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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個鬼的仙吶,她江棉怎么可能放得下紅塵俗念。 棉棉把紗織給的赤紅靈果,以及攢了三個月的月下草,一起放到了桌案上。 每次悄悄回來,她都會留下她收集到的寶貝,但從不留一字半句,因為她不知道能對一個并不記掛她的人說什么。 她戀戀不舍地環顧一圈,準備離去,驀然看到里邊的床榻上,似放著女人的衣物。 她心突突直跳,走過去拿起看了看,又湊到鼻子聞了聞,圓臉蛋霎時紅艷一片。 這是她從前穿的貼身衣服! 原來靈哥哥是假正經,嘴里總是規矩,手都不給她碰,原來他也會想她,想和她親.熱……不然她的貼身衣服怎會放在枕邊,上面又怎會沾滿男人的味道呢。 她心里從未這樣歡喜,拿起塌上的枕頭緊緊摟在懷中,陶醉地幻想此刻抱的是她的靈哥哥。 她想了想,在屋內找來紙筆,俯桌寫下。 “靈哥哥: 三年不見,你最近修煉可順利? 我即將要去一個靈草非常多…” 寫到這里,筆尖猶豫地提起頓在了半空。 她蹙眉思索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且非常危險的秘境探險”。 “我很害怕,但是我爭取了這個機會,因為同行中有能助我修煉到筑基的人,且不止一位呢。我相信這一趟,定收獲頗豐。 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再也不是只會胡鬧的丫頭。 棉棉字” 棉棉將信對折,壓在了月下草下面。 棉棉趕在隊伍出發前回到了逍遙澗。 按從前,棉棉不可能在這么短時間內往返于十里外的家,全因她身體多了股奇妙的靈力,不再如從前笨重僵硬了。 思來想去,應是師父給的那丁點兒丹藥末起的作用。 一點碎末都能增添靈力,若一整顆吃下去,豈不仙氣滿滿,直接就能御風而行? 她特地換了身輕便的行頭,想著師父長老準夸自己,可跑到集合點一看,大家穿的卻是一種貼身的黑色薄衣。 “天老爺!”永薪頭疼地看著一臉懵的棉棉:“你不知道去秘境要換隱身服?” 正隆嫌惡一嗤:“到底是沒見過世面,只怕被綠頭妖抬走了還以為自己要做新娘?!?/br> 周圍的人都發出了刻薄的嬉笑聲。 棉棉幾乎不敢抬頭,張了張干燥失血的嘴唇:“我,我去換過來?!?/br> “且慢?!?/br> 一男聲自吵鬧的后方傳來。 眾人回頭一看,是大步從山門外走來的問魈,他亦穿了隱身服,原本披散的烏發已束之頭頂,菱角分明的俊臉更顯干凈銳氣。 “你這家伙算是回來了?!庇佬桨櫭嫉溃骸拔疫€以為你退出了?!?/br> 問魈向永薪頷首:“抱歉,讓您擔心了?!?/br> “你剛剛想說什么?”永薪道。 問魈朝棉棉這邊淡淡移了移眼:“晚輩認為江棉不必換隱身服?!甭曇羝狡降夭粠в幸唤z一毫的情緒:“她是誘餌,扮成平民即可,隱身服反而加重綠頭妖的戒心?!?/br> “所言極是?!?/br> 袁長老從人群中走出來:“這便是上次任務失敗的原因之一?!闭f著轉向正?。骸罢?,派兩位潛行術精湛的隊員保護江棉?!?/br> 正隆環視了一下在場的人:“有芥,思云?!?/br> 一對年輕男女走出。 “雖然江棉如今是四靈根,但也不可讓江棉離開你們視線范圍?!痹L老嚴肅吩咐:“尤其到了卵灘,萬事以安全為主?!?/br> 年輕男女頷首:“弟子明白?!?/br> 棉棉以為有大長老的命令,她這一趟會被友善對待,不用cao心人身安全,權當郊游就好,唯一要cao心的是如何捎帶多些“特產”給她靈哥哥。 然而,沒想到…… 棉棉站在一塊石頭上,手上握著一把短刀,看著地上一條被五花大綁的雙頭花蛇犯愁。 沒想到她竟擔起cao持午飯晚餐的重任。 都怪師父出發前多嘴了一句:“你們別嫌棄她,她有用武之地:rou做的特香?!?/br> 于是在進入黑云的第一天,他們獵來了一條比她手臂還要粗的雙頭蛇,讓她將它做成香噴噴的晚餐。 可誰來告訴一下沒殺過比雞還大的動物的她,給這還活蹦亂跳的“猛獸”開膛破肚得先從哪個步驟開始? 棉棉換了個收拿刀,抬袖擦了擦腦門的汗,再次朝后頭那群人看了看。 她想求助那位唯一在路上和她說過兩句話的思云。 可他們都身著黑衣,身形修長,在這傍晚時分,幾乎很難看出誰是誰。 棉棉放棄地長吐了口氣,兩只短圓小手齊握刀柄,咬牙發力刺向蛇頭,就在這時,其中一只蛇頭突然“呲??!”地瘋狂掙扎,兇悍地朝她撲過來。 棉棉嚇得往后閃躲,卻忘了自己站在石頭上,整個人狼狽地翻倒在了地上,后腰剛好砸在了一塊暗石上,疼的她一口氣差點沒換過來。 待她好不容易爬起要逃命,又才發現花蛇根本沒有掙脫,它的嘴仍被繩子緊緊綁著,方才那一下不過是負隅頑抗罷了。 身后傳來陣陣嘲笑聲。 “你這是做什么!” 一個不耐的男聲傳來,棉棉一個激靈迅速站起,朝走來的正隆忐忑低頭:“大師兄…我……” “你居然還沒開始?”正隆不能置信地看著地上還完好無損的大花蛇:“你沒看到天都黑了嗎?柴都燒起來了,九個人都等著開飯呢,你竟杵在這里什么都沒干!” --