眸子里的柔情像一片漫無邊際的海洋,讓人情不自禁沉溺其中??墒谴丝?,莫畔笛無暇顧及他的溫柔,她滿腦子都只有他剛剛那句話 懷|孕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顧燁霆的手在她秀發上停下,略有幾分責怪的看著她,低聲說:“不管怎樣,我是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無論你想不想要他,我都有權力知道他曾經來過,不是么?” “……我……”莫畔笛的心一瞬間全部亂|了,她想說什么,但所有的言語已經哽咽在喉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怎么不想要這個孩子,就是因為太想要,所以才不告訴他。 如果他知道她是宮|外|孕,一定會立刻帶她去醫院做掉這個孩子,到時候,她連求他的機會都沒有…… “告訴我,為什么不想要這個孩子?” 顧燁霆看著莫畔笛蒼白的臉色,心中的責怪也瞬間消失殆盡。 他心疼她此刻臉色的蒼白,仿佛,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苦衷一樣。而她的眼神那么迷茫無助,就連看向他的時候都毫無焦距,他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所以才更加擔心,更加心疼 目光越過他溫柔的臉,落在他后面的墻壁上,莫畔笛不知道該怎么跟他開口說這件事??墒撬睦镆睬宄?,都已經到這時候了,如果自己再不說,他一定會懷疑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 所以,遲疑很久之后她才閉上眼睛淡淡的開口:“這個孩子……是宮|外|孕?!?/br>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不過八個字而已,她卻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一樣,說出口的那一霎,她不僅沒有感到輕|松,心情反而更加沉重。是誰說,一份痛苦,找一個人分擔之后就只剩下一半的痛苦,為什么她將這份痛苦告訴身邊這個男人之后,得到的是雙倍的疼痛…… 顧燁霆震|驚的盯著莫畔笛的眼睛,那一刻,他完全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每一個字??! 這個孩子竟然是宮|外|孕??! 他知道宮|外|孕意味著什么,所以他也很清楚,這個孩子必須立刻拿掉,否則會危及莫畔笛的生命??! 原本的驚喜和幸福,在聽到“宮|外|孕”三個字的時候,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只剩下滿滿的心痛和自責給他。他心痛,為什么他第一個孩子竟然會是宮|外|孕,竟然留不??;他自責,為什么自己的女人因為他而承受著這么大的痛苦時,他竟然什么都不知情! 那一瞬間,他喉頭輕輕動了兩下,酸澀痛苦的滋味一起涌上喉間,就連嘴里也都是滿滿的苦澀。那種苦澀的滋味,讓他最初囁嚅了好幾下都說不出一個字,那種感覺就跟母親去世前一樣,他已經沒有任何言語能形容自己的心情…… 莫畔笛將顧燁霆痛苦自責的神情看在眼中,她扯起一絲微笑,淡淡的說:“我就知道,你要是知道孩子是宮|外|孕之后,一定會這個樣子……所以我一直不告訴你,我不想你這么痛苦難過” “傻|||||瓜,你早就應該告訴我了!” 顧燁霆閉上眼睛將所有的苦澀吞咽入喉,緊緊|握著莫畔笛的手指,“這么多天以來,我一直忽略了你的感受,讓你一個人承受著這種痛入骨髓的痛苦,我真該死……” “不是你的錯,這是天意……”莫畔笛的嗓音有了幾分哽咽,她抽|出自己的手指,反握著他的手掌,將他的掌心牽引過來覆蓋在自己小腹上。她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想讓自己的眼淚成為他更加自責的引子,所以一直努力著不讓自己掉下淚來…… “我以為,只要不告訴你,你就不會因為這個孩子而痛苦難過……不管這個孩子最后是什么樣的結局,所有的傷痛我一個人承受就好……我不想你難過,真的,霆,我不希望看見你為了我和這個孩子而愁眉不展……” “所以這些天你就一個人獨自痛苦著,不讓我這個做父親的知道他曾經來過?”顧燁霆咬了咬牙,輕|撫著她小腹的位置,深深的內疚自責充斥了他的胸腔,悶得他喘不過氣來!這些天他一直以為自己在隱忍著,一直以為自己多么寬容的忍受著她的壞脾氣,可是到頭來才發現,她為他所受的苦,比他這段時間多一百倍! 莫畔笛靜靜的依偎在他懷中不說話,她以前就不知道如何面對這種局面,如今真的面對了,她也只有選擇沉默。 而男人畢竟是男人,一陣子的痛苦過后,他便比女人清|醒多了。顧燁霆低頭看著安安靜靜依偎在自己懷中的莫畔笛,用不可抗拒的口吻說:“明天我陪你去醫院” 一直安靜依偎在他懷中的莫畔笛背脊一僵,驀地抬頭看著他! “去拿掉孩子?”她嘴唇不由得囁嚅了好幾下,最后才顫|抖著問出口。 顧燁霆閉上眼,輕輕地點頭,因為心疼所以沒有說話。他灼|熱的掌心緊|貼著她的小腹,似乎在最后感受著孩子的存在。 天一亮,這個孩子就得離開這個世界了…… “我不去!”莫畔笛回答得斬釘截鐵,臉上是少有的執拗! 如果她愿意去醫院做掉孩子,她就不會一直拖到今天!她在賭,她愿意拿自己的命去賭這一次,也許自己夠幸|運,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生下來呢! 如果到最后還是不能平安生下來,那么讓他多在她肚子里待一分鐘也好…… “這個時候,我不許你胡鬧” 顧燁霆的手掌離開她的小腹,輕輕|握著她的腰|肢,不可抗拒的說:“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宮|外|孕的危險性有多高!如果你不去醫院,到時候你和孩子都會沒命,你……” “我不怕!”莫畔笛抬頭看著顧燁霆,打斷他的話。在他嚴肅的眼神注視下,她咬了咬牙,說:“現在孩子才六周,醫生說了,八周到十二周的時候母|子才會有危險,我……” 顧燁霆眉頭緊鎖,盯著莫畔笛執拗的模樣,眸子里隱約有一絲心痛和怒火:“等到危險的時候,等到萬一出了事的時候,想|做掉孩子還來得及么??!” 這是關系到她生命的事,她怎么能如此胡鬧??! 她以為他一個二十七歲的男人不想要孩子么? 這個年紀,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跟自己心愛的女人生一個健健康康的寶寶,可是天意如此,這個孩子注定不屬于他,他除了早早的去醫院做掉這個孩子,他還有其他的選擇么??! “我們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呢?”莫畔笛用乞求的目光望著顧燁霆,她就知道,他一旦知道她宮|外|孕的事必定會不由她反|抗的讓她去醫院做掉孩子!早知道,她就不該告訴他,什么都不應該說 “怎么試?”顧燁霆瞳孔緊縮,盯著莫畔笛繼續說:“我曾經聽人說過,宮|外|孕平安生下孩子的幾率為十萬分之一,也就是說十萬個人里只有一個人能生下孩子,其他的人都會死!莫畔笛,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這些年中過幾次彩|票?” “……我……” “一次都沒有是不是?這就說明的運氣不夠好,你連買彩|票都中不了,現在懷著一個跟定時炸|彈一樣的孩子,你怎么就能肯定你是十萬|人中幸|運的那一個??!” 看著顧燁霆越說情緒越不穩定,莫畔笛眼角酸酸的,盯著他不言語。這個孩子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信賴的兩個親人就是她和他,可是此時此刻,就連他這個父親都站到了孩子的對立面,逼她去醫院打掉孩子…… 她只想試一試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她沒有妨礙到任何人,為什么他們就是非要她打掉這個孩子??! 她不在乎是宮|外|孕還是宮|內孕,既然這個孩子來到了她的肚子里,哪怕為了這個孩子搭上她自己的命,她也不在乎??! 顧燁霆看著莫畔笛眼中瀲滟的水光,他意識到自己剛剛不該那么兇。 她還懷著他的孩子,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溫柔的勸她去醫院,怎么能兇她呢?他自責的皺了皺眉頭,放下自己的架子,低頭溫柔說:“笛,我比你更想生下這個孩子,可是他會威脅到你的生命,咱們只有放棄他,知道嗎?” 莫畔笛閉著眼睛不吭聲,她早就做了決定,無論別人怎么勸,她都要去試一試。 顧燁霆心疼的看著沉默的的莫畔笛,繼續說:“聽話,這個孩子沒有了,咱們以后還可以再要,只要你好好的,咱們想生多少都沒問題” “無論再要多少孩子,也始終不是這一個了?!?/br> 莫畔笛低低的開口,手指輕輕摩挲著小腹的位置,依然閉緊雙眼,說:“如果我現在離開了你,以后我也還會遇上很多男人,會有很多男人愿意成為我的丈夫可是那又如何呢?那些人無論再多,再好,都始終不是你了……” 顧燁霆心頭驀地酸澀,他沒料到,她竟然會這么說 一瞬間,心里說不清楚到底是痛,還是無奈 “其實生不生這個孩子,跟離不離開你是一樣的道理。有些人,他就是獨一無二的,無論以后再經歷多少,都無法替代此時此刻這一個。無論以后再生多少孩子,都無法替代這個寶寶在我心里的位置,無論以后遇見多少男人,都無法取代你顧燁霆在我心里的地位”莫畔笛眼角滑|下晶瑩剔透的眼淚,但她強行壓|制著自己的痛苦,繼續低低的說:“有些人,因為是第一次深愛的,所以永遠無法替代” 這是我第一個孩子,我舍不得。 你是我第一個深愛的男人,我同樣舍不得 為什么你卻要逼著我去醫院拿掉我最愛、最珍惜的孩子?顧燁霆,你就給我一次機會,給孩子一次機會不好嗎…… 低頭凝視著莫畔笛眼角含淚的模樣,顧燁霆心里除了痛還是痛。他只能將她緊緊的抱著,將自己的體溫過渡到她身上,溫暖她那顆脆弱的心…… 許久之后,他才溫柔的點頭,“好,我們一起試一試?!?/br> 莫畔笛驚喜的睜開眼睛望著顧燁霆,他答應了! 盯著莫畔笛晶晶亮亮的眼睛,顧燁霆又補充了一個條件:“但你得答應我,從下個周開始住院觀察。在醫院里,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能第一時間診治,你才不會有生命危險。還有,如果孩子在你體|內威脅到了你,我會毫不猶豫的讓醫生將他拿掉” “……好?!?/br> 莫畔笛咬了咬下唇,眸光黯淡下去。 他能夠答應她,已經實屬不易,她還能要求什么呢? * 第二天,顧燁霆在h市找了兩個慈祥溫柔的中年特護,讓她們照顧莫城陽直到莫城陽出院為止。而莫畔笛自然被他開車帶回m市了,并且回到m市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去醫院聯|系了一間vip病房,將醫院里的一切都打點得妥妥當當。 忙完了一切,他側眸看著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莫畔笛,勾唇溫柔的笑了。悄悄地走到她面前,他的手掌輕輕摩挲著她平坦的小腹,他笑得很溫柔,也格外的幸福。 其實,他也希望這個孩子能平平安安的生下來。 靜靜的半跪在沙發邊凝視了她好久,他才將她抱起來走上樓,放在柔|軟的大床|上。臨走前,他細心的為她拉好了窗簾,這才悄然無聲的離開了房間 傍晚時分,莫畔笛被一陣熟悉的鈴|聲吵醒。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她這才知道是自己的手|機響了。拿過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一怔,她已經好久都沒有上班了,應該不存在客戶來電的情況,那誰會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猶豫著按下接聽鍵,那頭靜默無聲。 她微微愣住,難道是打錯了? 低頭看著手|機,她正準備結束通話的時候,手|機里傳來一個溫柔入骨的嗓音,讓她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警覺 “是莫小|姐嗎?” 對方只是溫柔的問了一句話,其他的什么也沒說。莫畔笛狐疑的盯著號碼,這個人一定認識她,可是看起來她們倆一定不是很熟…… “我是莫畔笛,請問您是” “喬曼?!?/br> “……” 對方的聲音落入耳中那一霎,莫畔笛忽然怔住了。 她張大嘴巴望著手|機,腦子里一片空白,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回答什么話。 喬曼這兩個字眼最近在她的世界里出現得太過頻繁,讓她想裝作不認識這個名字都難。喬曼,呵呵,她肚子里孩子的父親的初戀情人,她的男人曾經最心愛的一個女人…… “有事嗎?” 良久之后,莫畔笛斂去自己的情緒,故作淡然的問道。 喬曼只是輕輕的笑了一聲,笑得那么溫柔無害,讓人不得不相信她沒有絲毫的壞心眼。莫畔笛屏息凝神盯著手|機,直到喬曼笑了笑之后溫柔的說:“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聊聊” “我……” “我在香榭居對面的咖啡廳等你?!?/br> 不等莫畔笛拒絕,喬曼就溫柔的開口。莫畔笛一向是個不懂得如何拒絕人家的人,除了對自己特別信賴的幾個人她能無節cao無下限之外,對多數人她還是有該有的禮節的。所以當喬曼這句話說出口之后,她只能點點頭,“好,你等我?!?/br> “我不急,你慢慢過來” 喬曼的嗓音依然溫柔的那么人畜無害,莫畔笛放下手|機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為什么她總覺得,自己不是那個溫柔的女人的對手?這么一見面,沒準自己會輸得很難看…… 握著手|機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好幾次,莫畔笛手心里都是細密的汗珠。這二十三年來她連一次轟轟烈烈的愛情都沒有經歷過,更別提遇見心愛的男人的初戀情人了。一時間,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去面對那個曾經令顧燁霆愛得死去活來的人 十分鐘以后,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走去洗手間洗漱。 始終是逃不掉,既然對方要見個面,那就坦坦蕩蕩的去見一面好了。反正她現在已經有了顧燁霆的孩子,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宮|外|孕,她此刻都懷著他的親生骨rou “寶寶,給麻麻力量吧??!” 莫畔笛抬手在自己掌心吻了一下,然后貼在小腹上,似乎這樣就吻到了自己最親愛的寶寶,也從寶寶那兒得到了源源不斷的力量 * 半個小時之后,莫畔笛穿著一身休閑裝出現在咖啡廳里。當她說有人約她之后,服|務小|姐立刻禮貌的將她帶到二樓靠窗邊的一個雅座。 莫畔笛遠遠的望著那個坐在桌邊的女人,她一頭長發靚麗的披散下來,微風的拂動中,她精致的臉頰若隱若現。從莫畔笛的角度看過去,那個女人簡直美麗得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仙女一般 忍著大|腿上的痛,莫畔笛一瘸一瘸的走到窗邊。喬曼聽到聲音后轉過臉來,看見莫畔笛明顯有毛病的腿,她驚訝的問道:“你怎么了?” “小事,前幾天不小心燙傷了?!蹦系训桦x的一笑,隨即坐在喬曼對面的沙發上。 喬曼見她沒什么大事,于是也沒有多問什么。原本她們倆就只是陌生人,太過關心,反而顯得動機不純。她叫來服|務生,對莫畔笛溫柔一笑,“想喝點什么,隨便點?!?/br> “給我一杯白水就好了?!蹦系烟ь^對服|務員微微一笑,服|務員略顯詫異,隨即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嘖嘖,這位女士看著不像是個吝嗇的女人,怎么來咖啡廳只喝白水?這未免也太摳了吧! 喬曼見服|務員臉色不好看,她這種上流社|會的名媛又怎么會讓自己失了面子呢?雖然是莫畔笛小家子氣,不過她可不想在別人眼中成為和莫畔笛一樣吝嗇的女人。于是她款款大方的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對莫畔笛溫柔一笑:“不然來一杯南山怎么樣?” 服|務員立刻堆滿笑容為莫畔笛介紹道:“小|姐您試試吧,我們店里的極品南山可是正宗……” “不用了?!蹦系烟ь^打斷服|務員的話,白|皙的手指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嫣然一笑:“我懷|孕了,喝咖啡對寶寶不好。所以,請給我一杯白水就好了?!?/br> “砰” 一聲脆響從對面傳來,莫畔笛看過去,喬曼剛剛端著的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已經從她手中滑落到地上! 她驚愕的盯著淺笑嫣然的莫畔笛,耳邊只有一句話在嗡嗡作響 我懷|孕了…… 喬曼冰凍的心一霎那之間裂開了一道裂縫,她抿緊薄唇盯著莫畔笛,半晌才回過神來,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我剛剛一時不小心才沒端穩,你不要介意” “沒關系?!蹦系雁紤械囊兄躺嘲l,側眸看著旁邊的服|務員,輕聲道:“給這位小|姐來一杯南山,我買單” “好的,您稍等!” 服|務員從兩個女人之間嗅出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趕緊離開了。萬一這正主兒與小三談得不痛快,牽連無辜她可就倒大霉了! 喬曼瞳孔微縮,盯著莫畔笛一平如砥的小腹,垂在桌下的手指一根根握緊!為什么她不能生育了,而這個女人卻可以懷上他的孩子…… 不公平,這一切本來應該是她的??! “不知道今天喬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嗎?”莫畔笛溫柔一笑,雖然已經猜到了喬曼將自己找來的理由,可是她還是想等喬曼自己說出口。 喬曼斂去自己的情緒,溫柔望著長相很平常的莫畔笛。眼前的女人除了長得清秀素凈一點之外,其他并沒什么讓人驚艷的地方。她不明白,顧燁霆怎么會看上這樣的女人??! “沒什么,就是一個人閑著無聊了,想找你聊聊天,聊聊一些人罷了?!?/br> 喬曼的嗓音溫柔無害,她柔美的眼神也叫人看不出任何算計的成分,有那么一刻,莫畔笛甚至都覺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誤會人家喬曼的意思了 “聊天倒是有很多內容可以暢談,不過這聊人么,”莫畔笛故意停頓了一下,抬頭看著喬曼,輕聲笑道,“貌似我們之間可以聊的人,除了喬漪,就只有一個他了?!?/br> 喬曼暗暗咬牙,她本以為像莫畔笛這樣大大咧咧的女人也應該是xiong大無腦的,所以她早就認定今天的談話自己是主導者,莫畔笛只是那個受制的女人。哪知道,人家倒顯得這么云淡風輕,仿佛早已經勝券在握一般??! “喬漪沒什么好聊的,她是你meimei,是我朋友,大家以后有的是機會一起聊?!蹦系褤芰藫茏约旱拈L發,微笑著說:“既然這樣,那就聊聊他好了。正好,我還有很多地方不了解他,如果能從喬小|姐這兒知道他更多的事,倒也不錯” 喬曼終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才是那個陪顧燁霆一起走過他痛苦的童年的青梅竹馬,眼前的女人無論此刻再怎么受寵,也不過是霆一時的“xing趣”,等這股子新鮮勁兒過了,這女人也就被霆棄如敝履了 這么一想,喬曼立刻恢復了上風,輕笑著看向對面的莫畔笛,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聽我和霆的過去,難不成莫小|姐很在意霆過去做過的事?” “喬小|姐您誤會了?!蹦系盐⑽⒁恍?,輕聲說:“我想聽的是他過去的經歷,想知道他生活在什么樣的家庭,家里都有什么人等等至于他過去的感情經歷,我倒是沒什么太大的興趣?!鳖D了頓,莫畔笛揚眉一笑,說:“過去的事情無論再怎么美好,畢竟都已經是過去了。他自己都沒興趣再提起,我又何必關心?” “……” 一句話噎得喬曼狠狠咬著牙齒,胸腔里悶到了極致!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握緊了又松開,然后又握緊,饒是這樣都是無法壓|制她此刻的憤怒! 她以為今天的談話自己會是勝利的那一個,結局是她看著莫畔笛哭著跑出咖啡廳,可是哪知道,人家一上來就噎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 服|務員端著咖啡和白水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將白水放在莫畔笛面前,為了彰顯店里良好的服|務態度,她還溫柔的將一盤酸梅子放在莫畔笛面前,說:“這位夫人您嘗嘗這個,我們店長送您的。她也懷|孕了,所以讓我拿給您,一起分享做母親的喜悅” “謝謝” 莫畔笛對服|務員溫柔的笑,然后低頭看著一盤漂亮的酸梅,其實她自從懷|孕之后就沒什么孕吐的反應,自然對酸的辣的也是一般般,并不像人家孕婦那么愛吃。 喬曼的手指又一次狠狠握緊,盯著莫畔笛面前那盤酸梅,心里比酸梅還酸 “對了喬小|姐,不是聽說您也懷|孕了么?”莫畔笛將酸梅推到喬曼面前,嫣然笑著說:“算日子你家|寶寶正是折騰你的時候,這梅子還是你吃吧?!?/br> 喬曼眼中劃過一抹恨意,盯著莫畔笛的眼睛,強行壓下自己心中的恨,對莫畔笛淡笑道:“其實我沒結婚,更沒有懷|孕這回事?!?/br> 這一次輪到莫畔笛驚愕了! 她難以置信的盯著喬曼的眼睛,顧燁霆明明說喬曼已經嫁人了! “其實我一直都在騙霆,因為我不想讓他對我心存愧疚,所以我才躲了他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